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穆瑾言,你有事瞞我?
穆瑾言與桑美瘋玩了一會兒,顧及著她身上的傷,穆瑾言隻作罷。
他攬著桑美的肩靠坐在床頭,大拇指動了動,有意無意地摩擦著桑美的臉。
柔嫩嫩的肌膚,水潤潤的,手感極好。
穆瑾言坐在旁邊,尤自腦補了一台“動作”大戲。
他瞄了眼四肢被綁著繃帶的桑美,默默地磨著後槽牙,強行將那些畫麵壓下,否則腦補出了火,他還得自己親手去滅?!
慘兮兮!
桑美完全沒留意到枕邊人的憤怒,反而順勢靠著他的臂膀,後背輕輕地摩擦了一下。
穆瑾言被撩得心頭躥火,默默地握緊了拳頭。
桑美自顧自地說道:“我剛才看到新聞得知莫家和孟家出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穆瑾言的視線微微下移,雙眸含情地盯著自家老婆。
沒得到回應,桑美立刻坐直了身,抬頭惱怒地瞪著自己老公,“穆瑾言,我問你話呢!”
穆瑾言立刻搖頭,“現在還不清楚。”
他清了清嗓子,假裝著正經地匯報起來,“相關部門已介入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
穆瑾言覺得自己再這麽被折磨下去,可能要去看男科了。
他瞄了眼桑美的手上纏著的繃帶,咬緊了後槽牙。
桑美心裏滿是擔憂,根本就沒留意到穆瑾言的別扭。
她擰著沒眉,緊張地追問出聲,“莫澈和孟浩可是跟你一邊的,他們現在被牽製,那你怎麽辦?”
穆瑾言揚了揚眉,雙眼憤憤地瞪著桑美,一副要問罪的表情,“穆太太,你這是在質疑你男人的能力啊!”
他坐直了起來,側身正向對著桑美。
穆瑾言瞪著她,滿臉的憤懣,“你覺得我是沒有那兩貨就不能成事了是吧?”
被自己老婆嫌棄無能,這簡直是羞辱!羞辱!
桑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是被自家老公的幼稚給打敗。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雙眼幽幽地看著他,倒是難得有耐心的解釋起來,“別胡亂曲解我的話,我明明是在擔心你!”
這招對穆瑾言極為好用。
他立刻就笑了,忍不住抬手捏了捏桑美鼻子,溫柔地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桑美躲開穆瑾言的手,滿臉的嚴肅。
她的表情有些僵,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緊張了幾分,“我能放什麽心!宋育被那麽狠絕的處理掉,誰知道他會怎麽對付你!”
她已經看了電視裏播報的新聞,立刻就擔驚受怕起來。
宋育死了,還不出一日,莫家和孟家又相繼出事,桑美一個人在家,東想西想的,越想越覺得後怕。
穆瑾言察覺到了她的慌張,溫和的問道:“為什麽你就認準了一定是那個人呢?”
桑美有些激動,大聲地問道:“不然會是誰?”
她搖了搖頭,將一晚上心裏的各種揣測一股腦地吐了出來。
桑美盯著穆瑾言,言語激動, 有些咋咋呼呼地,“現在外麵到處都是關於我的傳言,都在傳我才是真的曲相思。如果我站出來,曲安格當年的謊言必然被揭穿,有心人要是用得好,說不定還能成為扭轉時局的關鍵。”
穆瑾言盯著自家老婆,明顯地感受到她從最開始的疏離,到對自己的逐漸在乎。
他心裏暖洋洋的,穆瑾言清楚,桑美的心裏一定裝下了自己,否則牽涉自己的安危時,她不會擔憂至此。
桑美擰著眉,偏頭看著穆瑾言,滿眼緊張,“他動孟家和莫家,接下來必然是你,或者說是逼你將我交出去。”
她太著急,說話時頭甩來甩去,發絲又糊到了臉上。
穆瑾言因桑美的在乎而心情大好,一邊替她撩臉上的頭發,一邊砸了砸嘴,“嘖!”
他捏了捏桑美的臉,笑了笑道:“照你這麽說,老丈人是準備要收拾我這個女婿啊!”
老丈人?這男人,是皮癢了吧!
桑美瞪著他,眼神透著明顯的警告。
穆瑾言立刻認慫,可憐兮兮地盯著桑美,委屈巴巴,“怎麽辦?我現在是慌得一匹啊!”
那模樣就像在外麵受了欺負,回家搬救兵討說法似的。
桑美被他的不正經給氣到,立刻眯了眯眼,警告似地低吼:“穆瑾言,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在跟你說正事呢!”
她眼神凶巴巴的,像隨時會衝上來咬人似的。
桑美正瞪得眼睛發疼時,腦袋上突然罩下來一隻寬厚的手臂,她頓時一愣的,撩起眼皮,詫異地盯著他。
穆瑾言用手撩著桑美的發根來回地晃了晃,然後低頭直視她,嗓音低喃,喑喑啞啞,“擔心我?”
眼看就要“出事”,桑美立刻躲開穆瑾言的觸碰。
她紅著臉,大聲地辯解起來,“廢話!你要是出點什麽事……”
桑美癟了癟嘴,微微抬了抬自己蹦著繃帶的胳膊,扭頭瞪著穆瑾言,“你要是出點什麽事,誰來伺候我啊!”
她嘟噥著,強行將心裏的害羞掩蓋過去。
穆瑾言沒有戳穿她,反倒是繼續捏她的鼻子,跟著一起鬧,“沒良心的女人!”
他佯裝著生氣地瞪著桑美,咬著牙,語氣透出了幾分憤懣,“還以為你是擔心我到睡不著呢!原來光想著自己了!”
桑美盯著穆瑾言,微微地嘟著嘴,“.……”
她低下頭,避開穆瑾言的視線,然後極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那也是擔心你嘛!”
這樣溫和害羞的小女人模樣,簡直百年難遇。
她的變化,是因為自己,穆瑾言欣慰且自豪。
他在心裏憋著笑,貪念著這一刻的相處。
穆瑾言抬手戳了戳桑美的臉,笑著道:“放心吧,這上有老下有小,家裏還有嬌妻等候,我怎麽甘心讓自己出事。”
桑美聞言,整個人一驚。
她立刻抬頭看穆瑾言,激動地問道:“你有什麽計劃?”
難得溫存的時刻,竟然就這樣被打破了,穆瑾言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他認命地坐在旁邊,無奈地聳了聳肩 ,悶悶不樂,“並沒有。”
桑美擰眉,滿眼詫異地盯著穆瑾言,“.……”
這家夥,情緒要不要來得這麽快?簡直跟天氣一樣,變幻莫測的。
眼看著自家老婆的不滿逐漸上升,穆瑾言不敢再鬧了。
他搖了搖頭,難得認真地說道:“現在動手的人到底是誰大家都不清楚,盲目的出手,萬一目標找錯,那不是給自己樹敵?”
其實算下來,這是他們夫妻之間唯一一次,同仇敵愾,一起商量對策的時刻。
之前的時光,桑美心裏藏著事,對他也有防備,都是趁他不注意莽撞行事。
見穆瑾言突然變得正經,桑美也嚴肅起來,“你的意思,對孟家和莫家動手,有可能不是他?”
“有這可能。”穆瑾言點了點頭,臉上滿室肅穆,“大選在即,難免有人會有些動作。”
桑美擰著眉,疑惑不解,“如今可能當選的大紅人,除了那個人就是葉擘了。”
她盯著穆瑾言,認真地分析起來,“就像十五年前一樣,那位參與競選的人最後不是坦白,綁架我跟曲陌,就是為了威脅那個人,逼他缺席最後的競選演講拉票!”
十五年前的競選,曲安格、葉擘還有王宏,三人政績光輝,都是競選的熱門人物。
後來王宏敗選,被舉報以權謀私。
王宏因不堪入獄,選擇了在家自盡。他死前曾留下遺書,提及了派人綁架曲家兩姐妹的事。
桑美在看到報道過後,也算是清楚了曲安格那個層次的人心到底有多陰暗。
如今,他們要競選的位置更加的誘人,貪婪的心隻會催使罪惡的滋生。
桑美能這麽想,純屬正常。
穆瑾言在旁邊陪著,在聽到桑美提及十五年前的事時,莫名地心裏發慌。
他頓了頓,緊張地小聲地附和了一句,“是有這可能。”
桑美原本倒是沒什麽,說起十五年前,半晌後突然又愣住了。
她坐直了身,滿臉嚴肅地盯著穆瑾言,沉聲追問,“對了,錄音筆的修複進度怎麽樣?能修複嗎?”
穆瑾言心裏緊張,咯噔亂跳。
他強行壓製著內心的慌亂,麵不改色地道:“技術部門在處理,可能還需要再等一等。”
桑美擰了擰眉,憤恨地說道:“當年的主謀已經死了。可施暴的人肯定還活著。”
想起當初被綁架的事,她的情緒就激動,恨不得殺人的那種。
桑美抬頭盯著穆瑾言,神色緊張,“對了,那個叫譚暉的人找到了嗎?”
她湊近了幾分,大聲地提醒穆瑾言,“莫先生有提過,這個人跟當年的綁架案,還有車禍案可能都有關係,一定要抓到他。”
穆瑾言生怕她激動又犯事,立刻替桑美撥了撥臉上的碎發,柔聲說道:“已經派人在外麵找了,還需要一點時間。”
桑美抬頭看著穆瑾言,漆黑的瞳孔水亮水亮的。
穆瑾言一愣,笑著打趣起來,“盯著我做什麽?要當我的迷妹?”
桑美偏頭看她,眯了眯眼,表情嚴肅。
她頓了頓,忍不住道出內心的疑惑,“為什麽我總覺得所有的問題你都及時安排處理了,可怎麽偏偏都沒有好結果呢?”
桑美看事很透,那雙眼睛跟掃描儀似的,洞穿人心。
越到這時候,越多的解釋隻會讓她更加起疑。
穆瑾言不想她拖著渾身的傷再去奔波,他不願她再去冒險。
穆瑾言突然激動起來,瞪著桑美,不滿地譴責出聲,“你這是幾個意思?”
桑美眯了眯眼,笑著問,“穆瑾言,你不會是有什麽事偷偷瞞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