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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 古馳之死

  祭壇之上,一邊是女魃臨凡,十世轉生除妖人,一邊是赤焰部門主,京城除妖人之手,古馳,兩人各據一方,忽然,軟鞭騰空而起,古馳先發之人,腳步踏地,揮鞭襲來,花枕月空手無兵刃,不與他硬接,足尖點在地上,側身避開,在祭壇之上,轉了一圈。


  古馳一鞭走空,回身便又橫掃過來,花枕月提氣縱身,淩空翻轉,穩穩當當的落於祭壇之上,再看前麵,軟鞭著地,鞭上生有倒刺,於地麵之上,刮出深深的兩道溝壑,可想而知,若是這一鞭掃到花枕月的身上,那該是怎樣的皮開肉綻。


  兩個人你來我往過了有十於招,古馳攻勢猛烈,奈何花枕月身形靈動,竟是半點也沒給他碰到,然而,也正因如此,花枕月的體力在迅速的消耗,呼吸依然不穩,身形時常搖晃,有幾次,都險些被軟鞭掃到。


  古馳雖未能在短時間內拿下,但是他卻並不著急,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麵上帶著得意的微笑,說:“除妖人,不要白費力氣了,你沒機會的。”


  “太吵了。”花枕月麵上冷冷,足尖點地,縱身而起,古馳見狀,揚鞭甩了過來,花枕月卻在空中翻了個身,手中一物飛出,自軟鞭之中穿過,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直擊古馳麵門,古馳忙用手去擋,竟是一個荷包,不過是頃刻之間,花枕月已經破開軟鞭織成的綿密鐵網,衝了過來,抬腿一腳,隻聽得“砰”的一聲,古馳整個人飛了出去,麵朝下“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麵之上。


  祭壇之上煙塵四起,待煙塵過後,花枕月單腳踩在古馳的手腕上,軟鞭被丟在一邊,形式又是一個翻轉,這一次,還是花枕月贏得了最後的勝利。


  古馳麵目猙獰,口中說著:“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是我的祭壇,你怎麽可能會衝破這祭壇,除妖人,你究竟是什麽來曆,為什麽,為什麽?!”


  花枕月腳踩著古馳,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我是除妖人,手持噬魂的除妖人,這一點在你選擇成為除妖人的那一刻,你的師父應當就已經告訴過你了,不必我再來解釋,身為除妖人,當以天下為己任,除妖降魔,護蒼生萬民,不謀私利,不濫殺無辜,而你一錯再錯,已經是罪無可赦。”


  古馳仍舊掙紮著,說:“你不能殺我,你沒有權利殺我,我是高階的除妖人,我有權申請接受審判,我要除妖人門主主持公道,你不能殺我!”


  花枕月歎息著搖了搖頭,說:“事到如今,你還是如此執迷不悟,仍舊幻想著能可活命,我若讓你活了,那些無辜枉死的人又當如何,你要公平,那些被你所害之人,又去哪裏索要公平,你之所謂,生死簿上自有論斷,去到閻王麵前,再論公與不公吧。”


  古馳還想要說,然而,花枕月沒有再給他說的機會,軟鞭之上帶著尖刺,殺人是最合適不過的東西,尖刺從後頸之中插入,貫穿整個咽喉,雖然古馳罪孽滔天,死時卻是沒有受多大的痛苦的。


  鮮血從古馳的脖頸之中流出,漫延到祭壇之上,順著祭壇的坡度流了下來,這血是青綠色的,散發著詭異的臭味,封閉的空間,味道便尤為的明顯,唐醉影受之不住,胃裏翻騰,背過身去,又吐了起來。


  劉衡麵色鐵青,眼中得意神色全無,換上了驚懼的神色,慌張言道:“花……花枕月,本公是太子,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你也跑不掉!”


  劉衡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腳下絆到了什麽一樣,跌坐在地上,也顧不得地麵上灰塵髒汙,仍舊是不停的往後退,嚇得魂都飛了一樣。


  劉楓失去束縛,又見現場情景,衝著花枕月略一拱手,說:“除妖人,你們除妖人之間的規矩,我略懂一些,雖不知為何你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有如此之高的地位,但是,既然這是你們除妖人之間的規矩,我表示理解,也尊重,隻是,太子殿下是朝廷之人,皇帝之子,地位崇高,不可動用私刑,還請除妖人高抬貴手,莫要與太子殿下為難。”


  任無憂本是在照看著唐醉影,這股味道弄得唐醉影吐的昏天暗地的,吐了一會,胃裏沒有東西可吐,這才好了些,聽得劉楓說話,任無憂回了一句:“二皇子殿下, 剛剛太子殿下可還要至我們於死地,又有誰為我們的安危著想。”


  “無憂……”唐醉影拉了一下任無憂的袖子,喘了一會,這才開口說:“太子殿下畢竟還是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所言沒錯,我們不能動用私行,即便有錯,也要聖上裁決,花枕月……不能動手。”


  任無憂剛剛隻是怒氣上衝,事實上,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莽撞行事,咽下這口氣抬頭往祭壇上看去,花枕月卻也並未直接對上太子劉衡,她正麵向著城隍爺。


  被鐵鏈吊起的城隍爺,渾身上下都被鐵鏈綁縛,其中兩條,更是穿體而過,黃符貼的到處都是,這便是封印起城隍爺的東西,花枕月單掌豎起,手指曲攏,撚了一朵蓮花,雙目輕閉,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金色的光自她的指尖飛出,圍繞著城隍爺,待這金色光華將城隍爺整個圍繞住之後,黃色紙符忽然點燃,火光過後,紙符變作灰燼,跌落到地麵之上,封印去除,鐵鏈脫落,束縛便即解脫。


  花枕月睜開雙目,眼前陰暗之地,光華大作,城隍爺雙目微睜,拱手一禮,說:“多謝除妖人接觸束縛,我方得解脫,若否,此命休矣。”


  花枕月微微一笑,說:“城隍爺護一方百姓安危,花枕月不過盡綿薄之力,此地不宜久留,還請城隍爺速速離去。”


  城隍爺受了重傷,仙力有損,加上這祭壇作用,持續不斷的消耗著他的仙力,城隍爺微一點頭,道了一聲:“請。”便化作一縷青煙,從這地牢之內消失不見。


  待城隍爺離開之後,花枕月提著的一口氣也鬆了下來,整個人從祭壇之上栽倒,任無憂見狀連忙上前,雙手將倒下來的花枕月接住,焦急的問:“花枕月,你怎麽樣了?”


  花枕月微微睜開雙目,低聲的說:“趕快出去。”


  任無憂把花枕月放到地上,抬目看向秦王劉楓,說:“秦王殿下,這裏不宜久留,我們需要趕快出去。”


  劉楓也已看到花枕月深受重傷,馬上便要不行的樣子,劉衡此時卻已經站了起來,最大的威脅已然不能再構成威脅,那他便沒有什麽再怕的了,冷聲一笑,站到劉楓的身後,說:“二弟,花枕月留不得,不如趁她此時受傷,一不做,二不休,除掉她免除後患之憂。”


  劉衡的聲音不算低,何況這個地方也並不大,其他人一樣能聽得清楚,唐醉影錯步擋在花枕月的麵前,雙目直視麵前二人,說:“秦王殿下,任無憂是廣平王之子,在此處出事,您出去了,也難以言說分明,還望三思而行。”


  劉衡繼續催促:“二弟,不要聽他們胡說,倒是將一切罪責推到古馳身上即可,古馳已死,死無對證。”


  此時,忽然聽得“砰”的一聲,一粒石子落在太子劉衡與秦王劉楓的麵前,花枕月扶著任無憂的手臂,抬起雙目,冷笑一聲:“太子殿下,古馳已死,就憑你,還無法將我格殺,太子殿下若不想死在這裏,就趕快將石門打開,如若不然,我不介意將太子殿下與秦王殿下的死歸咎於古馳。”


  花枕月的聲音很輕,但是卻是清清楚楚的傳入到每一個人的耳中,劉衡臉色一變,腳步再次後退,劉楓垂目細細思量了片刻,方抬起頭來,說:“除妖人為國為民,劉楓豈可做苟且之事,太子殿下,還請以大局為重,將石門打開,一切等出去再說。”


  劉衡心有顧慮,說:“如若想要出去,需得應本宮三個條件,如若不然,大家就都死在這裏,本宮是萬不可能會開門的。”


  劉楓沉聲一歎,說:“太子殿下請說。”


  劉衡思量過後,說:“第一,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出去之後,不得與其他人提起,第二,花枕月出去之後,即可離開京城,再不準踏入京城半步,第三,封妖塔之事,就此結束,這三條,你們需得答應本宮,如若不然,咱們便全部葬身於此,誰也別想活。”


  封妖塔也就是赤焰部的罪孽根源,隱瞞就相當於對赤焰部既往不咎,然而不說,石門不開,又無法出去,當真是左右為難。


  劉楓看向對麵三人,說:“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唐醉影眉頭緊皺,如此一來,無論是劉衡,還是赤焰部,都無法受到懲罰,花枕月重傷至此,也就白白耗費一場力氣,低聲問了一句:“不妨暫且答應,其他的事情,日後再議。”


  花枕月的身體越來越沉重,依靠著任無憂已經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任無憂心下著急,朗聲開口,說:“都答應你,就當今日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趕快去開門!”


  任無憂滿心都是想著要趕快出去,已經是顧不得其他的事情了,劉楓轉向劉衡,說:“太子殿下,請開門!”


  劉衡眉頭緊鎖,仍舊猶豫,任無憂大喊了一聲:“劉衡,你若再不開門,那我們就同歸於盡,拚個你死我活,都葬身在這!”


  任無憂雙目赤紅,暴怒異常,劉衡權衡過後,這才走到石門之前,單手放在石門之上,輕敲石門,數聲過後,石門應聲而開,然而,真正危機,這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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