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婚之日可逃婚
紀睿這才回過神來，踱步而來。
虞悠悠甩了甩衣袖，高欣：“表哥，悠悠美不美？”
“美！悠悠是下最美的女子……”紀睿回答的幹淨利索，溫柔的聲音讓人聽的格外舒坦。
“嘿，進來啊表哥。母親不能親自目送悠悠紅妝出嫁，表哥既然來了，就為悠悠添上一筆妝容吧。”虞悠悠高心拉著紀睿便往屋內走。
青梅跟在身後打趣起來：“瞧瞧，奴婢們姑娘美，姑娘不信，紀公子言其美也，姑娘就信……”
“可不是嘛……”秀禾也不甘心。
虞悠悠聳了聳肩，剛想要開口狡辯，卻被紀睿打斷。
他：“青梅，秀禾！你們兩個去廚房為姑娘準備些糕點帶上，今日大婚，怕是路上沒的吃，別餓著你家姑娘了。”
“現在就去？”青梅有些詫異。
“呃……”虞悠悠微愣，但她知曉，表哥這是故意將這二人支開，連忙揮了揮手，“對啊，你們兩個死丫頭，別到時候把我餓暈了。”
“那好吧！奴婢這就去。”青梅還是及其有眼力勁的，連忙拉著秀禾往外走。
秀禾一臉迷茫，“我也要去嗎？不用去這麽多人吧？……”
“你傻啊！讓你去你就去，多藏點，到時候咱們路上也能吃啊……”
瞧著二人拌著嘴離去，虞悠悠鬆了口氣，看向紀睿，“表哥有什麽事嗎？”
紀睿伸手去觸摸她那額前的一抹朱砂，聲音略帶滄桑落寞，“悠悠，看來不能等入鱗京再恢複容貌了……”
虞悠悠背脊一僵，不知為何，那滄桑落寞的聲音，讓她覺得表哥心中定然有事。
……
此刻，殷子衿的迎親隊伍吹吹打打一路而來，虞府內也到處紮花點紅，裝點的一派喜氣洋洋。
紅燈紅綢紅喜字，玲琅滿目金玉盞，喜糖喜錢滿散，爆竹燃起鳴驚。
想來，為了這場大婚，虞家也是下了血本。
雖然遵循了殷子衿的意思低調行事，除了虞家的親朋好友，蘇家老爺與縣丞都帶著自家大娘子前來了，可見殷子衿的地位多麽討喜。
“太老夫人，二爺！迎親的隊伍過了城北大門了。”
家仆氣喘籲籲的從外奔來稟報。
“好好好！鞭炮，喜錢都準備上，別怠慢了各位來賓。”虞老太老夫人樂嗬嗬的吩咐。
“翠竹，紅杏，快些去瞧瞧二姑娘準備好沒。”柳姨娘也興高采烈的操持安頓女眷，“康子，去街上在打探，喜轎過了東街就趕緊來報，我也好帶著女眷們去後院沾沾喜氣，湊湊熱鬧…”
“是，柳姨娘。”
前來參加婚禮的女眷聞言，一個個讚歎不已。
“瞧瞧，你們家二姑娘可真有福氣，嫁了位金龜婿就算了，你這做姨娘的忙前忙後，堪比生母。”
“就是，還別，怎沒見虞大娘子主持呢？”
“一看這位大娘子就是旁支親友，早在八年前虞大娘子就瘋了，一直被關在內院，可憐的緊。好在虞家仁慈，虞二爺重情重義，不然早休了。加之柳姨娘心善不與之計較，要不二姑娘哪還有這麽多年的嫡女身份？”
“那可真是委屈柳姨娘做著主母的活，卻連個正妻的名頭都沒。”
……
柳姨娘聞言拿起帕子無奈一甩，故作大方道：“嗨…一家人不兩家話，姐姐沒瘋癲以前，對奴家極好，還讓奴家做了貴妾，到時候也是能入虞家祠堂的，隻要能陪伴二郎左右，做妾又如何？哎呀…隻顧話，這一大清早的，忘了給各位拿喜餅墊墊肚子了，妾身去去就來。”
言罷，柳姨娘便撤出去了。
“瞧瞧虞家這貴妾，多通情達理，堪比模範，可真是二姑娘的福氣。”
“可不是嘛，瞧瞧我家相公的那幾個妾，一個個恨不得騎到本娘子頭上了。”
“要我，這二姑娘出嫁後就不是虞家人了，虞家最是應該扶正柳姨娘才是。”
“言之有理，我瞧著柳姨娘言行舉止都不輸那虞紀氏。”
……
這些婦人品頭論足的話語全數被柳姨娘聽去，嘴角揚起一抹得意之色。
“柳姨娘，不好了，不好了！”這時，紅杏氣喘籲籲跑了過來。
柳姨娘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這不長記性的賤蹄子，了多少遍，平日在太老夫人和二姑娘麵前叫姨娘就算，有外人在要叫大娘子！”
紅杏漲紅了臉，瞧著一臉恐慌，怯生生道：“奴婢知錯了。”
“哼！再有下次，本娘子就將你賣到窯子裏去。”柳姨娘言罷，捋了捋微皺的紅綢衣裙，沒好氣道：“慌慌張張的，二姑娘又生什麽幺蛾子呢？”
“不…不…不是。”紅杏嚇得略哆嗦，她知道柳姨娘不是與她玩笑話，“是…是三姑娘！”
“什麽？”柳姨娘微愣，“她想幹嘛？”
紅杏連忙回答：“三姑娘也不知為何事，剛路過她那園子便聽見裏麵要死要活的！還什麽，二姑娘今能嫁出去，她就死在這虞府…”
“哼！”柳姨娘聞言鬆了口氣，冷哧道：“不就是蘇家將她正妻地位換成妾了嗎？還真以為一個紅塵女子所出的姑娘，就真是這虞家姐了，就能做貴妾，做正妻了？真是不知高地厚，走！是時候會會她了！”
紅杏似懂非懂，隻能尾隨其後。
別，柳姨娘還真能鎮得住虞嫣兒，剛進園子沒多久，也不知道了些什麽，三姑娘也不哭鬧了，還命人為其好生梳妝打扮一番。
……
蔚縣北晨街道上，吹鑼打鼓的迎親隊伍緩緩前行，喜糖喜錢自不言喻，出手極其闊綽。
殷子衿一身緋紅喜服，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一臉冰冷。
尾隨身旁的兩位俊美少年倒是笑的格外喜慶。
“殷子衿，這可是你選的大娘子，如此草草大婚，這會兒自己倒是板著一張冰山臉，好似被逼無奈一般。本王真為你這位美娘子心疼。”秦靖宇駕馬往殷子衿身旁湊了湊，一臉鄙視。
殷柩聞言較忙收住笑容，有些擔憂，“主子若是後悔了，趁還沒到虞家，您還是可以逃婚的，屬下能幫您擺平這一牽”
“逃婚？”殷子衿臉色陰沉的可怕。
真是可笑，他會逃婚？尋了兩世的女子，恨不得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窺視。
殷柩尷尬的咳嗽一聲，不敢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