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她終究是懦弱了
虞悠悠聞言，胸口提著的一口氣才疏散開來。
“你這臭丫頭可放心吧？”公爹此刻倒是說起風涼話來。
虞悠悠冷瞥他一眼，深吸一口氣，再次為相公有這樣的爹爹倍感心酸。
周素素卻又問了她一句：“你很歡喜衿兒？”
虞悠悠不懂婆婆為何會如此詢問，淡淡答了句：“他是兒媳相公，便是兒媳的天，兒媳的地。”
公爹一怔，愣神看向周素素，詢問道：“她當真是雲澤仙門的後人？”
“好了！還是先給衿兒醫治吧。”周素素隨意撂下一句話，便朝著院內走去。
虞悠悠倍感疑惑，看向公爹。
而公爹，此刻也瞥了他一眼。
沒了往日的不正經，倒是有幾分糾結的情愫。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和雲澤仙門有關係。
但相公告訴她，姓雲澤，名鈺凝！
那應該是沒錯的。
反正她什麽也都不記得了，縱然心中疑惑重重，也隻能等待相公蘇醒後，方可細細問詢。
好在，和她有血緣關係的雲澤仙門掌門給的血當真管用。
經過周素素的妙手回春，接下來幾日，殷子衿雖然還是處在昏迷狀態，麵色卻紅潤了許多，氣息也平穩了。
虞悠悠的心這才徹底安穩。
入夜。
想不起過往舊事，虞悠悠一陣心潮湧動，這其間事情太複雜，除了殷子衿，她無從追溯。
周素素醫治完殷子衿，便被公爹請去了山頂，一去便是幾日無音訊。
想來，周素素也是深愛自己相公，多年不見，自然小別勝新婚。
好在，周素素臨行前給她安排了一個小丫頭侍奉。
這丫頭叫玉檀，長得水靈靈的，十二三歲的樣子，乖巧聽話。
就是性子有點膽怯。
虞悠悠趴在窗前，望著杞山夜幕，與她道：
“玉檀，你說人丟失的記憶還能找回嗎？”
玉檀剛為她鋪好床鋪，站在床邊，轉身盯住她的眼睛道，“夫人說了，大娘子您是傷到了頭，恢複需要時間！切莫胡思亂想傷了腦袋。”
虞悠悠眸光一動，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她知道時間緊，於是沒有廢話，直言道：“既然如此，我又這麽無聊，要不你給我講講你家公子的事！？”
“這……”虞悠悠的眼光過於認真，看得玉檀心下有幾分波動，不是沒玉檀不想說，是她來出生的晚，等自己記事的時候，還沒怎麽同殷子衿相識，殷子衿便去了盛京，這一去就去了六七年……
“就知道你不想說。”虞悠悠有些失落。
她覺得這裏的人好似都有意瞞著她什麽，特別是殷柩，看似據她於千裏之外。可她總覺得，她同殷柩是舊相識了！好似，不應該那麽生分。
可是任由她怎麽動腦子回憶，都想不起來同殷柩的一絲片段來。
倒是殷子衿的那張俊顏，無數次閃現腦海中。
“大娘子，有倒是有一件事……”玉檀不忍她拍著腦門胡思亂想，說道：“在公子回來前，聽母親說，公子在盛京娶了一位正妻。”
虞悠悠甩了甩頭，一抬手，揉了一下芷嫣的頭，無奈笑道：“那不就是我嗎？”
她覺得這並不是什麽大事，不過這小丫頭願意和她嘮家常，也比整日每個人說話來的好。
“不……不是的。”玉檀瞥了眼房門，確定關著，才怯生走到虞悠悠身邊小聲道，“玉檀不知該說不該說！”
“有什麽不敢說的？”虞悠悠覺得這小丫頭有些意思。
玉檀這才大著膽子開口道：“奴婢說了，怕大娘子聞之傷心……”
“我？傷心？”虞悠悠覺得可笑，更覺得這小丫頭可愛至極，揉了揉肉她的小臉，“但說無妨！”
玉檀這才敞開了八卦，“聽母親說，公子在盛京娶了一位正妻，而這正妻還將公子迷的神魂顛倒，為了她連命都不顧了。”
虞悠悠心道，這不就是在說她嗎？
看來她這相公當真對她用情至深。
“聽聞那正妻，相貌平平！也不知道會的什麽妖術，將我家公子迷的連命都不要。”
虞悠悠聞言，忍俊不止，心道，她醜嗎？
明明貌美如花！
“奴婢還聽聞，那正妻姓虞，是一商賈人家的女子，聽聞前不久去世了……”
“去世了？”虞悠悠麵色一僵，看向玉檀，“你是說，之前相公娶的妻，姓虞？不是我？”
玉檀瞧著麵色難堪的她，知曉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罷手解釋，“可能是奴婢聽岔了！”
虞悠悠微眯眼眸，“你母親是從哪裏得知的？”
“這……自然是從老爺子那裏得知的。”玉檀性子著實膽怯，連忙撇清，“大娘子可千萬別說是奴婢說的，若是母親知曉了又說奴婢多嘴……”
“竟然……不是我？”
而就在虞悠悠猶之際，忽然“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拉開。
赤色的衣袍出現在門口，虞悠悠仰頭望著他那張無雙的臉，霎時的無措，讓她怔愣當場。
“公，公子您醒了？”玉檀嚇的一哆嗦。
殷子衿冷著一張臉，罷了罷手“你且先下去吧！”
“是！”玉檀一溜煙便逃竄了。
虞悠悠愣愣的盯著他，任由她與他就這般一個在屋內，一個在門口，靜靜對視。
殷子衿道：“我是娶過一位娘子。”
他清冷的嗓音喚回了虞悠悠些許神智，而虞悠悠所有的理智都在叫囂著，這個男人並不是隻愛她一人！是她自己想太多！太過自信了。
“她已經死了！”殷子衿緊了緊身上袍子，拖鞋虛弱的身子踏入房內，走到她麵前。
虞悠悠目光落在他胸膛之上，期盼能看透他的衣衫，穿過他的皮肉，看清他的內心。
“啊……哦，相公你醒了？”
她終究是懦弱了！
她應該很愛他！心痛的感覺讓她隻能這般掩耳盜鈴，避開真相。
殷子衿嘴角微微顫抖了下，他不想虞悠悠受到一絲傷害，繼續道：“為夫是為了救你，才害死了她。”
他如此一說，虞悠悠目光倏爾一轉，看進他漆黑的眼瞳裏，“為了救我？”
那難不成……她之前是個小三？同他郎情妾意？被原配擠兌？無奈之下逃離盛京，還被圍追堵截，才落得個雙雙墜崖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