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虞悠悠微眯眼眸
玉檀瞧著麵色難堪的她，知曉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罷手解釋，“可能是奴婢聽岔了！”
虞悠悠微眯眼眸，“你母親是從哪裏得知的？”
“這……自然是從老爺子那裏得知的。”玉檀性子著實膽怯，連忙撇清，“大娘子可千萬別說是奴婢說的，若是母親知曉了又說奴婢多嘴……”
“竟然……不是我？”
而就在虞悠悠猶之際，忽然“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拉開。
赤色的衣袍出現在門口，虞悠悠仰頭望著他那張無雙的臉，霎時的無措，讓她怔愣當場。
“公，公子您醒了？”玉檀嚇的一哆嗦。
殷子衿冷著一張臉，罷了罷手“你且先下去吧！”
“是！”玉檀一溜煙便逃竄了。
虞悠悠愣愣的盯著他，任由她與他就這般一個在屋內，一個在門口，靜靜對視。
殷子衿道：“我是娶過一位娘子。”
他清冷的嗓音喚回了虞悠悠些許神智，而虞悠悠所有的理智都在叫囂著，這個男人並不是隻愛她一人！是她自己想太多！太過自信了。
“她已經死了！”殷子衿緊了緊身上袍子，拖鞋虛弱的身子踏入房內，走到她麵前。
虞悠悠目光落在他胸膛之上，期盼能看透他的衣衫，穿過他的皮肉，看清他的內心。
“啊……哦，相公你醒了？”
她終究是懦弱了！
她應該很愛他！心痛的感覺讓她隻能這般掩耳盜鈴，避開真相。
殷子衿嘴角微微顫抖了下，他不想虞悠悠受到一絲傷害，繼續道：“為夫是為了救你，才害死了她。”
他如此一說，虞悠悠目光倏爾一轉，看進他漆黑的眼瞳裏，“為了救我？”
那難不成……她之前是個小三？同他郎情妾意？被原配擠兌？無奈之下逃離盛京，還被圍追堵截，才落得個雙雙墜崖的結果……
是這樣嗎？
還是說她的腦洞太大了？
虞悠悠被自己的想法擾得內心莫名煩躁，強自冷靜下來，為壓住自己的慚愧，咳了一聲，言道：“相公，妾身不想聽！妾身不喜爭奪，如果……她當真去世了，想來妾身也不是故意的，自然是妾身太愛相公了，才不願拱手讓人。”
“娘子…當真這樣想？”
虞悠悠道：“反正妾身也失憶了，何必徒增煩惱？妾身隻知道相公也很愛妾身便好！若真對不起那位…姐姐，妾身希望來世，來世做牛做馬報答她！”
殷子衿眉目微微一凝，徑直道出了四個字：“做牛做馬？”
虞悠悠一愣，點了點頭，相公那麽愛他，連命都可以不要！但她良心過不去，畢竟那位商家姐姐才是原配……還因他們二人喪了命。
倘若當真要贖罪，那就讓她一人贖罪便好！
瞧去殷子衿，隻見他麵色倏爾沉了下來，眸中森森刺骨的憂愁，令她覺有些許心疼。
怎麽這情況看起來……卻是殷子衿也與那位去世的正妻也是情分匪淺呢？
“若有來世，為夫也絕不會讓娘子做牛做馬，若做也讓為夫去贖罪.……”
殷子衿這話說得重，卻字字真心，上輩子欠她，這輩子又欠她。就連私心的想要和她在一起，也都要用謊言，做相公做到這地步，怕是這世間也沒誰了。
“相公.……”虞悠悠甚是感動。
“好了！為夫……餓了。”殷子衿解釋罷，便轉移了話題。
如此，虞悠悠才回過神來，忘記了他才剛大病初愈。
屋內的窗戶大開，夜風刮了進來，知他身子不好。
虞悠悠一轉身，衣袖一拂，便關上了窗子。“相公你且歇著，妾身這就去給你準備吃食。”
“好。”
殷子衿堅定的回答，沒有絲毫疑慮。
就這樣，關於殷子衿原配夫人的事，虞悠悠總算如釋重負。
殷子衿的身子也一日比一日矯健。
但周素素說了，他還是不能運功。
虞悠悠不解，但隻要相公能健康活著，她便不願去多心。
春雨瑟瑟，這日她站在窗戶邊上賞景，腰身卻突然一緊。
她知道，是殷子衿，於是嬌羞喚了句，“相公！”
回過頭，望著一席黑袍的他，虞悠悠笑的格外溫馨。
殷子衿沉默片刻，突然道：“娘子，我們再補辦一場婚禮吧？”
“為何？”虞悠悠大驚。
殷子衿捏了捏她的鼻頭，將她環抱在懷裏，望著杞山的景色，解釋道：“之前雖然拜了天地，卻沒有拜高堂！總覺得不算完整。”
“這樣啊.……”
虞悠悠知道，他是想給自己一個名分，一個正兒八經的名分。
一個獨屬於她雲澤鈺凝的名分。
“不樂意？”
“呃……不是！”虞悠悠抬起小臉，“妾身隻是覺得，能得相公此生如此厚愛，死已足矣！”
“胡說！”殷子衿一副生氣的模樣，“別動不動就死啊活啊，既然知曉相公如此深愛你，日後你更要長久的活著。”
虞悠悠心中為之一暖，“好！”
就這樣，杞山接下來幾日張燈結彩，滿山忙碌個沒完沒了，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杞山一向與世隔絕。
但此次大婚，卻布告天下！
大婚前夕，各國使臣想要拉攏殷家，便一個個想要登山祝賀，卻都被她那公爹給拒之門外了。
但奇了怪的，大婚前夜，寧泉的皇子卻成功登了山門，還直奔殷子衿的書房。
虞悠悠被周素素尋的教引嬤嬤熏陶的，腦海裏滿腦子是什麽女德，女訓……
妥妥被熏陶成了，女子無才便是德。
她也這麽認為，隻要日後服侍好夫君便可。
‘霹靂乓啷’！
書房內傳來好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
“哎……這皇家也真是的，我們公子身子才剛好些，這就派人來請了。”為虞悠悠梳妝的玉檀有些小八卦，更是為他家公子鳴不平。
虞悠悠不解：“他們找他是幹嘛？”
玉檀撇了撇嘴：“還能幹嘛？自然是請公子出山了。”
“出山？”虞悠悠尋思著殷子衿為什麽要出山？皇家就這般器重他？
“對，就是請出山做謀士啊。”玉檀頓了下，“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公子可厲害了。”
虞悠悠心道，我應該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