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齷齪的企圖
為了確保盛安安的安全,金海通偷偷給盛安安塞了一支手槍,讓她隨機應變。
盛安安極其聰慧。
她知道自己那個一身傲氣不屈的大表哥正在受著非人的折磨,謝家的合作是解救他的關鍵所在。
那是盛安安第一次和謝懷瑾見面。
那年盛安安十四歲,謝懷瑾二十九。
「安安,叫三叔叔。」金海通先聲奪人,話里話外都在提醒謝懷瑾這個年紀,與盛安安不合適!
「三叔叔。」盛安安乖巧叫人。
謝懷瑾微笑頷首,也不惱。
謝懷瑾長得出奇漂亮,俊美而溫柔,要是不說,盛安安都要以為他是書香世家的翩翩君子,哪裡會想到他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道上龍頭之子?
盛安安跟著謝懷瑾進了一間會客廳。
廳里只有他和她兩個人,金海通隔絕在外面。
據說,謝懷瑾的要求之一,就是要和盛安安單獨見面,說話的。
「坐吧。」謝懷瑾溫柔道。
盛安安便乖乖坐了下來。她的腳邊擺放著一個巨大的大提琴盒,襯得她更嬌小玲瓏,小小的一個雪娃娃,坐在紅色雪絨的椅子上,青絲垂落,小臉稚嫩,每一處都很精緻。
她的眼中是那麼天真無邪,沒有緊張沒有懼怕,反而充滿好奇的看著謝懷瑾。
謝懷瑾打量她時,盛安安也在打量他。
真是一個膽子大的小姑娘。
謝懷瑾情不自禁靠近盛安安,大手若有若無的拂過她精緻的髮絲兒,著迷道:「你長得很漂亮,我一眼就喜歡上你了。」
「我們見過嗎?」盛安安稚氣的問。
「你可能沒有印象了。」謝懷瑾笑著賣關子。
盛安安就想到:他們應該是見過的。可是在什麼時候見過呢?
盛安安確實想不起來了,她對謝懷瑾沒有印象。
「給我拉一首大提琴吧。」謝懷瑾看著他心儀的小姑娘,心情很好道。
他坐了下來,優雅的翹腿,就坐在盛安安的正面,離她不近不遠,目光落在她那張美得驚人的嬌容上。
盛安安略微有些感覺不適。她年紀還小,不懂男人目光中的深意,只能本能的反感而已。
只是為了金政豪的安危,盛安安是不得不跟謝懷瑾做一個交易的。
她人都來了,自然不能無功而返的。
於是,盛安安默默吸了一口氣,彎身把自己的大提琴拿出來,應謝懷瑾的要求,給他單獨拉一首大提琴。
盛安安鮮少有這麼委曲求全的時候。
謝懷瑾則覺得她偷偷的小動作很可愛。
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姑娘,謝懷瑾越看越喜歡。
他看著盛安安,提出道:「把你右邊的耳朵露出來。」
盛安安聞言,抬頭看向他,而後粉嫩的小嘴抿了抿,還是撩起了耳邊的長發,露出雪白小巧的耳朵。
接著她不再看謝懷瑾,微微垂首,拉起了大提琴。盛安安只想趕緊滿足謝懷瑾的要求,好快一點救出金政豪。
畢竟時間不等人。
金政豪的兩根手指,在四十八小時內不接回去,就沒機會再接回去了。
盛安安無法想象,她那麼優秀的大表哥變成殘疾人的模樣。
她咬牙迎合謝懷瑾的要求。
小姑娘的顏色極好,耳朵也如她本人一樣,小巧又精緻,耳垂肉肉的,沒有耳洞,也沒有任何配飾,黑髮順滑的傾瀉在腦後,乾淨得不染一塵。比起謝懷瑾見多了去的風塵女子,盛安安真的太美好了。
加上她年幼,如同一張白紙。
劣根性的男人,想在這張美好的白紙上,渲染上專屬於自己的顏色,讓她變成他的所有物。
謝懷瑾想在盛安安身上,刻下他的烙印。
盛安安還不知道謝懷瑾的想法,等她演奏完一首大提琴曲時,則見謝懷瑾起身靠近她,他的手指撫摸上她的耳垂,可惜道:「怎麼沒有打耳洞?」
盛安安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卻已經能感受到來自成年男子的威脅。
她的眼眸透出倔然的不悅,卻又沉靜的剋制住。
她想起金海通說的話:「安安,政豪的情況很危險,原本這是大人們的事情,不該讓你一個小孩子牽扯進來的。伯伯實在沒有辦法了,謝三那小子,不知道為什麼執著要見你。」
「你可能要自己一個人面對一些情況,不管怎麼樣,你都要跟他談,而且你一定要談好!」
金海通緊緊握住盛安安的手,深呼吸道:「安安,答應伯伯,你一定要做到。最遲在明天下午前,我們必須要救出政豪,不然他的手指就接不回去了。」
「政豪那麼傲的性子,要他當一輩子殘廢的人,他會瘋掉的。安安,伯伯求你一次,你儘可能想辦法和謝懷瑾周璇。」
「我知道了,金伯伯。」盛安安答應道。
她從金伯伯的眼中,看到淚光閃爍的不甘和痛恨,這讓他一下子變得蒼老了許多,鬢髮全白了。
「我來給你打一個吧。」謝懷瑾對上盛安安純真的眼眸,不懷好意的笑了下,緊接著,盛安安的耳朵一痛,血珠從她的耳垂溢出來,緩緩滴落。
雪白的肌膚襯托著鮮紅的血,女孩神色隱忍而倔強,真是動人極了。
謝懷瑾很滿意。
盛安安最怕疼了,卻愣是一聲也沒吭,眼底有淡淡的尊貴,怒而不可犯。謝懷瑾尤其喜歡她這樣子,年紀小小,氣勢卻不小。
假以時日,她會變成一個優秀的女人。
適合他的女人。
「安安真是一個乖孩子。」謝懷瑾笑道,「我要給你一個獎勵。」
作為獎勵,謝懷瑾給盛安安戴上了一隻耳環,紫寶石的蝴蝶活靈活現,底下是兩條鑽石小辮,一直垂落到脖子間,造型誇張華麗,與盛安安稚嫩的年齡不符,卻又意外的帶出她不經意的嫵媚之色。
盛安安看著謝懷瑾,眼底清澈無雜念,很乾凈。
也正因為這份乾淨,更讓謝懷瑾心裡執念加深,心痒痒的。
「真漂亮,這耳環和你很般配。」謝懷瑾詭異的笑聲道。
盛安安縱然再聰明,卻始終年幼,她的感情觀還沒開竅,自然看不懂謝懷瑾對她齷齪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