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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人家說你是知音呢

  楚墨苦笑道。


  “非親非故?她顧輕歌不是相公的紅顏知己嗎?再說,那也是我趙飛燕有舊之人。便是與譽王撕破臉又如何?”


  “若是譽王見名帖而不見,咱們便一起鬧他一場。”


  楚墨想了想說道。


  紅顏知己?


  也許是紅粉骷髏吧。


  “騙人是小狗……嗯,倒是有些時日沒見旺財了……”


  趙飛燕想起已經可以到處跑的小奶狗。


  "嗯,騙人的是旺財。


  “你們可想清楚了。”武淮提醒道,“此次與鬧國公府不同,譽王畢竟占了理。”


  “世子,此事還得麻煩你跑一趟琉璃閣,去找秋嬤嬤與紫藤問個清楚。”


  楚墨說道。


  “那行,切記不可亂來。”


  武淮實在是怕楚墨亂來。


  這個看起來啥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實則最是重感情。


  別人忌憚譽王身份,他楚墨還真不一定放在心上。


  武淮記得楚墨從太倉州回來後,對那蓬萊島是讚不絕口,向往的說是若有那樣一座島嶼,便是傾遼國與景國之力都能保島內安然無恙。


  言外之意,武淮不敢多想。


  “小姐、姑爺回來了!”


  早在進入諒信門前,趙飛燕便遣人先回府報訊了。


  這頭浩浩蕩蕩的隊伍剛進了承平坊,侯府裏便沸騰開來。


  丫鬟下人緊張忙碌起來。


  “奶奶,天寒地凍的,您身體還沒好利索,怎麽就出來了?”


  楚墨看到大門處拄著拐杖的老太君,疾步而行。


  “看到你們安然無恙,奶奶這提著的心終是落了下來。”


  老太君仔細打量楚墨與趙飛燕半晌後,滿是皺紋的臉上浮起笑容。


  “奶奶,不是早已經派人回府報平安了嗎?”


  趙飛燕從另一側攙扶著老太君,埋怨道。


  “你這丫頭,若真關心奶奶,那便早點懷上。奶奶老咯,還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抱曾孫子……趙飛燕眼眶紅了。


  楚墨也在心底歎了口氣。


  除夕夜後,老太君的精氣神下滑的厲害。


  這種自然老去,油盡燈枯的狀態想要扭轉過來,以楚墨現在的能力,根本辦不到。


  事實上,老太君接近八十的年齡,在這時代已經稱得上絕對高壽了。


  “奶奶,您可得保重好身體,含飴弄孫也得要有好的體魄才行。”


  楚墨笑道。


  “姑爺說的對。小少爺都是虎頭虎腦的滿地跑……”


  四人說話間已是來到議事的廂房。


  “你們三人中,小北久經戰陣,便是飛燕也算耳濡目染,唯獨平思是第一次。”


  老太君坐在上首,“王猛來信,言道冰雪消融之時,便是大戰開啟之日。


  郭尚書前日來過,言及西寧關外的景國大雪封路前也是頻頻調兵遣將。


  兵部與幾位大人憂心的是遼、景兩國擱置爭議,合謀攻我乾國。”


  若是遼、景聯合,乾國危矣。


  當年僅僅一個景國便打到了京都衛城下,更何況如今的遼國比之當年的景國更加強。


  而乾國,近百年來重文抑武下,國力是有所增長,但戰力與明盛年間卻要弱了不少。


  “平思,侯府將門傳世,飛燕畢竟女流之身,戰陣的事,終究還是靠你們。”


  “奶奶,小婿定當竭盡全力。”


  楚墨肅容。


  老太君點了點頭,從衣襟內拿出本書冊遞給楚墨。


  封麵上四個大字《兵法總述》。


  “此乃侯府幾任侯爺研究諸多戰陣與戰役、戰法的經驗之談,是曆任侯爺傾注畢生心血之作。如今便交給平思了。”


  單漆跪地,雙手捧著書冊高舉過頂,楚墨肅然道“小婿定當仔細研讀,絕不懈怠。”


  楚墨知道這本兵法注釋的書冊份量有多重。


  在這手藝傳子不傳女的時代,老太君能將侯府最珍貴的兵法注釋交給自己,那得有多大的決心。


  信任的背後卻又該有多大的辛酸。


  “奶奶,您居然都不傳給飛燕。”


  趙飛燕不滿了。


  這本《兵法總述》她求了無數次,可不論是父親還是奶奶,都隻是將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教給她。


  “飛燕別鬧。”


  老太君肅容。


  “楚墨,答應老身妥善保管此書冊,萬勿落入外人之手。


  倘若侯府後繼有人,將此書冊傳下去。


  若是戰局不利,無力回天時……”


  “倘若確然無力回天,小婿將全力保留侯府火種,休養生息伺機而動。”


  楚墨說的斬釘截鐵。


  老太君深深看了眼楚墨,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沉重氣氛中,冬梅抱著厚厚的獸皮走了進來。


  “老太君,輿圖便掛在屏風上可好?”


  “輿圖?”


  楚墨眼前一亮。


  “沒錯。我乾國輿圖。”


  “冬梅去廂房外守著,沒有老身首肯,任何人不得進來。”獸皮上用朱筆、墨線畫著簡單的山川地貌圖。


  即便如此,楚墨也是看的極為認真。


  十二路,十八府,七十二州,名山大川、河流湖泊皆有標注。但也僅僅是標準而已。


  這個時代的地圖終究隻是個地形方位圖。


  沒比例尺,沒有距離。


  自打楚墨將《兵法總述》收入懷中後,趙飛燕總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楚墨看的好笑,忍不住逗弄道“想必是相公我骨骼驚奇,天生便有大將之風,名將的胚子。奶奶果然慧眼識英雄。”


  “臭不要臉……”


  趙飛燕啐道。


  “好啦,回到房間,咱一起看。”


  楚墨趁著老太君與燕小北注意力放在輿圖上時,湊到趙飛燕耳畔輕聲說道。


  “此話當真?”


  “比真金還真。”


  “相公最好了。”


  “剛剛是誰說我臭不要臉了?”


  “誰?誰敢這般說相公?告訴飛燕,飛燕一定揍他一頓為相公出氣。”


  趙飛燕捏著粉拳,在楚墨麵前晃來晃去。


  這模樣,怕是回答不如她意,一頓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吧。


  “姑爺,世子找您。”


  廂房外,冬梅攔住匆匆趕來的武淮大聲說道。


  “去吧,把人給我帶回來。”


  老太君的視線依舊落在輿圖上,頭也沒抬的說道。


  “莫要傷了性命。”


  “奶奶……”


  楚墨愕然。


  這個底限也未免太寬了。


  “既然決定不韜光養晦,那便告訴那些人,侯府的拳頭,依舊是硬的。”


  “小婿明白。”


  “小北,召集人馬,咱去譽王府講道理去。”


  “得嘞。”


  燕小北也是雙眼放光。


  不論是城外斬首千騎還是承平坊裏的激戰,都將他沉眠許久的熱血喚醒過來。


  譽王府又如何?

  闖他一闖便是。


  “吱呀”一聲,楚墨打開門,武淮正與冬梅說著什麽,看神情,怕是沒什麽好消息。“哎呦,你可算出來。”


  “讓你探聽的消息如何了?”


  “紫藤被沉湖,秋嬤嬤不見了……據說是潛逃了。”


  “消息確鑿?”


  “今晨在煙波湖岸邊,有路人發現淹死的屍體,經琉璃坊歌女證實確為紫藤。


  好好一個琉璃坊說亂便亂了……這背後的東家也不知道怎麽想的……”


  武淮很是不解的說道。


  “紫藤被殺了?”


  趙飛燕驚道。


  “姑爺,弟兄們都已經整戈待發。”


  “出發!”


  “喂,楚墨,你想要幹什麽?冷靜點……臥槽,出大事了……”


  “老太君,楚墨要去譽王府鬧事,您怎麽也不攔著?”


  “年輕人的事便讓年輕人自己解決吧,老身老咯……”


  武淮“……”


  “不行,不能由著楚墨亂來,他那性子要是倔起來,會捅破天的……”


  武淮喃喃自語,腦子裏高速運轉。


  “有了…”


  “嘭”的一聲,楚墨一腳重重踩在譽王府府門上,反震之力下,蹬蹬蹬退了好幾步。“侯府那贅婿又要做什麽?”


  “那可是譽王府!皇上的親兄弟。”


  路人看到楚墨一腳踹在大門上後瞠目結舌,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承平坊與朱雀街轉角處便是譽王府。


  那座占地足有兩三個侯府大的府邸。


  還剩下的八隻螞蟻順著楚墨一腳,從庫管上抖落,順著為不可見的門縫鑽了進去。馬車上,趙飛燕正帶著視鏡,指揮著八隻螞蟻尋找顧輕歌位置。


  等了半晌,王府大門緊閉,沒有人應答。


  楚墨冷笑道。


  “裏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楚墨大聲說出經典台詞,“再不開門,別怪我將府牆給拆


  了。”


  楚墨看著兩丈高的府牆很是不爽。


  這幾日在楚家堡,楚墨對乾國臣子府邸牆體高度的規製很是不滿。


  按他的意思,楚家堡完全可以利用水泥工坊就近的便利,將圍牆打造成不亞於城牆的存在。


  可趙飛燕告訴自己說楚家堡這樣的存在,牆高不得超過一丈的規製後,令他很是不爽。


  “王爺,那楚墨不會真的要把府牆給拆了吧?”


  譽王府臨街的閣樓上,管家頻頻探頭看去後,有些沒底的問道。


  “王府府牆高近兩丈,條石黏土混合著糯米汁,便是比起城牆來也差不上多少,就憑楚墨那兩三百人,又沒有撞車,如何能破的了?”


  武衡指著沿著府牆摸摸看看的楚墨,嘴角噙著冷笑朝跪坐地上煮水泡茶的女子說道“這莽夫便是你心儀的男子?”


  女子赫然便是顧輕歌。


  臉上薄紗早已不見。


  但見顧輕歌趙眉輕蹙,貝齒咬著朱唇,略顯紅腫的雙眸裏,勾人心魄的目光中滿是哀傷。


  哀傷的背後有著仇恨,有著決絕。


  “這便是我心儀的男子。”


  顧輕歌酥手墊著茶具,看都未看武衡一眼。


  “在輕歌眼中,能為紅顏衝冠一怒不畏強權,這便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值得輕歌為之傾心的奇男


  子。


  更何況,為給死去府兵與仆役們複仇,明知淙信門強敵環伺,卻毅然決然以弱勝強,斬敵千騎。


  試問京都裏,又有何人能辦到?

  更別提公子詩文冠天下,便是那曲樂也令四大才子之一的慕容秋自歎弗如。


  如此有情有義又才華橫溢之人,輕歌如何會不歡喜?”


  “大膽!”


  管事一腳將顧輕歌踹倒在地,幾近沸騰的水壺滑落,濺起的熱水灑在顧輕歌腳踝、小腿肚與大腿處。即便顧輕歌今日未著薄紗,也依舊被燙的臉色煞白,卻倔強的不哼一聲。


  京都府衙的袁重信帶著捕快趕到了。


  “楚公子這是作甚?”


  袁重信頭疼道。


  “袁大哥來的正好,我懷疑譽王府窩藏賊寇,正打算殺進去將其逮出來。”


  “譽王怎麽可能私藏賊寇?莫要亂說。”


  巡選的禁軍也趕到了。


  兩個小隊共計百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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