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九章 不不,帝君愛妻心切
月影站在門口,臉色有些尷尬,遲疑了好半天才說道:「九幽小姐此刻還未洗漱打扮,月影此刻進去未免有些失了禮數。」
雲九幽皺眉,伸手按了一按自己的額角,一臉的莫名其妙:「怎麼,好幾天沒見你怎麼變得這般迂腐了。我們在外面的時候,你晚上還睡在我們旁邊呢!」
以前的月影可不是這樣的。
這話一出,就聽見外面咕咚一聲,似乎是兩隻膝蓋跪在地上的聲音:「九幽小姐,那時候是在外面,所以為了保護小姐和公子的安全的權益之計,還請小姐莫要見怪。」
那時候能一樣嗎?
那時候,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姑娘,是東君莫名其妙收的徒弟。
對她好是應該的,可是禮數這些倒是可以從簡。
可現在不同了。現在,她有十分大的概率是自己未來的帝妃。
再加上,帝君那小心眼……
不不不,帝君愛妻心切,對於所有男子,雄性妖獸,都有那般強烈的醋意。哦,不對,是警惕之心。
他還是注意一點的好。
雲九幽微微皺眉:「既然你要這般避嫌,不肯進來,那你別怪我了啊!」
這話一出月影楞了一下,左眼皮一跳,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就在這個時候,雲九幽大聲喊道:「月影,你怎麼這般可愛呢?來,讓我好好看看,親親,抱抱。不如,本小姐今日就收你進房做本小姐的貼身……」
這風鸞大陸強者為尊,誰說大多強者都是男子,但是亦有女子的存在。
而那些女子若是願意,可以招資質不甚好的男子入贅,她亦可以找一些貼身的侍從。這些侍從說是照顧,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有數,偶爾會照顧女主子的某些需要。
這種事雖然十分的罕見,但卻不是沒有的。
雲九幽話還未所完,門就被撞開了,月影紅著一張臉一臉驚懼的跪在自己面前:「九幽小姐莫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還好帝君方才出去了,若是突然間折回來,自己的小命恐怕就要不保了。
雲九幽挑眉:「終於肯進來了,這才乖嘛。說,你方才笑什麼呢?」
月影連忙擺手:「沒,沒什麼!」
雲九幽聽他這般說,眉頭一抬,嘴巴一張,似乎又要大聲喊叫。
月影嚇的臉色一白:「我,我,我說。那個,九幽姑娘你可以先看看你的腳……」
雲九幽狐疑的往下看,順便掀開了被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自己的腳不知道被什麼人硬生生的包成了一個包子。腳是包子餡,那厚厚的白布是一口咬不穿的包子皮。
「這是哪個丫鬟的手藝,讓她進來,我好好教教她。」
雲九幽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感覺那裡跳動的厲害。
她是神醫的徒弟,手底下的人連個包紮都能包成這樣,簡直是……丟了她的臉。更不能忍的是她包的還不是別的什麼,包的是她的腳。
月影尷尬的說道:「這是我家公子包的。」
雲九幽:「……」
竟然是君天淵給她包的!
真的想不到,君天淵回來竟然還記得她腳上的傷,替她包紮了。
說實話,這個可能跟手藝沒什麼關係,她能夠給她包,她就已經感覺夠匪夷所思的了。
包成這樣,十有八九是故意的。
不過……這就值得月影笑成這樣?笑點還真低。
想到那個場景,雲九幽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的弧度,明亮的眸子閃著光。
月影看著雲九幽的表情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哪裡是因為帝君的手藝不好才笑的,他是因為昨日帝君將小姐抱回來之後,在給九幽小姐包紮之前,發生的事情這才忍不住笑的。
昨天帝君帶九幽小姐回來的時候,發現九幽小姐的腳與那帶血的襪子粘在了一起便讓他準備了一盆熱水替她浸泡脫掉。
帝君竟然會給人洗腳,當時把他驚的眼珠子都快下來了。
而且,動作溫柔細緻,彷彿那不是腳,而是一件極其珍貴的寶貝。
自己看著,帝君還不高興,瞪了自己一眼。
他當時尷尬的連忙側過的臉,看向別的地放。
當然,這也不好笑。
好笑的是帝君幫九幽小姐上藥的時候,九幽小姐突然發癔症般的使勁踢了一下,那一腳正好踢在了帝君的臉上。之後帝君便生氣了,拿著白布對著九幽姑娘的腳一通亂纏。九幽小姐都沒有醒過來,帝君轉身走了。
他笑的是當時帝君被九幽小姐踢紅了臉之後的表情……
現在想想,又忍不住了。
只不過,這件事當然不能讓九幽姑娘知道,帝君交代過,若是敢說,扒了他的皮。
月影肩膀微抖,臉上神色古怪,臉都憋紅了。
雲九幽按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看這倒霉孩子,大概是從來沒見過君天淵這般差的手藝,硬生生的給笑成傻子了。
「行了,行了,別笑了。」雲九幽擺擺手,然後將腳上的白布條扯掉,因為上了上好的葯,傷口早就已經好了:「小白銀呢?」
月影立刻正色道:「它也是剛剛才醒,這會,應該去找吃食了。」
原本小白銀便跟雲府的廚娘們關係不錯,現在雲九幽成為了雲府的大小姐,小白銀越發受寵了。昨天晚上回來后廚便單單為他做了十八盤點心,五種新鮮的水果。這小傢伙,吃的不亦樂乎。
雲九幽點了點頭。
月影將丫鬟喊進來替雲九幽梳洗完成之後,便準備出門找小白銀。
豈料剛剛走到門口,便聽見很遠處傳來一聲嚷嚷:「哎哎哎,大小姐,雲大小姐,起來了?精神可好,心情可好,一切可都好?」
雲九幽側眸看去,只看見那交錯的竹林當中躺著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心鏡:「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心鏡揚唇而笑,兩顆俏皮的虎牙帶著一雙邪魅與痞氣:「大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身上的銀針還沒接觸呢,我怎麼敢起身?」
昨天他試了一下想起來,結果那疼痛的感覺,簡直是刺激無比,索性就躺在那裡安靜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