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閥二：靳帥篇》085 一眼萬年，盡數拋空
蕭晴雙眸獃滯地凝望這鶴立雞群的男人。
周身所有的人都幻化成了虛影。
靳越那一雙深邃的鳳目，琉璃色的瞳孔深深地印著台上的女人。
一眼萬年，世間紛紛擾擾，盡數拋空。
台上，蕭鈺感覺到蕭晴蒼白的臉色，頓住的眸色，順著她的視線看了去。
蕭鈺落在靳越身上，又扭頭看向了蕭晴。
他可以感受到這兩人的對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旁人無法介入。
蕭鈺心裡頭咯噔了一下，非常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晴晴。。」蕭鈺低聲叫喚了女人一聲。
蕭晴回過神，手中一滑，抱著的花瓶脫落。
蕭鈺眼明手快，上前接過了滑落的花瓶。
「幸好沒摔壞，要不今晚又要去找一副花瓶來拍賣。」蕭鈺好似輕鬆地朝著蕭晴笑了笑。
蕭晴已經回過神，看著蕭鈺，她的一雙大眼眸閃爍著慌張。
「對不起，阿鈺，差點把花瓶摔壞了。」
「沒事。」蕭鈺勾唇柔笑，「就算你真的把花瓶摔壞，我也不會怪你，你知道的。」
蕭鈺朝著女人俏皮地挑了挑眉，一雙桃花眼綻放著柔柔的光芒含情脈脈的模樣。
台下。
靳越微蹙了劍眉，落在台上，蕭鈺和蕭晴之間流轉的氣息，不用聽見他們在說什麼，就這樣的距離就能夠感覺到那種親昵。
這樣的親昵，落在靳越眼中，萬分心堵。
男人的手掌微微攥緊了掌心中的酒杯幾分。
台上，蕭鈺將花瓶放置在台中央，清朗的聲音，「各位來賓，現在有請我們拍賣師過來主持拍賣會。」
不一會兒，一位身著長衫的拍賣師上台，朝著眾人鞠躬了一下。
「各位來賓，這青花瓷瓶底價十萬大洋。。」
拍賣會開始進行。
台下開始了如火如荼的競價聲。
蕭鈺後退了一步，站在了蕭晴身旁。
蕭晴視線落在他處，故意撇開台下那一道強烈的目光，蕭晴的呼吸微微急促了。
「晴晴，那個人你是不是認識？」蕭鈺試探問道。
「。。。」蕭晴靜默了，扭頭對上了蕭鈺的眼睛，真誠的眼睛。
「我看得出，你和他認識，你的老朋友？」蕭鈺試著猜測問道，他的心也緊張了，他可以感受到他們之間似乎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不。。不是。」蕭晴頓了一下，堅決地否認，搖了搖頭。
蕭晴不知道為何會在這裡看見靳越，時隔兩年，她想過很多次，和他再次重逢的畫面，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
卻從來未想到會是如此的突兀，如此地讓人措手不及。
「真的不是？」蕭鈺明顯不信。
「我不認識他，我看著他，只是因為覺得他長得有幾分出挑吧。」蕭晴找了個最撇腳的理由搪塞蕭鈺。
「呵呵~~」蕭鈺勾唇笑了，伸手揉了揉蕭晴的臉蛋，「小晴晴，他長得出挑，怎麼？鈺哥哥我長得不夠出挑？」
「你這樣說，鈺哥哥可是真的好傷心，好心痛~」蕭鈺作出很難受的表情。
「呵~」蕭晴被蕭鈺幾分委屈的表情逗樂了，伸手拍了一下男人的胳膊，「好了，阿鈺，你別逗我了，這裡這麼多賓客。」
「不嘛~」蕭鈺帶著幾分撒嬌，「小晴晴，你快說，小爺我長得好看不？」
蕭晴現在有點懊悔找了個那麼撇腳的理由，她忘記了蕭鈺十分在意別人評論自己的外貌長相。
「好看~好看~」蕭晴雙眼笑得月牙兒彎彎，「我的鈺哥哥最好看了~」
蕭鈺聽了，立刻眉開眼笑，伸手又是揉了揉女人的臉蛋，「小嘴真甜，小爺真想疼你~」
台下。
靳越手掌攥著高腳玻璃酒杯，越發緊攥，劍眉蹙成了一團，目光森寒。
「二少，那位是蕭家表少爺。」王大同感覺到自家二少的不平靜，連忙上前說道。
靳越聞言，目光流轉，思緒了一下，悶聲落下，「也就是說他是晴兒的表哥？」
「是表哥，我剛才又問了人，胡小姐的確現在是蕭家三小姐，台上那位年輕男子叫蕭鈺，是蕭家表少爺，是胡小姐的表哥。」
王大同確定地說道。
靳越目光依舊冰寒，聲音冰冷，「這表哥表妹需要如此親密嗎？眾目睽睽之下，動手動腳，真是傷風敗俗！」
王大同聽了，微微抽了抽嘴角，二少，你這是吃味了嗎？吃人家表哥的醋？有必要嗎？
台上。
蕭晴和蕭鈺說笑了一會，心裡頭倒是沒有先前那麼緊張。
蕭晴還是忍不住，偷偷用餘光不經意地掃過台下。
只是這麼一掃。
她就可以感覺到那一雙眼睛盯著自己，像是噴了怒火的火窟窿。
蕭晴嚇得連忙撇開，還是當成沒有看見的好。
看來二少是認出了自己，他為何在這裡？
為何沒有看見齊小姐？
蕭晴在心裡頭疑惑。
就在這時候，拍賣師的聲音頃刻間挑高了，「各位來賓，現在拍賣第三件物品，也是今晚慶宴的最後一件藏品。」
剛才唱歌的歌女上前，伸手掀開了台上的一件物品，打開了錦盒蓋子。
一串翠綠通透的翡翠琉璃珠手鏈落入眾人的眼帘。
「各位夫人太太，各位小姐，這是前清王爺府福晉戴過的翡翠琉璃珠，上層的翡翠，識貨的夫人太太，一眼就能夠看出，這翡翠色澤有多通透。。。」
拍賣師一通介紹，亮出了底價，「底價一百萬大洋。」
「哇~好高昂的價~」眾人中爆發出了唏噓聲。
一旁的蕭晴同樣有點震驚，扭頭看向了身旁的蕭鈺，「阿鈺，這翡翠琉璃珠這麼昂貴，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蕭鈺朝著女人挑了挑劍眉，「晴妹妹，你看看喜歡嗎？」
蕭晴視線落在錦盒中的翡翠琉璃手鏈，細細看了一會兒。
「的確很漂亮的翡翠珠，不過這麼貴就算了。」
「物以稀為貴。」蕭鈺伸手握住了蕭晴的手，目光專註地凝視著蕭晴的雙目。
「晴晴，再昂貴的東西，都沒有你珍貴！你只有一個，漂亮的手鏈只要有大洋，就能夠隨處買到。」
蕭晴對上男人真誠的眼睛，總覺得蕭鈺眼底似乎有什麼千言萬語要跟自己訴說。
台下一片交頭接耳，對於這一百萬大洋的翡翠琉璃珠，很多人都觀望著，駐足難以出手。
拍賣師見了，笑著開口，「各位先生，沒有出價的嗎？」
「兩百萬大洋！」蕭鈺擲地有聲地落下。
所有人都驚嘆地看向了台上的蕭鈺。
蕭晴也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蕭鈺，「阿鈺，你幹什麼？你要買這手鏈嗎？」
蕭鈺伸手拉著蕭晴的手，眉目溫柔，聲音如沐春風，「晴晴，這手鏈我本來就打算買下來送給你的。」
一旁的拍賣師心裡頭早已經清楚有這麼一齣戲，故意抬高了聲音。
「各位來賓，我們的鈺少爺親自出價，博取他表妹蕭小姐的歡心！各位鼓掌！」
「啪啪啪~~」一陣雷鳴般的掌聲落下。
台下的賓客都起鬨地鼓掌，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
靳越站在賓客中，臉色黑沉得可以滴墨，冰冷的眸子盯著這一幕。
男人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位鈺少爺，和晴兒不只是表哥表妹如此簡單的念想。
賓客中的太太小姐最喜歡議論東家長西家短。
「你聽說了沒有？那鈺少爺好像和蕭小姐訂婚過？」
「真的嗎？可是他們不是表哥表妹嗎？」
「這你還不懂？表哥表妹，親上加親，肥水不流外人田，沒看見他們倆郎情妾意的模樣，一看就是早就對上眼了。。。」
周身的女賓笑著議論著。
王大同也聽見了，臉色擔憂地看向了站在前面的靳越。
靳越歷眸狠狠一縮，修長的手掌抬起，聲音低沉卻是洪亮，「三百萬大洋！」
「哇~~」眾人中爆發出驚嘆聲，所有人目光頃刻間被靳越吸引。
萬道目光射向了靳越這裡。
台上，蕭鈺唇角的笑斂住了，目光銳利地對上了台下的靳越。
蕭晴同樣驚愕地看向了靳越，這一次，她沒有再回絕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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