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天為被,地為席
雲九幽這樣的君天淵,不調戲一下,簡直對不起自己。
君天淵看著雲九幽的笑,心中再次蕩漾,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縮緊了幾分。
那原本被他強行壓制的邪火,再次躥的老高。但是聽見雲九幽後面的話,心裡有些微微的怒。
「是啊,耕地了。」
他忍耐的如此辛苦,她竟然這般說他。
耕地,他倒是另可現在去耕地。
這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若不是他們兩人還未成婚,他還沒有給她那場盛大的婚禮,他現在一定讓她知道他的厲害,知道挑釁他的後果。
狠狠的!
雲九幽繼續笑著,笑容邪魅而張揚。
從前,她在某些事情上是有一些短板。
但是,現在她感覺以前欠缺的,現在都補上了。
她知道他這般情狀是為什麼,也知道他的辛苦。
喜歡是放肆,愛是一種克制。
他的剋制,讓她心裡更是充滿了幸福。
雲九幽笑著,手臂還掛在他的脖頸之間:「天淵,我願意。」
話落,君天淵的身子微微怔了一下,蔓延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雲九幽看著君天淵,笑的純然無害:「因為我眼前的人是你,所以我願意。」
她來自現代,對於某些事情並不是看得那般刻板。而且,她心裡十分清楚,即便是在風鸞大陸,也不像是中國古代那樣,這般的束縛。而雲霓之境,更是要開明許多,甚至修鍊成人形的妖獸,都可以和修者結合,只要兩人確實真心相待。
想要一起。
君天淵此番的忍耐是為什麼,她在清楚不過了。
是為了她,是為了不委屈她!
與慕容卿的婚約解除了,也搞明白自己才是她真正的未婚妻,他們之間還有什麼阻礙嗎?
君天淵的脖子被那雙手柔柔的纏著,看著那雙紅色的眼眸,只覺得自己的胸腔都要被填滿了,滿的快要溢出來了。
與一切都無關,是他,她便願意嗎?
心愛之人這般誠懇動人的話對於一個男子來說是最大的榮耀。
「幽兒,我君天淵此生定不負你!」
一字一頓的話,帶著一種鄭重的承諾。這話,不是說給她聽的,而是說給自己聽的。
雲九幽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愛一個人,其實就像是一場傾盡所有的賭博。
愛的那個人若是真心愛你,自然是白頭偕老,皆大歡喜。但是,既然是賭博,那麼輸的概率便遠遠比贏的概率大許多。
但是,她不畏懼去賭,倒不是覺得自己一定會贏,而是她不怕輸。
不管是什麼東西,若是真的要輸出去,她也可以憑藉自己的本事拿回來。
但是,看著眼前那誠摯無比的眸子,便有種感覺,他不會讓他輸。
天為被,地為席,空無一人的荒山。兩人相愛的人抱在了一起,君天淵再次吻住了這個讓她眷戀不已的女人。
雲九幽感受著他的熱情,慢慢的配合著他的吻。
這個吻綿長而浪漫,繾綣而深情。
讓她漸漸的感覺空氣中都是他身上的香氣,讓她漸漸的放鬆了神經。
君天淵的手向前移,手指想要解開那束縛的腰帶。只是剛剛放到那腰帶之處,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巨響,轟動到讓人無法忽視。
巨響過後,整個山都開始搖晃起來。與此同時,旁邊傳來陣陣嘶吼,那聲音不像是妖獸,更像是人!
是魔嘯,不是來自其他的地方,而是來自荒山之外。
兩人皆戒備起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不遠處,天空忽然降下十二道雷,直直的劈向山脈之中。只是那道閃電異常的奇怪,竟然是黑色的,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雷劈下的時候,一陣滔天的魔氣從山脈之中升騰而起。以一個中心為基礎慢慢的擴散開來,形成一個黑色的圓形坑洞。坑洞擴大,直至籠罩整個方才被劈的山脈,與此同時,無數道靈氣光芒從地上湧向天空而去,被那無盡的黑暗吞噬。
「啊啊啊啊……」
嘶吼聲,此起彼伏,讓人聽著膽戰心驚。
君天淵臉色忽然變得蒼白:「幽兒,你在這裡等著。」
說完,便話劃出一道光幕,走了過去。
雲九幽緊跟一步,進到了光幕之中道:「我與你一同前去,若是我不敵,我一定躲得遠遠的,不會拖你的後退。」
雲霓之境與風鸞大陸不同,雲霓之境之人的修為,與風鸞大陸更是不可相比。
風鸞大陸,修為到達紫階便是登峰造極。可在雲霓之境,修為到達紫階,不過就是中等修為。而且,這裡物種混雜,有魔,有修成人形的妖獸,還有她從未聽說過的精靈。
像她這般修為的人,在雲霓之境真的算不得什麼。
君天淵看向雲九幽,眼中有了一絲感動的情緒。
他,果然沒有看錯她。
他想要保護她,但是卻不是想要將她變成籠子里的金絲雀。她是她自己,她有自己做任何選擇的權利,他要做的便是支持她的選擇,保護她的安全。
她是要站在自己身邊的女子!
君天淵鄭重的點了點頭:「好。」
兩人走出光幕,便到了一個類似於山洞的入口。
那山洞周圍有一個巨大的坑洞,坑洞下面是一種類似於岩漿溶液的東西。那岩漿在山洞之下翻滾,涌動,卻突然躍起,將一隻空中飛過的六階岩翅飛鷹拖入熔岩之中,頃刻便化為烏有。
「這是極地熔岩,溫度極高,不管是修為多高的修者,亦或者神獸一般的強悍體質,若是掉落,皆會被融化成灰。」
雲九幽看著那一池的熔岩點了點頭,旋即問道:「這裡是?」
君天淵看向山洞內:「這裡是君家禁地。」
雲九幽也看向那黑洞洞的入口。
君天淵走向另外一邊。那邊,是一對刻著奇怪符文的石頭。君天淵抬手,用匕首割開自己的手腕,讓自己的鮮血滴在那石碑之上。那石碑上的符文發次一陣金色的光芒,與此同時他對著一塊石碑輕輕念了幾句,然後伸手一推,將其中一塊推向了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