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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日思夜想,心潮澎湃(一萬求訂閱)

  皇甫琛頓了頓,穿好了長衫,雙臂撐著葉嫣然兩側,盯著女人緋紅的臉頰,「身體疼嗎?」


  「。。。」葉嫣然轉過頭,咽下淚水,緘默不語。


  皇甫琛上前,目光灼灼地落在女人縮進了被褥裡頭,強忍著淚水,卻還在抽泣的樣子,勾唇深笑,「原本打算帶你一塊去齊州,看你身體如此虛弱,怕是走不了,我去齊州幾天,你在詔陽好好休息,養好身體,等著我!」


  葉嫣然清冷的眸光落在窗戶,看著外頭冬日的陽光,耳邊嗡嗡作響,男人的話落在耳邊,分外諷刺,完全聽不進去。


  皇甫琛見著女人背對著自己,上前,一把扳過女人的臉蛋,捏著她的下巴,正對著自己,聲音冷硬,「等我回來!聽懂了沒有?回來好好伺候本帥!別給我裝出以這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葉嫣然滿臉淚痕,眸子清冷,那一張嫣紅的唇張開,吐著字,「你!做!夢!」


  皇甫琛手掌一松,葉嫣然身子重重靠在床上。


  「哼!」皇甫琛冷哼一聲,「可笑的女人!」


  皇甫琛甩了袖子,連日來的慾念在這兩日得到了滿足,滿意地拉開房門,徑直離開了病房。


  葉嫣然見著皇甫琛離開,連忙起身,撿起地上的衣衫,如數套上。。。


  半個時辰后,皇甫卓推門而入,他並沒有和皇甫琛碰見,替陳副官開了一點西藥。


  葉嫣然整個人無力地縮在了被褥底下,身下太痛了,想要回去沐浴,卻是根本不想起身。


  「然兒,你猜我剛才碰見誰?」皇甫卓朝著葉嫣然走去,一邊笑道,「我剛才碰見大哥的陳副官,剛好過來看病!」


  葉嫣然雙眸空洞地掃了眼前的皇甫卓一眼,鼻尖一酸,淚水止不住湧出,哽咽著抽泣。


  「然兒,你怎麼了?怎麼又哭了?」皇甫卓上前握住女人的雙手,伸手撫著女人濕漉漉的髮絲,「你怎麼留了這麼多汗?哪裡又難受了嗎?」


  葉嫣然止住了哭聲,搖了搖頭,「阿卓,我想回去,我想好好一個人靜一靜!」


  皇甫卓眉頭微皺,沉默了片刻,「然兒,你是不是還在想那個登徒子的事情?別想了,這事情都過去了,人沒事就好。」


  葉嫣然水眸澄澄地落在遠處,一雙手在被褥下緊攥。


  *********

  入夜了,司令府,後院的澡房裡頭,熱氣騰騰的木桶裡頭,葉嫣然浸泡在水中,腦海里不停地浮現和皇甫琛發生的一切一切,使勁地甩著腦袋,卻是依舊揮之不去,久久盤旋於意識中。


  溫熱的水在腰間和雙腿間流竄,減輕了許多的痛楚,心裡頭的痛卻是一陣一陣發疼。


  皇甫琛說要離開詔陽去齊州,她不清楚他會去多久,只是這段日子可以擺脫他的糾纏,可是擺脫了又如何,自己和阿卓的婚事在即了,下個月初八就是了,該如何是好?該如何和阿卓坦白這一切,自己已經失貞的事實。


  葉嫣然閉上了雙眸,任由凌亂的思緒一點點凌亂了心智,真的只想好好的和阿卓在一起。。。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天空飄起了小雪,紛紛洒洒飄落,司令府大門口,停靠著一輛汽車。


  車後座,皇甫琛目光冷峻地落在緊合的大門。


  「陳副官,吩咐你盯緊她的人安排好了嗎?」


  陳副官轉頭,「安排好了,一共兩個,輪流看著葉小姐,她的一舉一動,都不會有差池!」


  皇甫琛靜默不語,目光依然落在那扇大門。


  陳副官見著,繼續問道,「少帥,要不要我去敲門,讓葉小姐出來見你一面。」


  皇甫琛手指頭輕輕地敲了敲,沉默了片刻,「不用,開車!」


  話音剛落,司機啟動汽車,汽車朝著齊州快速奔去。


  *********

  時間過了一天,天空依舊飄著雪,葉嫣然出了司令府大門,叫了一輛黃包車,朝著街上去。


  一家藥鋪門口,黃包車停下,葉嫣然下了黃包車,撐開油傘,頂開了頭頂的雪花,付了銅板給車夫,朝著藥鋪走去。


  不一會兒,葉嫣然從藥鋪裡頭提著兩包葯揣進布袋裡頭,離開了藥鋪,又打了一輛黃包車,朝著茶樓去。


  跟在葉嫣然身後的兩個男子,對視了一眼,一個跟著打了一輛黃包車,跟在葉嫣然身後,另外一個進了藥鋪。


  「掌柜的!」男子進了藥鋪,手肘撐在櫃檯上。


  「這位先生,需要什麼葯?」


  男子掏出了一塊大洋丟在了櫃檯上,低聲問道,「剛才那位穿著棗紅色大衣的年輕小姐,進來買了什麼葯?」


  掌柜伸手拿過桌上的大洋,吹了吹,落在耳邊聽了,滿意地笑了,湊近前,低聲道,「那位小姐抓了一帖避子葯。」


  男子立刻明了,「謝謝了!」轉身出了藥鋪。


  ********

  茶樓裡頭,葉嫣然上了二樓,遠遠地就看見了何湘湘坐在那裡,只是定睛一看,她的對面竟然還坐了一個人,是那個秦浩!

  「嫣然!快點過來!」何湘湘朝著葉嫣然招了招手。


  葉嫣然上前,坐在了何湘湘的身側,奇異地看了對面的秦浩一眼,「秦公子,你怎麼也在這裡?」


  秦浩笑得深意,看著眼前的葉嫣然,調笑道,「葉小姐,這琛帥去了齊州,你現在過得可好?」


  葉嫣然愣了下,還未開口,對面的何湘湘先是搶了話,「這少帥去齊州,和嫣然什麼關係,只要卓少還在詔陽就好!」


  秦浩好笑地看著對面的何湘湘,搖了搖頭,「小丫頭,不清楚情況就別說話,安靜點喝你的茶!」


  葉嫣然眸底劃過一道不悅的色澤,正視秦浩,「秦公子,這少帥去齊州是好事,這快年關了,戰事也該去收一收了!」


  「呵呵!」秦浩低頭笑了笑,拿過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湘湘,你還沒告訴我,你倆怎麼會在一塊?」葉嫣然轉口問道。


  何湘湘瞬即指了指秦浩,「我剛好給他妹妹當教書先生,這是剛好碰見。」


  秦浩喝著茶,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我娘是什麼眼神,請了你這麼個教書先生,真替我妹妹擔心!」


  「那你大可以讓你娘不要請我!擺什麼譜!」何湘湘瞬即就回落。


  秦浩站了起來,攤了攤手,「沒有辦法!誰讓我娘喜歡你!」


  秦浩理了理身上的西裝,「好了,葉小姐,舌燥丫頭,本公子約了人打牌,失陪了!」


  何湘湘冷哼一聲,白了秦浩一眼。


  秦浩猝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葉嫣然,「噢!對了,葉小姐,忘了提醒你一下,琛帥這次可能要去齊州挺久,單軍那邊有點蠢蠢欲動!」


  葉嫣然勾唇淺笑,「多謝提醒,這事我早已知曉!」


  秦浩拍了拍腦袋,「對啊,我都忘了你是葉司令的千金,你大哥聽說還是個將軍,這軍情你的確要比我靈通!」


  直到秦浩離開了茶樓,葉嫣然收住了笑意,心裡鬆了一口氣,心裡想著,看來是真的,皇甫琛一時半會被戰事牽絆住,可以看不見他,真是件好事!


  「嫣然,你在想什麼?你和卓少的訂婚宴已經辦了,這成親訂在何時?」何湘湘吃著糕點,隨口問道。


  葉嫣然低頭,心裡憂傷騰起,幽幽地回落,「說是下個月初八,也可能過了十五,這齊州戰事未停,老督軍有意等著戰火消停些再辦!」


  「不會吧?那這戰火不消停,那你和卓少的婚事都不用辦了?」


  葉嫣然垂下眸子,她很清楚,這婚事延後,昨日就聽阿卓說了,是皇甫琛臨走前交代,說是一定要等戰火消停,這樣的交代,落在別人耳朵裡頭,似乎很正常,可是葉嫣然清楚,這皇甫琛明明就是還不放過自己。


  葉嫣然想了片刻,看向了何湘湘,隨口道,「對了,湘湘,我看你和那位秦公子有點言語不和,你現在他府上當教書先生,他沒有為難你吧?」


  何湘湘不以為然道,「他能為難我什麼?有秦夫人和秦小姐呢,她們護著我,何況那位秦公子就是個花花公子,成天出去花天酒地的,很少才見到一兩面,就今天,不知道我是撞了邪,竟然撞見這個瘟神!」


  葉嫣然幾分淡漠的笑意,「嗯,他不為難你就好!」


  *******

  深夜,詔陽城停了雪,四周一片白,月光淡如水。


  葉嫣然進了後院的廚房,喝下了一碗避子湯,眉色憂傷,身為醫生,她自然清楚,這女人有喜就在一念之間,若是懷了皇甫琛的孩子,那自己和阿卓再也沒有一點希望。


  葉嫣然將藥渣倒在了廚房外頭的雪地里,覆在了一棵梅花樹下,重重地舒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天際,那一輪殘月,這麼快就二八了,臘月將至,年關了。


  葉嫣然正要回正屋,發現不遠處的柴火房裡頭亮著微弱的光芒,緩緩地靠近。


  微微敞開的門縫,她聽見了裡頭談話的聲音,「怎麼會有年輕男子的聲音?」葉嫣然發疑地嘀咕,湊上前。


  柴火房裡頭,薔薇一邊看著皇甫慕卿用膳,一邊說著話,笑得很是甜蜜。


  葉嫣然一下子推開了門,「薔薇,你在做什麼?」


  薔薇和皇甫慕卿皆是嚇了一跳,薔薇緊張地站了起來,「小姐。。我。。」


  葉嫣然轉目落向了皇甫慕卿,瞬間大驚,「慕。。。少?」


  皇甫慕卿看著眼前的葉嫣然,他自然清楚這是葉司令府,更知道葉嫣然,笑得溫和,「葉小姐,你都長這麼大了,想不到我們還能有緣再見一面!」


  「你。。。你竟然還活著?」葉嫣然驚愕不已,她早記得剛回國,就聽說皇甫慕卿被歹人毒殺了。


  皇甫慕卿笑得幾分苦澀,「對!我還活著!葉小姐,看在你是阿卓的未婚妻份上,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忙?」


  「幫我逃出詔陽城!」


  葉嫣然愣了一下,眸色流轉,一下子恍悟過來,「這陣子,外頭搜捕的人是你?」


  皇甫慕卿點了點頭,「正是!幫我逃出詔陽城吧!我和阿卓也是兄弟!」


  葉嫣然蹙眉了,「可是皇甫琛不也是你的兄弟。。。」


  葉嫣然噤住了聲音,一下子嚇了一跳,她瞬間明白了過來,天吶!皇甫琛這個男人,究竟有多麼心狠手辣,竟然連同胞手足都能夠下得去手!


  皇甫慕卿看著葉嫣然的反應,笑了,「猜到了?猜到誰才是這件事的主謀?」


  葉嫣然沉默了片刻,定了定神,「慕少,那我幫你逃出了詔陽,你要去哪裡?天地如此之大!」


  「去渠丹!」皇甫慕卿鎮定地回落。


  「去那裡找誰?」


  皇甫慕卿輕笑,「找靳氏二少靳越!」


  「靳越。。。」葉嫣然喃喃重複了下,瞬即間眸子一亮,「是他!」


  「怎麼?葉小姐你認識?」


  葉嫣然微微點頭,「不算認識,一面之緣,不過若是你真的去找他,替我把件東西還給他!」


  「什麼東西?」


  「玉佩!」葉嫣然平靜地回道。


  **********

  二樓,房間裡頭,葉嫣然在抽屜裡頭,衣櫃,四處尋找。


  「小姐,你在找什麼?」薔薇緊張地問道。


  葉嫣然找了好一陣子,很是失落地坐在椅子上,「真是糟糕,那塊玉佩竟然不見了!」


  「玉佩?」薔薇擰了擰眉頭,不是很清楚。


  葉嫣然轉頭看向了薔薇,端倪著她的眼睛,「薔薇,你告訴我,你收留慕少多久了?」


  薔薇越發緊張了,低下了頭,「我。。有一陣子了!」


  「那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薔薇一雙小手揉著,「原來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他是皇甫大少爺。」


  薔薇心裡頭劃過失落,心裡想著,想不到他身份如此不凡,而自己只是個丫鬟,這麼想著,突然覺得身份差距好大。


  「小姐,你真的要送他出了詔陽嗎?」


  葉嫣然嘆了一口氣,看著薔薇,「不送出詔陽,他留在這裡只會有危險,他的身份特殊,我會在這幾日之內送他出了詔陽。」


  薔薇聽著,一臉沮喪,「小姐,那能不能讓我送他,送他出了詔陽,我就回來!」


  葉嫣然愣了下,看著眼前的薔薇片刻,「薔薇,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薔薇一下子羞澀地漲紅了臉蛋,微微點了點頭。


  葉嫣然搖了搖頭,「薔薇,你雖是我的貼身丫鬟,我卻一直拿你當妹妹看,皇甫慕卿你別看他現在落魄,但也不是你的良人!你不該對他有念想,趁早斷了這念頭!」


  「小姐。。我。。」薔薇有點委屈地扁了扁嘴巴。


  *******

  同一片夜色,齊州,鵝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地落下,鋪天蓋地的一片白茫茫。


  亮著燈的書房,葉衍海和吳上將退了出去,兩人剛剛和皇甫琛商量了一舉拿下五虎鎮的計策。


  書房裡頭,隨著人散去,皇甫琛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目,揉了揉額頭。


  這時候,書房門敲響,七姨太趙鳳站在門外,輕聲喚了句,「少帥,妾身為您燉了雞湯,可以進來嗎?」


  皇甫琛睜開了雙目,目光凌厲地射向了門外,冷沉的聲音落下,「不喝了,你早點歇息吧!」


  趙鳳聽了,一雙眸子閃爍著淚光,哽咽在喉中,站了片刻,終究是退了下去。


  皇甫琛看著門外那道身影消失,站了起來,朝著窗戶走去。


  伸手推開窗戶,一陣寒風夾著雪花席捲而來,皇甫琛看著外頭漫天的大雪,雙目沉了沉,心裡尋思著,這詔陽也下這麼大的雪嗎?那女人現在該是安寢了吧。


  皇甫琛腦海里浮現出葉嫣然那一臉泫然欲泣的樣子,楚楚可憐,卻又要倔強地咬自己,掙扎不過還拼了命掙扎。


  皇甫琛忍不住勾唇笑了,合上窗戶,回到書桌前,捲起桌上的軍事地形圖。


  皇甫琛快速取出一盒彩墨,調了調色,鋪上一張宣紙,持過一支毛筆,蘸了蘸墨汁。


  宣紙上落下一筆又一筆,勾勒著腦海裡頭的女人。


  *******

  詔陽城,四周一片寒涼,昏暗的房間裡頭,葉嫣然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眸,額頭上滲著汗水,不停地搖著頭,喃喃囈語,「不要。。不要過來。。皇甫琛。。不要這樣。。」


  夢境裡頭,一身赤膊的皇甫琛強佔自己的身子,笑得張狂,葉嫣然渾身像是沒有任何力氣,鬆軟地任由他擺布。。。


  ******

  渠丹,鵝毛大雪卷著寒風朝著一側飄落,四周的屋頂漸漸落了一層白,一點點地沉積。


  書房裡頭,一旁的炭火靠著,皇甫琛落下了毛筆,將毛筆擱在了硯台上,雙手掂起桌面上的畫,深邃的鷹眸閃爍的光澤,好似夏日裡的星辰般璀璨,落在那副畫上,唇角微揚。


  畫卷上的美人栩栩如生,靜止著美人圖,葉嫣然的笑得幾分恬靜,一如初見那種淡然卻又堅強的模樣,一雙鳳眸泛著水波,在男人腦海中迴旋。


  「嫣兒,想本帥了嗎?」皇甫琛深笑著自語,哼了哼聲,自信地言語,「她一定想會想我!」


  這女人就猶如一道未開封的鎖頭,一旦被開封,她就認準這一柄鑰匙了。皇甫琛落下手中的畫,很是滿意地拉暗了房裡頭的燈,回床安寢。


  ******

  詔陽,天漸漸放亮了。


  「啊~~!」葉嫣然從夢境中驚醒,整個人坐了起來。


  夢境裡頭,皇甫琛不停地凌辱自己,阿卓突然出現,一雙眼睛留著血淚看著自己。


  「不!不會的!不會這樣的!」葉嫣然不停地搖頭,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阿卓會好好的。。好好的。


  ******

  時間一連過了三日,天氣放晴,沒有下雪,街上人來人往。


  醫館裡頭,皇甫卓忙活著,葉嫣然幫忙著一起看病人,這天氣轉寒,感染風寒風熱的病人可多了。


  一直到夜間,皇甫卓拉著葉嫣然坐下,伸出手掌替她捋了捋額頭前凌亂的髮絲。


  「然兒,辛苦了!辛苦你幫我一起打理醫館。」


  葉嫣然搖了搖頭,微笑道,「阿卓,不會,我們曾經說過,要一起救更多的人,一起專研醫術。」


  「走吧,我送你回司令府,順便和爹吃下飯,喝上幾杯!」皇甫卓攬著葉嫣然起來,朝著司令府去。


  司令府,皇甫卓和葉嫣然才剛剛進門,丫頭薔薇就迎了上來,「小姐,來電報了!」


  「我的?」葉嫣然詫異,伸手接過薔薇手中遞來的信封,裡頭裝著電報的內容。


  「嗯,小姐,是你的!大中午就送來了。」薔薇繼續說著。


  葉嫣然快速地拆開信封,抽出了裡頭的電報條子,快速地掃了一眼。


  「嫣兒,君不在,可念否?共赴齊州,與君同眠,快哉!快哉!———伯琛!」


  葉嫣然心口一緊,手中的信條子在掌心中擰成了一團,皇甫琛,做他的春秋大夢!要我去齊州,與他同床共枕,究竟當我葉嫣然是什麼。


  「然兒,誰的電報?」一旁的皇甫卓看出了葉嫣然神情的慌張,焦急地追問。


  葉嫣然連忙搖了搖頭,看著皇甫卓,「沒。。沒誰的。。一個無趕緊要的人罷了!」


  「是嗎?」皇甫卓直視女人的雙眸,沉默了片刻,「然兒,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為何看你臉色這麼難看?」


  「怎麼會?」葉嫣然強撐出一絲笑意,上前挽過皇甫卓的胳膊,「阿卓,我們去用膳吧,爹在飯廳等我們了。"

  皇甫卓撫了撫眼鏡,點了點頭,心裡頭越發疑慮,這陣子,總覺得然兒不對勁,是不是神情焦慮,今兒早上,替病人問診,見著也是時不時出神。


  葉嫣然挽著皇甫卓朝著飯廳走去,手心中的那張紙條偷偷地丟在了一旁的花盆裡頭。


  皇甫卓餘光掃了一眼,落在眼中,沒有言語。


  ******

  夜深了,書房裡頭,葉嫣然放下手中的醫書,看著站在不遠處看另外一本醫書的皇甫卓,開口道,「阿卓,天色不早了,要回去了吧?」


  皇甫卓落下手中醫書,整齊地擺放進書架,點了點頭,「好,我先回去了,你不用送我,早點休息!」


  皇甫卓走上前,低頭在葉嫣然額頭上落下一吻,深深地看了幾眼,溫柔地笑了。


  片刻之後,皇甫卓從樓上下來,尋了一眼客廳,沒有什麼人,朝著一盆花走去,在花盆底下,抽出了那張揉成一團的紙條,攥在掌心,離開了司令府。


  司令府大門外,皇甫卓借著門口微弱的燈光,快速拆開那張揉成一團的信條子。


  皇甫卓雙掌不停地顫抖,雙目泛散出浮動的暗光,落在那張信條,來來回回地看著,整顆心猶如一湖靜水,丟了一顆炸彈,炸的湖水四濺。


  皇甫卓瞬間渾身無力地撫著車門,掌心中的信條飄然落下,隨著夜裡的晚風吹走。


  「伯琛。。伯琛。。這是大哥的小字!他和然兒。。」皇甫卓喃喃自語,眼鏡下,那一雙眼睛灰暗無光。


  汽車開動了,皇甫卓無力地靠在車後座,腦海里不停地回放這些日子來,葉嫣然和皇甫琛在自己跟前的一幕一幕。。。


  *****

  臘月二十六,家家戶戶開始準備過年用的魚肉,發麵,大街小巷隨處可見耍玩炮竹的孩童。


  司令府,葉司令抽著大煙斗,目光專註地看著手中的報紙,一縷縷煙霧騰起。


  葉嫣然起了個大早,剛下樓,葉司令轉頭看去,「嫣然,快過來!好消息!前線好消息!」


  葉嫣然提著一條香色的尼龍裙子,披著白色的斗篷,靠近沙發,「爹,什麼好消息?」


  葉司令落下煙斗,彈了彈手中報紙,「嫣然,快看,齊州戰役大捷!少帥帶領將士一舉拿下了五虎鎮,連著建州的桃園村一併拿下!」


  「是嗎?」葉嫣然連忙奪過葉司令手中的報紙,快速地翻閱,「五虎鎮連著齊州和建州,是關隘要地,若是五虎鎮拿下了,建州的單軍就對齊州沒有威脅!這桃園村也拿下了,更是有備無患!」


  「正是如此!」葉司令笑得爽朗,連連拍了拍大腿,「這下好了,我們鎮軍可以鬆一口氣,舒心過個大年!」


  「那大哥是不是要回來了?」


  葉司令拿起煙斗,深深吸了一口,「暫時不回,這雖是大捷,單軍狡詐多端,難免不會趁著機會反攻!你大哥來電報了,說是要駐守齊州,今年暫且不回來過年了,不過你和阿卓的大婚之日,他會趕回來幾日。」


  葉嫣然陷入憂愁,若是往常,自己會趕去齊州,陪陪大哥,他一個人在那裡過年怪冷清的,只是如今,礙著皇甫琛在,多有不便。


  「對了,嫣然,這五虎鎮大捷,少帥該是要回來了,你和阿卓的婚事很快就要辦了,你也別想太多,做好準備,嫁給阿卓就是了!」


  葉司令的話剛落,葉嫣然心弦一緊,脫口道,「爹,少帥何時回詔陽?你有消息嗎?」


  葉司令想了下,「聽老督軍說,過個三日吧。」


  葉嫣然雙手不停地揉著,柳眉緊蹙,陷入了深思。


  *****

  夜晚,家家戶戶飄著一股蒸發糕的香氣,萬家燈火,其樂融融。


  葉嫣然在督軍府用過了晚膳,皇甫卓拉著她的手,送她出大門。


  站在督軍府大門口,皇甫卓伸手撫摸著女人的臉蛋,溫和地笑道,「然兒,我讓我的車送你回去,奶奶剛才身體又不舒服了,我要進去看看她!」


  「嗯!」葉嫣然微笑著點頭,「快進去吧!我沒事,奶奶要緊,多陪陪她!」


  皇甫卓目光沉了沉,看似隨意開口道,「對了,然兒,我大哥要回來了,你應該聽說五虎鎮大捷了吧?」


  葉嫣然心弦一撥,佯裝鎮定地點頭,低聲回落,「嗯。。知道了。」


  皇甫卓看著女人平靜的樣子,越發覺得心裡不痛快,又一次探問,「然兒,我大哥要回來了,我們很快就能夠成親了,開心嗎?」


  葉嫣然抬頭,愣了一下,心裡慌張地回落,「開心。。」


  皇甫卓笑得幾分深意,「是啊,我也很開心,這戰役大捷,我們又要成親,真是雙喜臨門,相信我大哥他也會很開心!」


  葉嫣然聽著,心裡頭分外膈應,至今她都無法親口告訴阿卓,自己的清白之身已被皇甫琛毀了,這將近的婚期,心裡卻是如此害怕,如此惶恐不安。


  片刻之後,葉嫣然乘著汽車,回到司令府。


  司令府大門口,身後的汽車開走了,葉嫣然站在大門外,掛著兩盞大紅燈籠,光線昏暗,葉嫣然伸手正要拍門。


  猝然間,一股強大的臂力猝然從身後摟住了葉嫣然纖細的腰肢,強烈的氣息席捲而來。


  葉嫣然渾身一驚,連忙呼叫出聲,「來人!!」


  男人粗糲的手掌一把捂住了葉嫣然的嘴巴,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落下,「別喊!是我!」


  皇甫琛扳過女人的身體,高大的身軀一身戎裝,披著黑色的大氅,皇甫琛低頭,軍帽下,那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慌亂的女人。


  「嫣兒,本帥回來了。。」


  葉嫣然雙眸閃爍著水潤的光澤,落在一身戎裝的男人,肩章星輝赫赫。


  「你。。你怎麼在這裡?」葉嫣然心七上八下跳動著,盯著眼前的男人完全的不可思議。


  皇甫琛雙目灼灼地盯著葉嫣然的驚慌的臉蛋,那白色斗篷襯托著女人楚楚憐人。


  「唔。。。唔。。。」葉嫣然話還未再次出口,皇甫琛欺身壓了下來,唇瓣一口含住了女人的唇,像是吃到了一塊蜜糖一般,緊緊地含住,發了狠地吮吸,火熱的舌頭長驅直入,直搗女人的檀口。


  「嗯~~!」葉嫣然擠出了聲音,她感受到皇甫琛像是要將自己的這張唇吞入腹中,被吮吸得生疼。


  男人的雙腿束裹著軍褲,步步逼近女人,將她抵在了牆面上,雙掌摩挲著女人的玲瓏有致的身姿,火熱的手掌竄入了女人斗篷裡頭。


  葉嫣然腦袋靠在牆面上,想要甩開男人的那張唇,卻是被緊緊壓住,雙手不停地捶著男人的後背,捶得嘭嘭發響。


  一陣狂烈的吻落下,皇甫琛意猶未盡地鬆開了唇,看著透過氣,不停喘息的女人。


  男人的手掌一把捧起女人的臉蛋,「嫣兒,讓本帥好好疼你!」


  話落,葉嫣然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一下子被男人輕而易舉地打橫抱了起來。


  葉嫣然心間一驚,焦急地叫道,「皇甫琛!你放我下來!我要回去!!」


  「唔。。嗯。。」皇甫琛的唇又一次傾下,含著女人的唇,一邊抱著走,一邊吮吸女人的唇。


  這時候,陳副官開著汽車過來,連忙下車,打開了汽車門,皇甫琛抱著葉嫣然彎腰上了車。


  至始至終,皇甫琛的唇沒有離開葉嫣然的小嘴,含著她的小嘴,教纏著,連著身軀覆蓋而上,將她壓在了汽車後座上。


  隨著汽車啟動,朝著長生苑開去,汽車晃動著。


  葉嫣然四肢被男人緊緊地箍住,男人的吻密密匝匝落在她的唇,脖頸,皇甫琛強烈的氣息在她脖頸間流竄,舔砥著她的清香,這日思夜想許久的清香。


  「皇甫琛!你要帶我去哪裡?」葉嫣然慌亂地叫道。


  「去一個能夠讓你我身心相融的地方!」皇甫琛低頭埋在女人的鎖骨,探出舌尖,不停地親吻,好似一隻餓了許久的野狼。


  *********

  長生苑,夜幕下,沉寂蕭瑟,冗長的走廊,一盞盞燈籠連著亮了起來。


  「皇甫琛!!你放我下來!混蛋!」葉嫣然被男人扛在了肩頭上,叫喊聲在空寂的長廊裡頭回蕩,男人的軍靴聲沉穩有力,內心卻是抑制不住的澎湃。


  皇甫琛抬起手掌,落在女人的屯部,拍了拍,勾起一抹興味盎然的笑意,「老實點!本帥會好好疼你。」


  「我不要你疼!我是阿卓的妻子,你不能這樣!」葉嫣然被男人掛在肩頭上,腦袋朝下,四肢怎麼揮動,對男人來說都無濟於事。


  「你已經不是了!」皇甫琛聽到如此說辭,聲音冰冷了幾分,心裡一陣怒氣。


  軍靴落在主廂房門前,一腳踹開,單手拉亮一旁的燈,後腳帶上門。


  「皇甫琛!你要做什麼!」葉嫣然被男人一把摔落在床上。


  葉嫣然腦袋發暈地撐起雙臂,看著眼前的男人快速地解開身上的黑色大氅,手掌利索地解開戎裝上的軍扣,一個一個往下解開。


  「嫣兒,本帥行軍過半月,想你身子想得發緊!乖點!別反抗!」


  葉嫣然雙眸大驚,連忙要爬起,皇甫琛敞開著軍衣,整個身軀欺來,雙掌握住了女人的雙腿,將她往自己身上帶。


  「再反抗,傷著的是你自己!」皇甫琛厲聲喝道,劍眉微皺,胸腔裡頭,火焰積壓了快個把月,早就等著來澆滅。


  「滾開!皇甫琛,你滾開!」葉嫣然雙腿朝著男人胸膛不停地踢踹。


  「不是滾開!是進來!」男人的聲音偷著幾分焦急,猶如猛獸般撲向女人,急促地撕扯女人的衣衫。


  皇甫琛一掌握住葉嫣然一邊腳腕,利索地撐開,整個身軀壓覆上。


  窗外臘月寒涼,蕭瑟的寒風呼呼地吹著窗欞,陳副官站在廂房外不遠處,聽著裡頭女人的聲音時而嬌吟時而哭泣,低頭笑了笑,徑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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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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