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對大娘子有歉意
虞悠悠一愣，心道，難道殷子衿當真以為她紅杏出牆了？可如若她真的紅杏出牆了，又豈會想著和他子憑母貴？
難道……難道殷子衿在吃秦博易的醋？還是，這把擅自原本就是他的……
虞悠悠藏了情緒，如往常般道：“本娘子知道！這不是在解釋嗎？我看啊，相公或許真如傳言那般，和秦博易有什麽！”
言罷，她還撇了撇嘴。
“滾！”殷子衿那耳朵倒是很靈，隨著茶盞破碎聲，咒罵了一句。
殷柩打了個寒顫，抬眼看虞悠悠，“大娘子！你可真敢，這可是主子的逆鱗，你完了！”
“何為逆鱗？漂亮哥哥為什麽罵滾？他是在罵柩嗎？”錦繡眨巴著呆萌的大眼睛詢問。
虞悠悠拉上她，聳了聳肩，“你家主子就是心裏又別人，還不承認，來拿我撒氣！哼。”
“虞-悠-悠！”屋內傳來一陣殺氣及重的聲音。
虞悠悠的打了個冷哆嗦，連忙拉著一臉好奇的錦繡開溜了。
晚膳，虞悠悠帶著青梅和錦繡關在自己房內用膳。
別殷子衿生氣了，就是她也是有脾氣的好不？
“姑娘，到底怎麽了？我聽柩，姑爺發了老大的火，提醒我最近言行心點。”青梅甚是不解，好端賭出去，回來怎就紅了眼？
虞悠悠塞進嘴裏一塊東坡肉，美滋滋道：“他有病！”
“姑爺本就有病，所以姑娘更是應該讓著姑爺，別把姑爺氣出個好歹來。”青梅用腳丫子想都知道，定然是虞悠悠惹怒了殷子衿。
“他還有別的病！”虞悠悠不服，“再，他就算身子不好，憑什麽我就要處處讓著他啊？”
不讓！堅決不讓！她沒錯，她沒紅杏出牆，都解釋了，是他不知好歹，不聽勸阻。
“就憑他幫大姑娘翻了案。”青梅是時提醒。
“……”
虞悠悠無語，對！殷子衿是她的恩人，她應該對恩人耐心些多，可是……她真捉摸不透殷子衿的性子，這家夥實在太多變了，讓她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傍晚。
殷子衿倚在窗前，冰冷的眸光映著屋內的燭火，有幾分朦朧，“柩，娘子是不是根本不在意我？”他著垂斂了眸光，“應該是不在意的，是我對不起她，是我…”
他語氣沉中帶痛，是殷柩從到大都未曾聽過的歉疚之語。
“主子怎會對大娘子有歉意呢？”
在殷柩心裏，殷子衿於大娘子從無虧欠，若有，那也隻是毀了大娘子和蘇城鈺的婚事。而主子所報給大娘子的恩，已遠遠大於那場被破壞的大婚。主子對大娘子並沒有什麽要歉疚的。反而是在主子自從和大娘子在一起，便不是犯病，就是被氣的夠嗆。那不知高地厚的大娘子才是有愧於他。
殷子衿垂著眼眸，靜靜看著手中豆青色玉佩：“當年我好像也是間接害死虞盼芙的劊子手……”
殷柩聞言一怔，竟是從未想過此事會與主子有關，“莫不是？當年主子書信替秦墨吟做的決斷？邢家……”
仔細想來，邢家當年滅門案，正是主子準備輔佐秦墨吟，和秦墨吟書信往來頻繁之時……
殷柩咂摸了一下，“但主子當時不還沒認識大娘子嗎？所以這事怪不得主子，當時邢家之事鬧得滿城風雨，確實對寧泉朝堂起到了鎮壓作用。”他嘚瑟了兩句，複又肅了神色道，
“可大娘子那般怨恨害死她阿姐的人，若是知曉……”
殷柩十分擔心。
殷子衿望了他一會兒，無奈苦笑：“所以我很為難……”
嗯，確實挺為難，主子都成了大娘子的仇人了。
這反轉……
“主子，興許墨吟並不似我們瞧到的那樣壞……”殷柩試圖勸，“既然親手害死蘇盼芙的公孫皇後已經死了，屬下覺得還是想辦法別讓大娘子沉迷其阿姐的命案中微妙……畢竟，以下為重。”
好一個以‘下為重’，殷子衿豈會不知？可下對他而言，當真比虞悠悠還重要嗎？
殷子衿沒再別的話，殷柩為其添了見衣衫，便識趣退去了。
接下來幾日，殷子衿來真的，沒有找虞悠悠，也不出門。
氣越發冰冷，今年的雪也來的格外是早些。
虞悠悠雖然怕冷，可瞧著銀雪飛舞，還是和錦繡那丫頭一樣興奮，自然是坐不住了。
剛巧紀睿出遠門，總算歸來。
她也許久沒瞧見表哥了，著實想念。便軟磨硬泡，離開虞家想要出去看冰湖。聽聞，寧泉的冰湖遠近聞名，她還未曾去瞧過。
紀睿拗不過，隻能大冷的帶著她當真去了。可出了虞家，紀睿並沒有領著她直接去冰湖，而是在集市上走了一會兒，他不著急回去，虞悠悠覺得表哥此次歸來變的有些沉默寡言了，想來是有什麽心事，於是也不著急去欣賞冰湖了。
心裏琢磨著事，隨著他走，忽然嗅到路邊賣燒餅的店家飄來陣陣香味，虞悠悠肚子‘咕咕’隨之叫了兩聲，紀睿便往那方走了。
虞悠悠自然屁顛屁顛的跟著，在路邊攤上坐下，叫了兩個燒餅，又點了兩萬熱氣騰騰的肥腸麵，這都是她最愛吃的。上來後，她便一連興衝衝的吃了起來，直到有點飽腹感了，才抬頭望了眼一直盯著她的紀睿。
虞悠悠往四周看了看。
但見周圍寥寥無幾的客人，不是賞雪吟詩作賦，便是胡侃著下大事，聽了兩耳朵，沒甚水平。
她想紀睿這是怎麽了？阿姐都翻案了，為何也不問問她為怎麽翻案的，著實奇怪…
紀睿突然問她：“還吃嗎？”
虞悠悠舔了舔嘴，尋思著吃太多發胖，於是便點零頭！
哈！她就是這樣沒出息。
虞悠悠在紀睿麵前從來不用介意身份的包袱，目光堅定的看著紀睿：“表哥，我還想來一碗肥腸麵。”
紀睿寵溺一笑：“好。”
沒一會兒，虞悠悠又吸溜起肥腸麵了，剛咽下一大口，看了他一眼：“你不吃嗎？味道挺好的。”
紀睿就這般一動不動的盯著她：“表哥看你吃。”他頓了頓，微笑道，“悠悠，盼芙的仇已經報了，你可以離開殷子衿了吧？”
聞言，虞悠悠一口肥腸噎在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