第五十三章 審訊二人2
在穆郅聰拿出蓮蓬燈籠罩讓杜大人確認時，平的神情顯得十分怪異，先是震驚，後是有些悲痛。
最後他又請出了金員外和金夫人，讓他們看那副“千山暮雪”。
金員外與金夫人上午已經去確認過金明月的屍體，知道她的後背皮膚被割掉了。
見到那副畫時，既悲痛又激動，二人聲音顫抖的道：“難道這就是我們孫女的後背！”
他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凶徒怎會如此殘忍剝下他們孫女的皮膚，還在上麵做畫！
舒星淩看著兩位慈祥的老人，心中也有些酸楚。
瞥了穆郅聰一眼後，把褪色藥水交給阿夜，讓他塗到那畫卷上的神仙眷侶的地方。
這藥水是她新研究了出來的，估計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讓那畫卷上的色料褪掉，露出皮子本來的麵目。
穆郅聰與她對視後，清潤謙和道：“金員外、金夫人你們別太激動，等一下就可以確定了。”
罷，他一雙清眸中帶著寒意掃過孟旺和平二人。
一炷香之後，那對神仙眷侶消失了，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是兩彎清晰的黑色月牙。
金夫人一見到那對月牙，十分激動差點暈了過去，幸好金員外扶著她。
金夫人緩過神來，哭泣著低聲道：“那真的是明月的，是明月的，那就是明月身上的胎記。我的明月怎麽會變成這樣！”
穆郅聰命捕快帶金員外和金夫人回去休息，金員外走時回頭望了舒星淩一眼，混黃的眼眸中有一絲懇請之意。
她明白，是這位老人猜到了她的身份，想讓她幫他的孫女查明真相。
金員外和金夫人被帶出去以後，穆郅聰走到神情各異的孟旺和平麵前。
冷聲道：“四名女屍的身份皆已確認，她們身上缺失的皮膚，出現在你二人親手做的物件上。
而這四名女子在失蹤前都與你二人有過接觸，你二人還不從實招來，為何要做出如此傷害理，慘無壤的事！”
“大人冤枉啊，那四件東西都不是我做的，請大人明鑒！”孟旺大聲呼喊道。
“的是冤枉的，那四件東西與的無關啊！”平也呼喊道。
“你二人休要狡辯，這羊皮紡的東西不是你師徒二人做的，還會是誰做的？
若不從實招來，那就是你二人合謀。現在證據確鑿，論罪當斬，押下去！”
罷，便讓捕快將二人押回大牢。
“你認為如何？”
他走到舒星淩麵前，麵色稍微柔和了些，清潤謙和道。
“這件案子一開始就是因為我們打草驚蛇才浮出了水麵，或許多驚嚇他們，會有收獲。
我想單獨審訊他們。”
她抬眸望著穆郅聰那張清秀俊雅，溫文爾雅的臉，清冷平靜道。
穆郅聰把她帶到了大牢的審查室中，先是命人把孟旺帶了過來。
孟旺一臉疑惑的看著穆郅聰身旁這位身穿紫衣的少年。
剛才就見這少年坐在刑部審廳中，現在竟又來到大牢審查室鄭
而穆大人對她的態度十分恭敬有禮，難道此人便是那享譽盛名的“下第一神童”。
此時被她那雙燦如星辰，睿智明亮的黑眸盯著，心中竟有些害怕與驚慌。
“孟老板，你覺得如梅姑娘怎麽樣？”
舒星淩坐下之後，盯著滿臉絡腮胡的孟旺，壓了壓嗓音，清冷的問道。
穆郅聰與孟旺都不解她為何有此疑問。
孟旺想了想，既然刑部已經查到他與那四名女子有過接觸，他認識那四名女子的事就沒有必要隱瞞。
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如實答道：“我去醉春樓時見過如梅姑娘，她是一個才情橫溢的女子，淪落青樓實在可惜了。”
“應該不隻見過這麽簡單吧？”
舒星淩沒有放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又問道。
孟旺愣了一下，答道：“是，是，她算得上我的紅顏知己，我們有過親密來往。
但四個月之前她被富商贖了身，我便沒再見過她了。”
“那你在看到那把團扇時，就沒覺得那梅花圖案和如梅姑娘身上的很相似？”舒星淩繼續問道。
“我，我怎麽會想到那扇子是人皮做的，而且如梅姑娘已經去江南了，或許隻是巧合。”
他連忙解釋道，搓了搓雙手。
舒星淩嘴角拂過瞬間即逝的冷笑，問道：“你是如何得知娥姐手臂上有心形胎記以及杜姐大腿上有北鬥七星痣的？”
孟旺被她這一問問懵了，有些結巴的道：“剛才，剛才在審廳中，昌哥和杜大人來辨認時，我才知道，才知道的呀！”
“你事前不知？”
舒星淩盯著他冷聲問道，那神情威嚴得完全不似一個少年。
“我之前真是完全不清楚啊，而且據昌哥那娥姐的胎記是在她手臂處，而杜大人杜姐的胎記在她的大腿處。
這都是女子比較隱秘的地方，我怎麽會得知啊！”
孟旺聲音有些顫抖的道。
“休要狡辯，你定是事前知道這四名女子身上有特殊印記，才綁架了她們，並將她們身上的皮膚剝下來做了那四樣東西，最後將她們殘忍殺害！”
穆郅聰在一旁冷聲道。
“穆大人啊，我真不知道啊，而且我為何要做這樣的事啊！”
孟旺聽到穆郅聰的話，整個人有些慌亂。
“因為你對那些女子身上的印記有特殊癖好。”
舒星淩盯著他，語氣緩慢的道。
孟旺聽到這話，心中一涼，很快又恢複了正常，道：“穆大人，那四樣東西都不是我做的，那四名女子更不是我殺害的。”
“平也不是他做的，難道你們羊皮紡的東西還會有第三個人做？”
舒星淩見他這話時那神情，仿佛的是真的，忽然想到另一個可能。
一絲詫異在他眸中閃過，連忙擺手道：“不，不，我們羊皮紡的東西皆是出自我和平之手。若不是我做的，那必然是平做的。”
接著他看了舒星淩和穆郅聰一眼，又道：“穆大人，我忽然想起一事。你們肯定查到那杜姐和金姐都去過羊皮紡，我招待過她們。
但是有一事兒，你們或許不知，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