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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為什麽還沒醒?

  如今金先生直接讓鄭誠來傳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沈謬心裏犯怵,但剛才在會議室,他態度那麽強硬地拒絕了穆家的請求,如今忽然有種 馬上要打臉的無奈。


  沈謬肅著臉,不發一語。


  鄭先生無奈地歎了口氣,似乎對沈謬很是失望似的。


  半晌後,鄭先生才盯著沈謬,耐著性子道:“你既然知道是施壓,那你為什麽之前不順從答應她?”


  想到這裏鄭誠就真是無奈了,明明可以順勢安撫的方式,沈謬怎麽忽然間腦子就沒有轉過彎呢?!

  沈謬的臉忽然變得凝重的起來,他抬起頭,昂首挺胸,滿臉的嚴肅。


  他盯著鄭誠,認真地質問,“答應?可我們是執法者,怎麽能受人威脅就放棄原則呢?”


  這樣的沈謬,倒像是位不被外界左右、公私分明的警察。


  鄭誠的心裏對他還是滿意的,但圍繞著穆瑾言的事,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多說兩句的。


  鄭誠看了眼周圍,沉著嗓音,不緊不慢地說道:“什麽受威脅!穆瑾言保釋的事,之前不是都談妥了嗎?”


  沈謬並未應聲,隻是半懂不懂地看著鄭先生,然後僵硬地點了點頭。


  鄭誠頓了頓,繼續牽引著向他拋出問題,“當時他在審訊室中毒,所以不才沒來得及執行嗎?”


  他沒有絕對肯定地讓沈謬放人,而是將問題拋出來,引起沈謬的關注,並順勢做出絕對。


  或許,這就是高位者與尋常人的區別。


  有些立場需要的絕對堅定,他們毫不退避,會直麵地端出自己的態度;有些時候,他們卻是采用隱含的不被人抓到把柄的方式,隱秘地表達他們的意思。


  話都到了這份上,沈謬如果再聽不懂,那他就枉費坐局長這位置多年了。


  隻見沈謬忽地跺腳,右手握拳用手背去敲擊左手手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呀!”


  “你要是不提醒,我都快給忘了。”


  他盯著鄭誠,雙眼頓時閃出明亮的光。


  沈謬的動靜很大,生怕周圍沒人聽到似的。


  鄭誠臉上始終沒什麽表情,沉默了幾秒後道:“知道就趕緊去辦。”


  “穆瑾言的事,原本網絡上的發酵已經壓下來。戚桑美鬼機靈得很,眼下競選在即,別再讓她給鬧出點什麽來了。”


  說起網絡上逐漸發酵的新聞,鄭誠已有些倍感心累。


  穆瑾言在警局中毒的事,原本是可以徹底地保密,結果誰知道當時忙著送人去醫院,穆瑾言被人拍到的鏡頭就是暈厥得如活死人般。


  記者媒體原本隻是猜測穆瑾言在警局可能身體不適,可誰知道忽然有人在網絡上直接扔了個水雷,炸出穆瑾言中鉈毒的事。


  現在是信息時代,不到片刻,關於穆瑾言在警局被人投鉈毒的事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網民的譴責,牽扯出警局風氣,甚至動蕩著社會的治安,有那麽短暫的一兩天時間,網絡上甚至出現了消極的情緒,甚至對國內執法的失望與憤怒。


  網上的消息不能刪,因為那隻會讓人覺得做賊心虛,甚至適得其反,但眼見著事態如此惡化,鄭誠都急白了好幾根頭發。


  得虧穆威揚言要掌控華宇集團,戚桑美有意與其抗爭,鄭誠這才搶占了先機。


  他受金先生安排,陪同Y國王妃親臨華宇集團,並實際考察了他們的三個先進項目,這才正麵地回應了網路上的那些陰謀。


  打從他出麵幫過戚桑美後,網絡上關於穆瑾言的熱度才稍微減了減。


  鄭誠這才反應過來,敢情這背後利用穆瑾言中毒一事推波助瀾的,或許就是戚桑美。


  隻是他沒有實證,即便坐實,他好像也那她是沒什麽辦法。


  戚桑美這姑娘,比起當年攪動B市風雲的餘倩音,那可是強悍太多太多了。


  想到如今已是王妃的那個女人,鄭誠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沈謬同樣清楚戚桑美的手段,忙不迭地表態,“我這就去安排。”


  鄭誠點了點頭,沉默幾秒,忽地又叫住沈謬,“對了。”


  沈謬懵了,立刻收住腳,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鄭誠收回有些亂了的心神,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不論怎麽說,穆瑾言現都還是保釋階段,該安排人監視的,你還是要安排。”


  沈謬點了點頭。


  鄭誠沉了沉,跟著繼續叮囑,“但像在審訊室內中毒的事,可千萬不要再讓他發生了。”


  他其實心裏不放心,畢竟穆瑾言是在警局裏出的事,誰知道那些安插進來的人到底是誰?


  穆瑾言這才好不容易保住一條命,如果再被人下手,那依照戚桑美的能耐,多半會將這難得的祥和給攪得永無安寧之日。


  想著這個結果,鄭誠就覺得頭皮發麻,愁雲漫天。


  沈謬立刻站直了身,恭恭敬敬地說道:“你放心,這次的人我一定仔細篩選。”


  他心知這件事的嚴重性,所以不敢隨意地敷衍。


  沈謬不傻,明白鄭誠這樣說的意思,內心同樣是嚴肅緊張了起來。


  麵對沈謬的態度,鄭誠到底還是滿意的。


  他點了點頭,感慨出聲,“沈局長,一定要把關好啊!穆老可就剩這麽一個孫子了,要真沒了,金先生那裏可不好交代啊。”


  穆顯雖已去世多年,但他在政壇的造詣,以及寬厚仁慈的品格在圈子裏那可是標杆似的人物,他培養了許多的學生,眼睛獨到地推選出一屆又一屆的得力骨幹。


  受過穆顯教會提拔的人很多,其中就包括有金先生。


  雖說金先生上台後,為了自己的前途,刻意地與外界保持著距離。


  他不會出麵幫忙,更不會借用自己的權利給人開綠色通道。


  這些年,很多人甚至都已忽略掉他本身與穆顯的關係,但鄭誠作為他的副手,心裏卻是實實在在的清楚。


  穆瑾言這次出事,金先生幾乎將他看成了頭等大事,並且是帶五星的那種。


  沈謬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道:“我會的。”


  鄭誠不便在醫院久待,將該交代的,情況的嚴重性交代完畢後,他也便功成身退,撤回去了。


  眼見著鄭誠離開,沈謬這才長長地籲了口氣。


  幸好上頭來人了,再不來,他恐怕真的要被穆家的人給撕了。


  不過他之前在會議室拒絕,誰知道會不會是在等這樣的結局呢?

  穆瑾言如果是由他同意的保釋,萬一真的出現醫療突發事故,自己的烏紗帽怎麽保?

  但金先生發了話,那情況就不一樣,至少出現最糟糕的結果,沈謬也能保證坐穩自己的位置。


  未免夜長夢多,沈謬轉身,火急火燎地往重症監護室趕。


  重症監護室的走廊兩旁依舊站著穆家的保鏢,沈謬出現時,他們並沒有上前阻攔。


  沈謬走得快,到了監護室門口卻沒有看到戚桑美的影子,而重症監護室的隔牆玻璃又被拉上了厚重的簾子。


  沈謬看了眼門口站著的周嶽,沉聲追問,“你們少奶奶呢?”


  方才會議室內的事周嶽已經知道,所以他現在對沈謬很不爽,連帶著語氣都變得不善起來,“我們少奶奶在裏麵陪穆先生,沈局長有什麽話我可以幫忙轉達。”


  擺明了不準備放沈謬進去。


  沈謬沒打算直接闖,他現在不敢去激怒戚桑美。


  隻見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頓了頓,這才公式化地說道: “那你轉告戚女士,安排律師去警局,將穆瑾言的保釋手續再辦一次。”


  周嶽蹙眉,一副懷疑的態度,“辦理保釋?”


  “沈局長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這執法部門的規矩,說變就變的嗎?”


  周嶽說話陰陽怪氣的,非常直接地諷刺起沈謬來,半點不留情麵的那種。


  什麽怎麽可能聽不出來,周嶽是在揶揄他,但現在並不是吵架的時候,更何況他的身份擺在這裏,不合適。


  麵對周嶽的怒氣,沈謬隻能耐著性子,和氣地笑著說道:“保釋不是之前就談好的事嘛!”


  生怕周嶽再說出什麽讓自己不舒服的話,沈謬忙不迭地解釋起自己突然改變的原因,“但此次保釋,因穆瑾言是在警局被投毒,所以我們會安排人跟你們回去,負責保護。”


  聽到警局要安排人跟隨,雖說他早有預料也做好了對策,但周嶽還是忍不住地想要嘲諷他。


  周嶽盯著沈謬,笑著打趣,“真希望你們的人是真的來保護的。”


  這話不輕不重,但卻足夠讓沈謬不爽地臉黑下來。


  事情已經交代完畢,與其留在這裏被周嶽找茬,還不如早點撤。


  沈謬已經完全沒了再去重症監護室看望穆瑾言的心思,擰著眉,沉沉地道:“事情我已經傳達了,沒什麽事就先走了。”


  周嶽連句客氣的挽留都沒有,冷冷地道:“你慢走。”


  沈謬深吸了口氣,轉身,闊步就走。


  眼見著沈謬進了電梯,周嶽那顆緊張的心才平靜下來。


  他回頭看了眼那麵已經被拉下簾子的玻璃牆,忍不住握緊了手。


  重症監護室內,大家都圍在穆瑾言的身邊,包括不久前在會議室被氣“暈”過去的袁悅君。


  桑美坐在床邊,握緊著穆瑾言的手,一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床上的人。


  從莫澈給穆瑾言注射了藥,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個小時,穆瑾言卻沒有半點的反應。


  他的身體依舊微涼,手上沒有力氣,周圍的人見狀,各個呼吸緊促。


  桑美終究還是忍不住,回頭看著莫澈,緊張地問道:“為什麽還沒有醒過來?”


  她如今緊張得連心尖都在顫抖,畢竟這種事,從來沒有百分百。


  莫澈沒有叫囂,現在反倒是冷靜起來。


  他點了點頭,鄭重地道:“他的時間長一些,藥效滲透得深,需要解毒的時間也就更長。”


  可即便如此,桑美還是擔憂不已。


  她盯著莫澈,再三確認,“你確定嗎?確定真的會沒問題嗎?”


  穆瑾言就隻有這麽一個,他不能有事!

  莫澈惱怒的翻了個白眼,不爽地道:“我難道不是鮮活的實驗品嗎?”


  桑美,“.……”


  孟浩,“.……”


  這懟得,真是恰到好處的找死啊!


  孟浩很無奈地吸了口氣,搖了搖頭,默默地替莫澈捏了把汗。


  莫澈猶不自知,還主動地安慰起桑美來,“放心吧,目前他的身體指標都在穩定恢複,應該不會有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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