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秘方
韓秀秀和知縣老爺、知縣夫人正在鬥智鬥勇,縣衙門外有人敲響了大鼓。
“咚!咚!咚……”擂鼓的聲音源源不斷接二連三地傳入到後院,
院子裏,韓秀秀坐在石凳子上麵,正在滔滔不絕說著紅油米豆腐的秘方,隨著大鼓響起,她停了下來。
韓秀秀看著還在書房裏麵的知縣,遠遠地看著,他那模樣像隻等吃的餓狗,感覺很想知道知縣夫人學了幾招,可是夫人像曬焉的菜葉抬不起頭,好像沒有聽明白,隻能幹著急。
師爺慌慌張張地跑到後院書房和知縣老爺說:“老爺,有人投案了。”
“啊!”韓秀秀一聽腦子先閃過:文瑤。不過,她立即就否決了。桂嬤嬤?她也搖搖頭。如果是桂嬤嬤那和文瑤投案自首有何區別啊!那會是誰呢?
韓秀秀實在想不出了,坐在石凳子上看看知縣夫人,又看看知縣老爺。
知縣夫人聽到有人擂鼓,無精打采地看著知縣。那意思是老娘沒有力氣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知縣老爺一千個不願意一萬個不願意有人投案,特別是這個關鍵的時刻,可是,不願意還是要辦公,他不能丟了那個烏紗帽吧。
知縣也來不及打聽韓秀秀說出的秘方,正了一下烏紗帽,理了一下官服走了,他還是要去公堂上看看有什麽事情發生吧。
知縣走出後院,韓秀秀和知縣夫人都無心說事,兩人心照不宣地幹睜著眼睛看著通往前院大堂的唯一通道,一個小門。
穿過小門,一條長巷子連接著前麵的大堂。
知縣出去一會兒又回來,人還沒有走出那個小門,已經能聽到他在巷子裏說話:“韓秀秀,你出去吧,可以回家了。”
“我,我可以走了?”
“你可以走了。”知縣麵帶喜色地說著,從小門走了出來。
“啊!”韓秀秀感到有些意猶未盡,就這樣走了?她看看知縣夫人,“夫人,我要走了。”
知縣夫人一下子驚醒起來,韓秀秀剛才說了一通紅油米豆腐,說得太多,聽得頭疼。眼下突然說要走了,那紅油米豆腐的秘方真的不要了。
“韓姑娘,你,你要走了?”
“知縣老爺說的,讓我回家了。”
知縣既然沒有先通告一聲,就說:韓秀秀,你出去吧,可以回家了。
“老爺,你說什麽?”知縣夫人還是惦記著紅油米豆腐的秘方,可是老爺說讓韓秀秀走,是不是聽錯了?“當真反了不成!”
“夫人,韓秀秀無罪,可以走了。”知縣說著拿出一張銀票,也不怕韓秀秀看見,連忙遞到夫人的眼前,“你看,這是多少?”
“啊!”知縣夫人一把搶了過來,眼睛睜大得圓圓的,放出亮光看著,“這才是秘方!”
“夫人高見。”知縣吹捧著。
“哈哈哈……”知縣夫人的笑聲如泣如訴,比鬼哭還難聽。
韓秀秀從知縣和知縣夫人的表情猜出這多半是李少白的傑作,那樣的話自己真的可以走了。
知縣夫人看著韓秀秀還在院子裏麵站著,笑臉如煮爛的豬頭一樣看著韓秀秀說:“韓姑娘,你回家吧。”
“不要秘方了?”韓秀秀第一反應就說了出來,她也想看看知縣和知縣夫人的反應。
“有,有秘方,已經有秘方了。”知縣夫人絲毫不遮掩一下,還拿著銀票看著,說話時眼睛都舍不得調一下,一直盯著銀票。
韓秀秀有些不可思議,剛才還是要“大刑侍候”的罪犯吧,現在一下子就可以大搖大擺地走了?
“韓姑娘好走,夫人我就不送了。”知縣夫人拿著銀票,真是愛不釋手,左看看右看看,什麽叫見錢眼開,這下韓秀秀是真的看見了。
“好吧。”
韓秀秀說了兩個字,知縣和知縣夫人連連“嗯嗯”地點頭,也不知道是回答韓秀秀的“好吧”,或是兩人看著銀票相互點頭,丟下韓秀秀去了書房。
知縣走在前麵,進了書房看到那些“大刑”踢了一下說:“搬走,別放在這礙眼。”
幾個差人連忙抬著那些刑具匆匆地走出書房,穿過小門,往前麵大堂走。
韓秀秀也轉身跟在幾個差人有身後穿過後院經過小門,走過巷子來到大堂。
“哐啷!”幾個差人把刑具丟在大堂上,站在大堂兩旁。
韓秀秀來到大堂震驚了一下,更震驚的是見到大堂上跪著黑龍。
韓秀秀出來,黑龍看到也應該感覺到了,可是,黑龍什麽反應也沒有,他的麵前擺放著那堆刑具也絲毫沒有讓他有什麽感想,剛才那“哐啷”一下,也沒有讓他有半點動容,他還是跪著,一幅僵屍模樣。
啊!原來是他投案了。
韓秀秀脫口而出:“他怎麽會是凶手呢?”
縣丞坐在大堂上麵審案,看到韓秀秀出來,也看了一眼,說:“他不是凶手。”
縣丞好像在回答韓秀秀的話,更是他接到案子審到現在的結果。對於黑龍的出來,他都不用動腦子,這個黑龍本來就是用來頂罪,他審都不用審,問什麽,黑龍都承認了。
韓秀秀說:“他就是凶手?”
縣丞又說一遍:“他不是凶手。”
“那,他怎麽跪在大堂上?”
“他,擊鼓,投案,自稱凶手,縣衙就是管擊鼓,投案,自稱凶手的人,他當然就跪在大堂上接受審查。”
“他招了,他是凶手。”韓秀秀肯定地說。
“他招了,他是凶手。”縣丞重新了一遍韓秀秀的話,“但,他不是凶手。”
“啊!他是凶手,我可以走了吧?”韓秀秀有些挑逗的意思,她明知縣丞也攔不住她。
“他不是凶手。”縣丞很坦然地看著韓秀秀,“你也不是凶手,你走吧,我會找到真正的凶手。”
縣丞這樣說,韓秀秀到不急著走,好像有什麽事情沒有辦完一樣。想想又說:“那,張淮寧和孫小姐呢?對了,那個孫小姐告我謀財害命,我就這樣走了,她豈會善罷甘休?”
“當然不會。隻是已經有了凶手,知縣老爺也已經定案,她又能奈何!”
“這麽說,我真的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