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鴛鴦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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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蠅爬牆回院,見四下無人,借月光一看那書信,竟滿是蒙文,末尾又有一大印,他也不識得篆文,但多半是趙盛之印。他聽得懂蒙古話,但對蒙文卻有些不熟,此刻不忙轉譯,腳下生風,朝住處潛去。邊走邊想:「小皇帝讓這些金帳汗國的韃子來此作惡,我將這信交給師父,他這等大英雄,自然能分辨是非。我這天下第二好手,見識自然要差上一些了。」心下吹噓,便覺得膽氣十足。
穿過大院,忽聽前頭有一人低聲道:「西風小姐,得手了沒有?」
赤蠅吃了一驚,使一招「惡狗撲食」,鑽入草叢,此時雲開月明,月光之下,見一黑衣女子翻牆而過,身法輕飄飄的甚是快捷。而牆下又有一黑衣人苦苦等候,模樣甚是焦急。赤蠅一瞧此人身法,大為鄙夷,心想:「這人內力差勁,僅比我稍強一些。」但他既然自封為天下第二,將來要當天下第一,如此一想,又覺得著實喪氣。
那黑衣女子武功不強,遠不如那杜飄蓮,她揮了揮手,手中有一長物,說道:「得手啦,白面祖師爺的拂塵!」
赤蠅心道:「白面祖師?那是何人?白面,白面,莫非是個麵糰般的胖子?又或是個小白臉?不然為何叫做白面?」
黑衣男子喜道:「那咱們今夜便歇歇吧,也不忙於一時。」
黑衣女子似有不滿,說道:「你便是膽子小,爹爹要傳哥哥『驚露神功』,卻不教我,果然好生偏心。這功夫向來只有口訣,但並非沒有秘笈。嘿嘿,我將家中藏書翻了個遍。知道在後山錦繡洞中有一密門,門中有個洞府,洞府中便有這白面祖師爺的手書。」
赤蠅聽得明白,頗不以為然:「這等粗淺功夫。犯得著這般吃相?竟如毛賊般行竊密盜。當真沒見過世面。」這女子似是那杜華宗的女兒,因不滿其父傳子不傳女,遂兵行奇招,鋌而走險。
黑衣男子道:「但老爺明晨醒來,若發覺不見了祖師爺拂塵。那……那又該如何是好?」
黑衣女子啐道:「師兄,你也不動動腦子想想?今夜咱們府上來了兩個替罪羊,我哥哥被那女子迷的死去活來,倒也罷了,但另有一痴獃小子,不正是現成的疑犯么?屆時爹爹發覺,咱們便一口咬定是此人下手偷盜,萬萬猜疑不到咱們頭上。」
赤蠅心頭驚怒交錯,忍不住便想:「你栽贓給蒙古韃子,倒也罷了。為何要欺負到我頭上?說不得,非跟你去瞧瞧不可,到時候我大喊大叫,來個人贓並獲。正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轉念一想,自己偷盜蒙人書信之事,多半也瞞不過了,此節倒不可不慮。
但眼下不及細思,兩人快步走出院子,赤蠅謹慎跟隨。不多時繞至後山。見山霧裊裊,落桑枯葉,黑夜襯托之下,景緻甚是凄清。那西風小姐與她師兄快步走上斜坡。來到一山洞前頭,西風小姐點亮火把,在石壁上東敲西敲。赤蠅躲在洞外,豎耳傾聽。
那黑衣男子見左右無人,嘿嘿一笑,說道:「師妹。咱們若辦成此事,你給我什麼好處?」
西風嗔道:「你這人……真是壞心眼,你不過是替我站崗放哨,還要什麼好處?」
黑衣男子按捺不住,上前摟住她纖腰,柔聲道:「我也不要多,我要你親口許我,將來非嫁我不可。」
西風手肘回擊,黑衣男子被她擊退,笑罵道:「好一招『彎月低眉』,師妹,我被你打得痛了,你快些來瞧瞧我……我這裡。」
西風怒道:「咱們先辦正事,你胡攪蠻纏個什麼勁兒?」
黑衣男子笑道:「這不就是正事么?師妹,你今晚不如……不如就給了我。讓我親親你的小嘴,摸摸你的……你的……」
西風轉過身來,雙目冰冷,狠狠說道:「杜琵琶,你嘴裡給我放乾淨些,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個兒嘴臉,我能看得上你這下流胚么?」
那杜琵琶臉皮極厚,聞言不惱,洋洋得意的說道:「你若不答應我,我便將此事去告訴師父。哼,你偷盜祖師爺遺物,潛入禁地,那是逐出師門之罪。」
西風冷笑道:「你倒去告訴爹爹?看爹爹是不是不肯認我這女兒了?我反要告訴爹爹你對我風言風語,強迫我偷盜遺物,嘿嘿,杜琵琶,你下場如何,我也不必多說了。」
杜琵琶登時默然,似被西風嚇住。但赤蠅聽他呼吸急促,顯然心思已亂,若非動了殺意,便是另有歹念。赤蠅頭皮發麻,暗想:「這男子平素憋得狠啦,這會兒忍耐不住,見周圍無人,要幹壞事。」
西風見杜琵琶服軟,微笑道:「你給我乖乖的跟著,如若不然,哼哼.……」忽然觸到一柔軟之處,她一陣驚喜,將拂塵柄放入其中,只聽咔嚓一聲,壁上一石滑開,露出一扇紅漆大門。
她拍手笑道:「好啦,就在……」忽聽身後有人喊道:「小心偷襲!」
西風登時醒悟,著地一翻,呼地一聲,避開杜琵琶一拳,杜琵琶低吼一聲,張臂朝她撲來。西風見招拆招,拍出一掌,將杜琵琶擊退。她厲聲道:「師兄,你可是瘋了?」
杜琵琶喊道:「我忍得你很久了,你口口聲聲說看重我,又對我親密,實則全不把我當做心上人。我……我今天說什麼也要佔了你。」
西風罵道:「無恥!」斜踏一步,半轉身子,揮出一拳,正是一招「挽袖采芙」,那杜琵琶武功比西風更高,內力更深,兼之手長腳長,橫臂阻擋,單臂連抓,二十招過後,西風已全無還手之力,手中火把落在地上,當即熄滅。
赤蠅嘆道:「武功不高,只有任人欺凌,姑娘平素用功不勤,眼下可知道歹處了?」在一旁指手畫腳,頗有高人風範。
西風不知從何處冒出此人,但也知方才是此人出口相救,咬牙道:「你別說風涼話啦,快來幫我一把。」
杜琵琶大叫道:「又有何用?」朝前一撲,硬挨了西風兩拳,撞上西風胸口,西風「啊」地一聲,痛的淚水直流。那杜琵琶趁勢抱住她,便在這時,感到有人襲來,來勢倒也不快,杜琵琶回身猛擊,被那人躲開,緊接著那人袖袍一拂,正中杜琵琶小腿,杜琵琶腳下拌蒜,一屁股摔倒,不禁痛呼一聲。西風見狀奇道:「這是驚露神功!」
赤蠅說道:「驚露心法倒也不錯,驚露神功還是免了。神功二字,當真狂妄。」
原來那驚露心法所擅之處,便是搬運內力,驅使小巧功夫,以之擊敵破綻,令敵失衡不穩,藉機取勝。赤蠅自幼便修習揚名洲海功,窮竭心智,琢磨其中奧妙,避讓內里險惡,對自身內力運用甚是自如。爾後又得蒼鷹悉心指點,運勁之時,更是突飛猛進,精微奧妙,輕靈便捷,雖功力差勁,但催動起來,比常人要靈活百倍。此刻模仿那杜華宗,倒也像模像樣。
杜琵琶翻身而起,霍霍出掌,但都被赤蠅避開,而赤蠅將袖袍往他腳上揮去,杜琵琶竟連連中招,他大惑不解,心頭更怒,蠻性爆發,直朝赤蠅猛衝過來,赤蠅驚呼道:「君子動袖不動手!」那袖袍捲住杜琵琶頭臉,這般一轉,杜琵琶全不知方位,轉了大彎,反而沖入那山門,咣當一聲,山門敞開,杜琵琶哎呦一聲,骨碌碌滾下山坡,黑暗中咚帕轟隆一陣響,那杜琵琶便沒了聲息。
赤蠅與西風面面相覷,西風凝視他片刻,指著他道:「啊,你是跟我將來嫂嫂來的小跟班!你叫.……你叫什麼來著?」
赤蠅哀聲道:「世人說我是跟班,我笑世人看不穿。在下名叫赤蠅.……」
西風扯下面罩,露出一張清秀討喜的小臉,微笑道:「多謝赤蠅師兄救我一命。唉,我爹爹這個弟子,委實可恨至極,若非赤蠅師兄不在,我可真不知如何是好。」
赤蠅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姑娘不必多禮,我這就回院中,叫人來照看姑娘,懲治惡徒。」
西風心頭大急,又聽說這赤蠅有些痴獃,暗想:「若來人見到這場景,便猜到我要偷那驚露心法,那爹爹可非要扒了我的皮不可!」她胸前劇痛,似乎骨頭受損,忙道:「師兄,你且……且扶我起來,這洞中是我山莊緊要之地,我須得將那惡徒捉出來,不能.……不能讓他久留。」
赤蠅本想一口回絕,但眼望眼前洞府,忽然間心臟狂跳,熱血入腦,忍不住便想進去瞧瞧。他心驚膽戰,恐懼無比,可又不由自主的深受吸引。
他覺得這洞府是他的故鄉。
西風撐起身子,軟軟搭在赤蠅身上,她雖年紀不大,但也知天下男子,皆喜歡美貌女子,如此親昵言行,絕不會遭受拒絕。
赤蠅身子一顫,毫不介意,重燃火把,與西風一道走入洞中。西風說道:「赤蠅師兄,這裡頭便是我桃桂山莊自古以來的禁地呢。若非你救我性命,我萬不會讓你來此。」
赤蠅「嗯」了一聲,兩人一寸一寸走下坡道,火把一照,見杜琵琶頭破血流,竟已經撞死了。西風登時渾身發冷,慘叫道:「他死了,你……你殺了他?你殺了我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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