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老牛吃嫩草
謝懷瑾身材修長結實,寬額高鼻,有一雙迷人的深眸,氣度華貴,天生俊美不凡,很難想象他已經三十有九,而且一直單身未娶。
曾經謝懷瑾,也是名動一時的玉面公子,謝家三個兒子,就屬謝懷瑾是人中龍鳳,女人心中的夢中情人,只要有謝懷瑾在的地方,總會引起萬眾矚目,可見他長得有多麼逆天。
聽聞當年,還有女人因為對謝懷瑾愛而不得,跑去自殺了。
而這麼漂亮的一個男人,卻生在險峻重重的謝家,註定謝懷瑾與眾不同的人生。
當年謝家父輩在香冮靠走私起家,道上的生意越做越大,漸漸就成為龍頭人物,縱橫黑白兩道,發展成香冮四大黑幫之一。
謝老大有三個兒子,大兒子二兒子面相粗俗肥橫,唯獨小兒子擁有神仙般的顏值,在當時被譽為黑道上的貴族,在絕對權力與財勢的加持之下,女人都瘋狂迷戀他。
可以說,在謝家洗白之前,謝懷瑾一直是大名鼎鼎的存在。
後來謝老大去世,謝家成功洗白,謝懷瑾隨之變得很低調。
有人說,謝家真正厲害的人物,是謝老大的大兒子和二兒子,謝懷瑾只不過是一個漂亮的少爺,手無縛雞之力,頂看不頂用。
所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謝懷瑾如今只是在吃謝家的老本。
盛安安則不這麼認為。
她看了眼不遠處的謝懷瑾,眸子深處,透出與她年齡不符的沉靜。
謝懷瑾舉杯,對她意味深長的笑了下。
他的唇動了動,似在對她說:「幸會。」
盛安安微微一笑。
這時,身後有人叫她:「沈安安!」
盛安安眼眸微轉,看到了齊昊,和早她一天來到這裡的商其承。
盛安安揚眉,看著齊昊問:「你怎麼也在?」
「金伯父讓我來的。」齊昊大步來到盛安安面前,靠近她垂下頭聲音低低道,「他們還是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看好你。」
至於原因,齊昊的表情已經可以說明問題。
他很警惕謝懷瑾。
「你……」齊昊欲言又止的,他彎腰湊近盛安安耳邊,悄聲說:「你小心點謝懷瑾這個人,他不正常。」
盛安安煞有其事頷首,然後問齊昊:「怎麼說?」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總之,他道德有問題!」齊昊說得義正言辭的,撓撓耳朵,壓低聲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盛安安:「我懷疑他喜歡幼女!」
盛安安:「……」
「你千萬別不相信!」齊昊著急道,他伸手拉過盛安安到一旁說話,商其承只能避險的走開。
齊昊誇張道:「你這年紀,最合這種中年老男人的心意。我不妨跟你說,謝懷瑾以前還喜歡過盛安安,盛安安當時才不到十四歲,謝懷瑾都三十歲了,這老牛吃嫩草的,還不夠可疑嗎?」
「……確實是很可疑。」盛安安讓齊昊的話,勾起了她不愉快的回憶。
齊昊年輕氣盛,不夠成熟穩重,有些話他是憋不住的,拉著盛安安就猛吐苦水,但也不失有一顆善良的赤子之心。
不然,金海通也不會讓齊昊過來,看著他的小侄女。
齊家和盛家關係好,自然也和金家關係不錯,三家人一直都有往來和互助。
何況,齊昊一直喜歡盛安安,因而他得知當年謝懷瑾對盛安安的手段,氣極一時,又礙於自己年紀輕,實力不夠,只能憋著一肚子火。
謝懷瑾整整比盛安安大十五歲,竟然敢求娶盛安安,真是不要臉至極!
齊昊這一次肯定是要看好沈安安的,他已經把沈安安當作同一陣線的人,自然不會讓謝懷瑾這個老色胚有機可乘。
齊昊道:「雖然大概率,謝懷瑾只是愛慕盛安安,但是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心理有問題?我還是要看好你,不然金伯父那邊不好交代的。」
「他們都不放心你,又拿謝懷瑾沒辦法。」
說罷,齊昊抬眸,問盛安安:「他們有告訴你,當年的那件事嗎?」
盛安安知道那件事是什麼事。
金海通的兒子,盛安安的大表哥——金政豪被香冮四大幫之一洪會綁架,洪會老大砍掉了金政豪的一根手指,送給金海通,並且要勒索十億美金。
同時,洪會老大揚言,金海通還是敢出動武裝警力,金政豪的屍首會撒在各個碼頭餵魚,讓金海通連個全屍都找不到。
這件事,在當年涉及各種利益的博弈,已經不是一場簡單的綁架。
齊昊這種小年輕不知道內情很正常,他以為當年金政豪遭遇的只是一場小意外,後來也平安解救了。
事實上,情況要嚴峻得多。
對方不但要錢,還要全身而退,並且要求加入以金家為首的清遺貴族,把當時在香冮還是混道上的洪會,拉攏到內地,完成轉型和洗白,躋身上流權貴。
香冮即將要變天,很多黑勢力只能在險中求勝。
當時金家和盛家在內的五個姓氏家族,一直在博弈協商,原本盛安安也是不知情的,她畢竟更年幼。
是後來,洪會老大又砍了金政豪一根手指,直接上臉恐嚇。
金海通怎麼受得了這個刺激?
金政豪可是他最出色的兒子!
自己兒子被砍了兩根手指,生死未卜,他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說到底,強龍難壓地頭蛇,於是金家為了對洪會展開一場圍獵,與謝家當時的老大合作,他們交涉的結果,得出當時謝懷瑾已經在謝家掌權。
所謂的謝家大兒子二兒子,不過是謝懷瑾的手下敗將。
這點倒是出乎金海通的意料。
更讓金海通始料未及的是,謝懷瑾可以答應和金家合作,出力圍剿洪會。
但是其中有一個條件,他要見盛安安。
救子心切的金海通,實在逼於無奈,和盛璋澤商量過之後,毅然帶上年幼的盛安安,踏上謝家的地盤。
一路上,金海通和盛璋澤做足了完全準備,卻仍是沒有十全把握。
盛安安是其一,金政豪也是其一,他們倆可都是家族定下來的繼承人,一個都損失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