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褪去衣衫引君歸
“主子,這大晚上的,茶館生意正旺,男子眾多,大娘子獨自一人,怕是……”畢竟是自家主子惹的禍,他的職責就是除了保護照料好殷子衿,便是不能讓殷子衿的人生有一絲汙點。
‘咣當’一聲,琴弦跳動。
“誰,敢!”殷子衿那深邃的料子,閃過一抹寒光,令人徹骨嚴寒,望而生畏。
‘咕咚!’
殷柩吞咽了口唾沫。
……
虞悠悠把茶館的店二都問完了,依舊未果。
當然‘未果’,這裏的店二早已被換做了殷子衿的人。
細思極恐,昨晚難不成見鬼了?
她才剛過笄及之年,正是擇選相公的大好年華,卻因此人,毀了清白。被未婚夫羞辱,還讓她有口難與家人辯解。可隱忍這麽多年,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還有那瘋癲的母親需要照料,她不甘心!
今日她必須找到此人,以證清白。
茶館台子上書的先生正聲情並茂。
虞悠悠一咬牙,爬上了台子。
“咦,這姑娘要幹嘛?”
“姑娘莫不是瞧上了書老頭了?”
“姑娘,莫不是要登台獻藝?哈哈哈……”
……
茶館眾人一陣調侃。
……
還是那間清雅間。
殷子衿漫不經心的挑撥著琴弦,好似深思著什麽。
殷柩從外麵急切的回來,撓著腦袋瓜子,一臉為難。
“主子,大娘子問罷二還沒走……”
那冷若冰霜的男子手指微僵,緊接著深邃的了子微眯,喃喃道:“她就這麽想見我?……”
“那接下來怎麽辦?見還是不見?”有了殷子衿那藩決然的話語,殷柩很是為難,既想處理了這丫頭,又不想惹怒自家主子。
殷子衿不語,輕柔眉心,深邃的眼眸望了眼大敞著的房門,剛巧能看到樓下。
殷柩見狀,準備出去再打探一二,誰曾想,剛走到門口,樓下便傳來了虞悠悠清脆響亮的聲音。
一眼望去,一抹粉嫩倩影,站在書先生的台子上。
啊,她要幹嘛?
“肅——靜!”虞悠悠厲喝一聲。
茶館眾人愣住,各茶桌與樓上雅間的客人齊齊看向這位長相平平,卻敢登台的女子。
“女子不是來獻藝的,是來討法的。”著,虞悠悠怒指頭頂‘清泉居’的匾額,“就這家黑店,昨晚前來聽書吃茶,不但偷盜了女的傳世玉佩,還被迫修下一紙婚書,毀我清譽,甚至連與修書的相公都素未謀麵。如今女前來討法,以證清白。店家二卻言其並無此人,難道女昨夜是見鬼了?”
眾人聞言,一陣唏噓,半信半疑。
“我就想知道,昨夜與我修下一紙婚書的男子到底是誰,我的玉佩何時能歸還?”虞悠悠深吸一口氣,“若你還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兒,就給我出來,莫要做一位偷偷摸摸的采花大盜!”
她實在沒辦法了,店二不願幫她澄清,罪魁禍首不知是誰。既然昨日入房對她做出那種齷齪之事,還能讓店二視而不見,自然是與這家店脫不了關係,她就不信店二任她在眾人麵前如此羞辱自己主子,還不去通風報信。
‘采……花……大……盜?’
殷柩瞬間石化,他家先生哪裏需要采花?明明先生的才情樣貌才是下眾女子想要采摘的花。
他僵硬回頭,瞥了一眼雅間內的男子。
不知為何,恍惚間仿若瞧見了殷子衿嘴角扯過一抹笑容。
殷柩揉了揉眼睛,太過詭異!
然而還未曾讓眾人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虞悠悠便再次開了口:“沒人承認是吧?那好,反正女清譽已不在,今日一炷香時間不來,我便褪去一件衣裳,直到他出現為止。”
言罷,隻見她‘唰’的一下,將身上的粉嫩披風褪去。
茶館內眾人瞬間傻眼。
擺明,這是要為自己相公帶綠帽子啊,若是真褪去的一件不留,如此敗壞門風,那日後這位相公怕是也無顏麵存活於世了。
突然,甚是同情她的這位相公!
“這位娘子,別!怎能拿自身清譽在此胡鬧?”店二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上前勸。
虞悠悠聞言,怒瞪店二。
“娘子脫得好!脫的妙!”有人吹口哨調侃起來。
更有一並來吃茶的婦人瞧見自家相公看直了眼,一盞茶水直接潑在了臉上,“你給我先閉上眼睛。”
“娘子,若是衣服都褪完了,你那位相公還不出現,當如何是好?”
“娘子,雖然你長相平庸,可這身材著實不錯。要不與你家相公合離,本公子到是願意納你個五房姨娘做做。”
“哈哈哈……”
……
眾灑侃不斷。
“好啊,隻要你能將女那素未謀麵的相公抓出來,別五姨娘了,就是排行七八十的姨娘,女也願意!”虞悠悠抿嘴一笑。
“嘿,這位娘子倒是不同尋常。本公子也來了興趣,敢問娘子的相公姓甚名誰啊?”就算虞悠悠長相平平,可那婀娜的身姿,生的媚骨氣質,還是足矣勾起男子的色心。
“女不知!隻知是昨晚入那間雅間的男子。”虞悠悠指著一樓的雅間,如實回答。又尋思著這茶館定然不乏茶餘飯後前來聽書的常客,繼續道:“若是有昨晚酉時三刻在此聽書吃茶的先生或姑娘,女子不僅願意屈身為妾為奴,還願意十裏紅妝做陪嫁。”
此話一出,將整個茶館的氣氛提升到製高點。
‘十裏紅妝’,那可是最高的陪嫁,就算家中富裕些,也不能保證衣食無憂。但有這陪嫁,最起碼可保半輩子什麽都不用幹了。
“我我…”
“我,我是常客。”
眾人一片嘩然。
更有膽大的直接冒充:“我是昨夜與你修下婚書的男子!”
虞悠悠搖頭,不屑道:“可有玉佩在身?可有婚書在手?”
那人瞬間支支吾吾起來:“晚……晚上出門急…忘帶了!”
不等虞悠悠反駁,倒是有人替她話:“陳二狗,誰人都知曉你家中有位河東獅,從不敢沾花惹草,今日為了‘十裏紅妝’,當真是連命都不要了。”
言罷,滿堂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