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欺凌逼迫,私定終身(一萬,求訂閱)
夜深人靜,光禿禿的樹梢掛著一輪殘月,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夜已過半。
房間裡頭,床旁落下一地灑落的衣衫,一件疊著一件,一室的腥膳味,濃烈的彌散開。
精雕細刻的紫檀木製成的床鋪吱丫吱丫發響,男人粗喘的聲音終在一聲低吼中平落。
皇甫琛放平身軀,環抱住一身粉痕的女人,低頭吻了吻女人眼角的淚水,「哭什麼?很疼嗎?」
葉嫣然無力地被男人摟在懷中,水眸澄澄,撇過臉去,一種撕心裂肺的痛在心尖彌散,究竟自己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不敢看我?」皇甫琛單手捏住女人的下巴,將她的臉扳過來,正對著自己,「害羞了嗎?」
葉嫣然清冷地吐聲,「畜生不值得一看!」
皇甫琛目光驟冷,如鐵般發硬的胳膊緊緊地收住了女人的羸弱的身子,聲音冷沉,「怎麼?該不會到現在,你還想著嫁給阿卓?」
葉嫣然哽在喉中的酸澀又一次湧上來,悲慟地抽泣,肩膀一顫一顫,整顆心都碎了。
「不許哭!!」皇甫琛怒聲命令,手指頭摩挲著女人的下巴,「跟了本帥,有讓你這麼痛苦嗎?這是很多女人求之不得的!」
葉嫣然淚水漣漣,不停地滾落,泣不成聲,眸光裡頭充斥著落寞,語不成調,「痛。。我好痛。。。心好痛。。為什麼要讓我遇見你,若是時間能夠輪迴,我再也不去齊州!!」
葉嫣然哭聲越發凄楚,雙肩抽泣得發顫。
皇甫琛聽著,面目森冷暗沉,心口猶如盈滿的一罐水,被生生地摔碎,水灑落一地,心落了個空,空得令人難受。
「不要再哭了!!」皇甫琛聽著女人的哭聲,心煩意亂,厲聲喝斥。
「嗚~~嗚~~」葉嫣然完全控制不住心中的痛,哭聲凄楚得令人發寒,她幻想已久,和阿卓相濡以沫的光景在腦中一點點擊碎,心痛得快要淹埋了自己。
皇甫琛一陣惱怒,雙掌一把捧住了女人的臉蛋,那一張小巧的臉蛋布滿了淚痕,眸光暗淡。
「葉嫣然!!別再哭了!!你聽見了沒有?」
皇甫琛手掌捏著女人的下巴,另外一隻手掌不停地撫乾女人的淚水,「笑!笑一個給我看看!笑!」
任由皇甫琛如何撫乾女人臉頰的淚水,葉嫣然淚水止不住地再次掉落,越發洶湧,喃喃言語,「阿卓。。為什麼。。。」
皇甫琛越發聽不下去,傾過身軀,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混著拿咸澀的淚水一口口地吞入腹中。
男人的身軀覆上女人的身子,捲入被褥下,赤條條的肌膚相觸,令葉嫣然的心已然沉落到無底的深潭。
皇甫琛滿心的怒氣盈滿,恨不得將這口怒氣吞入,帶著發狠的力度,將女人一點點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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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漸泛著藍,像是要迎接破曉的來臨。
這一夜,皇甫琛無休無止地索取,像是井水裡頭的水一次次地上漲,一次次地沉落,在女人身上落下斑駁的痕迹,他唯有用這種方式,昭告自己對這個女人身和心的佔有。
次日上午,天色已經大亮了,快要臨近晌午的光景。
葉嫣然微微睜開雙眸,渾身酸痛,感受到身上纏繞的體溫,心口覆蓋著那一隻粗糲的手掌,身下被男人雙腳纏繞住。
抬眸間,葉嫣然看著男人閉目未醒的睡顏,心沉落,只是靜靜地看著。
看著男人冷峻剛毅的輪廓,線條分明,高蜓鼻樑下,那一張菲薄的唇瓣緊抿著,下巴依稀可以看見那短小的鬍渣子,多少次用這張唇親吻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次被咯得生疼。
葉嫣然心一點點縮住,垂下眸子,伸手正要抽離男人的胸膛。
猝然間,皇甫琛的手掌一把抓住女人正要抽離的手,「看夠了就想跑?」
葉嫣然愣了下,看著醒來的男人,一陣錯愕,「你一直都醒著?」
皇甫琛輕笑一聲,如此森冷的臉龐猝然幻化出如此溫和的笑意,葉嫣然愣怔了片刻。
「早醒了,本想不打擾你休息,想不到你這麼快就醒了,看來你這身板子比我想得能夠經受!這樣很好!」
葉嫣然見著男人說著些不堪入耳的話,撇過臉,靜默不語。
皇甫琛不依不饒地扳過女人的臉蛋,「看著我!」
葉嫣然眸光泛著恨意瞪著頭頂的男人,「。。。」
「說!要不要做本帥的女人?」皇甫琛乾淨利索地質問。
「不做!」葉嫣然堅定地回落。
皇甫琛禁不住冷聲發笑,摩挲著女人的臉蛋,「不願意沒事,如此暗度陳倉,本帥覺得也不錯,很痛快!」
「你休想!!」葉嫣然氣得心口一陣陣起伏,「皇甫琛,我不是你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我葉嫣然有血有肉,你不能左右我!」
皇甫琛翻身覆在女人的身上,笑得幾分邪魅,「那你告訴我,不能左右你?昨晚你與本帥芸雨一夜,是何感受?嗯?」
男人的手指頭輕輕地挑起了女人的下巴,帶著幾分魅惑的聲音。
「你放開我!我要回去!」葉嫣然一把拍落男人的手掌,不予回答。
這一夜的叫喚,對葉嫣然來說,是一夜的恥辱,渾身都是男人強烈的氣息,身下粘稠的感覺,讓她由衷覺得噁心。
「正好,本帥也該回督軍府,帶你去見見心心念念的阿卓!」皇甫琛聲音透著幾分嘲諷。
皇甫琛單臂攬起了女人的腰,連著起床。
皇甫琛下床,開始撿起地上的戎裝,如數套上,葉嫣然見著男人穿好了一身戎裝,依舊縮在被褥裡頭。
「還不下床穿衣服?沒力氣?」皇甫琛系號腰間的皮帶,看向了床上的女人,「需要本帥親自為你更衣?」
葉嫣然猛然抬頭,「不需要!你出去!我自己會穿!」
皇甫琛走上前,雙臂撐在了葉嫣然的雙側,鷹眸泛著幾分邪惡的笑意,「害羞?哪個地方我沒看過?而且本帥記性很好,看過的都會記在腦子裡頭!」
皇甫琛手指頭點了點自己的腦門,隨後直起身軀,背手身後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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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督軍府。
皇甫琛一身整齊的戎裝,容光煥發,身後跟著陳副官,葉嫣然在後面走得緩慢,葉嫣然在汽車上執拗了許久,卻抵不過這個狂妄男人的執著,硬是將她帶來了督軍府。
皇甫琛猛然停下了腳步,目光凌厲地射向了葉嫣然,冷笑道,「怎麼?還疼?需要本帥抱你進去見阿卓嗎?」
葉嫣然咽下氣,清冷地揚聲,「不用!你走你的,我自己會找阿卓!」
皇甫琛輕哼一聲,繼續朝著裡頭走去。
客廳裡頭,皇甫琛剛一踏進正廳,老督軍連著一眾人都站了起來。
「啪啪啪!」一陣響亮的鼓掌聲落下,老督軍上前,手掌重重地拍了拍皇甫琛的肩頭,「真不愧我皇甫萬山的好兒子,驍勇善戰,如此之快就坐穩齊州這塊關隘要地,如今我們皇甫家這軍威是越來越響亮了!」
葉嫣然站在門口,看著裡頭一群人不停地朝著皇甫琛恭賀,見著他被萬人簇擁,心裡頭說不上什麼滋味,這樣的男人終究不屬於一個人的,他的心屬於這個天下,他的身屬於那麼一眾女人。
「然兒,你怎麼過來了?」皇甫卓剛好聽到丫鬟來報,從后宅趕了過來,一眼瞧見了葉嫣然。
葉嫣然看見皇甫卓,眸色幾分慌閃,「我。。我。。」
「葉小姐是我送過來的!」皇甫琛聲音洪亮的落下,早在皇甫卓進來的時候,他就瞥見了。
皇甫卓目光暗了幾分,端倪著眼前的葉嫣然,聲音幾分低落,「然兒,是真的嗎?是大哥送你過來的?」
葉嫣然點了點頭,不敢去看皇甫卓的眼睛,「嗯。。剛好碰見。」
皇甫琛走了過來,眉目噙著幾分得意,落在皇甫卓臉上,似笑非笑道,「阿卓,你這和葉小姐的婚事可定了?」
葉嫣然猛然抬頭,看向了皇甫琛,一雙水眸盈滿了憤恨,心口說不出的難受。
「對啊!」這時候,督軍夫人走上前,「這伯琛凱旋而歸,這阿卓的婚事也該辦了,正好湊個雙喜臨門,好好熱鬧熱鬧!」
「對啊!」
「對啊!」那些個姨太太都連忙贊同地附和道。
老督軍的另外一位姨太太連忙上前,對著督軍夫人開口道,「今兒都臘月二十七了,明兒就過年了,這下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大姐,你看如何?」
督軍夫人點了點頭,「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要不就這麼定了,趁著戰役大捷,大家就樂呵樂呵!督軍,您看如何?」
督軍夫人轉向了老督軍,老督軍聲音洪亮,「那就下月初八,讓各房的人都準備起來,請帖什麼請個先生過來寫好,該請的都請了!」
「好啊!真是大喜事了!」眾人都歡喜地附和著。
皇甫琛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落在葉嫣然臉上。
葉嫣然眸光痛恨地對上皇甫琛的眼睛,酸澀的淚水哽在喉中。
一旁的皇甫卓沉默了,看著眼前兩人之間的眉目傳遞,心中的猜疑已經落實了,心涼了大半截。
「阿卓,真是恭喜你了,這人生三大幸事,久旱逢甘霖,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這洞房花燭夜,阿卓你。。。」
這皇甫琛的話還未落下,皇甫卓猝然打斷,「大哥,這洞房花燭夜,當弟弟自然知道其中的美妙,大哥不用提醒了!」
皇甫琛微征,一雙銳利的鷹眸打量著眼前的皇甫卓,似有幾分異樣。
葉嫣然站在一旁指尖蒼涼,手掌打顫,她心疼阿卓,她的阿卓,可是自己的身子已經被玷污了,這樣的屈辱對他來說,要如何承受!這樣的自己又有何臉面嫁給阿卓。
晌午過後,一頓午飯用完,皇甫卓送葉嫣然出了督軍府。
大門口,皇甫卓正要拉開車門,身後響起一道聲音,「阿卓!」
皇甫卓轉身,葉嫣然完全不去看皇甫琛,聽著那聲音,渾身泛著寒意。
「大哥,何事?」
皇甫琛走上前,目光落在葉嫣然身上,「讓我送葉小姐回去吧,正好順路!」
「不用!」葉嫣然厲聲拒絕,轉眸看向了皇甫卓,「阿卓,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你送我回去吧!」
皇甫琛目光暗了幾分,唇角的笑意斂住,沉著臉龐,徑直朝著自己的汽車走去。
葉嫣然掃了一眼,彎腰上了汽車,皇甫卓心裡頭沉沉的思慮,跟著進了汽車。
汽車後座裡頭,皇甫卓率先開口,「然兒,你覺得大哥那樣的男人怎麼樣?」
葉嫣然愣了一下,看著皇甫卓,心口緊了幾分,「阿卓,為什麼這麼問我?」
皇甫卓正視女人的眼睛,「是不是女人都喜歡這樣有雄心壯志的男人?即使這個男人三妻四妾,她也心甘情願成為他的一席之地?」
葉嫣然懵了雙眼,「阿卓。。你在說什麼?別人喜不喜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喜歡,我就喜歡你這樣,有著自己的一方樂土,可以和你平平靜靜廝守一生!什麼宏圖大業,什麼開疆擴土,這樣的男人再偉大,我也不希望會是我的丈夫!」
皇甫卓撫了撫眼鏡,笑得幾分淡漠,單臂攬過葉嫣然的肩頭,沉聲道,「沒事,我只是問問而已,我心裡清楚,你的心裡只有我!」
葉嫣然靠在皇甫卓的肩頭,身下傳來一陣陣被貫穿過的疼痛,心裡頭惴惴不安,皇甫卓眉目凝重地落在車窗外,兩人各懷一種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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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臘月二十八,家家戶戶張燈結綵,大街小巷燃放著炮竹聲,慶賀著新的一年到來。
詔陽城尤為熱鬧,畢竟這鎮軍在齊州大捷,人人得知消息,普天同慶之勢。
夜間,司令府擺上了一桌酒宴,這皇甫卓作為葉司令女婿,這葉嫣然還未嫁入皇甫家,今年的臘月二八年飯也就在葉家落腳了,這還是按照民國新式的習俗。
「來來來!大家都滿上!喝上一杯!新的一年,新的好消息!」葉司令率先開口。
一桌上除了貼身而坐的皇甫卓和葉嫣然,還有幾位曾經跟著葉司令南征北戰的老部將,如今這行軍打戰大部分都轉交給了兒子。
酒過三巡之後,門外響起一陣動靜,「少帥到!」
陳副官在門外洪亮地喊了一聲,眾人都站了起來,葉嫣然心弦一緊,手心緊緊攥住。
皇甫琛一身雪青色綢緞長衫,外披一件銀白色團花對襟襖衫,走了進來,身後的陳副官帶著兩個小兵,小兵雙手捧著大大小小的禮盒。
「少帥,今晚怎得空過來?」葉司令上前。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葉司令,葉衍海在前線驍勇善戰,戰功赫赫,此次五虎鎮大捷,少不了他的功勞,如今過年,依舊鎮守齊州,本帥特意來答謝葉司令,生出了葉將軍這樣的好兒子!」
皇甫琛朝著身後揚了揚手,兩個小兵連忙把禮盒一盒盒地疊在了一旁的桌上。
「少帥過獎了,效忠皇甫家是葉家該做的,葉家從祖輩開始就跟著皇甫老先生,先是經商,后是建了隊伍!這一代又一代,變不了!」葉司令聲音沉穩地說著,一旁的幾位老部下跟著附和。
片刻之後,皇甫琛被眾人迎著落座,眾人敬酒。
「少帥,這督軍府可用過年飯了?」
皇甫琛喝了一杯酒,「用過了,本帥才從那裡過來,順道來看看葉司令!」
話落間,皇甫琛將目光轉向了葉嫣然,一旁的陳副官又一次替他斟酒。
「葉小姐,不喝一杯?」皇甫琛目光藏著幾分深意,掌中的酒杯靜止住。
眾人都看向了葉嫣然,皇甫卓舉起酒杯,開口道,「大哥,這杯酒還是我代然兒喝,然兒不勝酒力!」
皇甫卓聲音沉著有力,一杯酒落入肚中,帶著一股怨氣。
皇甫琛目光沉了沉,不動聲色地喝下掌心中的那杯酒。
「各位,失陪了,我出去下!」葉嫣然突然站了起來,朝著各位欠了欠身,朝著後院走去。
她不想面對皇甫琛那雙炙熱的眼睛,一看見那雙眼睛,就會讓她想起他凌辱自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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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嫣然走進後院,一棵梅花樹掛著冰雪,身子微微靠著,望著天際的星辰,那麼遙遠,多麼想伸手去觸及,讓它給自己一些力量,給自己一股勇氣,去向阿卓坦白那一切。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一陣子,葉嫣然看著墨色的蒼穹出了神。
「跑這裡來等本帥嗎?」身後落下一聲蠱惑人心的低沉聲,皇甫琛的雙臂從身後環住了女人的腰。
葉嫣然渾身一驚,猛然回頭,「你怎麼過來了?你快鬆手,阿卓還在。。」
「他已經醉了!本帥清楚他的酒量,幾杯下來,已經不省人事了!」皇甫琛摟著女人的細腰,在女人耳根吹著濕熱的氣息,夾著濃烈的酒氣,縈繞在葉嫣然的鼻尖。
「你不能這樣!」葉嫣然焦急地看向四周,「我爹他。。」
「葉司令也喝多了,被幾位老部下輪著敬酒,已經抬回房休息了!」
皇甫琛說著,手掌開始摩挲女人纖細的腰肢,含住女人的耳垂,聲音嘶啞,「嫣兒,現在再也沒有人可以打擾本帥疼愛你,讓本帥好好疼你。。」
葉嫣然雙眸含滿了羞憤,惱羞成怒,卻不敢大聲,「皇甫琛,你不能這樣!你個畜生!你那麼多姨太太,你去找她們!為何對我糾纏不放!」
皇甫琛揉著女人心口上的嬌柔,唇瓣落在女人細白的脖頸摩挲著,「她們沒有你誘人。。。你的滋味真好。。本帥念了已久,一親芳澤,越發無可救藥了,本帥的嫣兒。。來!」
皇甫琛一下子扛起了地上女人,將她的身子甩到了肩頭上。
「皇甫琛。。你快放我下來!這是在司令府,在我家!」葉嫣然壓抑著聲音,雙手捶打著男人的後背。
「在你家才好!讓你有點歸屬感!」男人邪惡的聲音落下。
皇甫琛不顧女人的反抗,四下看了一眼後院,落在那間柴房裡頭,一腳踹開了木門,扛著葉嫣然就進去。
柴房裡頭黑乎乎,沒有燈,平常都是點了煤油燈過來。
葉嫣然從男人的肩頭上落下地,拔腿就要跑,皇甫琛雙臂從身後,將她拖拽了進來。
「皇甫琛,你鬆手!你到底當我是什麼了?」葉嫣然氣得渾身拼勁。
一個迴旋,葉嫣然摔在了地上,躺在了若干的稻草上頭,皇甫琛身軀重重地覆上。
「葉嫣然,本帥給過你機會,做我的八姨太,做我名正言順的女人,既然你不願意,那麼本帥成全你,如此偷偷摸摸,似乎甚好!」
皇甫琛伸手扯開女人的身上的斗篷,快速地解開女人裡頭的衣衫。
「不要!」葉嫣然雙手不停地捶打,只是每一次掙扎都是徒勞。
葉嫣然終於忍不住大聲咆哮,「皇甫琛!你告訴我!你要這樣待我到什麼時候?」
皇甫琛雙掌握住女人的雙手,壓低腦袋,昏暗的視線,那一雙鷹眸猶如黑曜石般發亮。
「到你為本帥生下兒子,我就放了你!」皇甫琛霸道狂娟的口氣落地。
「。。。」葉嫣然一個腦袋轟轟作響,「不!不!我怎麼可能為你生兒子!絕對不可能!」
皇甫琛捏住了葉嫣然的下巴,傾下腦袋,「別以為本帥不知道,偷偷喝避子湯,弄掉本帥的骨肉!你這女人夠心狠的!」
葉嫣然呼吸急促,愣了片刻,「你怎麼知道?」
皇甫琛手指頭摩挲著女人的下巴,「你說呢?本帥想要直到你的行蹤,有何難?」
「你派人跟蹤我?」
「不跟蹤你,我還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心可以這麼狠!」皇甫琛怒聲喝道,當他得知這女人事後立刻去買了避子葯,極為生氣!
葉嫣然雙眸水靈靈地看著頭頂的男人,一字一字不甘示弱,「就算我不喝,就算我有了你的孩子,我也不會生下!生下你的孩子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恥辱!」
「你說什麼!」皇甫琛一掌捏住了女人的脖子,「再說一遍!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求死!」葉嫣然淚眸閃閃,在黑暗中泛著水光,「我已經沒臉跟阿卓說!若是死了,或許比什麼都好!」
皇甫琛耳朵動了動,他聽見門外似乎有聲響,眸底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
「你的滋味我還沒嘗夠,不會讓你死。。」皇甫琛埋下頭,趴在女人的脖頸間,一吻而上,含住了女人的唇。
滿口的酒氣夾著濃烈的氣息,灌滿女人的檀口,葉嫣然身下墊著干稻草和柴火,膈得嬌嫩的皮膚髮疼。
一個翻身,皇甫琛將女人旋轉到上頭,雙掌覆著女人的頭壓下,生生地吻著女人的唇,坦陳相見,兩具身軀教纏在一塊。
黑暗中,男人粗喘聲,女人嬌吟的聲音落下。
門外,皇甫卓靠在門旁,眼鏡下那一對清俊的眼睛,布上了一層水霧,心像是一塊玻璃,隨著女人那一聲聲起起落落的嬌吟聲,被擊得粉碎,碎了一地,心冰涼冰涼地發寒。
「皇。。甫琛!你夠了。。。滾!」葉嫣然抵不住男人的攻勢,喘息著叫道。
「乖,嫣兒,一會就好。。」皇甫琛聲音粗重,餘光掃了一眼門外,唇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黑暗中,那雙鷹眸充斥著勢在必得寒芒。
門外,皇甫卓貼著牆面,身軀緩緩下滑,ta眼鏡下,淚水滑落臉龐,清俊的眼睛空洞無力。
葉嫣然每一聲的哭喊,嬌吟每一聲每一聲,撞入皇甫卓的耳朵,他心如刀絞,痛得恨不得衝進去,一刀殺了皇甫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裡頭的動靜起起落落,終於男人的一聲低吼中,女人哀求的哭叫中,結束了這一場芸雨。
皇甫琛慢條斯理地穿著衣衫,提起了褲子,目光落在柴火堆上的女人,即使是在昏暗中,那白嫩的肌膚泛著些許光。
「你瞧瞧你現在這樣子,阿卓還會要你嗎?殘花敗柳一個!」
皇甫琛身上的長衫落下,短皮靴踩在了稻草上,居高臨下看著躺在柴火堆上的女人,「葉嫣然,本帥不管你是不是留學歸來的新式女子,在我眼底,這女人都一樣,終歸離不開男人!」
皇甫琛低下頭,一掌握住了女人的下巴,強迫著抬起,「葉嫣然,嫁給本帥,是你的榮幸!好自為之!」
皇甫琛轉身,門外的皇甫卓聽到了動靜,心弦一怔,連忙躲閃到屋子旁的夾縫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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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無月之夜,幾顆星辰點綴蒼穹,一絲絲臘月寒風迎面襲來。
皇甫琛出了柴房,深邃的鷹眸直視前方,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夾縫裡頭的人影,唇角的笑意越發濃烈,全然當成沒有看見,徑直離開後院。
柴房裡頭,葉嫣然視線模糊,雙手抱著凌亂的衣衫,遮掩著赤條條的身子,髮絲凌亂沾染著汗水貼在雙頰。
葉嫣然臉蛋淹埋在雙膝,低聲唏噓,一雙小手緊攥。
門外,皇甫卓立在外頭,淚流滿面,渾身僵硬,不敢伸手推門而入,他害怕,他害怕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呵護,憐惜,視為今生最美最純潔的女子,在自己眼中撕碎。。
「然兒。。我對不起你。。我沒用!不能好好保護你。。」皇甫卓淚水不停地滑落,心裡頭猶如血滴一般,懊悔地在腹中自語。
門裡頭,葉嫣然失神一般穿著一件又一件褶皺的衣衫,門外,皇甫卓聽見裡頭女人起身的動靜,又一次閃身躲進了屋子旁的夾縫裡頭。
皇甫卓眼睜睜看著,看著葉嫣然一身狼狽從柴房裡頭出來,跌跌撞撞,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然兒。。」皇甫卓雙手伸出,想要上前去攙扶,話語隱在了喉中,終是沒有上前。
「嗯。。」葉嫣然吃痛地擠出聲音,她好像聽見了阿卓的聲音,心尖一驚,連忙回頭。。
皇甫卓的身影閃進了夾縫裡頭,避開了葉嫣然回眸的視線。
葉嫣然見著四周空蕩蕩,沉寂蕭瑟,空無一人,唇角漾起一絲苦笑,原來是自己弄得精神失常,想多了。。
葉嫣然撐著酸痛的雙腿站起來,每一次的反抗惹來的都是更大的傷害,可是又倔強的想要反抗。
葉嫣然搖搖晃晃,髮絲凌亂,朝著屋裡頭走去,身影終是消失在夜色中,消失在皇甫卓的眼底。
直到人去久昔,皇甫卓閃身而出,摘下鼻樑上的眼鏡,丟在了地上,單腳踩上眼鏡,鏡片支離破碎,朝著屋裡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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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司令府書房裡頭。
葉嫣然坐在檀木椅上,一邊翻閱著醫書,心不在焉,時不時出神。
皇甫卓坐在一旁,看著葉嫣然出神的樣子,心裡泛涼,她是在想皇甫琛吧。
「然兒!」皇甫卓走上前,蹲在了葉嫣然身側,「你在想什麼?」
葉嫣然回過神,看著皇甫卓那雙清俊的眼睛,沒了眼鏡的遮掩,尤為秀氣。
「阿卓,我沒想什麼,你這眼鏡不小心弄碎了,可還看得清楚,要趕緊找福德先生去定製一副!」
皇甫卓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戴了!」
「不戴?!」葉嫣然驚愕了,「阿卓,你不戴眼鏡看得清楚嗎?」
皇甫卓伸手拉過葉嫣然的雙手,揉在了手心中,「戴了,是為了更好拿起手術刀,拯救更多的病人,不戴,是為了放下手術刀,用模糊的眼睛去看這個世間的繁華和殺戮,或許能夠讓自己的心更加清明!」
「阿卓,你究竟在說什麼?」葉嫣然看著眼前怪異神情的皇甫卓,一臉迷惘。
皇甫卓緊緊地握住了葉嫣然的手,一把擁過女人的身子,摟在懷中,「然兒,我娶你!立刻娶!」
「不是下月初八嗎?」葉嫣然抬起憂傷的鳳眸。
「不!」皇甫卓堅定地回落,「現在就成親!我們去城東的月老廟,月老為證,天地做鑒,結為夫妻,白首不相離!」
葉嫣然鳳眸閃爍著淚光,一陣陣酸楚,心痛的感覺襲上心口,顫抖著唇瓣,「阿卓。。我。。我其實已經。。」
「不要說!」皇甫卓手指豎起,堵在了女人唇上,「什麼都不要說!然兒,你只要記得,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永遠是心目中的然兒,是我皇甫卓最美的新娘子!永遠的妻子!」
「阿卓。。」葉嫣然淚水瓢潑般湧出,緊緊地摟住了男人的腰板,皇甫卓下巴頂在女人的頭頂,眼眶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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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月老廟,案台上香燭搖曳,香火裊繞,求姻緣的香客進進出出,一旁的解簽台排著長長的隊伍。
皇甫卓牽著葉嫣然走進了廟裡頭,皇甫卓站在中間,看著月老的樽像,回頭朗聲朝著來來往往香客開口道,「各位!今日我帶我未婚妻來此,求各位和月老作證!我與她要在此拜堂成親,結為永世夫妻!」
皇甫卓這一聲落下,四周的香客都皆是停下了腳步,圍著看了起來。
「阿卓,這樣會不會太張揚了?」葉嫣然見著,有幾分怯色,拉了拉皇甫卓的衣袖。
皇甫卓手掌拍了拍葉嫣然的小手,「放心!」
皇甫卓朝著眾人拱手,從衣袖裡頭掏出一個鼓囊囊的錢袋子,朝著眾人晃了晃,聲音乾淨利索,「凡是作證者,皆賞一塊銀元!」
「好!好!好!」圍觀的香客聽見這一打賞,皆是發出了喝彩聲,連著掌聲落地,噼里啪啦地掌聲極為熱鬧,凡是要離開或者剛剛進廟的香客都圍了過來,齊聲喝彩。
月老廟正對面,一處衙門辦事處,皇甫琛從裡頭出來,正要上車,目光落在月老廟裡頭熱鬧的情景。
「少帥,那好像是卓少的車子!」陳副官上前,指了指不遠處的汽車。
皇甫琛轉目看向那輛熟悉的汽車,又看向月老廟裡頭,沉聲落下,「走!過去瞧瞧!」
月老廟裡頭,皇甫卓拉著葉嫣然的手,跪在了月老像面前,「然兒,許你一世情,月老可見,眾人為證!」
葉嫣然側目看向眉目清俊的男人,浮起一絲笑意,「阿卓,許你一世緣,月老可見,永結同心!"
「好!」眾人喝彩著,「啪啪啪~~!」一陣陣拍掌聲落下。
皇甫卓聲音鎮定,神情嚴肅,「於民國19年臘月三十,皇甫家十四代曾孫皇甫卓與葉家二小姐葉嫣然結為夫妻,白首不相離!」
葉嫣然面容泛著一絲絲欣然,正聲接落,「於民國19年臘月三十,葉家葉嫣然嫁於皇甫家三少皇甫卓,結為夫妻,困苦同擔,富貴同享!」
「好!」眾人又是一陣喝彩,連著啪啪啪的掌聲落下。
「一拜月老~~!」一位圍觀的香客上前好像贊禮人吆喝道。
皇甫卓拉著葉嫣然朝著月老神像一叩首。
「二拜天地~~!」
一個轉身,兩人齊齊朝著廟堂外那片天跪拜。
「夫妻對拜~~!」
皇甫卓臉上掛著柔笑,葉嫣然一臉溫婉的笑意,兩人相對叩首。
「禮成~~!」隨著最後一聲落下,喝彩聲和鼓掌聲更甚。
圍觀的香客中,一雙深邃盈滿怒氣的鷹眸緊緊地盯著廟堂上的一雙男女,手掌握得咯咯發響。
一旁的陳副官看著皇甫琛一臉黑炭的臉色,上前低聲道,「少帥,這只是男女私定終身的做法,於禮於法,並不作數!」
「哼!」皇甫琛冷哼一聲,重重地甩袖,轉身,冷聲落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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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