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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四章 鑒定

  方瑜怎麼了?

  我想起方瑜那張臉就覺得哪裡不對勁。


  是病了嗎?為什麼司機都敢逼她喝葯?


  岑舒桐那鬱鬱寡歡的模樣,怎麼好像還帶著一點害怕?

  岑舒桐不是哄得岑如雄滿心歡喜,天不怕地不怕嗎?


  想不明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被岑辭拉著。


  我看了看周圍,立即抽回自己的手,「謝謝。」


  「她找你幹什麼?」岑辭問了一句。


  我搖頭,「不知道,她怎麼會特意找我?」


  「特意?你不知道?」岑辭盯著我,像是覺得不可思議。


  我倒是很詫異,「我應該知道什麼嗎?」


  「岑如雄一定也在這裡,不然她不會跟來的,那個司機不僅僅是岑如雄的司機,也是他的心腹,這裡有岑家的子公司,他有時會來出差。」岑辭解釋道。


  我從來不關心岑家的公司事情,更沒聽說過什麼子公司,所以剛才還滿心疑惑方瑜和岑舒桐怎麼會來找我。


  現在我算是明白了,而且腦中一直理不清的事情,似乎都開始朝著一個方向理順。


  再聽岑辭一說,心裡的蹊蹺越來越重。


  「岑如雄會來?以前就會來嗎?」我小心的詢問著。


  岑辭停步,轉身站在幾步之外的看著我,似乎在打量我,「你想問什麼?子公司是在和我媽結婚前夕辦的,那時他來得勤快一些。」


  我腦中某根弦綳得很緊,緊得發疼。


  「沒什麼。」我快步走著,搖頭解釋著。


  岑辭抓住想要逃跑的我,聲音放低,「下次看到他們離遠一點,以後這些人和你沒有關係了。」


  我愣愣的看著岑辭,突然明白了岑辭曾對我說我解脫了的真正含義。


  離開所有的利益仇恨的暴風中心,我的確是解脫了,而作為被爭奪的另一顆棋子,岑辭還沒有解脫。


  等我回神的時候,岑辭已經離開了。


  望著岑辭漸漸縮小的身影,我的心擰了起來。


  我迅速的掏出電話,竟然忘記了趙冪可能在上課就撥打了過去了。


  趙冪壓低聲音應了一聲,「如塵,你等一下,我從後門出去再和你說。」


  然後聽到趙冪翻書的聲音,混著小心翼翼的呼吸聲,最後趙冪舒了一口氣。


  「如塵,你怎麼會這麼早打電話給我?」


  「你知道方瑜在岑家出什麼事了嗎?」我詢問著。


  一提到方瑜,趙冪立即笑出了聲音來,而且有種停不下來的意思。


  「如塵,你不問,我都忘記這事了,現在我們那都知道方瑜為了給岑如雄生個孩子,拼了老命在喝葯,里裡外外醫生都不知道看了幾個,我外婆說這女人不正經,這麼大年紀了居然還想生孩子,也有人說她有病生不了。」


  「生孩子?」我有點不敢確定,但是剛才方瑜的確是說到了生孩子的事情。


  「對,看來我之前還真的猜對了,不過這事和你沒什麼關係了,不說也罷。」趙冪一笑而過。


  「是方瑜的問題嗎?所以生不出來?」我繼續問道。


  「我哪裡知道,但是她年級也不小了,之前不也就生了岑舒桐一個?估計是生不出了吧。」趙冪想了想又問我,「言教授沒事了吧?」


  我楞了一下神,立即回答,「沒事了,快出院了。」


  聊了幾句之後,我打算掛電話,趙冪突然喊住了我。


  「如塵,那天手機在杜清雅手裡,她說的話都不算數的。岑辭哥一聽到言教授需要血,立即去了醫院,但是路上太堵了,我們跑了一個紅綠燈才趕到的,岑辭哥真的……儘力趕過去了。」


  「我,我知道了,謝謝你們。」看是平靜的回答著,只有我知道心裡到底湧起幾層浪。


  「如塵,你要謝就謝岑辭哥吧,還有,就是……蘇遇對你挺好的,好好珍惜。」趙冪說完就掛斷了。


  我盯著手機屏幕,直到上課鈴聲響起,我才沖了出去,遲到了。


  如今上課,整個班上對我的態度極端分化,有些人不說不問十分疏離,有些人難以接受議論紛紛,只有於萌的態度和以前一樣。


  她替我佔了一位置,對著我揮揮手,「如塵,你怎麼遲到了。」


  「沒事。」


  「還沒事?你臉上都就差寫著心事重重了。」於萌遞了一瓶酸奶給我。


  我摸了摸臉頰,無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這兩天,我的確感覺到了自己一天比一天垮。


  原本還殘存著一點希望,可是方瑜一來鬧,我幾乎可以肯定我的猜測。


  方瑜應該是最不希望我是岑家孩子的人,當初我告訴她我的身份,她也第一時間告訴了岑如雄,可見她的迫不及待。


  但是這次,她卻突然換了一個說話。


  像是在她和媽媽的鬥爭中,她突然敗下陣來。


  媽媽到底做了什麼?

  「於萌,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於萌來了興緻,壓著腦袋湊近我。


  「如果……小老鼠和貓是假的兄妹,有一天……」


  於萌噗嗤一聲笑了,「如塵,你在逗我嗎?老鼠就是老鼠,貓就是貓,這輩子都不可能是兄妹的,他們是天敵,改變不了的。」


  我抿唇點頭。


  腦海里只是忽閃而過的比喻罷了,我覺得自己像是暗巷裡苟且偷生的老鼠,而岑辭則是血統高貴的貓,淺眸裡帶著自傲和不可一世。


  可惜這個比喻從開頭就是錯的。


  天敵就是天敵,老鼠能讓貓覺得舒暢的事情就是貢獻自己成為一頓果腹。


  「還要問什麼嗎?」


  「沒了。突然想明白了。」我回答道。


  於萌嘟唇,覺得我奇奇怪怪的。


  中午和蘇遇吃飯的時候,蘇遇為難的拿出了一個包裹住的紙巾。


  「這是岑辭桌上梳子上的頭髮,我不敢保證是不是岑辭的,所以……我勸你放棄吧。」蘇遇捏緊紙巾,似乎不願鬆手。


  我用力搶了過來,一天之內我經歷了很多,甚至動過將錯就錯的念頭,但是最後一想到岑辭那句你解脫了的悲涼,就會覺得自己太自私了。


  我不想成為媽媽那樣的女人,我寧願回到暗巷裡腐爛。


  欠岑辭的,我會還的。


  我小心翼翼的把紙巾放進書包里,低頭吃飯的時候,額前的頭髮垂了下來,順發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頭髮竟然已經長長那麼多了。


  可惜我還沒有做夠女生,感覺一切都要結束了。


  蔣鴿在微信上突然找我,說是樂隊的人想再合作一次。


  算算時間,距離上次發視頻已經過去很久了。


  蔣鴿說這次樂隊找了專業的人來拍,效果一定會很好。


  我只問了蔣鴿一個問題,我能穿女裝嗎?


  畢竟之前都是以男生的身份發的視頻。


  蔣鴿乾脆利落的回了一句話,「能,而且一定是最漂亮的。」


  時間定在了一周后的晚上。


  下午我就請假抱緊了自己的背包去了鑒定中,鑒定中的人看著慌亂的我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司法鑒定還是私人隱私的?」


  「隱私。」我把包里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我的頭髮,岑辭的,言教授。


  為此還特意查了網路,該如何保存這些毛髮。


  填了表格,我一個暑假打工賺得錢全部都支付了出去。


  我緊張的問著,「一定準嗎?」


  「親子鑒定是無限接近一百,排除親子關係的概率是百分之百。懂嗎?」那人望了望我。


  我很慌所以根本沒辦法仔細思考他的話,只能搖頭。


  他便拉下口罩,「也就是說,如果是親子最多就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往後無限接近一百,但是如果不是親子,一定是百分之百,十分確定。七天以後來取報告。」


  我木木的點頭,走出鑒定中心才明白過來。


  不是誰的孩子,根本就僥倖不來。


  回到學校正好可以上最後兩節課,下課後,蘇遇一直在教學樓外面等我。


  「臉色這麼難看,如果不願意就不要勉強自己。」


  「我願意的。」我干啞的發聲,「願意的。」


  蘇遇的臉色跟著我一起沉了下來,只是隱隱問了一句,「什麼時候知道結果?」


  「七天。」


  這七天說快不快,說慢不慢,蘇遇一直都在陪著我。


  可是認識我的人都覺得我一定是出事了,因為我用著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瘦。


  好不容易豐腴起來的身體,突然之間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空洞無神。


  師母很擔心我,我只能在她的面前使勁的吃,才保持住了現在的體重,讓自己看上去只是消瘦清減。


  「如塵,今天你們是不是去拍視頻?」師母拿著一件裙子走了進來,「我去給你買的,一定很好看。」


  我看著墨綠色像絲綢一樣的弔帶長裙,裙擺一圈綴了淺白的碎花,猶如一潭秋水上飄灑的花瓣,靜謐又純凈。


  「媽媽,你真好。」我聲色有些卡頓,忍不住的抱住了師母,「你真好。」


  「你也很好,會一直好下去的。」師母拍了拍我的肩膀。


  師母將裙子折進了我的書包里,順便將我最喜歡的發卡放在小盒子里也放了進去。


  「如塵,你是我最好看的女兒。」師母強調著。


  我抱緊書包,卻不敢再去抱師母,怕貪戀她的溫柔,捨不得離開。


  我只是握了握師母的手,然後起身離開了房間,連頭都不敢回。


  到了鑒定中心,我發現蘇遇居然已經站在門口了。


  「你怎麼來了?」


  「我說了會陪你的。」蘇遇走近我。


  我卻退後了兩步,冷聲道,「我不需要,我自己會面對的。」


  蘇遇皺眉,似乎對我的改變很詫異。


  我越過蘇遇,直接走進了鑒定中心,給了單子,然後拿到了一個公文袋,看著的確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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