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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五章童老抱恙

  朔銘不想過去干涉,說什麼呢?保護柳若寒?朔銘沒這個義務,更不能這麼做。朔銘可以幫柳若寒一次,下一次呢?更何況朔銘就算去幫也絕起不到任何一點好作用。朔銘與柳若寒對視一眼,說了兩句不痛不癢的招呼話男人都能這樣,如果朔銘上去護著柳若寒,肯定會引起兩人更大的矛盾。


  「你不打算管管?」碧雪問:「怎麼說也是男女友。就算沒什麼關係了,作為男人也不能看女人被欺負吧?」


  「要管你去管,不關我的事。」朔銘面無表情,心情很糟糕。低頭把剩下的牛排塞進嘴裡,示意碧雪趕緊吃,吃完了趕緊走。朔銘除了作壁上觀似乎別的什麼也不能做。


  碧雪癟癟嘴,似乎在猶豫什麼。朔銘心下搖頭,自己能做的只能是不管不顧。不是朔銘懦弱,這是朔銘最正確的選擇,他不能干涉柳若寒的生活,現在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


  以為碧雪只是說說,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任性,朔銘也從沒見過這樣一個愛管閑事的人。在朔銘沒反應過來的檔口,碧雪站起身,深深看了眼朔銘,慢條斯理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一轉身大踏步的走向柳若寒那一桌。


  等朔銘想要攔著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騰一下站起身,想要上前拉住碧雪可已經來不及了。


  碧雪走到柳若寒面前,回頭看了眼朔銘:「他說你是他前女友,是嗎?」


  柳若寒也蒙了,不明白碧雪是什麼意思。作為朔銘的現任來找茬的?自己這邊已經夠傷腦筋了。


  碧雪又看向坐在柳若寒對面的男人,很鄙夷的說:「一個大男人,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他跟前男友打聲招呼怎麼了?你還是不是男人,這點度量都沒有?」


  「你是誰?」那個男人也沒想到半路能殺出個程咬金。


  碧雪一甩臉:「我是他女朋友。他不想摻和你們的事,我過來幫幫忙。」


  「我們的事用不著別人來管。」男人很不高興,看柳若寒的眼神都有些不善,把這一切都怪罪到柳若寒身上,就像朔銘與柳若寒藕斷絲連還有什麼苟且關係一樣。


  朔銘徹底無語了,這時候不上前拉住碧雪怕把事越鬧越大。嘆息一聲上前就要制止碧雪的無禮行為。


  朔銘還沒來得及說話,柳若寒說話,沒對碧雪指責什麼,而是對那個男人說:「當時我是求他了,不還是為了省點錢嗎?怎麼了?你現在覺得過不去了?那你別用我跟他的關係啊,你大氣全款啊。」


  柳若寒是一個很婉約的女人,從不與別人爭辯什麼,至少與朔銘在一起的時候是這樣。就是被人欺負到頭上也總是默默的被動承受。但每個人都會成長,柳若寒也有些受夠了,眼淚汪汪的,看來真是逼到份上了。


  朔銘張張嘴,不好對柳若寒說什麼,她的一句話讓朔銘完全明白兩人的矛盾點。拉了一下碧雪:「你亂摻和什麼?有你什麼事?吃沒吃完,吃完了咱走吧。」


  朔銘的態度很明顯,就是不想管這些破事。心裡明白,就算現在柳若寒願意,自己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了。朔銘已經有邢璇做未婚妻,這個節骨眼上,朔銘跟任何女人發生關係都是罪過,一旦被邢家知道,正好有了借口讓朔銘與邢璇分開。童老的身體狀況很不好,一旦失去了童老這層關係,邢家借不到力朔銘也就沒用了。如果是這樣,邢家怎麼可能讓邢璇跟朔銘這種草根結婚。朔銘怎麼都不想失去了童老的關係再失去邢家這個靠山。


  從另一方面講,這件事如果朔銘參合進去,肯定是要幫柳若寒說話。說民剛要怎麼做才好?幫那個男人?那朔銘就太不是人了。幫柳若寒?這豈不是在挑起兩個人更大的矛盾嗎?誰都不幫說兩句不痛不癢的話?在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心裡恐怕也是種下一個惡因,等事過了柳若寒要獨自享受這個惡果。綜合考慮,朔銘如今只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與柳若寒保持距離,最好是陌生人的冷漠狀態。


  男人憋紅了臉,一臉的猙獰看了朔銘一眼,看似帥氣的臉龐滿是仇恨與怨毒。冷聲說:「你求他他就給你便宜,臉可真大,沒有付出哪來的回報。當時你怎麼不多付出點,沒準還能更便宜。」


  一句話把所有人都惹怒了。碧雪瞪大眼,難以相信這句話竟然是柳若寒的男朋友說出口的,這個男人怎麼這樣說話,還有比這句話更惡毒的嗎?朔銘也驚詫莫名,這個男人的心眼得多小,柳若寒做錯了什麼?找到朔銘買打折房為了什麼,還不是為兩人的生活剩下一筆錢?怎麼就換來男人的這種對待呢。


  傷害最深的還是柳若寒,聽了男人的話,眼淚唰一下流下來,重重的喘息:「行,你真行。記住,從今天起,我們分手了。」


  柳若寒說完,拿起自己的包眼淚也不擦撞開站在一旁的朔銘跑了出去。


  朔銘很想拉住,但只動了一下手指,現在朔銘能做什麼,柳若寒的狀態是自己幾句輕飄飄的安慰話就能挽回的?朔銘真覺得自己日了狗了,柳若寒找到自己想買房子,朔銘也沒給便宜太多,只是按照當時指定的政策給了一個最便宜的方案,其中沒有太多的情分摻雜其中。這件事之後朔銘還曾後悔,畢竟當時的情分還在,給多便宜一些也不是不行。朔銘怎麼也沒想到,這麼一個太正常的舉動竟然能讓這個男人接受不了,最讓朔銘噁心的是這個男人佔了便宜還賣乖。


  朔銘也沒有修理這個男人的心情,不管怎麼說都是人家兩個人的事,朔銘不方便插手,更何況朔銘找不到理由插手。拉了一下碧雪:「趕緊走。」


  「哎,我在幫你啊。」碧雪狡詐的眨眨眼,努努嘴用下巴指了指柳若寒跑出去的方向意思是說怎麼還不追。


  朔銘徹底無語了,拉住碧雪的手腕強行拖離現場,到吧台把賬結了,陰沉著臉出門:「你今天太過分了。」


  朔銘覺得,如果沒有碧雪的橫插一腳事絕不會鬧得這麼僵,那個男人不會說出這麼噁心人的話,柳若寒也不會氣成這樣。一個與世無爭什麼事都沒有主心骨的人氣的憤然離去,這得多大的屈辱。換成朔銘自然也受不了這個男人惡毒的言辭。這一刻,朔銘還真有打那男人幾耳光的衝動。


  「我看得出來,你對那個女人還有意思。」碧雪還能笑出來:「你請我吃飯,我幫他們分了。我覺得我在做好事。你覺得那個女生跟了這樣男人會幸福嗎?」


  朔銘掛不找別人幸不幸福,做到自己的本分就好了。真是後悔請碧雪吃飯,好巧不巧的怎麼就能碰上柳若寒呢。


  對碧雪的說法朔銘不置可否,人生,真不是自己想怎麼樣就能怎樣的。人都是活在別人的世界里,也活在別人的影響下。朔銘現在的婚姻已經輪不到自己做主了,雖然一萬個願意娶邢璇,但能不能成還得看天意。


  完全沒了興緻,朔銘打個車先把碧雪送回去,心裡琢磨著,以後就是見了碧雪也沒必要湊到一起吃飯了。惹事精啊。


  一路上,碧雪卻挺高興,一直說自己做的是大好事,柳若寒一看就是好女人,跟了這樣男人這輩子就完了。


  朔銘卻一直沒說話,到了地方,勉強笑著與碧雪告別,乾脆沒下車。


  碧雪擺擺手告別,承諾下次一定請朔銘吃飯,最後說:「我看你打個電話,沒準你跟那個女生還有戲。」


  朔銘真是無語了,這時候了還惦記這個呢?


  碧雪離開,朔銘瞧了眼白茹雪之前住過的房子,那裡有朔銘太多記憶,如今朔銘已經很久沒來這了,很是唏噓了一下,心裡琢磨著,如果這事問白茹雪,他會怎麼回答呢?

  朔銘沒急著回去,回去也沒什麼事,索性讓司機開車去醫院,看望依舊沒下病床的蔡樂慶。


  蔡樂慶的傷勢好了很多,朔銘門都沒敲就進門了,因為裡面正傳來蔡樂慶的笑聲。


  但朔銘隨即就為自己不敲門就進門的無禮行為而懊惱了,進了門才發現蔡樂慶正與老婆打情罵俏呢,蔡樂慶這老東西也真是,不顧場合,竟然把手*老婆的衣服下面,而朔銘一進門就看到香艷的一幕。雖然蔡樂慶歲數不小了,他的老婆也算人老珠黃,但留足了想象空間。


  朔銘已經被發現,扭頭出去是不可能的,只能尷尬的清清嗓子:「我過來看看蔡哥,看來傷勢恢復的不錯。」


  蔡樂慶的老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顧不得對朔銘冷言冷語,瞪了蔡樂慶一眼,轉身拿著東西出門了。


  朔銘回頭看了眼,又到門口瞧了眼,見蔡樂慶的老婆真的走了,這才關上門,一臉壞笑:「蔡哥,現場直播可不太好啊,幸好我來了,不然你還能跟嫂子在這摔跤啊?」


  朔銘不算外人,男人之間說起這些事臉皮都夠厚,咂咂嘴忍不住笑:「這次沒死是老天保佑,真他么值啊。」


  「你還想再來一次啊?」朔銘可真不想了,太特么嚇人了,生死邊緣跳舞,一個搞不好命就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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