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閥二:靳帥篇》027這狐狸精,立刻弄走
下一刻,靳越朝著胡晴開口,「胡秘書,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可以先退下。」
胡晴沒有再說什麼,微微點頭,「是!二少。」
胡晴餘光掃過靳柳兒和齊柔,平靜地退出。
直到胡晴離開了,靳柳兒挽著靳越坐了下來,攏了攏身上的水貂毛披肩,笑著開口,「少越,你那秘書,我聽這裡的管事說,住在你這兒?」
張嫂上前,端了一杯茶落在靳越跟前。
靳越慢條斯理地端起桌上的那杯茶,用杯蓋濾了濾茶沫,雲淡風輕地落聲,「對!」
靳柳兒拍了靳越的胳膊一下,「少越,你也真是的,怎麼讓一個女秘書住在成王閣,沒有其他地方給她住嗎?這要是真沒地兒去,我還有一處小宅,給她住!」
靳越輕酌茶水一口,清雋的眉澈微微起了一層波瀾,臉上異常平靜。
「私宅我多得是,是我讓她住在這裡,方便我差遣。」
靳越很是自然地回答。
靳柳兒聽了,似乎狐疑,看著眼前這個只是比自己小了三個月的侄子。
「少越,這一位女秘書,有什麼大能耐?需要你隨時隨刻差遣,你這裡這麼多手下,就算林副官出事了,不還有王副官?都不能任你差遣嗎?」
靳越落下了手中的那杯茶,伸手抽出煙盒,「小姑姑,你說這些話,莫不是要讓我的秘書搬出成王閣?」
「小姑姑就是這個意思!」靳柳兒直言不諱,「少越,你和她男女有別,共處一室,難免落人閑話。」
靳柳兒說話間,挽起一旁的齊柔的手,「少越,柔柔很快就要嫁給你了,你這從天忙到晚,沒有多陪柔柔就罷了,這還讓一個女人住在你這裡,你說這合適嗎?」
靳越手指間夾著煙,旋轉了一下,拿起桌上的西洋打火機,「啪嗒~」一聲,點燃了煙頭,火星子猩紅了一片,亮了骨態華美的手指頭。
「小姑姑,合不合適,我說了算!她是我的筆錄秘書,我自有我的理由讓她住在這裡!這是我的公事,小姑姑你不要插手相管!」
靳越吐著煙霧,最後的口氣加重了,明顯不悅。
靳柳兒為之一震,她完全沒有想到從小看到大的少越,竟然第一次不順自己的意思,不過就是一個女秘書?難不成真的如柔柔所說的,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至始至終,齊柔一直安靜地聽著這姑侄兩人的對話,不發一言,臉上掛著很委屈的神情。
靳柳兒緩和了口氣,想了想,「那少越,這秘書住在成王閣哪裡?」
「二樓客房!」靳越直接回落。
齊柔一雙小手,在身後微微攥緊了,那種嫉妒火焰盈滿了胸腔。
「少越,她要給秘書,住在二樓?豈不和你朝夕相對?這。。」靳柳兒嘆了一口氣。
「少越!你這事若是讓奶奶知道,讓柔柔的父親齊老闆知道,這不是給你找麻煩!」靳柳兒激動了。
齊柔連忙開了口,「小姑姑,您放心,我不會跟我爸爸說這事,這胡秘書,二少肯定有分寸。」
齊柔看著靳越,笑得溫柔,「二少,其實我今天來有個不情之請。」
「說吧!」靳越深吸一口煙。
齊柔鼓了一口氣,「二少,我就是想說,現在四月了,婚期定在五月,婚期在即,現在就讓我搬到成王閣,我們好好相處,如何?」
「呵呵~」靳越忍不住低沉地笑了,目光銳利地射向了齊柔,「齊小姐,你還未出嫁,就打算和我同住,這對你的名節?」
「二少!我不擔心!」齊柔焦急地開口,笑得幾分羞澀,「反正我遲早都要是你的人。」
靳越臉色暗了下來,唇角的笑斂住,手指間的煙彈了彈。
「齊小姐,我暫時沒有和你同住的打算,若是我們真的成親了,再從長計議!現在你想要和我好好相處,可以約個時間過來,現在就住在成王閣,不可能!」
靳越聲音嚴厲了幾分。
靳柳兒見著,開口道,「少越,你怎麼這麼和柔柔說話,真是的!你看看,多委屈柔柔?」
齊柔好似紅了眼眶,伸手拉著靳柳兒的手,「小姑姑,別說了,不怪二少,從長計議,待成親后吧。」
。。。。
夜色深了。
靳柳兒和齊柔用過了晚飯,離開了成王閣。
馬車上,靳柳兒拉住了齊柔的小手,「柔柔,別擔心,那個什麼秘書,我回去告訴我娘,一定想辦法把她弄出成王閣。」
「小姑姑,她叫胡晴。」齊柔提醒道。
靳柳兒聽了,蹙了眉頭,「姓胡?」
「對!姓胡!有人說,她是二少從聚香樓裡頭贖回來的,不知道怎麼的就成了二少的秘書。」
靳柳兒聽齊柔這麼說,震驚地挑高了聲音,「聚香樓?那不是男人尋歡作樂,下賤胚子呆的地方嗎?」
「對啊!小姑姑,我也想不明白,二少怎麼想的。」齊柔連連點頭。
「我看就是個下賤的狐狸精,那種地方出來的女人,都是髒得人狗不待見!竟然還能夠待在堂堂大督軍身後,招搖過市?」
「對啊!小姑姑,我覺得二少待見什麼女人,都不該是這樣出生的女人!」齊柔繼續附和道。
靳柳兒越發覺得焦急,「柔柔,你這麼說,我越來越急了,這麼個下賤骯髒的女人,跟著少越,不行不行!趕緊和娘說去,這個狐狸精,立刻弄走!」
齊柔見著靳柳兒激動的情緒,很是滿意地勾唇,看來自己只要隔岸觀火就可以了,很快那個胡晴就會離開二少身邊。
。。。。
成王閣,夜深人靜。
胡晴沐浴后,還沒拉暗壁燈。
「叩叩叩~」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傳來了。
胡晴一驚,下意識,第一個想到是二少。
「胡晴,開門!」門外,果不其然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二少,你。。你等一下。」胡晴說話都有點發顫,心裡頭惴惴不安,該不會二少今夜又要和自己?
胡晴有幾分不安地去開門,心理打定主意,這次若是二少又要和自己溫存,一定要問他,問明白。
胡晴門一拉開。
門外,靳越一身黑綢睡袍,微微敞開的衣領,露出白希,理肌分明的胸膛。
男人單手托著朱漆托盤,上頭放置著一盤糕點和一蠱瓷罐。
「張嫂說,你今晚沒去後堂吃飯?」靳越率先開了口。
胡晴愣了一下,明顯的詫異。大大亮亮的眼睛,純凈得令人恍惚,獃獃地看著男人,有點錯愕。
靳越看著女人傻傻的樣子,想要蹂躪她的衝動越發深了。
靳越二話不說,直接擠進房間裡頭,一托盤落在茶桌上。
「桂花糕和銀耳蓮子羹,過來吃吧。」
靳越異常平靜的聲音落下,胡晴回過神,轉身。
男人已經落落大方地坐著椅子上,用那種深邃邪魅的眼神端倪著自己。
胡晴走上前,看著那托盤上的糕點和甜湯,都是自己愛吃的,看著才知道餓了。
胡晴抬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那一雙冷魅的鳳目如此端倪自己,慌了神,「二少。。你。。你是特意來送吃的給我嗎?」
問完話,胡晴的臉紅透了。
「嗯。」靳越不可知否地應了一聲,「你先吃,吃飽一點,我去涼台抽支煙。」
靳越站了起來,手指頭叩著煙盒,朝著房間的涼台走去。
「二少,你不吃一點嗎?」胡晴脫口叫住了男人。
靳越停住了腳步,轉過頭,燈光下,那一頭零碎的髮絲下,那一雙琉璃色的瞳孔流光溢彩,黑緞的睡袍鬆鬆垮垮,撐在他頎長精瘦的身軀之上。
看得胡晴一陣恍神,總是這麼傻住了腦袋。
「你先吃,你吃飽了,我再吃。」靳越意味深長地笑了,目光掃過女人剛剛沐浴過的短髮,襯著她的臉蛋。
男人轉身去了涼台。
胡情聽不太明白男人的話,心理想著,意思是自己吃一半他再吃一半嗎?
片刻之後。
胡晴吃得差不多,朝著涼台走去。
涼台,春末四月的夜晚,十分寒涼,胡晴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二少。」胡晴站著不遠不近,環抱著雙臂,哆嗦了一下身體,喊了一聲男人。
靳越轉身。
「二少,我吃飽了,還有桂花糕,你要吃嗎?」
靳越伸手彈出了手指間的煙蒂,目光沈意地看著女人,「你真的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