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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 我到底是誰?

  岑辭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霸道專制,根本不給我任何迴轉的餘地。


  我推也推不開,閃躲也躲不掉。


  我便發狠的咬破了他的嘴唇,血腥味直接躥進了我們兩個人的嘴裡,卻被他順利的頂開了緊閉的齒間。


  越來越深的吻,讓我的腦子都卡頓了三秒鐘。


  我睜著眼睛,岑辭也睜著眼睛,我們兩個就這麼看著對方。


  我始終覺得他看著我的目光並不是在看我,而是別人。


  讓我有些生氣。


  「放開我!」我略微抬高聲音,又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唇瓣。


  咬得鮮血都順著我們兩個的唇角流了出來,他才鬆開我。


  他抬手擦了擦唇角。


  「他也這樣吻過你嗎?」岑辭整張臉都發寒,指腹用了擦過嘴角,看上去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暴怒起來。


  我捂著唇,胡亂的用袖子擦了擦唇瓣,看著袖子上的血跡,有些觸目驚心。


  我咬牙切齒的盯著岑辭,「是!他是我丈夫,這是他的權,我不僅和他……」


  岑辭像是生悶氣一樣捂住了我的嘴,不許我說下去。


  「別說,別說!」岑辭半闔著眼眸,眼底傾斜著受傷的神色,「就算是……你也是我的!」


  我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能小心翼翼的喘息,總覺得自己稍有不慎就會點燃他的怒火。


  過了一會兒,浴室中華麗的燈散發著暖暖的燈光,我以為這一切應該平靜了。


  卻不想,岑辭猛地抬頭,那雙淺眸暈著光圈,一點一點加深,他捂著我嘴的手稍稍加了幾分力氣。


  我整個人都貼著門動彈不得。


  下一刻,他另一隻手一用力,扯下了我的衣服,露出肩膀。


  上面還留著出車禍的傷疤。


  我總覺得像是紋身,但是被傷疤覆蓋后,只能看出一點點淺淡的印子。


  岑辭盯著我的傷疤,手心放在上面輕撫著。


  「為什麼你這麼狠心?為什麼你就可以抹掉一切從頭來過?我對你不好嗎?曾經是我折磨你,現在你報仇了,你折磨的我生不如死……」


  岑辭的音色略沉,他說完想也不想的就湊上了唇瓣在我肩頭咬了下去。


  我先是嚇了一跳,然後猛地盯住。


  這種酥麻的疼痛感,有著強烈的熟悉感,我側首看著他的腦袋。


  腦海里某些支離破碎的碎片突然組合了起來。


  那畫面很簡單,也是一間浴室,也是這樣的情況。


  他咬著我的肩頭,帶著魔力的雙手在我的身上遊走。


  他的吻……不,那個時候沒有吻,他總是咬我。


  他是誰?

  「唔!唔!」我頭疼的快要炸開,身體也順著門坐在了地上。


  岑辭和我一起坐在了地上,他用力的將我擁入懷中。


  我動了動自己的肩膀,濕意順著肩頭滑落。


  竟然被他咬出血了。


  「我是誰?」我紅著眼睛盯著浴室的某一處,第一次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質疑。


  或許是我的狀態讓岑辭停止了他的不規矩,他將我扶了起來,擦掉了我肩膀上的血跡。


  我全程都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等他幫我整理好后,我立即想房門走去,一刻都不想留下。


  這次岑辭沒有阻止我,他只是失落的站在我身後看著我。


  我沒有回頭,直接回了家,我明明看到韓逸的房間燈是亮著的,但是等我進入房子后,他的門縫下卻沒有一點光亮。


  我知道韓逸一定知道我出門了,為什麼他總是迴避岑辭這個人?


  我走到韓逸門口,想敲門,一想他已經關燈了,就是不打算和我深度討論岑辭。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拉開衣服,傷疤上留了一道清晰的牙齒印,我竟然覺得自己習以為常了。


  倒在床上已經是凌晨,我渾渾噩噩的睡著,早上起來后一直沒有什麼精神。


  保姆按時來帶孩子,我卻發現韓逸一早就出門了。


  看來他是有意逃避了。


  「麗薩,今天我去看醫生,你幫我和夏小姐說一聲。」我打電話解釋道。


  「好的,今天早上好多客戶都回頭聯繫我們了,說之前是個誤會。」麗薩興奮道。


  我知道這一定是岑辭的意思。


  我親了親小韓詞,看到他還抱著岑辭送的嬰兒被,想笑又笑不出來。


  車子到了以後,我就坐車去了金准那。


  沒想到在我之前的那個病人居然是岑辭。


  我看著岑辭先我一步走進了診療室,我站在外面焦急的來回走動著。


  比我自己生病還要難受。


  我走到金准助理貝拉面前,「請問剛才那位先生進去是有什麼問題嗎?」


  「抱歉,我們不能討論病人的隱私。」貝拉鄭重的看著我。


  我知道這也是為難別人了,只能坐在外面等待著,翻閱手機查找關於岑辭一切的消息。


  她是因為噩夢困擾,嚴重影響了我的睡眠質量才來看病的。


  岑辭看上去好像完全沒有事情,他為什麼也要來看病?


  我的手指快速的翻閱著岑辭的新聞,最後手指點進了一條緋聞中。


  說是他和他妻子之間早就分開的消息。


  之前聽夏純提了一句,也沒有當回事情。


  從新聞上看,似乎有理有據的,說兩個人分居了,還說兩個人很久沒有見面了,就連公司都很少看到這位岑太太了。


  這是怎麼回事?


  我想找更多的消息時,卻發現關於岑辭夫妻的事情特別少,像是刻意被屏蔽掉了一樣。


  我聽到診療室門打開,看著岑辭臉色蒼白的走了出來。


  岑辭看到我明顯怔了一下。


  「你怎麼了?」他上下打量著我。


  「你怎麼了?」我異口同聲。


  兩人看了看對方,又同時陷入了沉默。


  「江小姐,你來了,你可以進來了。」金准並沒有看出我和岑辭之間的異樣。


  但是金准看完岑辭以後,臉上色一點也不輕鬆。


  「金醫生,你需要休息一下嗎?」我問道。


  「沒事,你進來吧,正好我有點問題想要問你。」金准示意我跟他進去。


  我進入房間后,就坐了下來。


  「江小姐,我知道有些事情很難說明,但是岑辭這次來也是因為心結,和你一樣的心結,都是關於大火的。」金准凝重道。


  「什麼意思?他也是因為夢到大火徹夜難眠?」我諮詢道。


  「不是,不是夢到,是見到,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妻子葬身火海了。」金准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我的神色。


  我立即變得緊張了起來,「怎麼可能?他的妻子好端端的在國內活著。」


  「江小姐,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所見表面那麼簡單的,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所以我想問你,你還願意去試著回想大火的情景嗎?」金准問道。


  我看出了金准臉上的異樣,「金醫生,你是不是在懷疑什麼?」


  「並沒有,我不能過多的帶入個人情緒,所以我在詢問你。」金准用專業的目光看著我。


  我思考了一分鐘,點點頭,「好,你來。」


  「那江小姐,你現在緩緩的躺下,然後聽著我的話,漸漸閉上你的眼睛。」金準的聲音放慢放柔,「江小姐,你回想一下你的夢裡有什麼?」


  「我……我不知道。」


  「那麼我們從頭開始好嗎?不要去想大火的事情,我們想象一下你夢見大火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比如那天是什麼天氣?你吃了什麼?」


  「天氣還可以,風有點大,我吃……吃了我做的飯菜,等一下,我的對面還坐著一個人,可是我看不清。」我皺著眉頭回想著。


  「然後呢?」金准循循漸近。


  「然後……然後我就在了一輛車上,我接了一點電話,接著我就看到了大火燒了起來,最後……」


  「等一下,我們慢慢來,我們先來把細節補充上去,你坐車來到了著火的地方,那是個什麼地方?周圍有什麼?」


  「倉庫,好多倉庫。」我試著回想,「還有水聲。」


  「海水嗎?」金准又問。


  「不,不是,就是水。」我說的很籠統。


  「然後……我想不起來了,我只看到火突然燒了起來,有人站在門口,好像和我說話。」


  「江小姐,別管火,我們再湊近一點,就一點點,你其實已經看到那張臉了,你試著描繪一下。」金准低聲道。


  我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眼前的火突然消失了,站在門口的女人近在咫尺。


  我看清了那張,頓時冷汗陣陣。


  「啊!」我猛地醒了過來。


  「江小姐,你沒事了,你沒事了。」金准立即走到我面前,溫柔道,「你看清楚了對嗎?」


  「是……是我自己。」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搖搖頭,「不,不對,不是我。」


  我捂著自己的臉,眼角一片濕潤的看著金准,「我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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