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莫不是動了真情
啊,她剛才聽見什麽了?
實話,這些日子她都想著如何報恩,如何同殷子衿子憑母貴,根本沒思考過要離開殷子衿!而且,這話問的,她竟然…還聽見了自己心口…“咯吱”一聲,似針紮了般疼痛。
就在這般毫無防備,突如其來的,像被人在心口紮了一針般,失了神。
她這是怎麽了?
“莫不是對殷子衿動了情?”紀睿蹙眉。
“不……是……”她勉強咽下口中肥腸,轉開了眼,然而轉念一想,她躲什麽,雖然殷子衿幫了她那麽大一忙,可秦墨吟是否間接害死阿姐,她還無從得知呢!
對!她不能走。
虞悠悠在心裏一鼓氣,轉過頭來,打算嬌滴滴的和紀睿撒個嬌,試圖追查到底,哪想剛抬起頭來,看見的是側著腦袋,手支著臉,微微擋住臉,目光使勁兒往遠放的紀睿。
他沒敢看虞悠悠,是因為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虞悠悠看著現在扭頭看遠方一副失落的紀睿,卻是不知為何,心裏忽然陡升兩個字…愧疚。
她竟然覺得,辜負了紀睿的一片好心特別不是滋味,她知道,紀睿想讓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她轉了頭去,腦海中都是殷子衿的嘴臉,貼別是殷子衿生氣不理她,還那她,想想都來氣!
啊!
她竟然……自己沒有意識到,這幾日讓自己生氣討厭的男子,她竟然還想母憑子貴?
太可怕了,難道她被殷子衿勾了魂?
虞悠悠清咳一聲,打算不去細究這件事情,連忙尋了個話題來,問紀睿道:“表哥最近有心事?”
“沒。”紀睿隻應了一聲,並未細答。
虞悠悠隻好多問一句:“阿姐大仇得報,相信表哥也有所耳聞了!接下來表哥是準備和嫂嫂留在盛京,還是出去雲遊?”
“你想重新生活,表哥便帶你雲遊,你若不離,那表哥就留在盛京也好同你有個照應。”
將虞悠悠疼愛到這種程度,私以為是因阿姐。早些年虞悠悠相信,可如今大仇得報,雖然沒有告訴紀睿,她對秦墨吟的懷疑,但紀睿明顯……將對阿姐的好,全數轉嫁到她身上了。
怕麵涼了,虞悠悠便沒再繼續問。
秦墨吟若當真害死了蘇茗雅,那可是一件大事情,這事兒蘇家竟然沒有察覺,著實讓人意外。
至於和阿姐當年是否一樣,現在可不能這般直接詢問殷子衿,未免讓他更加覺得自己吃裏扒外,她本就想著等過些時日,殷子衿因玉扇之事消了氣,了解了解情況的。
他這表哥,眼瞅著阿姐大仇得報無動於衷,眼瞅著溫柔賢淑的嫂嫂在家中等候無動於衷……
總之,自從她入了京,好似表哥似換了個人般,讓人捉摸不透。
回了虞家,虞悠悠便回了屋。
她便鑽進了被窩。錦繡因生氣不帶她出去,便逮著她問了一通冰湖美不美等等的,埋怨居多。
虞悠悠哪還有心思去觀賞冰湖,隻能答得馬虎,些不好看,不值得一去的話語推搪。錦繡折騰了一會兒,便被虞給叫走了。
虞悠悠摸著下巴琢磨,紀睿的話,難道,她當真對殷子衿動了情?可是不應該啊!她沒有在對蘇城鈺那般悸動的感覺。
若感恩,若為了後半輩子尋個靠山,那到是真的。
“姑娘,都幾日了,您不去瞧瞧姑爺?”
“瞧他幹嘛?……”虞悠悠朝著青梅翻了個扮演,想了下,“他沒犯病吧?。”
青梅皺了眉頭“犯病到是沒有,但今日在咱們門前晃悠了好幾趟。”
“他?在我門前?”虞悠悠眨巴著眼看著青梅,“你沒看錯吧?”
“沒有!”
虞悠悠一愣。
青梅指了指殷子衿所在屋子方向,表情有點畏懼,“得知你不在府內,和季表哥出去遊冰湖後,給我們都臭罵了一頓,錦繡和殷柩險些動起手來。”
虞悠悠發了一會兒怔,故作淡定的“哦”了一聲。
她一直以為殷子衿心胸挺寬廣的,合著是個為了一點無中生有的顏麵便如此肚雞腸的人,他隻是用心胸寬廣的遮麵巾來掩蓋一下那齷齪的內心吧?
“姑娘,聽聞是因一把玉扇動的怒?……”
虞悠悠打斷青梅,“柩這麽的?……”
“對呀,他可是姑爺的貼身侍衛。”
虞悠悠挑了挑眉,沒想到,殷柩這王八犢子竟然這般愛傳八卦。
但這事不能亂傳,搞的她當真紅杏出牆了一般。
“對了!聽柩,從來沒瞧見姑爺對任何女子像對您這般寬容大度,柔情似水。”
“噗……”虞悠悠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他對我寬容大度?柔情似水?嗬嗬……”
還當真是亂扣帽子。
怕是殷子衿對她不饞身子不饞心,隻是用來和秦博易博弈的籌碼吧?
他們二饒恩怨,何故讓她夾在中間生事?
“你是否也覺得本姑娘紅杏出牆了?”虞悠悠微眯眼眸打量著青梅。
青梅心虛的垂首。
不行!
虞悠悠估摸著,必須要和這家夥理論清楚,不然一直這樣下去不是事,把這家夥氣死了是,若秦墨吟當真是害死阿姐的劊子手,她還指望這座金主來做靠山扳倒秦墨吟呢。
於是,她瞥了青梅一眼,揶揄她“晚膳幾時送來?”
青梅一臉不解,“時間尚早吧?”
“咳咳…他今晚用膳嗎?”虞悠悠也指了指殷子衿的房間,“要不你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好的糕點,以我的名義送去點?”
青梅撇嘴,苦了臉,“姑娘為何不自己去?”
嗬嗬,幾日前她可是被殷子衿罵了‘滾’的!她好話賴話都了,這家夥不領情,她才不要熱臉貼個冷屁股,先拿糕點探探口風再,萬一在門前徘徊是尋她算賬呢?
“你去不去?”她臉一橫,有些生氣。
青梅瞧著她也算是服軟了,便再沒別的。
冬日黑的格外早,青梅送去的糕點果然人剛走,就被丟了出來。
虞悠悠聞言,倒吸一口涼氣,慶幸她沒去碰這一鼻子灰!看來這家夥火氣還沒消,那她便還是不往邊上湊為妙。
可接下來幾日,殷子衿好像並沒有什麽異常,整日在屋裏彈琴博弈,偶爾有些南地北的信鴿落在院子裏,殷柩進進出出,捆綁著不同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