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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 我媳婦兒真厲害

  聽到鬱肆的名字,秦高整個人都興奮了。


  他與沈謬相視一線,彼此心裏的血都燃了起來。


  徐凱當初車禍離逝,秦高曾各種調查,可得到的結果都隻是意外。


  徐家將他後葬,可奇怪的是,徐凱的親生女兒徐兩兩並未出麵參加葬禮,甚至連他的特助鬱肆也一並消失。


  秦高在之後的調查裏發現了紋身的事情,對徐凱的死就越來越懷疑。


  鬱肆是他所要調查的頭號目標,可他如人間蒸發般,根本就找不到蹤跡。


  沒想到,放手開始不找時,他竟然自己就鑽出來了。


  秦高還是有些恍惚,他盯著藍秋,再次追問,“千真萬確?”


  藍秋點了點頭,然後點開平板電腦裏的AI人臉識別係統。


  係統立刻自動匹配,開始在庫存裏各種翻找,很快就有了匹配的結果。


  藍秋將平板遞上去,表情嚴肅地說道:“目前係統的人臉識別的判定結果是這樣的。”


  秦高將平板電腦接過去,當看到匹配率達到百分之九十時,內心的情緒立刻翻滾了起來。


  他握緊了平板電腦,神色微凜。


  藍秋見秦高沒有說話,隻得繼續將自己所了解到的說了出來,“戚桑美是在他出現後差不多一小時後才下的樓,但離開時兩人都從這道門出來,前後相距時間不過五分鍾。我懷疑他們可能見過麵。”


  其實藍秋也不是很能確定,畢竟鬱肆進去之後,過了一個多小時戚桑美才下樓。


  這年頭,誰邀約見麵,又不過是上下樓的距離,會硬生生地拖這麽長時間才見麵。


  最近的天氣,B市的溫度極低,鬱肆怎麽可能在裏麵熬得住。


  可藍秋觀察到,他們再從那扇門出來時的時間,中間的差距太短。


  說湊巧,能說通;但要說他們見過麵,同樣能說得過去。


  秦高明白藍秋的意思,但他也吸取著剛才在樓上的教訓,沒有再直接斷言。


  他擰著眉,神色微沉,冷冷地道:“這門後是什麽地方,將監控調出來。”


  藍秋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末了才開口解釋,“這是醫院內的小花園,沒有安裝監控。”


  這讓人很是為難,那是一處醫院內的開放地,被醫院團團圍著,裏麵種植著的些綠植之類的,所以並沒有安裝攝像頭。


  正因為如此,小花園內發生的什麽事情,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秦高意識到這當中的嚴重性,冷著臉,沉聲下令,“馬上調取交通監控,把鬱肆找出來。”


  藍秋點了點頭,同樣是表情嚴肅,“是!”


  秦高不是個能安心坐等消息的人,任啟佳死了,鬱肆又突然出現,還與戚桑美可能有聯係,他不得不行動起來。


  秦高立刻來開車門,剛要要跳下去,身後的沈謬突然就喊了一聲,“秦高!”


  秦高頓住,回頭看向沈謬,“沈局。”


  他現在不是很敢招惹沈謬,老頭子要真發起火來,真的還是挺凶殘的。


  沈謬看著他,頓了頓,沉聲提醒,“萬事小心,別莽撞,查清楚了再動手。”


  這話一出,秦高眼睛裏的光都亮了。


  他衝著沈謬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道:“明白。”


  警方的出動是全麵性的,連帶著桑美也感受到這當中的緊湊。


  重症監護室外,警察又增派了幾名。


  他們與穆家人保持著距離,隻要不離開視線範圍內就行。


  李玲玉陪著袁悅君,兩人安慰著彼此。


  隨著夜色漸濃,周嶽這才安排車將李玲玉送走。


  奶奶還在醫院,因為見不到李玲玉,又開始發起脾氣來。


  李玲玉顧頭顧尾,忙得腳不沾地。


  等到人都被清空,顧灸這才幫忙著將重症監護室內的窗簾給拉了下來。


  屋內的各個角落檢查完畢,確認沒有監控和攝像頭後,顧灸這才悄悄地退了出去,然後恭敬地在門口守著。


  桑美坐在重症監護室裏,方才李玲玉已經幫忙替她洗臉換過衣服。


  卸過妝容,桑美的臉色透著幾分蒼白。


  她其實已滿心疲憊,但卻怎麽也睡不著。


  桑美現在所有的專注都放在了穆瑾言身上,這個曾多方護她安全的男人,就躺在她麵前,麵色憔悴。


  她坐在床邊,等了又等,可卻遲遲未見穆瑾言醒過來。


  白天,穆瑾言為應付大眾,始終陷入昏迷當中。


  可睡了那麽長的時間,現在都還沒有醒。


  桑美抬手,輕輕地撫了撫穆瑾言擰著的眉頭。


  她的指尖冰涼,戳著穆瑾言的眉心,一點點的下移,然後撥了撥他的睫毛。


  可即便桑美都已經騷擾到了這種地步,穆瑾言卻始終都沒有醒過來。


  老是不醒!


  還是不醒!


  就是不醒!


  桑美撅了撅嘴,心裏有些難受。


  她收回手,扭頭,努力地將眼眶裏含著的淚全部憋了回去。


  正當桑美的情緒翻騰時,屋內突然響起低沉的聲音,透著濃烈的沙啞,“嗯?你什麽時候來的?”


  對方虛弱地動了動手指頭,桑美立刻壓住胸口的酸澀,淡淡地應了一聲,“剛來。”


  她看著穆瑾言,狀似無異,柔聲問道:“餓了嗎?”


  穆瑾言點了點頭,應得很是幹脆,“餓!”


  沒有外人在,穆瑾言就跟小孩似的,格外的愛撒嬌,再加上他現在身體抱恙,聲音嘶啞,聽起來就格外的楚楚可憐。


  桑美捏了捏他的手,滿眼的心疼。


  她看著穆瑾言,溫柔地問道:“買的粥還是熱的,要不然吃點?!”


  沒有白日裏對抗外敵的針鋒相對,這時候的桑美就是尋常的女子。


  穆瑾言回握著她的手,乖巧地應了一聲,“好。”


  說著,穆瑾言單手撐著床,艱難地坐了起來。


  桑美順勢拿過旁邊的保溫盒,將蓋子打開遞過去,“梁媽特意給你熬的雞絲粥。”


  床上有折疊桌,桑美將保溫盒放上去,穆瑾言立刻就湊了過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衝著桑美笑,毫不吝嗇地誇道:“嗯,很香。”


  以前,他鮮少說這種話,可現在穆瑾言就尤其的廢話多,就想與戚桑美多互動。


  桑美從盒子裏抽出勺子遞過去,笑容溫和,“趁熱吃。”


  “嗯。”


  穆瑾言接過勺子舀粥。


  他的狀況其實並不怎麽好,骨節分明手泛著白,青筋更是冒了起來。


  穆瑾言的手發著虛,拿著勺子的手止不住的抖。


  他生怕桑美看出端倪,所以在很努力地克製,也在盡力地將粥舀起來。


  桑美其實早注意到了穆瑾言的不適,她隻是選擇了忽視,照顧著他的大男子主義。


  眼看著穆瑾言虛晃著手,粥就要灑出來,桑美“啪”地握住了穆瑾言的手。


  穆瑾言一滯,眼睜睜地看到桑美將他手裏的勺子給奪了過去。


  穆瑾言蹙眉,正想著給自己找個什麽台階下時,桑美卻攪著粥,柔聲說道:“我來喂你吧。”


  穆瑾言不甘心,倔強地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想他一個正直壯年的年強男子,演戲裝病而已,還要讓人喂飯嗎?!

  桑美看出了他臉上的情緒,一邊攪著粥,一邊笑著打趣,“嘖!你不會是我喂你粥,你不好意思了吧?”


  說著,她還主動湊了過去,亮晶晶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穆瑾言盯著桑美還纏著紗布的手,癟了癟嘴,表情別扭,“你的手還傷著。”


  明知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不行,還在那裏別別扭扭的逞強,真是好可愛一男的。


  桑美攪著麵前的粥,吹了吹,眉眼低垂,溫柔尋常,“莫澈的藥很管用,恢複得很好,隻要不提重物,倒是能正常行動。”


  說著,她用勺子舀了粥,然後主動湊到穆瑾言的嘴邊,柔聲道:“穆老頭子,吃飯吧?”、


  穆老頭子?!


  穆瑾言揚了揚眉,因這稱呼而當場愣住。


  他忽然想起不久前,戚桑美因為手腳受傷,自己在伺候她時曾笑著稱呼她為“老婆子”。


  沒想到,這麽快他就變成“穆老頭子”了。


  看著桑美因捉弄他而揚起的笑,穆瑾言的心忽地就明朗了起來。


  這是他老婆,示弱而已,有什麽關係嗎?!

  想到這裏,穆瑾言心裏倒是沒什麽可堵的了。


  他低頭,一把含著了桑美遞來的勺子,認命地吃了起來。


  桑美發現穆瑾言的耳朵泛起了紅,透亮透亮的。


  她抿了抿唇,忍不住笑了起。


  穆瑾言吃了兩口,然後抬頭看著桑美,笑著道:“粥是甜的。”


  他原本身體虛弱,但還是經曆地露出笑臉,想讓桑美開心。


  桑美沒有拆穿他的意圖,她隻是順應著喂穆瑾言喝粥,然後嘴角抿著笑,“那可不是。撒了蜜的喲!”


  穆瑾言笑了笑,虛弱地笑了起來,“進步這麽大,竟然不害羞的能接上我的梗了。”


  以往他說什麽粥甜不甜之類的話,依照戚桑美直女的性格,一定是會嚐一口,然後再告訴他類似於什麽“沒有啊”“我嚐了這粥一點不甜,是鹹的”之類的話。


  現在倒好,她竟然知道接梗了,還撩他。


  桑美沒有半點不害臊的樣子,反倒是應付自如,“那不是近墨者黑嘛!”


  說著,她又喂了穆瑾言一口粥。


  穆瑾言其實沒什麽胃口,被桑美這麽左一口右一口的喂,竟然吃了大半碗。


  穆瑾言沒辦法,由著桑美這麽喂,吃得也很是開心。


  桑美頓了頓,淡淡地說道:“對了,莫澈放出來了。”


  穆瑾言艱難地將粥咽了下去,眼神閃避。


  桑美將粥塞進他嘴巴裏,神色平靜地說道:“他現在被我關在研究室,相信很快你就能出院了。”


  穆瑾言的心都跟著狂跳起來,他盯著桑美,神色慌張地問道:“你……你都知道啦?”


  在警局將計就計服藥的事被發現了,穆瑾言心裏很慌。


  畢竟親自將自己置於危險當中,沒有顧忌到媳婦兒的感受,穆瑾言忽然有種做賊心虛之感。


  可他期待的暴怒並沒有,桑美反而顯得尤其的平靜。


  她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將盛著粥的勺子遞到穆瑾言的嘴邊,“所以麻煩你先好好保重身體,等我秋後算賬。”


  穆瑾言看著伸在麵前的粥,心裏更是沒底了。


  他一把將桑美的手按下來,雙眼緊張地看著她,“你別生氣。”


  “當時情況緊急,我隻能賭這一把。”


  穆瑾言嚇得心髒狂跳,眼睛裏全是緊張的情緒。


  桑美用力地握緊著勺子,努力地深吸了口氣。


  她心裏清楚,如果穆瑾言不將計就計,他根本出不來,甚至可能會遭到更多的迫害。


  要說責怪,該怎麽怪?

  很多事,他們被迫牽扯其中,因為彼此而遭遇著磨難。


  見桑美不吭聲,穆瑾言頓時就慌了起來。


  他立刻湊過去,討好似地喚道:“媳婦兒!?媳婦兒?!”


  見桑美沒有應他,穆瑾言立刻豎起手指做“發誓”狀,表情堅定,“你別生氣,我保證能健健康康的,以後能不涉險絕對不會涉險。”


  話音剛落,桑美“哐”地將勺子扔回碗裏,抬頭就瞪他,“你還想有以後?”


  “.……”


  穆瑾言被嚇得立刻閉嘴,不敢吭聲。


  桑美拿起勺子舀了口粥,悶悶地道:“吃飯!”


  “啊!”


  穆瑾言心裏慌得不行,隻能張著嘴,由著桑美給他喂飯。


  意識到剛才自己有些凶了,桑美這才稍作收斂,小聲地和穆瑾言嘮叨起來,“我停了穆威的職。”


  穆瑾言一頓,盯著她,沒有吭聲。


  他現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表達,才會不踩中戚桑美的怒點。


  穆瑾言不應聲,桑美倒是無所謂,繼續給他喂飯,然後懶懶地道:“順便收拾了一頓那群煩人的老董事。”


  “他們現在應該各家都忙著解決身邊的麻煩事,無暇顧及著給你添麻煩。”


  穆瑾言立刻被嗆住,連忙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


  重症監護室內的動靜不能太大,未免引起人的注意,穆瑾言隻能用紙巾捂著嘴,費力地咳嗽。


  “你說你,瞎激動什麽?”桑美見狀,立刻伸手去替他撫背,一邊冷聲告誡,“告訴你噢!現在我是代理總裁,你這個還處於“鉈中毒”期常駐ICU的人別想攔我做事。”


  穆瑾言咳得臉都紅了,還忍不住回頭看桑美。


  正當桑美以為他要抱怨自己做事太絕時,穆瑾言卻突然衝著她豎起了大拇指,滿眼笑意地誇了起來,“媳婦兒!幹得漂亮!”


  那群老董事,每每找茬時,穆瑾言就恨不得將他們吊起來打。


  可礙於他父親穆韜的警戒在前,他不好違背,這些年隻能咬著牙忍受著他們的多次挑釁。


  現在倒好,他媳婦兒新官上任,幹脆利落地一鍋端,狠狠地將那群人給收拾了一頓,簡直就是大快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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