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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技術入股

  這些都是馬術精湛戰力高強的精英。


  三人合力頂著的盾牌與奔馬撞在一起,“砰”的聲響中,人、馬滾做一堆。


  盾兵後的槍兵根本沒工夫抽出穿入馬腹的長槍,果斷舍棄後抽出手刀往前衝。


  “長刀手上前,盾兵後撤!頂住,給我頂住!”


  燕小北抽出手刀厲聲喊道。


  ‘下馬,下馬!

  紮古很清楚這一點,厲聲暴喝。


  剛剛那一波連弩打的他措手不及。


  若是乾伍配上這樣的利器,那遼國騎兵的優勢將蕩然無存。


  論起陣地戰,這世間又有哪個國家比得過乾國?


  紮古避過劈過來的冷刀,隨手砍翻身側偷襲之人,強行將不安趕出腦海。


  楚墨與趙飛燕拍馬趕到,將幾十騎遊弋在外伺機而動的遊騎擊殺後,手上的衝鋒槍化為空氣。“相公,這……”


  “回去再解釋,小心點。”


  楚墨說著跳下馬,長刀毫無章法的亂砍亂劈。


  紮古看到楚墨後冷笑著殺了過來。


  長刀鋒利又如何?

  紮古看準時機一個箭步前衝,手裏刀鋒劃過楚墨腰腹。


  “相公!”


  長劍如遊龍般飄忽的趙飛燕,擊退身前圍著的兩名遼兵,看到紮古刀鋒劃過楚墨身體後失聲喊道。關心則亂。


  “搬事。”


  楚墨低頭看了眼,防彈衣防護下,連一點劃痕都沒有。


  “你不是人!”


  紮古剛剛得手的喜悅被驚恐取代。


  京都傳來的消息說什麽楚墨一人擊殺近百遼兵,他是嗤之以鼻當做笑談。


  可眼前這一幕,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知道耶律仲達怎麽死的嗎?”


  楚墨舉目望去,侯府這邊已經控製了戰局,全殲敵人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怎麽死的?”


  “我說耶律仲達連同他的部屬一共四百餘人,被我一人所殺,你可信?”


  “這不可能。”


  楚墨笑了。


  沒有一點溫度的笑了。


  黃金般的盾牌出現在身前。


  “你,你……”


  紮古自然認識這麵耶律仲達重金打造的黃金盾。


  憑空出現的盾牌令紮古渾身汗毛倒豎。


  “你說的沒錯,我不是凡人,而是仙人轉世。”


  楚墨將盾牌收了起來,長刀同時消失。


  這一切如同仙術般。


  “姑爺,敵騎全殲。”


  燕小北渾身浴血,這種冰寒天氣間,頭上竟有汗氣蒸騰。


  紮古環眼看去,兩路騎兵竟然隻剩他一人站著。


  京都方向蹄聲傳來,黑甲騎兵旗幟飄揚,看那規模,怕是有兩千之數。“我沒騙你,耶律仲達先是被我用猛火灼傷,再被我梟首後,葬身狼腹。聽說全身而葬是你們遼人的榮光,很可惜,他求了我,而我,並未同意。“楚墨,你是魔鬼。”


  紮古目眥欲裂,提著長刀就衝了過來。


  “呼”的一聲,楚墨手槍擊中紮古膝蓋。


  “我保證,你,還有耶律仲齊,都無法享受榮光。”


  長刀直接在紮古脖子處透出。


  人總是要成長的。


  對楚墨這個外來者而言尤其如是。


  青山石碑上多出來二十一個名字,楚墨看上去完全沒有悲傷。


  “相公,你沒事吧?”


  趙飛燕擔憂的說道。


  楚家堡與京都之間的遭遇戰,侯府府兵戰死二十一人,傷者百人。這在趕來的黑甲騎兵看來筒直不可想象。


  三百來步兵對陣遼軍兩路騎兵,全殲敵軍的情況下隻是戰死二十一人?事實的確如此。


  要知道,近幾十年來,邊關斬首百人之戰便可稱為大捷,何況千人?算上承平坊的四百人,這種戰績、功勳,足以令人側目。


  所有的賞賜,趙飛燕決定全給府兵與暗衛,以及那些逝者的親眷。楚家堡水泥演武場。


  楚墨看著鄉兵以及帶傷也要站的筆直的暗衛、府兵們,眼眶終是紅了。“為侯府百死無悔!”


  燕小北帶頭喊道。


  “為侯府百死無悔!”


  “為侯府百死無悔!”


  八百來人的隊伍,同聲呐喊下迸發出的氣勢,恢宏磅礴。


  讓楚墨深沉的心血漸漸熱了起來,乃至沸騰。


  “相公,說些什麽吧。”


  趙飛燕杏眼通紅,早已熱淚盈眶。


  這等場景,上一次得見時還得追憶她在稚童時候,父親訓話的那刻才有。說些什麽?

  楚墨有些茫然。


  “哥哥……哥哥……那是我哥哥,大英雄哥哥!”


  校場外,情緒高昂的二妞,朝身邊圍著的許多稚童驕傲的喊著。


  ‘為侯府,也為家人;為侯府,也為親朋。


  楚墨開口的瞬間,校場安靜了下來。


  “我楚墨算什麽狗屁英雄。”


  楚墨自嘲道。


  “沉眠在青山上的那些忠魂,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


  楚墨再次自嘲的說道“不怕你們笑話,我在乾國孑然一身,是個沒什麽歸屬感的人。


  遇到娘子,入了侯府,這才有了歸屬,有了家的感覺。


  在除夕夜前,我其實是不太相信有那麽多人會為了主家豁出命的。


  我一直以為這世間熙熙攘攘,皆為利益而活。


  維係侯府與大家的,隻有利益。


  我卻忘了,我們之所以聚攏在一起是因為有了感情,有了信念,有值得豁出命也要守護的人、事。


  侯府待大家以赤城,大家回報以真心。


  侯府可以為被毀了家園的大家千裏追殺賊寇,你們也會為了守護這樣的主家而拚命,哪怕因此丟了性


  命。


  這種家人間的紐帶才是我們不畏死,不怕戰,有無窮勇氣麵對虎狼之師的根本。


  是的,我們是一家人……


  同心戮力,眾誌歸心,生死相依。”


  ‘撇…”


  趙飛燕不自覺的喃喃喊道。


  楚家堡除了在兩大工坊上工的人,幾乎全都圍在了四周,甚至還有聞訊趕來的工坊營衛禁軍,所有人靜靜聽著楚墨嘶啞著嗓子說話。


  “同心戮力,眾誌歸心,生死相依。”


  所有人心底不自覺浮起這句話。


  同心戮力,眾誌歸心,這才是侯府風雨飄搖卻依舊不倒的根本吧?

  楚墨看著烏壓壓跪滿地的楚家堡人以及多兵、暗衛,在心中感歎道。


  處理完葬禮,將楚家堡鄉兵與侯府府兵重新組建成六個百人隊後,上元節已是悄然而至。暗衛自成體係,趙飛燕、燕小北、楚墨三人商量後還是決定暫時不動。


  四五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回到京都時,四處已是重新張燈結彩。


  節日氣氛濃鬱。


  “相公,晚些咱們也去煙波湖猜燈謎吧。”


  趙飛燕笑道。


  “煙波湖?也好,正好去一趟琉璃閣。”


  楚墨目光裏掠過陰霾。


  “相公可是要去為輕歌姑娘贖身?”


  趙飛燕撅了撅嘴,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娘子就不覺得顧輕歌除夕那晚說的話有點奇怪嗎?”


  趙飛燕仔細回憶著。


  “相公,輕歌姑娘隻是好心提醒我們吧?那晚夜宴結束,的確是車水馬龍的,沒什麽毛病啊?”


  “希望是我多心了吧。”


  楚墨輕聲說道。


  “呦,這不是我們的大英雄回來了嗎?”


  過了淙信門不遠,武淮正與方曉茹一道趕來。


  “嘖嘖……上千遼兵,聽說還是戰力強絕的遼騎精銳,就這麽被三百餘步卒全殲,這事若非發生在你身上,我都能噴的別人懷疑人生。”


  “這幾天京都沒發生什麽事吧?”


  楚墨嫌棄的避開武淮伸過來的手。


  “還有什麽事能比你們夫妻弄出來的大?”武淮也不在意,自顧自給了楚墨一個擁抱,“要說事情還真有兩件。”


  “快說。”


  “皇上想給你授爵,卻被譽王、寧國公、禮部、戶部、大理寺卿等人給攪黃了。


  說贅婿不入勳貴乃是祖製。


  你是不知道啊,聽說大理寺卿那把老頭說什麽先帝屍骨未寒,還威脅若聖上一意孤行,便要撞死在大殿


  上…


  “那武陟是瘋了嗎?”


  趙飛燕氣鼓鼓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被這麽一鬧,授爵一事便擱置了下來。”


  說起來,武涉還是武淮的叔祖,乃文皇一輩的皇室。


  “無妨,我本就對什麽爵位沒什麽興趣。”


  楚墨拍了拍趙飛燕背安慰道。


  “另一件事是什麽?”


  “另一件事依舊與你有關。”武淮臉色古怪的看了楚墨與趙飛燕一眼,吞吞吐吐,半晌沒說話。


  “有什麽事直說,賣什麽關子?”


  楚墨不耐煩道。


  “是你要我說的……另一件事便是與你那知音輕歌姑娘有關。”


  “輕歌姑娘如何了?”


  趙飛燕問道。


  “不知怎麽回事,隻是聽說輕歌姑娘惹怒了琉璃閣背後的金主,被送給了譽王。”


  “你說什麽?”


  楚墨的眼中有著寒芒。


  被楚墨眼神嚇了一跳的武淮忙不迭說道“這事我也是道聽途說的,不過,顧輕歌在譽王府上一事卻千真萬確……聽說譽王準備納輕歌為妾。”


  趙飛燕心中咯噔一聲,心道壞了。


  “相公別急,待飛燕以侯府名義下帖至譽王府後看看情況再定如何?”


  楚墨眉頭緊皺。


  他有種直覺,顧輕歌惹怒琉璃閣背後的金主,多半與除夕夜警告趙飛燕有關。


  “琉璃閣背後的金主是誰?”


  “不太清楚。聽說與流淑坊背後的金主相比,實力並不弱多少。”


  “煙波湖十裏畫舫,保不齊背後就是同一個組織。”


  楚墨在心裏說道。


  這樣的地方無疑是情報收集最理想之地。


  不論除夕夜刺殺一事,顧輕歌是否知情,至少譽王覬覦顧輕歌一事多半是因楚墨而起。


  顧輕歌這樣的女子落入譽王手裏,再摻和上自己的原因,不用想都知道結局會如何。


  “相公,若譽王不放人,便打進去,搶人。”


  趙飛燕態度堅決。


  冰雪聰明如她,第一時間便明白,此事侯府一定要出手。


  相公雖不在乎旁人議論,但顧輕歌果真被譽王納為妾室,相公心裏那根刺便真正紮根了。


  她十分清楚,遺憾才最是折磨人,最彌久而新的情緒。


  它會在未來某一個時刻爆發如山洪。


  “此事侯府還是莫要參與吧,相公我自己想辦法吧。”


  “哎呦……”


  楚墨被趙飛燕踢了一腳,很有些莫名其妙。


  話說回來,趙飛燕已經很久沒對他施暴了……


  “相公能為侯府衝鋒陷陣豁出性命,侯府如何不能為相公承擔這些?”


  趙飛燕真的生氣了。


  她覺得楚墨嘴上說的一家人,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有著疏離之意。


  “飛燕……”


  “不想理你了。”


  “你聽我解釋……侯府也好,我也罷,都與那顧輕歌非親非故,若是上門搶人,道理不在咱這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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