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解決王嬌
南宮諾聽到南宮賦這樣感人肺腑的話,一時還有點不適應,他早就習慣了這個大哥把自己當孩子的樣子,現在變成這樣,一時不知道如何回應了。
「大哥,婧翎都結婚了,我好歹還比她大一點,你不能總把我們當小孩來看,南宮家,不是只有你一個兒子,我也能幫你分擔,等榕姐的身體恢復了,你還是好好陪陪她吧,浪費了三年,也該多多彌補她。」
「謝了!」
千言萬語化作一個謝字,想通之後,南宮賦看周圍的一切都換了一種想法,以前的他總是覺得南宮諾還是一個不靠譜的孩子,什麼事都不放心。
但是這段時間自己輕鬆下來后,也開始學著用另外一種方式去看身邊的人,他的這個弟弟其實很厲害,南宮賦一直都知道,這段時間美國的事情有很多都是南宮諾在處理。
幫南宮賦處理好傷口后,南宮諾才去把門打開,蕭榕嫣就站在門口,一臉的焦急。
「榕姐,你不會一直守在門口吧,難道你還怕我把我大哥吃了不成,放心,此刻我是醫生,不管他以前如何壓榨我,我還是有醫生的職業道德的,進去吧,看你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多少年沒見到我哥了呢!」
南宮諾看到蕭榕嫣一臉的擔心,不想讓她繼續這樣緊張下去,更何況,那點傷對他大哥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也就是蕭榕嫣關心則亂。
蕭榕嫣被南宮諾這麼一說,神色恢復了平靜,瞥了一眼南宮諾。
「諾,你大哥的傷到底嚴不嚴重,你們怎麼在裡面這麼久啊!」
「放心,榕姐,都是皮外傷,只是看上去慘了一點,面積大了一點,處理起來費了點時間,再過兩天就能下床了,別擔心了!進去吧,再不進去裡面那位要拿槍對著我了!」
南宮諾說話間,已經感覺到身後有一道冷光掃向他,他識時務的讓了讓位置,讓蕭榕嫣走了進去。
聽了南宮諾的話,也許是因為南宮諾到了帝都,蕭榕嫣沒有前兩天那麼緊張了,不過依舊寸步不離的守在南宮賦的床邊。
南宮賦在床上又躺了一天,南宮諾帶來的葯的確效果很好,在南宮諾來的第三天早上,南宮賦背上的傷基本都結了疤,終於不用整日趴著了,這幾天對南宮賦來說絕對是一個折磨。
為了不讓蕭榕嫣擔心,他只能認命的趴著,稍微動一下,就搞得蕭榕嫣神經緊張,一臉的擔心,只有在確定他沒事之後才能會放鬆一點。
現在,經得南宮諾的同意,南宮賦終於腳踩到了地,背上依舊有一些疼痛,但比起前幾天的,現在這點痛就像撓痒痒一樣,根本影響不了南宮賦。
這一天,蕭榕嫣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做什麼事臉上都帶著笑。
這些天,南宮諾除了治療南宮賦的傷,還在這家醫院騰出了一個無菌病房和一間研究室,接下來,就要開始為蕭榕嫣治療了。
下午,蕭晨他們都早早的來到醫院,今天,他們就要把治療方案和蕭榕嫣解釋清楚,這場治療,將會持續最短兩個個月,最長甚至可能半年,一年才能徹底的清除掉蕭榕嫣體內的毒素。
三年的時間,她體內的毒素早就進入了五臟六肺,一次兩次的治療,根本無法徹底的清楚,在解毒過程中,還要時刻觀察毒素的病變,即使研究出新的藥品,總之,這是一場持久戰。
蕭榕嫣現在還沒意識到待會兒會發生什麼,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定期注射解毒劑,而每年,黑帝那邊都會送來一年的解毒劑,一開始,蕭榕嫣還有點排斥,到現在,這好像已經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了。
下午三點,南宮諾幫南宮賦換好葯之後,沒有立刻離開,蕭晨,歐陽淼淼也都走了進來,原本坐在一旁的蕭榕嫣忽然感覺到病房裡的氣氛變得凝重了,原本平淡的表情也變得緊張了。
蕭榕嫣看著病房裡的人,似乎都看著她,她莫名的緊張起來。
「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啊!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南宮賦看到蕭榕嫣神情緊繃,走下床,來到蕭榕嫣身邊,和她一起坐在沙發上,並示意其他人也都坐下來再說。
「嫣兒,我們沒有瞞你什麼事,而是有一件是需要告訴你。」
「什麼事!」
南宮賦看了看蕭晨,在經過蕭晨的同意后,開口道。
「嫣兒,諾已經研究出了清除你體內毒素的解藥,接下來就能開始幫你治療了,但是治療過程會很煎熬,也許比三年前還要痛苦。嫣兒,我們現在需要弄清楚你的想法,你願不願意接受這樣的治療,也許,會因為一次熬不過去而前功盡棄,到時候,我們依舊會回到原點。」
南宮賦說到這裡就安靜了,眼睛盯著蕭榕嫣,沒有一個人在此時開口說話的,他們都知道,蕭榕嫣需要時間來考慮。
畢竟三年前的那種折磨只有蕭榕嫣自己經歷過,她有沒有膽量在來嘗試一次,沒有人知道。
蕭榕嫣沒有怎麼考慮,對她來說,這是必須接受的治療,她不想讓費沃德還活在世上,但是她知道,她體內的毒一天不解,南宮賦就不會讓任何人動費沃德,包括她。
「賦,爹地媽咪,我願意接受治療,但我有一個請求,等我徹底恢復后,我想親自解決費沃德,這是我和他的仇恨,我必須要讓他死在我的手上。」
「好,嫣兒,等你身體恢復了,我會把費沃德送到你的面前,任由你來處置。嫣兒,你真的決定了,諾說過,臨床試驗的結果顯示,最終的效果是好的,但過程可能生不如死!」
蕭榕嫣笑了笑,生不如死又怎樣,熬過去了就能得到永生,可現在這樣自己的命掌握在別人的手裡,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活著,她不想要過這樣的生活。
「賦,我決定了,我接受治療,不管有多辛苦,我都能熬過去,我別無選擇,我沒有一分鐘不想讓費沃德死去,我必須讓自己和他毫無瓜葛。」
「好,寶貝,爹地相信你,我們大家會一直陪著你,我蕭晨的女兒不是那麼容易打敗的!」
蕭晨早就料到自己女兒的選擇,應該說所有的人都清楚蕭榕嫣會這樣選擇。
蕭榕嫣笑了,是那種重見天日的輕鬆和喜悅,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新生。
「諾,什麼時候開始治療!」
「明天吧,放心,前期我要幫你做個最全面的身體檢查,真正的治療等大哥的傷恢復後去美國進行,所以,這段時間你可以放輕鬆!」
「放心吧,我很放鬆,正好,今天我還有一件事需要去處理,賦,晚上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沒有人問蕭榕嫣有什麼事,他們都想起來了,從南宮賦到了醫院后,沒有人再去理會宴會廳的那個女人,這些天,一直被關在軍事集團的密室里,誰也沒有去處理。
現在,估計蕭榕嫣是想在自己接受治療前,把這個女人解決了,不過他們也都很好奇,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好,自己當心點,有些事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我讓赤練跟著你,你只要吩咐他就行了!」
蕭榕嫣點了點頭,應了一聲,然後看著南宮諾。
「諾,你能不能出來一下!」
蕭榕嫣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看的南宮諾背脊一涼,但還是乖乖的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南宮諾又回到了病房,而蕭榕嫣則離開了醫院。
「諾,嫣兒是不是找你要你的那些發明了!」
南宮賦似乎一切近在掌握中。
「大哥,你怎麼知道,榕姐把我這次帶來的那些東西都拿走了,我覺得那個女人的下場會很慘。」
「哈哈,讓她玩吧,只要開心就好!」
南宮諾終於明白為什麼蕭榕嫣會這麼腹黑奸詐了,原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想也是,自己的大哥就是一個狡猾的狐狸,蕭榕嫣從小和他在一起,豈能單純到哪裡。
這邊蕭榕嫣當然不知道病房裡的兩個男人在討論些什麼,她現在開著車直奔軍事集團地下一層的密室里。
那個女人從宴會那天被帶來之後,就一直關在這裡,除了每天有人過來送她一頓飯維持她的生命,就沒有人來見過她。
這裡的人都接到了命令,這個女人將會由蕭大小姐親自處理。
女人從到了這裡后,整個人變得瘋瘋癲癲,一開始還在這個密室里大吵大鬧,到最後,見根本沒有人管她,漸漸的就越來越安靜了。
蕭榕嫣來到密室的時候,就看到這個女人捲縮著坐在牆角,說實話,這些天,蕭榕嫣一直在想一件事。
雖然她也不算什麼好人,但也從不隨便得罪別人,也不會與人結怨,恐怕在帝都唯一對她有敵視的女人只有那個愛著雲驍的吳倩了,裡面關著的那個女人,蕭榕嫣一點印象都沒有。
赤練接到南宮賦的命令一直跟在蕭榕嫣的身後,當他看到密室里的女人的時候,恨不得直接上去一刀殺了她,居然敢對他效忠的少主動手,真的是活膩了。
門開了,角落的女人看到門口站著的蕭榕嫣,忽然風一般的沖了過來,赤練見到,立刻想要上前只是還沒走到蕭榕嫣的前面,那個女人已經被蕭榕嫣一腳踹在了地上。
「蕭榕嫣,你這個賤人,為什麼你什麼事都沒有,哈哈哈,那個男人不是想要護著你嗎,整個後背被硫酸潑了是不是很爽啊,他應該很後悔遇上你這樣一個到處勾三搭四的女人吧!」
那個女人瘋狂的指責著蕭榕嫣,蕭榕嫣站在一旁越聽越迷糊,這個女人嘴裡說的和她完全是兩個人啊,她什麼時候勾三搭四了,就算是異性朋友,也就雲驍還有李峰那幾個一起工作的同事而已。
蕭榕嫣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一定是搞錯了對象,可是她又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蕭榕嫣仔細的看著角落裡那個女人的臉,卻毫無頭緒。
「我們認識嗎,你確定你找對了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哈哈哈,你當然不認識我,你那個男人把我打得面目全非,害的我差點毀容,而你,我還真沒想到,原來你居然是興亞集團的千金小姐,你那個父親把我家整到破產,居然不讓任何人幫助我們,你說我會認錯人嗎?」
蕭榕嫣忽然眼睛盯著這個女人看,仔細一看,還真有點過去的影子,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消失了六年多的王嬌,她都快要忘記這個女人的存在了。
赤練也忽然想起了這個女人,當日,還是他命人動的手,在確定這個女人嘴裡一顆牙都不剩后,才把她丟到了王家的門口。
真沒想到,六年之後,這個女人改頭換面,連名字都變了,難道說這六年來就一直在伺機報復嗎?
「王嬌,原來是你,當年的事情全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至於你的家人,難道你不知道你那個好父親做了什麼事嗎,居然敢綁架我,那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
「蕭榕嫣,要不是當年你到處勾三搭四,讓司南琛對你念念不忘,我會嫉妒你嗎?你明明有了男人,為什麼還要勾引我的人,就是你這張臉,可惜,那麼大一瓶硫酸都沒有傷到你!」
一聽到硫酸二字,蕭榕嫣整個人寒意四起,她差點都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了,既然已經搞清楚這個女人的身份,她也沒必要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蕭榕嫣手伸了出來,赤練非常默契的把手裡的一個箱子遞給了蕭榕嫣,裡面都是剛才從南宮諾那裡拿到的東西。
「哼,想傷我,就算十個你也不夠格,不過我想以後你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蕭榕嫣從箱子里拿出一個針筒,慢慢的往王嬌的方向走去,臉上被狠厲籠罩著,全身透著蝕骨的寒意。
王嬌看著蕭榕嫣陰鬱的表情,害怕的往後縮了縮,她都忘了蕭榕嫣的身份了,這些年,她對蕭榕嫣的背景調查的一清二楚,就一個興亞集團,足可以讓她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你,你,你想幹什麼,別過來,蕭榕嫣,我這麼做都是你欠我的,現在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了。」
王嬌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無恥的話,也不知道是愚蠢還是害怕,她蕭榕嫣是什麼人,只有別人欠她的,沒有她欠別人的,更何況,這次王嬌傷到的是她最在乎的男人。
「王嬌,你不是想要我毀容嗎,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放心,我的這些東西可比你用的硫酸要先進的多,只要一針下去,我就可以非常輕鬆的扒了你的皮。對了,待會兒我會挑了你的手筋腳筋,然後割了你的舌頭,毀了你這樣花了好多錢整的臉,然後把你丟在貧民區,保證能讓你終身難忘。」
說著,蕭榕嫣對著身後的赤練點了點頭,把手裡的針劑交給了他,之後,密室里又進來兩個男人,直接抓住王嬌,把她按在地上,赤練一點都沒有猶豫,直接把針筒扎進了王嬌的手臂。
在王嬌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赤練手裡忽然亮出一把閃著冷光的匕首,在王嬌的手腳輕輕一劃,鮮血淌了出來。
王嬌因為被按著,動彈不得,但那種疼痛讓她整個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可惜,密室里的幾個人一點都沒有表情,就好像在應付一隻待宰的羔羊,沒有任何的憐憫。
蕭榕嫣就這樣冷靜的站在門口,看著赤練他們一點點的折磨王嬌,既然她敢做出那樣的事情,就該承受相應的代價。
等赤練再次站到蕭榕嫣身邊的時候,地上的王嬌已經面目全非,整張臉因為撕了皮流著血,露著鮮嫩的皮,舌頭被割掉了,整個人只能發出嗯嗯嗯的聲音。
蕭榕嫣又看了一眼,對密室里的兩個保鏢命令到。
「給她止住血,記住,留著她的命,扔到貧民窟去!」
之後,蕭榕嫣直接離開了密室,再知道王嬌的身份后,蕭榕嫣忽然一點都不恨這個女人了,反而有點同情這個女人。
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讓自己家破人亡,現在淪落至此,恐怕那個司南琛從來就沒有對王嬌認真過。
當時在王家破產的時候,也沒見司南琛對王家伸出援手,這樣的男人,居然讓一個女人這樣的瘋狂,蕭榕嫣只覺得王嬌太傻也太可憐。
但是同情並不代表她會放過王嬌,王嬌對她和南宮賦做的事情是不可能原諒的,南宮賦的後背恐怕一輩子都要背著那個傷口,按照赤焰門的規矩,王嬌必死無疑。
處理了王嬌的事情后,蕭榕嫣上了車,讓赤練開著回了醫院,明天開始,她要接受治療了,不管過程有多苦,她相信自己會堅持下去的。
第二天一早,南宮賦醒的比前幾天要早一些,睜開眼,看著蕭榕嫣的臉就在自己的身邊,心裡就覺得滿滿的,以前,他總是排斥住在醫院裡,就算有時候受了嚴重的傷,也會固執的待在家裡。
這一次,他在醫院已經住了五六天了,居然沒有感覺到心煩的時候,甚至有些享受現在這樣的生活。
每天一睜開眼就能看到蕭榕嫣的臉,自己只要皺一下眉,蕭榕嫣就會對他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南宮賦居然有點不想讓自己的傷好起來了。
蕭榕嫣醒過來的時候,正好對上南宮賦神情的眼睛。
「早安,昨晚睡得好嗎?」
南宮賦親了一下蕭榕嫣的小嘴,因為後背的傷,這幾天只能點到為止,想到這裡,南宮賦忽然往蕭榕嫣的方向湊近了一點,突然吻上了她的嘴。
蕭榕嫣才醒過來,還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態,被南宮賦這麼一吻,正想推開他,忽然想到南宮賦後背的傷,只能乖乖的躺著,任由南宮賦欺負她。
只是這個時候,門口有個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南宮賦還來不及離開蕭榕嫣的身上,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蘇億涵就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早餐。
蘇億涵一看到裡面床上的兩個人,下意識的轉過身,伸手把門關上,還說了一句。
「不好意思啊,你們繼續!」
這種時候,誰還有心情繼續啊,蕭榕嫣整個人躲在被窩裡,要不是看這個男人有傷在身,剛才在門被推開之前,她保證一腳把南宮賦踹下床。
「南宮賦,你就不能控制自己嗎,這裡是醫院,隨時都有人進來的,你怎麼這麼禽獸啊!」
南宮賦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還有蕭榕嫣的餘溫,看著蕭榕嫣嬌羞的躲在被子下面,嘴角上揚。
「嫣兒,你是準備一直待在被子下面嗎,估計再過一會兒我媽咪又會敲門進來了,還有,難道你希望我每次見到你都是理智的嗎?那樣的我,你會喜歡嗎?」
說著,南宮賦拉了拉蕭榕嫣身上的被子,要不是環境不允許,他一定會好好的給蕭榕嫣上一課,讓她知道究竟怎樣才算禽獸。
蕭榕嫣在這一方面永遠都不是南宮賦的對手,這個男人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那些讓人遐想連篇的曖昧話語,而自己每次都被這個男人說的臉紅心跳,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不,南宮賦的話剛說完,就見床上的一個身影快如閃電般的逃進了衛生間,蕭榕嫣還來不及關上門,就聽到身後傳來南宮賦放浪不羈的笑聲。
南宮賦看了看衛生間的方向,然後走下床,打開了病房的大門,蘇億涵正湊著門板在偷聽,見自己的惡行被南宮賦抓到了,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賦兒,你也注意點,這身上還有傷呢!」
「媽咪,你想多了,我只是親了一下嫣兒,誰知道你會這麼巧進來啊,待會兒嫣兒出來可別再說了!」
南宮賦無力應對自己的媽咪,居然現在還喜歡上了偷聽別人的牆角,現在被自己抓包了還反過來指責他,一定是被他爹地帶壞了。
「知道,媽咪理解,媽咪也年輕過!」
南宮賦看著自己媽咪似笑非笑的臉,就知道自己的話他媽咪一句都沒聽進去,無奈的搖了搖頭,去了外面的衛生間洗漱。
蕭榕嫣洗漱完走出來后,就看到蘇億涵正笑臉盈盈的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她,不知道在看什麼。
一想到剛才自己和南宮賦親密的時候被蘇億涵當場碰到,整個人都渾身不自在了,雖然蘇億涵就像她的媽咪一樣,可這樣也很尷尬。
「涵姨,早啊!」
安靜了好久,蕭榕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打破安靜,只能先打著招呼,希望能把蘇億涵的目光從自己的身上轉移。
「早安,嫣兒,昨晚睡得好嗎,這些天你一直在醫院照顧賦兒,一定很辛苦吧,他那個孩子,都不知道考慮一下你的身體,一定很累吧!」
蕭榕嫣的腦子瞬間昏了,臉也越來越紅,是她理解錯了還是涵姨誤會了什麼,正想解釋些什麼,門口傳來了南宮賦的聲音。
「媽咪,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南宮賦一走出衛生間就聽到他媽咪說那些曖昧不明的話,臉色瞬間暗了下來,什麼時候他媽咪也有當女流氓的潛質了。
蘇億涵見自己的兒子臉色暗了下來,也知道自己的玩笑似乎有點過頭了,她當然明白這種時候這兩個孩子不會發生什麼,她還不是著急嗎。
蘇億涵太了解自己這個兒子了,尤其是在蕭榕嫣的問題上,總是那樣的小心翼翼,蘇億涵一直以為這兩個孩子之間是蘇億涵放不開自己,如果她在不推一把,他那個兒子什麼時候能吃到肉啊。
可惜,蘇億涵的算盤打錯了,這兩個人之間,放不開的那個人是她引以為傲的兒子,別看南宮賦從小接受西方教育,可在這方面卻是極度的傳統。
房間恢復了平靜,蕭榕嫣過去把蘇億涵送來的早餐全都拿出來,手裡忙著,嘴也不停歇。
「南宮賦,從今天開始,我晚上在外面的休息室睡覺,省的讓涵姨他們在誤會了!」
南宮賦就知道蕭榕嫣不會這麼容易罷手,在自己媽咪那裡討不到好,只能把怨氣都發泄在他這個兒子的身上,如果蘇億涵知道自己幫了倒忙,不知道會不會後悔不已呢。
此時,南宮賦黑著一張臉,一副我最無辜的樣子看著蕭榕嫣,什麼也不說,就這樣幽怨的盯著她。
蕭榕嫣受不了這樣的目光,盡量的避開,可是南宮賦的眼神太炙熱,即使避開,蕭榕嫣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火燒般的熱。
「別再看了,要不我以後睡在沙發上,本來這裡就是你的病床,我一個看護的怎麼能搶了你的位置,而且每天晚上我睡得都不安穩,就怕不小心碰到你的傷口。」
說到後面,蕭榕嫣越說越小聲,越說越心虛。
南宮賦依舊什麼都沒說,盯著蕭榕嫣,嘴角淺笑,睡得不安穩,他怎麼不知道。
他的嫣兒晚上睡覺的時候可是乖巧的不得了,靠在他的懷裡可以一整夜不動,南宮賦想看看蕭榕嫣究竟還能說出怎樣的借口。
蕭榕嫣把早餐都準備好了,看南宮賦依舊沒有動靜,整個人已經有點氣急敗壞了,其實今天不是第一次了,這幾天她總能感覺到南宮諾他們曖昧不明的眼神。
「好了,我睡床還不行嗎,但是以後不準在動不動就親我了,不然我就不來醫院照顧你了,反正你的傷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這次,南宮賦才有了反應,從身後摟住蕭榕嫣,臉貼著蕭榕嫣還有點發燙的臉蛋。
「好,我答應你,以後親你之前一定詢問你的意思,沒有嫣兒允許,我絕不越雷池半步,如何,滿意了吧,其實媽咪她也沒有惡意,只是著急著抱孫子而已。」
「什麼孫子啊,我們現在只是男女朋友,別搞得我們好像關係很好似得,你現在還在考察期呢!好了,快吃飯吧,我不吃了,待會兒直接去找諾做檢查了!」
南宮賦還想說什麼,只會想想還是算了,現在也不是說那些事情的時候,等蕭榕嫣身體恢復了再提吧。
兩個人吃過早飯,蕭榕嫣想自己一個人去找南宮諾的,可是南宮賦堅持陪著,最後,只能讓南宮賦跟著,其實今天的檢查很簡單,驗驗血,全身做個CT,唯一讓蕭榕嫣有點痛苦的就是要抽她的骨髓化驗。
等全都檢查好后,已經是中午了,蕭榕嫣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叫了,等她跟著南宮賦在回到病房的時候,桌上已經準備好了美味的午餐,全都是她喜歡吃的菜,上午的陰霾一掃而空,管她檢查結果如何呢,先填飽肚子再說。
南宮諾拿到血液樣本后就直接進了這邊臨時準備的研究室,他必須用最快的時間檢查出結果,按照南宮賦的恢復情況,還有三四天他們就能動身回美國了,在那邊,穆盈早就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蕭榕嫣抵達了。
蕭榕嫣並不擔心檢查結果,這三年,幾乎每個月都會進行身體檢查,抽血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抽骨髓半年也要進行一次,而每次的檢查結果其實都差不多,沒有太大的變化,可身邊的這些人一直不放心,一到時間就會拉著她去檢查。
南宮賦看蕭榕嫣吃的那麼歡,一開始的擔心也漸漸消散,似乎他們這些人,沒有誰比蕭榕嫣更懂得釋放壓抑的情緒,這也許是這些年經歷了這些痛苦磨礪出來的吧。
三天後,最後一項骨髓檢驗報告也出來了,如蕭榕嫣自己所料,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在一次確認,她體內的毒素已經深入骨髓罷了,換血治療,已經是唯一的選擇了。
再看了檢查報告后,蕭榕嫣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面前幾個唉聲嘆氣,愁眉不展的人,蕭榕嫣反而輕鬆地笑了。
「好了,別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這樣的結果你們不都見過無數次了嗎,沒必要每次都這樣吧,我這個病人都沒灰心,你們這樣會影響到病人的情緒的。再說了,諾不是已經研究出解藥了嗎,相信我,一定會熬過去的,說吧,我們什麼時候去美國,我也好回家整理行李,軍械部那邊的工作也要交接一下了,也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回來了。」
作為醫生,看到蕭榕嫣有這樣好的心態,他比任何時候都要輕鬆,他也知道這些人都關心蕭榕嫣,但他對這次的治療有十足的把握,只要蕭榕嫣能熬過去,一切都會順利。
「榕姐說的是,蕭叔,大哥,你們別擔心了,有我和舅媽在,榕姐不會有事的,現在大哥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回美國,我好和舅媽聯繫一下。」
南宮賦看著蕭晨,他做好了隨時出發的準備,現在就看蕭晨這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明天下午吧,我待會兒就安排飛機,我這邊的事情早就和簡莫說過了,沒什麼影響,嫣兒,今晚你們都回家住吧,不要在待在醫院了,好好休息一晚,至於軍械部那邊,爹地幫你去打個招呼。」
蕭晨開口到,這次的美國之行,是一次希望,他們等了三年,終於要有結果了。
蕭榕嫣點了點頭,她也不喜歡那種離別的場面,所以軍械部那邊由他爹地出面是最好的。
之後,蕭榕嫣走到一旁,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別人她可以什麼都不說就離開,但是雲驍那裡,她必須親自告別。
電話接通了,對面還傳來了一陣粗重的喘氣聲,估計雲驍現在是在訓練了。
「雲驍,是我,榕嫣,我明天要回美國了,去治病,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是我徹底恢復健康的時候,雲驍,祝福我吧!」
雲驍知道蕭榕嫣說的治病是什麼意思,他的心裡也替蕭榕嫣感到高興,再過不久,她就能擺脫每月兩次的折磨了,可是聽蕭榕嫣說話的語氣,似乎這次的治療並不輕鬆。
「榕嫣,明天什麼時候的飛機,我去送你,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擔心,恐怕這次的治療並不如你說的那樣輕鬆吧,不管怎樣,一定要堅持下去,為了南宮賦,想想好不容易讓他又回到了你的身邊,你還沒有好好折磨夠他,可不能就這樣輕易放棄了,如果有時間,我會去美國找你的!」
聽了雲驍的話,蕭榕嫣很想笑,這個男人總能把一件難過的事用不一樣的方式表達出來,至少現在,蕭榕嫣沒有一開始那樣的傷感了,也沒有了離別的不舍。
「謝謝你,雲驍,記住,不管我回不回來,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真的。」
說到這裡,蕭榕嫣有點動容,不知什麼時候,南宮賦已經走到了蕭榕嫣的身邊,輕輕的摟著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這一次,南宮賦並沒有醋意大發,而是安靜的陪在蕭榕嫣身邊,陪著她,等她和雲驍打完電話。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雲驍因為還在訓練,不能通話太久,但是已經說好了,明天一定會去機場送她。
蕭榕嫣掛了電話,靠在南宮賦的身上。
「賦,這些年,多虧了雲驍陪著我,他就像一個哥哥一樣,陪著我度過了最痛苦的時候,幫我出主意,讓你又回到了我的身邊,賦,以後別再為難他了,我和他真的沒什麼!」
南宮賦點了點頭,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想著這個男人這些年一直在蕭榕嫣的身邊,他就莫名的嫉妒,才會做出那些自己都覺得丟臉的事情。
「嫣兒,放心吧,我會用我的方式感謝他的。」
雲驍不知道,未來,因為有南宮賦在背後暗中相助,他的位置越做越高,成為了帝都最厲害,最有權勢的人,沒有之一。
第二天下午三點,蕭榕嫣,南宮賦,包括蕭晨他們,一起出發去了機場。
雲驍真的在機場等著蕭榕嫣,身邊還站著李峰,蕭榕嫣看了看雲驍,她並不想把自己的事情讓李峰知道,反正再過幾個月,她就要恢復了,雲驍搖了搖頭,蕭榕嫣立刻放心了。
南宮賦陪著蕭榕嫣,不過這次看著雲驍的眼神不在充滿敵意,還主動的伸出了手。
「雲驍,這些年謝謝你。」
雲驍看著南宮賦,兩個男人什麼都不在說,只是緊緊的握了一下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南宮賦,好好照顧她,如果還有下一次,恐怕你就沒有這麼容易追到她了。」
南宮賦當然知道雲驍的這句話所言非虛,即使到時候沒有雲驍,蕭榕嫣也斷不會在這樣原諒他了吧!
「放心,不會有下一次了!歡迎你以後來美國玩,我一定會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還有李先生!」
蕭榕嫣和南宮賦他們登機后,雲驍還站在這裡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李峰站在一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始終沒有看明白雲驍和蕭榕嫣之間的關係。
「雲驍,你真的沒喜歡過榕嫣嗎,說實話,你這樣的表情真讓我懷疑你之前說的那些。」
雲驍笑了笑,喜不喜歡,他自己清楚,也許在某些時候,真的有一些好感,也可能會喜歡,但那不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