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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 麵見太子

  前廳之內,太子劉衡坐在主位上,廣平王任書遠與廣平王妃作陪,三人正自閑聊,任無憂帶著花枕月與唐醉影已然到了,任無憂站在門外,雙手一抬,高聲言道:“廣平王之子任無憂帶花枕月,唐醉影,拜見太子殿下。”


  “進來吧。”劉衡的聲音傳出。


  任無憂三人這才邁步進入,來至廳中,三人並排站著,拱手又是一禮,任無憂與劉衡介紹,指著花枕月說:“這位便是花枕月。”又指著唐醉影說:“這位是唐醉影。”


  劉衡的目光隨著任無憂的指引將二人打量了一番,說:“早就聽聞除妖人之名,花枕月姑娘的名字天下聞名,是所有除妖人當中的典範,本宮曾聽得古馳說過,天下除妖人能見得花枕月一麵,那是三生有幸,若是能的花枕月點撥,更勝十年修為,今日一見,果然人中之鳳,不同凡響,如此能為,若是能為朝廷效命,是為百姓之福,國家的幸事。”


  聽了這話,任無憂愣了一下,劉衡這意思是想要花枕月入朝為官,還是想讓花枕月入赤焰部供職,心中帶著疑惑,任無憂也沒有多言,垂目低首,默不出聲。


  花枕月麵色不動,平靜答道:“太子殿下心懷百姓,著眼天下,是百姓之福,國家之幸,”,但是,我乃一介草民,常年於江湖行走,身為除妖人,隻與妖打交道,在哪裏都是同樣除妖,並不會因為地點,身份的不同,而有所懈怠,這一點,還請太子殿下放心。”


  這一番話說下來,滴水不漏,既全了劉衡的麵子,又委婉的拒絕了劉衡的提議,任無憂同唐醉影皆在心裏讚了一聲,原來,花枕月也能如此說話。


  劉衡何等聰明之人,哪裏會聽不懂,麵色略有尷尬,不過也是一瞬,便又堆滿笑容,說:“除妖人所言甚是,心有正義,哪裏都可伸張,倒是本宮著相了,這位便是唐醉影麽,這樣貌……”


  看到唐醉影的相貌,劉衡整個人都愣住,站在他麵前之人,身材修長,著一身白色儒衫,單手放於身前,另手負背,樣貌如同美玉精雕,劍眉入鬢,鳳眸含情,唇邊微露笑意,觀之如沐三月春風,當真叫人看了一眼,便喜在心頭。


  劉衡緩過神來,看向任書遠,笑著說:“這等樣貌,就是女子也自歎不如,若不是今日親眼所言,我是萬萬也不相信,世上還有如此潘安之貌的。”


  任書遠也附和著笑了一笑,說:“殿下所言甚是,微臣初次見到之時,也是驚為天人,這幾日看得多了,方才能淡定些。”


  劉衡笑了一陣,說:“不知唐先生現在在哪裏高就,可有功名在身?”


  唐醉影別人盯著看的渾身不甚自在,但是這張臉又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所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損傷也,唐醉影將起伏的心情平緩下來,聽得詢問,便答了一句:“早年曾中了進士,但是後來諸多原因,未曾再繼續求取功名,現跟隨花枕月遊走江湖,體民間疾苦,學濟世之能。”


  這話真的說的一個比一個冠冕堂皇,劉衡除了誇獎以外,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尬笑了半晌,說:“不知唐先生可想要入朝為官,本宮可代為引薦。”


  任無憂腹誹著,太子殿下今天來,該不會就是想著拉攏人才的吧,先是花枕月,現在又是唐醉影,等會是不是要輪到自己了,自己可不想入朝為官,在權力場上摸爬打滾,還不如當個神仙逍遙快活呢,雖然有點累罷了。


  唐醉影微微搖了搖頭,說:“草民已無意為官,且隨同花枕月方才學了一點本事,不想要半途而廢,太子殿下好意,草民心領。”


  “那……好吧。”劉衡歎了口氣,果然就將目光轉向了任無憂。


  任無憂慌忙又是搖頭,又是擺手,說:“太子殿下,你知道我這個人的,就喜歡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當官我真的是不行,我就是個閑散人,招貓逗狗,養鳥捉蛐蛐,我倒是挺在行的,可是,朝廷也不能養我這個閑人,是不是。”


  任書遠聽得想揍他,王妃聽得也想動手,不過,任無憂的話也成功的把劉衡要說的話全部都堵了回去,笑著指了指任無憂,說:“王爺,您瞧瞧,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削尖了腦袋的想要入朝為官,您家的這位世子爺,是生怕別人知道了他的本是,盡往壞處說,是死活也不想要當官的了,好在,有個世子爺的位置,倒也不怕餓著。”


  “是是是。”任書遠抹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一疊聲的應著,說:“犬子無知,整日就想著吃喝玩樂,沒有上進心,也是我這個父親太過縱容,養成了如今模樣。”


  劉衡搖了搖頭,說:“這樣也很好,開開心心,自由自在的,想去哪裏,便去哪裏,想要做什麽,便做什麽,這樣的神仙日子,本宮也是向往的很,奈何身上這副責任,尚無法卸除,隻能暫時繼續做下去了。”


  任無憂說:“太子殿下是國家棟梁,豈是我們這些碌碌無為之輩可比的。”


  劉衡抬手點了點他,說:“你啊,就別給本宮扣這大帽子了,帽子太大,會迷了眼睛,看不清事物的本質的,好了,本宮還有要事在身,今日見了除妖人,又見了唐先生,與王爺相談甚歡,本宮也甚是高興,等來日不忙了,再來尋王爺把酒言歡,這便走了。”


  任書遠連忙站起身,劉衡一擺手,說:“不必送了,王爺請留步。”


  劉衡說不用送,任書遠也是要送的,畢竟是太子殿下,沒有意外,這就是未來的國軍,縱使任書遠位高權重,也是要恭恭敬敬的,這是為人臣子的基本。


  劉衡偏過頭看向花枕月,說:“花枕月姑娘不再考慮考慮了麽?”


  花枕月微一搖頭,略點了點頭,說:“恭送太子殿下。”


  劉衡隻得歎息一聲,說:“人各有誌,本宮也不好強求,希望日後還能有見麵之時,那時,本宮再向除妖人請教。”


  說了這一句之後,劉衡方在任書遠等人的包圍中從廣平王府走了出去,看著劉衡的身影走遠,任書遠這才長出一口氣,敲了一下任無憂的肩頭,瞪了他一眼,說:“剛剛你說的是什麽話,還吃喝玩樂,我看你是不是就隻剩下吃喝玩樂了。”


  任無憂揉著肩膀,委屈的說:“爹,我要不是不那麽說,太子殿下能放過我麽,他今天來是不是來招賢納士的,看到誰都想籠絡到部下,還把主意打到我那兩個朋友的身上,你說奇怪不奇怪。”


  “奇怪什麽?”任書遠吹了一下胡子,說:“我還沒說你,那個花枕月是除妖人,你怎麽沒跟我說,而且,聽太子殿下的意思,還是個厲害的角色,這兩天你們天天出門,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瞞著沒說的事情多了,任無憂撓了撓頭,說:“爹,太子殿下才剛剛走,您又來興師問罪,就不能讓我喘口氣嗎,我才剛回來沒幾天……花枕月,你有事嗎?”


  話還沒說完,任無憂就看到花枕月麵色凝重的站在院中看著他,花枕月先衝著任書遠點頭行了個禮,說:“王爺,我與任無憂有些事情要說,可否行個方便。”


  任書遠剛要說話,任無憂便將任書遠推到王妃的身邊,說:“爹,晚上還要看花燈,娘也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您二老先回院子,晚上我再來陪你們。”


  王妃也擰著眉頭看著任無憂,自打回來,除了當天晚上,也沒好好的說上一句話,就天天的往外跑,帶回來的這兩位朋友也神神秘秘的,叫人心裏不安生,不過,任書遠與王妃兩個人還是選擇了尊重任無憂的決定,暫且放他去了,兩人轉身回了院子。


  任無憂走到花枕月的麵前,問了一句:“怎麽了,我看你麵色不太好,可是體內邪源又在躁動?”


  花枕月搖了搖頭,說:“不是這件事情,我很好,不好的事情是,太子身上有邪氣流竄,且很濃烈,與東風城一般無二,我擔心是有人在使用祭魂大法,而且太子殿下更有可能親身參與。”


  任無憂嚇了一跳,說:“花枕月,這話不能亂說,你當知道,太子殿下是未來的皇帝,若是如你所說,這是要動搖國本的。”


  花枕月看了任無憂一眼,目中淩冽神色,嚇得任無憂打了個哆嗦,說:“若當真如此,你要如何?”


  唐醉影連忙打了個圓場,說:“花枕月,事情還沒有一個定論,不可動用極端。”


  “不是……”任無憂說:“你還沒有說,若是真的,你當如何呢?”


  花枕月沒回他的話,邁步往大門外走,任無憂拉住要動作的唐醉影,問:“花枕月這是什麽意思,我感覺到她身上的氣場很不一樣,她這是要做什麽?”


  唐醉影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吐出,說:“祭魂是大忌,天大的忌諱,參照安陽城大先生的結果,慢慢的想吧。”


  看著兩個人的背影,任無憂的心裏忽然升起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京城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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