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穆瑾言,你飄了!
羅湖擰眉,簡直不可思議,“你想讓我們抓戚桑美?”
這個想法大膽又瘋狂,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羅湖看著景遙光,臉上帶著明顯的嘲諷,“現在B市找她的人多了,可你看誰找到她了?”
景遙光玩著手上的水晶指甲,輕哼著笑了一聲,“找不到就隻能證明他們腦子不好,蠢!”
羅湖一愣,滿眼 驚愕地看著她。
他眯了眯眼,試探著問道:“看來景小姐是有眉目了?”
景遙光壓根就沒抬頭,隻是細致地檢查著自己的指甲,神色平靜,“等你考慮好合作的事,我自會告訴你。”
“好好考慮,我就先走了!”
說罷,景遙光衝羅湖擺了擺手,傲嬌地轉身離開。
羅湖盯著景遙光離開的背影,眸底的光頓時陰沉了下來。
景遙光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難道她真的知道戚桑美在哪裏嗎?
葉擘和B市的那些人一樣,滿世界的找,可她為什麽明明知道卻不一直沒有吱聲?!
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麽?
正當羅湖陷入沉思時,旁邊的羅趵立刻湊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哥!我們真的要去抓戚桑美嗎?”
見羅湖擰著眉不吭聲,羅趵更加地慌張。
他拽著羅趵的手,急急忙忙地道:“她老公可是穆瑾言啊!要是失手,那……”
羅湖被他晃得心煩,扭頭瞪著這個不爭氣的弟弟,語氣極衝,“你現在知道怕了?”
他咬著後槽牙,忍不住訓斥起來,“你當初答應她的時候怎麽沒想想後果?”
辦事的時候不跟他商量,羅湖最怕的就是擦屁股,可羅趵總是這樣不長腦子!
羅趵心知自己犯錯,不敢再嘴硬,隻得老老實實地交代,“景小姐說隻要絆住孟莫兩家,葉先生的贏麵就很大。”
他看著羅湖,眼裏滿是慌張與後怕,“我就想著如果能助他上位,我們也能爭取到時間撤退。所以才……”
羅湖聽不下去,伸手直往羅趵的腦門上戳,大聲地訓斥,“你想你想!那女人智商一百八,你這蠢腦子玩得過?!”
景遙光是葉擘最喜歡的孩子,從小到大表現突出,他們都是看過來的。
她隨便動動腦子就能將羅趵玩得團團轉。
“那……”羅趵立刻低下頭,緊張地追問道:“那我們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羅湖恨鐵不成鋼,整個人情緒激動,“你以為她給我們時間真是讓你考慮的?”
景遙光那女人,以前倒是沒覺得有什麽,沒想到一發狠就這麽硬核。
被女人算計,自己還招架不住隻能乖乖就範,羅湖的心裏全是氣。
他猛地揮手,憤怒不已,“我們現在已經被趕鴨子上架,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
羅趵這才意識到嚴重性,整個人愣在那裏不敢說話。
他們已沒有了退路,隻能按照景遙光的要求去行事。
此時,B市的夜晚起著風雪,穆瑾言終於解決完煩事,甩掉那些蒼蠅回到了家裏。
他剛才進門,周嶽就立刻迎了上來,恭敬地道:“穆先生,您回來!”
穆瑾言將外套遞給周嶽,一邊換鞋一邊問,“臥室怎麽還開著燈?”
他剛才回來時,遠遠地就看到樓上的臥室亮著燈。
周嶽笑了笑,立刻匯報,“少夫人醒了。”
穆瑾言走向洗手台,聽到周嶽的話連手都忘了洗,頓時緊張地問了起來,“醒了?她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周嶽搖了搖頭,笑著說,“我敲門問了,她說是睡不著,起來看電視。”
穆瑾言的手置於水龍頭下,水頓花花地流淌在他的手上。
穆瑾言完全忘了搓手,擰著眉頭問:“睡不著?!”
周嶽瞄了眼已經被水澆過的衣袖,忍不住提醒道:“穆先生,衣袖被水浸濕潤了。”
穆瑾言這才反映過來,連忙將水龍頭關掉。
周嶽立刻將旁邊的抽紙遞過去,笑了笑,“您離開後不久,夫人就醒了。估計是你不在家,她不適應吧。”
穆瑾言一聽,頓時心情大好。
他將用過的紙巾扔進旁邊的垃圾桶,一邊挽衣袖,一邊問道:“有熱牛奶嗎?”
保姆立刻走過來,她手裏捧著熱牛奶。
她衝著穆瑾言慈祥地笑了笑,忍不住提醒道:“這裏,剛熱好的,稍微有點燙。”
“嗯。”穆瑾言順手將托盤接過去,然後看著周嶽和保姆,懶得溫和地說了聲,“沒什麽事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
周嶽和保姆感受到了穆瑾言的好心情,紛紛點了點頭,笑著應道:“是。”
穆瑾言端著牛奶上樓,棉質的室內拖鞋踩著地板,沒有絲毫的聲音。
他站在門口, 嚐試著將耳朵貼在房門上,卻沒有聽到半點的聲響。
穆瑾言瞄了眼從門縫裏露出來的一條光,跟著輕手輕腳擰開門鎖。
他剛才打開,便看見了坐在床頭的人。
然而,穆瑾言這麽大隻出現在門口,床上的女人卻沒有半點的反應。
桑美正靠著床頭,雙眼正失神地盯著電視屏幕。
穆瑾言瞄了眼屏幕,竟然是印度神劇,他忍不住揚了揚眉,他媳婦兒果真非同一般,連品味都這麽的清奇啊!
穆瑾言反手將臥室的門帶上,跟著悄悄地走到了床邊,“這麽入迷,在看什麽呢?”
聽到聲音,桑美這才反應過來。
她猛地抬頭,看清站在旁邊的人後,臉上頓時揚起欣喜,“咿!你回來啦?”
她原本麵色沉重,看到穆瑾言後,忽然就一掃陰霾,連笑容都變得陽光了。
穆瑾言滿足得不要不要的,他將熱牛奶擱在床頭,順勢坐在了床沿。
他瞄了眼桑美臉上的碎發,立刻上手替她撥了撥。
穆瑾言的動作溫柔,一邊替桑美捋頭發,一邊溫柔地問道:“沒有我陪著就失眠了?”
桑美最近已習慣了穆瑾言的伺候,倒是由著他揉自己,然後懶懶地“嗯”了一聲。
她揚起臉,衝著穆瑾言咧嘴輕笑,軟軟的道:“穆先生,你可能安人心,可催眠了。”
那小巧可愛的模樣,軟萌軟萌的,撩得穆瑾言心都癢了。
“嘖嘖嘖!”穆瑾言砸了砸嘴,用手捏著戚桑美的鼻子,不要臉地說道:“穆太太,你這是在跟你老公我說閨房情話啊!”
桑美搖著腦袋躲避穆瑾言的襲擊,小臉蛋酡紅酡紅的,“什麽閨房情話!你說什麽呢!”
她瞪著穆瑾言,奶凶奶凶的。
穆瑾言盯著桑美紅色的臉頰,用食指輕輕地撫了撫。
他湊近了幾分,熱氣鋪在桑美的臉上,輕輕地撩著,“不是的話,你這小臉紅什麽?”
他湊得著實近了幾分,熱氣一波一波地往桑美臉上吹。
麵前這位五官輪廓極佳,誘人不已,桑美頓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她有些害羞,隻能用生氣的方式掩蓋。
桑美咬了咬唇,突然直呼其名,“穆瑾言!”
穆瑾言盯著她,黑亮的眼睛裏全是小星星。
他耍賴地將臉貼在的臉,來回地左右蹭,嗓音低啞地“嗯”了一聲。
那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撩人。
就在桑美以為他要不顧自己身上的傷進犯時,穆瑾言卻貼著她的臉,用力地蹭了起來。
桑美眨了眨眼,迷糊著問道:“你在幹什麽?”
穆瑾言用臉和鼻子蹭著桑美的臉,恬不知恥地說道:“我當然是在擦臉啊!”
擦.……擦臉?!
桑美,“.……”
穆瑾言外出了好幾個小時,進臥室也沒有洗臉,桑美擰眉,頓時有種滿臉被蹭得油膩膩的感覺。
桑美瞄了眼麵前的男人,咬著後槽牙,冷狠狠地問,“穆瑾言,是不是我現在提不動刀,你整個人飄了?!”
穆瑾言貼著桑美臉的動作一僵。
就在桑美以為他要求饒時,穆瑾言突然將她摟在懷裏,不斷的用臉去蹭桑美的臉和脖子。
桑美往後揚,左右晃著腦袋躲避,一邊大聲地表示抗議,“喂!穆瑾言!穆瑾言!”
穆瑾言摟著她,扭頭咬著她的耳朵,佯裝著發狠地說道:“你就忍耐一下吧!”
他將桑美摟緊了幾分,貼在她耳邊,笑得極其陰險,“趁你提得動刀前,我還不得變本加厲的欺負回來。不然等你好了,我哪裏還會有機會!”
說罷,他頓時變本加厲起來,貼著桑美的臉左右的蹭。
桑美叫苦不迭,扯著嗓子吼,“喂喂喂!”
穆瑾言那家夥不按常理出牌,還上起手了,直接開撓桑美的咯吱窩。
“穆瑾言!”桑美先是一滯,堅持不過一秒,突然揚起臉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莊園外,周嶽和保姆兩人聽到樓上小兩口互動的聲音,欣慰的笑了起來。
保姆看著院子裏的飄雪,眼角掛淚,忍不住感慨一聲,“這座莊園沉寂了五年,總算是活過來了。”
這座莊園自從修建後,保姆就被委派了過來。
她親眼見證過這裏的繁華與溫馨,也見證過穆西辭與曲陌之間的愛情。
周嶽看了眼正在擦淚的保姆的,沉聲問道:“阿姨,你哭什麽?”
保姆連忙搖頭,深深地吸了口氣,“沒有!我沒有哭,我隻是太開心了!”
周嶽明白他內心的感慨,指著院子裏那片如今隻是藤蔓的植物,笑著問道:“來年的春天,院子裏的玫瑰花應該要開了吧?”
“嗯。”保姆點了點頭,鼻音厚重地道:“我想那時候應該特別的漂亮。”
紅色的玫瑰,成片成片的, 在威風的吹拂下,整個莊園都是香的。
這些是保姆記憶中的樣子,可在見證過喧鬧與寂靜過後,她更希望院子裏的玫瑰,開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