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南宮賦受傷
晚上六點半,天際星辰的門口已經停滿了各式好車,賓客們盛裝出席,臉上都展露著最得體的笑容,推杯盞酒之間,以寒暄問候。
作為酒會的主人,蕭晨和歐陽淼淼在宴會廳忙碌的應酬著來往的賓客,相對於歐陽淼淼的得心應手,蕭晨還略顯生疏,一看就是一個不太擅長交際的男人。
還好,有戚宣的幫忙,蕭晨在應付了幾個重要的貴賓之後,就和簡莫躲在角落偷得清靜,看著遠處兩個忙碌的身影,兩個男人的臉上都沒有了以往的冷漠。
「蕭晨,這次你是真的放手了,不在阻攔嫣兒和賦兒的事情了。」
「嗯,有些事想開了就好,現在的我,比以前輕鬆了很多,這段時間,我也能感覺到嫣兒比以前更加的開朗了,比起我心裡的那些顧略害怕,嫣兒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兩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家裡都有一個女兒,還好,簡莫的女兒還小,今年才十八歲,他還不用煩心這些事情。
「對了,過幾天我們要去美國了,這邊的事情還請你多盯著點,興亞也有你的股份!」
「知道了,你就安安心心去陪嫣兒吧,我就等著喝嫣兒和賦兒的喜酒了,這兩個孩子也算是經歷過苦難了!」
兩個人談話的時候,蕭晨忽然看向遠處的大門口,應該說會場上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大門口的兩個人。
蕭榕嫣穿著淡紫色的晚禮服,手挽著南宮賦的胳膊,今天南宮賦為了配合蕭榕嫣的裝扮,也特地挑了一件淡紫色的西服。
這樣的服裝如果穿在一般人的身上會顯得有點浮誇,但在南宮賦的身上,卻讓這套西服顯得更加的價值連城,俊男美女,兩個人站在一起說不上的協調,真的想童話里走出來的王子和公主。
蕭晨和歐陽淼淼已經走到了門口,看著自己漂亮的女兒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在看到今晚的南宮賦也是比往日多了一份柔和,兩個人也都深感欣慰。
從蕭榕嫣進入會場之後,南宮賦就已經感覺到來自周圍的那些男人貪婪的眼光,今晚,他絕不會讓蕭榕嫣離開自己半步。
那些原本帶著想要結交蕭榕嫣的目的而來的男人們在看到南宮賦后,全都變得暗淡無光了。
他們也算有自知之明,和南宮賦比起來,無論在外形還是氣質上,他們都無法與之匹敵。
尤其是南宮賦無疑中對周圍的掃視,那極具壓迫感的氣勢,讓原本還抱有一線希望的男人全都偃旗息鼓了。
蕭榕嫣和幾個相熟的朋友打了招呼,看到不遠處的雲驍,李峰還有幾個同事,她正想過去打招呼,誰知道南宮賦一把拉住了她。
「嫣兒,陪我去和二叔他們打個招呼,好不好!」
蕭榕嫣直接瞥了一眼,想要甩開他的手。
「南宮賦,你還能在小氣一點嗎,你都已經知道我和雲驍只是朋友了,怎麼還這樣計較,你要是敢攔著我,我就敢踹了你!」
說完,蕭榕嫣頭也不回,直接往雲驍他們的方向走去,臉上也沒有了剛才對南宮賦的鄙視。
這段時間,蕭榕嫣的脾氣真的是越來越大了,尤其是在南宮賦亂吃醋這方面,絕對的出手快很准。
南宮賦看著那抹毫不猶豫離開的身影,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追上了蕭榕嫣,前方可是有四五個男人,他必須護在蕭榕嫣身邊。
「榕嫣,好久不見,看來這段時間過得不錯嗎,沒想到堂堂南宮大少被你吃的死死的。」
話音剛落,南宮賦正好走到了蕭榕嫣身邊,也不管雲驍他們的表情,直接摟住了蕭榕嫣,還看了一眼雲驍。
「雲少,我還真沒想到,你的演技如此精湛,這不當演員真的是太可惜了。」
南宮賦即使知道蕭榕嫣和雲驍之間什麼都沒有,但一想到在美國的那幾天,這兩個人共處一室,他就看雲驍不順眼。
雲驍也算是領教過南宮賦的霸道,現在在一次感受到南宮賦對自己的敵意,很委屈的看著蕭榕嫣,怎麼說蕭榕嫣很南宮賦兩個和好,他功不可沒。
「南宮大少,我不介意假戲成真啊,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我覺得榕嫣挺適合做我們雲家的媳婦。」
「哼,恐怕你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南宮賦用力的摟著蕭榕嫣,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南宮賦的臉色也冷了幾分,警告性的看著雲驍,這個男人居然敢這樣說,真當他南宮賦沒脾氣了。
蕭榕嫣站在一旁,看著這兩個翻雲覆雨的男人在這裡居然說這麼幼稚的話,她真想立刻馬上離開這裡。
雲驍見幾句話就把南宮賦激怒了,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看向蕭榕嫣。
「學妹,要不是我,這個男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覺悟呢,現在居然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在這裡*裸的威脅,學妹,你可得保護我的人生安全。」
「學長,賦他這是在開玩笑。」
說著,蕭榕嫣的手肘頂在了南宮賦的腰間,一個用力,讓自己和南宮賦拉開了一些距離。
南宮賦感覺懷裡一空,幽怨的看著蕭榕嫣,在看到蕭榕嫣警告性的眼神,只能打消了想要在靠近她的念頭,然後冷颼颼的看向雲驍。
「雲少,想想那份合作,你們飛鷹可是佔盡了便宜,要不是看在嫣兒的面子上,你覺得飛鷹能有這麼好的機會嗎?」
南宮賦更想說的是,要不是有蕭榕嫣,飛鷹能用這麼低的價格請他去做培訓嗎,這場交易,他可是虧得血本無歸,這個雲驍居然還恬不知恥的在這裡邀功,真是厚顏無恥。
說完,這次,南宮賦沒有徵得蕭榕嫣的同意,直接拉著她的手離開了這裡,他現在不想看到雲驍那張笑裡藏刀的臉,居然用這樣的辦法激怒他,簡直變態,說不定他就是想藉此機會接近他的嫣兒呢。
當然,雲驍,蕭榕嫣都不會知道南宮賦的想法,只以為他還在氣他們聯手騙他而已。
在宴會廳的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一個女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蕭榕嫣,臉上的表情極具猙獰,眼神陰毒,雙手緊緊的抓著一個包包。
今天的這場宴會,她是沒有資格進入的,還好,她聰明,知道用身體來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陪人睡一夜,就能得到一張邀請卡,這樣的交易很划算。
女人一直看著蕭榕嫣,似乎在等待著機會,可惜,南宮賦始終陪在蕭榕嫣的身邊,這個男人,她印象深刻,就算再過幾年,她都不會忘記這張好看的臉,更不會忘記這個男人的手段。
整整等了七年,沒想到這次在這裡能一次見到兩個仇人,她也算是賺到了。
她已經在這裡待了一個多小時了,可惜,依舊找不到任何動手的機會,難道就要這樣放棄了嗎,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她還能為自己報仇嗎。
這段時間,她無時無刻不在盯著蕭榕嫣的行蹤,上下班都是這個男人專車接送,就算是出去逛街約會吃飯,這個男人也會陪同在側,她真是搞不懂,像蕭榕嫣這種勾三搭四的女人,為什麼總是有這麼多優秀的男人追求。
這個女人在角落又待了半個多小時,期間,眼睛沒有離開過蕭榕嫣,她等不了了。
今天,一定要為自己報仇,想到這些,女人忽然有了鬥志,整個人寒意四次,緊緊的抓了抓手裡的包包,往蕭榕嫣的方向走去。
此刻的蕭榕嫣和南宮賦正陪著簡莫他們聊天,站了一晚上,她也有點累了,整個人的身子倚在南宮賦的身上,讓自己稍微輕鬆一點。
忽然,南宮賦臉色微變,眼睛明顯警覺了起來,手忽然抓著蕭榕嫣,在大家都沒意識到危險逼近的時候,南宮賦一個轉身,把蕭榕嫣護在胸口,整個人擋住了蕭榕嫣,然後整個會場傳來一個陰狠的咆哮聲。
「蕭榕嫣,你去死吧!」
所有的賓客都被著突如其來的吵鬧聲吸引了目光,當他們反應過來得時候,就看到一晚上陪在蕭榕嫣身邊的男人整個後背冒著煙,那件西裝早就被腐蝕了。
簡莫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在南宮賦把蕭榕嫣護在胸口的時候,他也下意識的對向他們跑來的女人奮力一腳,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他們兩個都以為對方是那什麼武器想要刺殺蕭榕嫣,誰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帶一瓶硫酸來這裡。
一整瓶硫酸,全都潑到了南宮賦的後背,片刻間,他的後背的白襯衫上就透著血絲,把一整件衣服全都染紅了。
蕭榕嫣這才緩過神,南宮賦始終抱著她,她根本看不到南宮賦的後背,但是看到南宮賦略微慘白的臉上滲出清晰可見的汗珠,她就知道,南宮賦受傷了。
那個女人在被簡莫踢到在地后,就被隱藏在會場四周的保鏢制服了,簡莫和蕭晨全都趕了過來,看到南宮賦依舊死死的護著蕭榕嫣,渾然不動,兩個人都后怕了起來。
要是剛才南宮賦晚了一步,或者沒有察覺這個女人的動機,那現在受傷的可就是蕭榕嫣了,到時候,造成的傷害恐怕比現在要嚴重好幾倍。
現在,沒有人管那個女人的身份,也不會去問這個女人為什麼要襲擊蕭榕嫣,蕭晨一個眼色,那幾個保鏢立刻把那個女人脫出了宴會廳。
「賦兒,走,送你去醫院!」
南宮賦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仔細的打量著胸前的蕭榕嫣。
剛才,在感覺到危險逼近的時候,南宮賦唯一的念頭就是蕭榕嫣不能有事,他不能再犯三年前的錯誤。
即使感受到整個後背傳來一陣灼熱的疼痛,南宮賦依舊緊緊的把蕭榕嫣護在懷裡,現在看到蕭榕嫣毫髮無傷,南宮賦終於鬆了一口氣。
「還好,你沒事!」
蕭榕嫣不敢動,她不知道南宮賦傷的怎麼樣,只能乞求的看著他。
「賦,我沒事,放開我,好不好,我們去醫院!」
南宮賦放開了蕭榕嫣,但是手依舊緊緊的拽著她的小手,臉色看上去格外的平靜,在蕭榕嫣想要去檢查他的後背的時候,搖了搖頭。
「嫣兒,聽話,別看,我沒事!」
說著,拉著蕭榕嫣往宴會廳的大門口走去,蕭榕嫣也不知道是不是嚇傻了,真的沒再去看南宮賦後背的傷怎麼樣,乖乖的被南宮賦牽著走出了宴會廳。
蕭晨和簡莫交代了幾句,帶著歐陽淼淼也走了出去。
酒店門口,赤練接到命令,已經開著車在門口等著了。
南宮賦全程都非常的冷靜,要不是後背清晰可見的血痕,沒有人會知道他現在身受重傷。
南宮賦坐上了車,直直的坐著,不讓自己的後背開在椅子上,蕭榕嫣用餘光瞥了一眼南宮賦的後背,整個人倒吸了一口氣,剛要開口,南宮賦卻反過來安慰她。
「嫣兒,你不乖了,不準看我的傷口,知道嗎,我真的沒事,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現在恐怕無法冷靜了。」
要不是後背真的太疼,疼的他只要一用力就渾身冒冷汗,他一定會把蕭榕嫣摟在懷裡。
「賦,別騙我了,那是硫酸,你的衣服都被腐蝕了,你就不該擋在我面前。」
蕭榕嫣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眼淚,一大瓶硫酸潑在後背,那該有多疼啊,但是南宮賦居然一聲都沒吭過,他是忍得有多辛苦。
南宮賦現在一點都不害怕,背後的傷雖然很痛,但那點痛根本影響不了他,現在想想,還覺得有點害怕,要是這一大瓶硫酸潑在蕭榕嫣的臉上,就算他不嫌棄,可他的嫣兒能承受毀容的打擊嗎。
還好,他這一次沒有想上次那樣犯錯,他保護好了他的女人。
「嫣兒,又說傻話了,這麼漂亮的臉蛋,要是被硫酸潑到了豈不可惜,反正我皮糙肉厚,就算破相那也是後背,別人看不到,只要以後嫣兒不嫌棄就好,這個傷恐怕要跟著我一輩子了。」
說到這裡,南宮賦忽然升起了自豪感,這個傷是他保護蕭榕嫣的證明,他不是無能的。
前面開車的赤練聽到自己少主的話,差點手裡打滑,這個時候,他們這個少主居然還有心情談情說愛。
他都準備好了回到美國接受懲罰了,居然自己沒有保護好少主,讓他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這絕對是他暗衛史上的恥辱。
赤練的車速很快,不到二十分鐘,就把南宮賦送到了醫院,可能是蕭晨提前聯繫過了,等南宮賦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有醫護人員在門口等著了。
南宮賦下車后,看了看一旁的輪椅,沒有坐上去,直接看著對面的醫生。
「走吧,直接去急診室,後背被大概濃度為百分之八十的硫酸潑到了,現在感覺有點火燒般的疼,沒有其他情況。」
面前的醫生顯然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如果不是剛才看到南宮賦後背的傷,他們還以為傷員另有他人呢。
幾個醫護人員聽了南宮賦的話后,在他強大的氣勢壓迫下,居然就認命的帶著南宮賦往急診的方向走去。
進了急診室,南宮賦趴在手術台上,幾個醫生才看清南宮賦後背的傷口,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他們都無法想象,這麼嚴重的灼傷,這個男人是怎麼支撐到現在的,居然沒有發出半點聲音,說話的語氣就和正常人一樣。
南宮賦貼身的襯衫早就和肉黏在了一起,整件白襯衫已經染成了紅色,有些地方已經被硫酸腐蝕。
「南宮先生,我們要幫你身上的衣服和肉分離,現在給你打麻藥!」
「不用,直接動手吧。」
南宮賦拒絕使用麻藥,普通的麻藥會影響到他們的神經系統,他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用的都是南宮諾自己研製的麻藥,那種麻藥藥效時間短,但不會影響到他們的神經系統。
像他們這種永遠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不能讓自己的身上有半點的缺陷,敏銳的反應是最基本的條件,更何況他已經忍了這麼久了,不在乎在多一點時間了。
醫生聽到南宮賦的話后,都愣在了那,不知該不該聽病人的,可是這個男人的語氣太壓迫了,他們好像無法抗拒。
南宮賦見身邊的幾個醫生遲遲不動手,眉頭微皺,冷厲的命令道。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處理!」
這一下,那些醫生不在靜止不動了,一個個緊張的,小心翼翼的幫南宮賦處理著後背,整個過程,南宮賦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就好像醫生處理的是別人的傷口。
倒是那幾個醫生,在幫南宮賦包紮好后,整個人像是被水淋過了一樣,一個個全身是汗,衣服都濕透了。
護士推著處理好傷口的南宮賦離開了急診室,在快要出門的時候,南宮賦又出聲了。
「待會兒外面的女孩問我的傷勢,就說只是一點皮外傷,知道了嗎?」
三個醫生異口同聲的回答到。
「知道了!」
等南宮賦離開后,這三個人深吸了一口氣,這位南宮先生絕對是他們遇到的最不敢得罪的病人,那眼神太過凌厲,整個過程,始終保持著戒備,太可怕了。
急診室外面,蕭榕嫣在門口來回的走動,蕭晨和歐陽淼淼也在南宮賦被推進去不久趕到了醫院,看到蕭榕嫣一臉擔心的樣子,他們也沒有去勸說,這個時候,他們都很擔心南宮賦的傷勢。
還好,南宮賦很快被推了出來,要不然,蕭榕嫣恐怕要衝進急診室了。
「賦,怎麼樣,嚴不嚴重,是不是很痛!」
蕭榕嫣看到南宮賦趴在床上,整個後背都包著紗布,有些地方還染著淡粉色的血水,蕭榕嫣只能站在一旁,手也不敢去碰南宮賦。
原本表情還很嚴肅的南宮賦在聽到蕭榕嫣的擔心后,臉色一下變得柔和了幾分,雖然整個後背透著灼燒般的疼痛,但這一點也影響不了南宮賦的心情。
「嫣兒,沒事,醫生說了,只是一些皮外傷,還好我今天穿了西裝,硫酸都被擋在了外面。」
南宮賦一語帶過,並不想讓蕭榕嫣擔心,他見不得蕭榕嫣流眼淚的樣子,如果現在自己稍微吭一聲,蕭榕嫣的眼淚絕對會流下來。
「你別騙我了,都包成這個樣子了,你認為我會相信嗎,你還當我是以前的蕭榕嫣嗎!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騙我!」
「好了,嫣兒,等賦兒到了病房再說好不好。」
歐陽淼淼見蕭榕嫣已經忘記了他們現在是在醫院的走道了,這裡人來人往,細菌太多,南宮賦的傷很容易感染,只能上前提醒自己的女兒。
蕭榕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慌張,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和護士一起推著南宮賦去了病房。
進去后,蕭榕嫣立刻去衛生間擰了一條幹凈的毛巾來到床邊,小心翼翼的幫南宮賦擦拭著臉上的汗水,還有手上的血水,什麼話也沒說。
「賦兒,今天謝謝你,要不是有你在,恐怕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嫣兒了。」
這一次,蕭晨真的徹底的放下了心,這個男人真的可以好好的保護好自己的女兒。
「蕭叔,我說過,絕不會再犯以前的錯誤,我會好好的保護好嫣兒,對了,那個女人是誰,怎麼會混入酒會!」
冷靜過後,南宮賦最想知道的是那個襲擊蕭榕嫣的人究竟是誰,聽她的語氣,恐怕是和蕭榕嫣有什麼深仇大恨,這樣的人,他絕不允許活在世上。
蕭榕嫣似乎也冷靜了下來,幫南宮賦清理好后,站在窗邊,語氣多了幾分狠辣。
「爹地,這件事交給我自己處理,我也想知道,那個女人和我有什麼仇恨。」
蕭晨看了看床上的南宮賦,然後點了點頭。
過了不久,簡莫帶著戚宣,還有南宮澈夫婦也都趕到了醫院,待了一會兒,在看到南宮賦沒有什麼大礙,才放心的離開了。
病房裡就只剩下蕭榕嫣和南宮賦了,赤練一直在外面守著,現在,他是絕對不敢離開南宮賦半步了。
蕭榕嫣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整個人總算從剛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了,只是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讓南宮賦以後不要這樣了,恐怕也是白說,問他痛不痛,估計這個男人也不會說實話,而且這麼重的傷,怎麼可能不疼,最後,病房裡陷入了一片寧靜。
南宮賦趴在床上,手枕著腦袋,看著蕭榕嫣,越加珍惜這張絕美的臉蛋。
「嫣兒,你回去吧,醫院裡全是消毒水的味道,這裡有赤練守著,我也沒什麼事,你看看,一晚上累得,腳後跟磨出泡了吧。」
南宮賦看著驚嚇過後的蕭榕嫣一臉的倦容,有點不舍她留在醫院,雖然他住的是VIP套房,但畢竟是醫院,總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他不想讓蕭榕嫣受累。
「你好好休息吧,我一點都不累,我哪兒也不去,我就守在你身邊。」
蕭榕嫣說著,小嘴撅著,脾氣倔了起來。
南宮賦看著如此可愛的蕭榕嫣,會心一笑,身子往邊上移了一下,這一動,馬上就扯到了後背的傷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傳至全身,南宮賦眉頭微皺,盡量不讓蕭榕嫣發現異常,可惜,蕭榕嫣一直盯著他,從他開始移動的時候,就已經站了起來。
「南宮賦,你就不能好好躺著嗎,再動一下試試!」
南宮賦才不管蕭榕嫣的怒火,這個時候,他的嫣兒才捨不得離開他呢,他拍了拍邊上的空位。
「躺下來吧,外面的床赤練要睡,難道你準備在椅子上坐一晚嗎,反正這個床大著呢。」
蕭榕嫣這才明白為什麼南宮賦會動了,有點後悔剛才的態度,立刻聽話的脫了鞋子躺在了床上,側著身,和南宮賦面對面躺著。
「南宮賦,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但我希望你能在照顧我的同時也好保護好自己,我不希望以後你總是這樣奮不顧身的做這些事。如果今天那個女人手裡拿的不是硫酸,而是一把刀或是槍,你有想過自己的後果嗎,我是沒事了,可你有事了我也不會好。我知道你害怕什麼,怕我在經歷三年前的事情,那次是一場意外,你不該把責任全都攬在身上,也不該在過去三年後還留有陰影,南宮賦,我不希望你用這樣的方式和我相處,如果每次你都不考慮自己的安全,那我也許也會像三年前你對我那樣離開你。」
蕭榕嫣一本正經的和南宮賦說著心裡的想法,她不希望南宮賦毫無顧忌的保護自己,他的生命里不僅僅只有她蕭榕嫣。
可是在蕭榕嫣一本正經的時候,南宮賦卻笑了,蕭榕嫣生氣的冷哼了一聲。
「南宮賦,別給我嬉皮笑臉的,我說到做到,我可不是三年前的蕭榕嫣了,你要不知悔改,我絕對會拋棄你!」
「狠心的女人!」
南宮賦說著,捏了一下蕭榕嫣的小臉,他一點都不生氣,自己的女人關心自己,開心還來不及呢,不過未來他會不會改,怎麼可能,保護好自己的女人是男人的首要責任。
「好了,嫣兒,睡吧,折騰了一晚上,也夠累的!」
南宮賦的後背實在疼的難受,但又不想讓蕭榕嫣擔心,只能讓蕭榕嫣趕緊睡覺,在這樣聊下去,他不敢抱枕還能表現的這麼冷靜。
蕭榕嫣點了點頭,的確累了,她撐著身體,往南宮賦那邊靠了靠,在他臉上淺淺的親了一下。
「南宮賦,晚安!」
「晚安,嫣兒!」
不一會兒,蕭榕嫣平緩的呼吸聲穿了出來,南宮賦這才卸下了剛才的隱忍,整個臉色變得蒼白了下來,用力的呼吸著,恐怕這一夜,他是無法安睡了。
不過看到蕭榕嫣此刻能安靜的睡在自己的身邊,一夜無眠又有何妨,迷迷糊糊中,南宮賦一直折騰到三四點,後背的灼燒才慢慢的消散,不過也只能淺淺的入眠。
第二天一早,蕭榕嫣在聽到外面的休息室傳來熟悉的聲音才醒過來,看到南宮賦皺著眉頭,閉著眼睛,額頭上還有一層細細的汗水,再看他整個後背的紗布,比昨晚染了更多的血水。
硫酸的灼傷究竟有多疼,蕭榕嫣不知道,但她曾經不小心被火燙到,那樣的疼一般人都無法忍受,更別說南宮賦現在是整個後背灼傷。
蕭榕嫣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直接去了外面休息室的衛生間,歐陽淼淼已經送來了早餐,還給他們準備了一些洗漱用品以及蕭榕嫣換洗的衣服。
「嫣兒,快去換套衣服,洗洗過來吃早餐,賦兒還在睡嗎?」
「嗯,他一定很痛,睡著的時候眉頭還皺著呢,赤練,你聯繫一下南宮諾,讓他寄一些治療灼傷的葯,哪怕減輕些疼痛也好。」
「好的,蕭小姐,我馬上就去聯繫二少,只是少主受傷的事情美國那邊還不知道。」
這件事赤練做不了主,按他的想法,赤焰門少主手上,必須通知美國總部,可是赤練知道南宮賦絕對不會同意的,現在只能把希望放在蕭榕嫣的身上。
「算了,待會兒我給諾打個電話吧!」
「謝謝蕭小姐!」
赤練如被特赦,一下子輕鬆了,這樣,他們的少主就不會把責任怪到他頭上了。
蕭榕嫣去衛生間洗漱完,換好衣服出來,就直接打電話給了美國,把南宮賦的情況說了一下,南宮諾立刻明白了,之後就傳來一個女人急切的聲音。
「嫣兒,你沒事吧,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宴會也會有人混進來,你要不要緊啊!」
蕭榕嫣聽到電話里的聲音,眼神閃了一下,這個涵姨怎麼一句都不關心南宮賦呢,這究竟是不是親媽啊!
「涵姨,我沒事,賦哥哥把我保護的好好的,是他受傷了,整個後背都被硫酸潑到了,昨晚疼了一整夜,凌晨才睡著的!」
「沒事,只要嫣兒沒事就行,他保護你是應該的,大不了以後背上留點傷而已,算是男人的勳章,嫣兒,你不用擔心,知道嗎?」
蕭榕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個涵姨能和自己的媽咪成為好閨蜜了,原來他們的腦迴路都和別人不一樣,還好這樣的話沒有被南宮賦知道,不然他絕對會質疑自己和涵姨的血脈。
事情交代完后,在接受了蘇億涵的一陣關心后,總算掛了電話。
蕭榕嫣吃過早飯,直接給李峰打了個電弧,請了一周的假,這幾天她根本沒有心情去工作,還不如留在醫院照顧南宮賦。
經過一晚的休息,南宮賦醒來后,臉色比昨晚要好看了多,身上的傷口也開始結疤了,唯一不好的就是不能下床。
在南宮賦住院的第二天一早,原本應該在美國的蘇億涵出現在了病房,一同前來的還有南宮諾,他是被自己的媽咪從研究室直接拽到機場的。
雖然在電話里蘇億涵表現的衣服無所謂的樣子,可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怎麼可能真的不為所動呢。
南宮諾一進來,看到趴在床上的南宮賦,整個背還用紗布抱著,居然奸笑著看著自家大哥。
「大哥,怎麼樣,當了英雄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很爽很自豪啊!我看你這傷都恢復的差不多了嗎,弄得媽咪還把我從研究室拽上了飛機,我都十幾個小時沒休息了!」
「南宮諾,不想死的給我立刻閉嘴!」
聽到自己弟弟居然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南宮賦冷颼颼的警告了一句,顯然忘了曾經他也是這樣對待他們這幾個人的,說什麼男人留一點血算什麼,每次都搞得大呼小叫,真以為要一命嗚呼了呢,現在,南宮諾終於翻身做主人了,豈不把之前的憋屈全都討回來。
「好了,諾,你大哥受著傷呢,有點同情心,趕緊過去幫他檢查一下傷口,可千萬不要感染了!」
蘇億涵從後面敲了一下南宮諾的腦袋,提醒著他來這裡的目的,這兩個兒子小時候還很乖巧的,沒想到越大越不懂事,真的看了都心煩。
南宮諾可不敢違背自己媽咪的話,拿過自己攜帶的醫療箱,還有一些治療灼傷的葯,重新幫南宮賦處理了一下傷口。
蘇億涵拉著蕭榕嫣走出了病房,這次,她見到蕭榕嫣的心總算是輕鬆了不少,這兩個孩子終於又走到了一起。
「大哥,第一次的臨床試驗結果已經出來了,效果很顯著,現在我和舅媽想在這個基礎上在改進一下解藥的成分,希望能在解毒過程中減輕點痛苦。正好這次過來我先幫榕姐檢查一下身體,得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開始治療,對了,治療的事情有沒有和榕姐說了啊!」 南宮諾一邊幫南宮賦處理著傷口,一邊和他說著這件事情。
「本來想酒會結束和她說的,但是現在你也看到了,根本沒有機會,我背上的傷怎麼樣,還有幾天能下床,到時候我在和她說!」
「用了我的葯,後天就可以全部結疤了,不過這兩天一定要小心,不能扯到傷口。」
「好,知道了,你做好準備,我等傷口稍微恢復了點就回美國了,嫣兒的治療必須趕在下一次注射解毒劑之前開始,不然又要等毒素穩定,我不想再等了!」
南宮賦一天都得給不了了,如果不是這場意外,也許現在他和蕭榕嫣已經到了美國,蕭榕嫣可能已經在接受治療了。
一天不清除蕭榕嫣體內的毒素,他們所有的人都不會徹底的放下心來,這就像一個定時炸彈,只要任何一個環節出問題,都可能危及到蕭榕嫣的性命。
這些年,他們派去保護費沃德的人不計其數,只要有一些風吹草動,他們就會神經緊張,費沃德就是掌握蕭榕嫣生死的決斷者,可是這樣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他們都不允許任何人的性命是掌握在別人的手裡的,尤其這個人還是一個大家都恨不得將他凌遲的死敵。
南宮諾能理解南宮賦心裡的急切,可作為醫生的他,不允許病人對自己的身體如此的不負責任。
帝都到美國,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萬一在飛機上南宮賦後背的傷有什麼感染,那豈不是再給所有人添亂嗎!
「大哥,你必須等背上的傷全部結疤才能離開,長途飛行,又是高空飛行,你後背的傷受不了那麼大的氣壓的。還有,榕姐的身體檢查我可以在這邊完成,前期需要的一些治療都能在這邊進行,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在這裡養傷,剩下交給我。」
「諾,謝謝你,忽然發現,你真的長大了!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很辛苦,等嫣兒體內的毒清除了,我給你放個假!」
多日不見,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弟弟忽然之間考慮事情變得這麼的成熟,也許,以前的他就沒有真正給過南宮諾獨立承擔責任的機會,也許,他也該放手了。
想想也是,他們的小妹都已經成了人妻,這個弟弟也早在多年就成為歐美炙手可熱的天才醫生,的確是自己過去太過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