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叔嫂暗通款曲
珍姨不敢走近去看,心裡卻認為已經事成,她悄悄關門,連忙下樓去。
盛安安從深色的窗帘后閃身出來,她體態輕盈,躲在厚重的落地窗帘后,也不會讓人發現。
她撿起床上自己的薄衫,緩緩穿上,陸時言也坐起了身,絲綢的被子滑落,露出他腹肌以下的褲頭。
他的目光緊緊黏著盛安安,看著她一點點將嬌嫩的春色裹在薄衫里,烏黑的青絲似綢緞般散開,雪膚若隱若現,引人探究。
陸時言喉嚨乾渴,真想將那件薄衫撕開。
「她是誰?」盛安安回頭問他。
昏黃的燈光下,她的面容染上陰影,反而是那頭長發,更加烏黑濃密,襯托著她清凌凌的眸子,眸光有清輝流動。
陸時言目光閃躲,喉結滾動道:「新來的傭人。」
「傭人?」盛安安奇道。
一個傭人,竟然敢設計主人家,誰給她的膽子?
「我又不常在陸家走動,新來的傭人按理說不認識我,也沒有理由要害我,肯定是聽話於別人,才會對我不利。」盛安安暗自心想。
「你……」陸時言聲音嘶啞,似乎很艱難才擠出一句話:「你怎麼知道這種秘香的?」
她一個女孩子,按理不應該知道這些催情藥物。
他現在腦子清醒多了,思維也迴轉過來。
他好奇。
盛安安沒回答,而是對陸時言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還是認真想一下是誰要設計你和我,家裡的情況你比我清楚得多,你心裡應該有個底的。」
陸時言沉默,他看著盛安安,盛安安也在看他,等他說話。
結果他始終一言不發,視線黏糊在她臉上。
盛安安心裡惱怒:「這個陸時言是怎麼回事,藥效明明沒有這麼強勁,他在裝什麼裝?難道,是因為喝過酒的原因?」
盛安安無奈,她還是希望陸時言能保持清醒,因為混亂會讓人失去語言和思考能力。
她轉身,去房間的浴室里,洗毛巾。
「擦擦臉,清醒一下。」她把冰涼的毛巾,遞過去。
陸時言的目光,卻落在那雪白的皓腕上,她真小,就像精緻的瓷娃娃,每一處都生得精心又奢華。
陸時言伸手,長指握住盛安安的皓腕,和他想象中一樣,軟軟的涼涼的,冰肌玉骨。
盛安安蹙眉,抽回手,毛巾就跌落到床上。
她問陸時言:「你到底怎麼回事?那秘香,真對你影響那麼嚴重?」
「……我不知道。」陸時言撿起毛巾,鋪開蒙在自己臉上,然後往後一仰,躺倒床上,他自暴自棄道:「我有點醉了。」
盛安安真拿他沒有辦法。
她不知道這種東西,對男人的殺傷力是不是那麼大,她自己感覺還好,沒有陸時言那麼明顯的反常。
她有點怕會憋壞陸時言,要弄出人命來。
「我去給你叫醫生。」她道,說罷就轉身出去。
珍姨沒守在門口,而是去了一樓,盛安安不動聲色的進了隔壁房間,她知道陸家的家庭醫生號碼,便撥打過去。
珍姨焦急難耐。
和約定好的時間一樣,十分鐘后,陸朝元一家子人帶著小寶,慶祝完回來了。
珍姨一臉慌慌張張的,幾乎驚恐失措,在陸朝元面前,表現明顯。
「怎麼了?」陸朝元問她。
「這……這……」珍姨支支吾吾,難以啟齒。
明雪嬌聲斥責她:「你快說,家裡怎麼了?」
珍姨緊張的絞著手,咬牙道:「老爺子,我看到沈小姐和二少爺,他們……他們兩個人沒穿衣服的躺在床上!」
「什麼?」陸朝元震驚!
珍姨的意思,大家都懂。
震驚的人何止是陸朝元,在場的全部人都一時間屏住呼吸。
難以置信!
「怎麼會這樣?大表哥不是剛剛出差嗎,安安……和二表哥怎麼能這樣子?」明雪震撼的聲音,不小不大,剛好傳達給所有人。
叔嫂暗通款曲,已經可是天大的醜事,不但有違人倫,還亂了禁忌,是要被人狠狠唾罵的!
而且這不止是姦情曝光,還是兄弟鬩牆,陸時言和陸行厲的妻子出軌,這是什麼事兒,全亂套了!
陸朝元身子搖晃,差點站不穩,還是明雪小心翼翼扶住他。
「老爺子,你還是快點上去看看吧,沈小姐和二少爺在房間里……有一個小時了!」珍姨紅著臉道。
她這羞恥的模樣,更顯得事情已經發生,事實無法改變。
陸朝元心冷。
小寶忽然吼道:「你騙人!」
他掙脫海叔的手,用力推搡珍姨。
「我媽媽才不會和別人睡覺!」他紅著眼睛像小獸一樣嘶吼。
小寶心智早熟,知道一對男女沒穿衣服在床上,代表著什麼意思。
他不相信!
他一溜煙沖跑上樓!
海叔沒來得及攔住小寶,陸朝元抓住拐杖,用力一杵,道:「走,上去看看。」
明雪緊跟其後,她似乎一臉震撼,無法相信又傷心欲絕,嘴角卻有點剋制不住微微上揚。
她暗自低頭,掩飾在蕾絲的高領子下。
小寶是第一個衝到了陸時言房間的人。
「媽媽!」他著急大吼,而後,聲音慢慢回落,充滿疑惑:「誒,媽媽呢?」
陸朝元隨即趕進來,『啪』一下的把微黃的燈光,調到最亮的一檔,頓時間,一室明亮如火,刺到了陸時言的眼睛。
他微微眯起眼睛。
明雪緊接其後,她看見陸時言懶散的坐在床邊上,一時傻了眼!
沒有香灧的畫面,也沒有女人的白花花身子!
說好的兩人沒有穿衣服在床上呢?
盛安安人呢?怎麼就只有陸時言,而且他明明衣著整齊,哪裡有歡愛過的痕迹!
這和想象中的畫面完全不一樣,明雪狠狠瞪一眼珍姨。
珍姨自己也徹底傻掉了。
「這麼熱鬧啊,都來看我?」陸時言似笑非笑道。
陸朝元蹙眉,左右觀望了房間一下,問陸時言:「就你一個?」
「不然呢?」陸時言弔兒郎當的反問。
他的態度正常,沒有反常的模樣,陸朝元的心當即緩緩落下。
在傭人和親孫子之間,陸朝元自然偏向親孫子。
而且,房間里沒有奇怪的氣味,床褥也是乾淨整齊的,陸時言狀態尚好,做過事留下來的痕迹,陸朝元不會看不出來。
他沒那麼好騙!
況且,安安也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