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病了
我帶著小韓詞回到了家裡,看到韓逸拿著車鑰匙準備出門的樣子。
「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韓逸上來接過了我手裡的小韓詞。
我搖了搖頭,不敢看韓逸,怕讓他看出我的異樣。
韓逸眉頭皺了一下,卻沒有點破。
「先進去吧。」韓逸拉著我進了房子。
我裝得若無其事,帶著小韓詞準備去洗澡睡覺。
韓逸阻止道,「我來吧,你現在坐在這裡歇一會兒。」
我沒有拒絕,因為我現在手還在發抖,腦子裡也很混亂。
一個小時后,韓逸躡手躡腳的從小韓詞的房間走了出來,他走到我面前坐了下來。
「需要談談嗎?」韓逸傷神道。
「我不知道,我現在什麼都不能確定。」我雙手插入發間,用力的拉扯著頭髮。
「對不起。」韓逸看著我,拉過了我的手,「是我讓你這麼為難了。」
「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我不明白的看著韓逸。
韓逸只是鄭重的看著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留住你,我相信你會作出選擇的。」
「你真的沒有事情瞞著我嗎?」我也開始懷疑了。
確切說我開始害怕了,因為不知道自己所面對的到底是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就連在我面前的韓逸,我都無法完全信任。
「沒有什麼瞞著你。」韓逸避開了我的話。
「好,我知道了,你讓我冷靜一下。」我抽走了自己的手,然後回了房間。
我和韓逸好不容易跨出了第一步,但是突然之間像是被打回了原形,甚至連信任都受到了質疑。
這難道是天意嗎?
我回到房間以後,倒在床上,手小心的撫摸著自己的唇瓣。
自己已經擦了三遍,但是岑辭的氣息還殘留在我的唇瓣上。
那麼炙熱,好像從心底燒起的一團火焰一樣。
我拉過被子將自己掩藏起來,眼睛一閉上還是岑辭的臉,感覺快要魔怔了一樣。
但是這一天的折騰很快讓我閉上了眼睛,我又夢到了那一場大火,只是這次比以前感覺都要明顯,我甚至感覺到了煙霧嗆鼻。
我抬了抬手,覺得懷裡有什麼東西在滑落,我立即將懷中的東西抱緊。
我緩緩低下頭,發現自己懷裡抱著的居然是個孩子,但是孩子的臉卻是模糊的。
我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被濃煙嗆得無法呼吸,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火人衝撞著窗戶。
她大叫著,還讓我滾。
我很難受,像是恨,又像是不甘心。
複雜的情緒讓我從夢中驚醒了過來,我才發現是被子蓋住了臉才讓我有種窒息的感覺。
我坐了起來,全身都是汗,去洗了一個澡,從浴室出來,就發現手機一直在吵。
這麼晚了誰會給我打電話?
我看了一下號碼。
「岑辭?」
我猶豫著要不要接電話,盯著屏幕許久才拿起了電話。
「江阿姨,你快來幫幫我!」
是抒恩的聲音。
「怎麼了?」我緊張的詢問道,「你爸爸呢?」
「爸爸他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江阿姨你來幫幫我好嗎?」抒恩帶著哭腔開口道。
抒恩還小,他什麼都不懂,又在異國他鄉,肯定很無助。
「好,我馬上來,你等我,別擔心。」我安慰著抒恩。
抒恩嘟嘟囔囔的開口,「好,你快一點好不好?」
我知道抒恩很著急,所以隨便的套了一件衣服就衝出了家門,連韓逸都沒有說明白。
好不容易在街道上找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到了酒店。
抒恩一打開門就撲進了我懷中。
我抱著抒恩,「沒事了,我來了,不會出事的。」
抒恩指了指岑辭的房間,我打開門后,發現岑辭的房間里充斥著酒味。
不知道我離開后,岑辭到底喝了多少酒。
「你爸爸不是不能喝酒嗎?」我直接開口。
抒恩仰著頭看著我,點點頭,「江阿姨,你怎麼知道的?」
「我……我猜的。」我回答不上來,只能隨意的糊弄了一下抒恩。
我走入房間后,發現岑辭蜷縮在床上,十分痛苦的樣子。
我走近岑辭,摸了摸岑辭的額頭,有點發燒,看他捂著胃的樣子,應該是空胃喝了太多酒,所以有點胃痛。
「岑辭,岑辭,你醒醒,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我俯下身體詢問道。
岑辭突然睜開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然後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將我拉進了他的懷中。
因為抒恩還在,我不想讓抒恩想歪了,立即推開了岑辭。
抒恩卻沒有什麼異樣,只是怔怔的看著我,「江阿姨,爸爸沒事吧?」
「沒事,我去問酒店要一些葯,然後再來照顧你爸爸好嗎?」我站了起來,岑辭卻不讓我離開這裡。
就連抒恩都很害怕的看著我,「你走了以後還會回來嗎?」
怎麼父子兩個都患得患失的?
我的腰被岑辭勒得很緊,他真的很害怕我消失一樣。
我很無奈,只能拿起了床頭的電話,撥通了前台的號碼,然後告訴他們準備什麼葯。
奇怪的是,我竟然知道岑辭哪些葯可以吃,哪些葯不能吃。
說完以後,我舉著電話,看著半夢半醒的岑辭。
這一刻,我在想,或許我和岑辭之間有什麼聯繫。
酒店的工作人員來了以後,我給岑辭吃了葯。
過了一會兒岑辭便平靜了下來,抒恩在我旁邊一直拽著我的裙擺不肯鬆開。
我去倒了一些熱水,放在了岑辭的床頭,看他衣裳都貼在了身上,便去洗手間擰了毛巾。
期間,抒恩就像我的小尾巴一樣,我走到哪裡,他跟到哪裡。
「抒恩,幫你爸爸把衣服脫了。」我覺得我去脫岑辭的衣服,要是被岑辭知道了,他必然又要為難我。
抒恩站在床邊,很自覺道,「我搬不動。」
我覺得自己的確是為難一個小孩子了,不就是個病人嗎?怕什麼?
我扶起岑辭快速脫了他的衣服,然後用毛巾擦了擦他的身體,卻發現他手臂上有好多細小的傷口,像是火燒的。
看著這些不易察覺的傷口,我心裡有些難受,手不由得停頓了一下,輕撫著傷口。
他的體溫比我想象中高很多,我楞了一下,回神就看到他半眯著眼看著我。
我立即鬆開手,替他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下面我不敢碰,只是撩起他的褲管稍微擦了一下能擦的地方。
就這麼一套做下來,我都累死了,坐在床邊直喘氣。
而岑辭因為藥效好像已經睡著了,我試著拽開他放在我腰間的手,竟然紋絲不動。
「你鬆開,現在已經很晚了,抒恩也該睡覺了。」我拍了一下岑辭的手。
岑辭的手突然一松。
我轉身瞪著岑辭,覺得他根本就是裝睡,或許根本就沒有病,但是額頭卻又冒著汗珠。
我蹲下身體對抒恩道,「抒恩,你爸爸沒事了,我帶你去睡覺好嗎?」
「不好,我想在這裡陪爸爸,爸爸就一個人,生病了會很難受的。」抒恩懂事的開口。
「那你要和你媽媽聯繫一下嗎?」我詢問道。
抒恩又搖頭,「不要。」
這一家子怎麼回事呀?
我只能帶著抒恩去洗了一個澡,然後抱著抒恩上了岑辭的床,抒恩面向岑辭,很快就睡著了。
我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岑辭輕輕握住了我的手。
「別走。」
溫潤的聲音,讓我全身像是過電一樣,連指尖都跟著輕輕的顫抖著。
我想甩開岑辭的手,岑辭卻張開五指,扣住了我的手。
我看著他,低聲道,「你瘋了嗎?」
「你可以不來的。」岑辭輕聲道。
我回答不上來。
岑辭緩緩起身,雙腳剛沾地,就將我圈住。
我開不及反抗就被他抱了起來,他直接將我抱進了浴室。
我從來不知道一個生病加上醉酒的男人力氣居然這麼大。
我的身體被岑辭頂住了門,手還沒來得及時掙脫開,他就又不分場合不分輕重的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