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 你比藥管用!
“是我的錯.……我不該.……逼你的.……我該死..都是我的錯。”彭墨哽咽聲夾雜著哭聲,一字一字說的心碎,前世害他慘死,這一世又差點害死了他。
“別哭了,我真沒事。”金俢宸何時見過她這麽痛哭的模樣?一時間心中又是疼,又是開心。
“疼嗎?”彭墨吸了吸鼻子,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疼……!”金俢宸皺著臉,一臉的委屈,口中吝嗇的蹦出一個字,直惹得彭墨同情心大肆爆發。
因為要做給皇上看,又要讓禦醫看不出破綻,所以這些傷口可都是貨真價實的,雖不至於傷及性命那麽凶險,但也是傷及筋骨了,那疼也是一點不摻假的。
“我去給你找禦醫,你等等。”彭墨一聽他喊疼,哪裏還坐的住,忙擦了眼淚就要出去。
金俢宸抓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魂牽夢繞的人便重新跌入了他的懷裏,環住她的腰背,深深嗅了一下她身上柔和的氣息,附耳可憐道:“我想你了。”
“別鬧,我先去找禦醫,好嗎。”彭墨一顆心都要軟化了,唯恐再次加重他的傷勢也不敢強硬的推開他,隻能哄著他,他一身刀傷在疼,她可不能由著他胡鬧。
“墨兒,我身上留疤了,你可不能嫌棄我,拋棄我。”金俢宸一點也不放鬆手臂,抱著她耍賴。
彭墨被他說得哭笑不得,他身上的傷口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哪裏差這幾條?“你別鬧,我去找禦醫來,先看看傷口。”
金俢宸直接抱著人躺倒,閉著眼睛道:“已經吃過藥了,不用再找他們來了,你在這裏比他們開的苦藥湯子還要管用百倍。”
彭墨白他一眼,都什麽時候了,他還沒正經?胸膛是徹底的不敢去碰了,隻能小心的掰他的手。
金俢宸不滿的收緊了手,二人距離瞬間拉近。
彭墨的唇都差點貼上他的,頓時臉色一紅,不敢再動。
金修宸眸光瀲灩,稍稍湊近,薄唇便貼上了櫻唇,輕輕舔舐著,吸允,本來隻是想碰一碰的,沒想到卻不受控製的想要索取更多,唇舌交融,越吻越深。
彭墨嚐到了他唇舌間的藥味,心中微疼,小心的避開了他的傷口,擁緊了他。
她無聲的回應讓金修宸更加的興奮,直吸允的唇舌發麻,氣喘籲籲才放開彼此。
鼻尖蹭著她的鼻尖,低聲道:“別走,陪我睡一會,這兩日提心吊膽的沒有休息好。”
他遇刺的事情,雖然是他自己籌劃,但不知情的人難免會想要插一腳,他身受重傷既要擔心擔心敵人又要為後麵的布局鋪路,也是累的夠嗆。
不過還好,結果是讓人滿意的,至少沒有引起皇上的懷疑,同時又把那些姬妾都處理幹淨了,以後再有人以姬妾的由頭往府裏安插眼線,他也有了能駁回的說頭。
彭墨聽出了他的疲倦,便不再動,乖乖的窩在他的臂彎裏,聽著他胸膛下活躍的心跳,看著他安靜的睡顏,她又心疼起來,她想要留在這裏照顧他,陪著他,可她不能,不管是身份上還是名義上,她與金修宸都是站在溝壑兩邊的人……成為宸王妃的計劃看來要提前了。
金俢宸一覺醒來已是第二日早上,懷裏的小丫頭早就不見了蹤影,問了之後才知道她在自己睡著後又連夜趕回了皇覺寺,他心疼了,她身體本就不好,又來回奔波一夜,隻怕是極其辛苦的,這小丫頭,還是早些娶進門好好寵著比較好,也省去了一些麻煩。
彭墨在辰時前悄無聲息的回到了皇覺寺的偏院內,迅速換了衣服,梳洗一番便去了彭氏的院子,一眼就看到了餐桌前的彭氏,羞赧說道:“讓娘等女兒,是女兒的不是。”
彭氏柔和的笑著,招了招手道:“哪裏這麽多的規矩,快來吃飯。”
彭墨笑著走進去,踏門檻的時候腳下一拌險些摔倒。
流螢忙上前一步扶住彭墨的手臂,緊張道:“主子,您的腳沒事吧?”
彭氏也唬了一下,站起來緊張問道:“腳怎麽了?”
流螢皺眉,一臉心疼道:“夫人,主子的腳昨夜被燙了一下,咱們出來的時候沒有帶燙傷藥,所以隻是簡單的處理的一下,今早看著好似又嚴重了。”
“啊,怎麽會燙著?快讓我看一看。”彭氏一聽便急了,忙拉著彭墨坐下。
彭墨看彭氏焦急,心有愧疚,道:“娘,我沒事,就是被燙了一下。”
說話間彭墨的鞋襪已經被巧思脫掉,腳背上的水泡經過昨夜的顛簸已經被磨破,紅嗞嗞的嫩肉看起來很是可怖。
傷在兒身,疼在娘心,彭氏看著心疼不已,眼淚都在打轉,瞪著流螢幽夢二人斥道:“這麽嚴重?怎麽也沒人來告訴我?”
“夫人,是主子不讓打擾夫人休息。”二人忙低頭認錯。
彭墨看彭氏生氣,忙抓著她的手,安撫笑道:“不疼的,娘,您別擔心。”
知道是女兒的一片孝心,彭氏也不好再斥責流螢二人,反拉住彭墨的手,道:“這樣不行,咱們回去,這傷要好好治療才不會留疤。”
女子留疤非同小可,況且這燙傷最是疼痛難忍的,彭氏知道女兒心性,她是怕自己擔心所以才說不疼的,現在這裏既沒有傷藥又沒有大夫,最好的辦法隻有立即回城治療。
就這樣在彭氏的催促下,馬車趕得飛快,彭墨一行人不到午時便趕回了將軍府。
“朱大夫,小女這傷勢怎麽樣?會不會留疤啊?”彭氏小心的問著。
朱大夫仔細看了看彭墨的腳傷,麵色不甚輕鬆,微微搖頭,道:“夫人,小姐這傷有些嚴重,又過了一整夜,現在痊愈是不成問題的.……隻是要留疤了。”
“哎呀,這可怎麽辦?”彭氏憂心不已,眉頭皺的死死的,懊惱的厲害,若是自己沒有去皇覺寺,墨兒也就不會被燙傷,更不會失了最好的診治時間。
“娘,一點疤痕有什麽要緊?您別擔心。”彭墨好笑的拉著彭氏,前世受的傷多了去了,這一點燙傷她還真不放在眼裏,再說,留疤又怎樣?金修宸又不會嫌棄。
“麻煩朱大夫給好好開上幾幅藥。”彭氏隻當女兒是不知輕重,也不再多說引她煩心,隻是去囑咐朱大夫。
“這是自然,夫人放心。”朱大夫說著便唰唰的寫了一張方子又仔細交代了用藥方法才走了。
“娘,您去歇著吧,我這沒事。”這一路馬車趕得飛快,饒是路況好,還是有顛簸感的,彭氏年紀又不小了,更是受不住累。
彭氏知道女兒的孝心,況且她也確實累了,點頭,轉身囑咐她們,道:“你們好生照顧著,不要捂著傷口更不要沾了水,有什麽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知道,就是我在小憩也沒事。”
憐風三人都是頷首答應。
彭氏走後不久,彭昊才從外麵回來了,知道彭氏休息了,他也沒有打擾,轉腳來看彭墨了,一見麵就問:“這腳傷是怎麽弄得?”
彭墨看了看被敷上藥草的腳,無奈道:“就是燙傷的唄。”語氣可憐兮兮的。
彭昊頓時心疼不已,隻是隔著藥草也看不出個所以然,直道:“你最近和腳犯衝,老是傷到腳,以後可要小心。”
彭墨聽著笑。“可不是,這雙腳可是受足了罪了,一個崴了才好一個又燙傷了。”
“宸王殿下遇刺的事情你知道了嗎?”金修宸在外遇刺昨日回京,妹妹今日就回城了,要說妹妹不知情,彭昊還真不相信。
“三哥剛剛不在府就是去了宸王府?”一行人回來的時候彭昊並不在府中,彭墨想了一下便猜到他的行蹤。
“恩,去看了看。”雖然現在挺不待見他,但知道他受了傷還是擔心的,畢竟這麽多年的交情也不是白處的。
“傷的怎麽樣了?”彭墨雖然昨夜已經見過了他,但心中還是擔心的很,不由的問。
彭昊看妹妹關心金修宸,心中有些吃味,嗤道:“一個大男人,那點傷死不了,你照顧好自己就行,別總擔心他人。”說著指了指她的腳。
彭墨聽三哥的酸言酸語,心裏直笑,也不在問,正色道:“謹遵三哥的吩咐。”
宸王府
彭墨剛剛進城,齊辛便收到了消息,不敢耽誤忙來告訴金修宸,道:“殿下,王妃這是惦記您的安危,所以才急忙趕了回來。”
金修宸聞言想起彭墨,嘴角的笑甜的能膩死人,齊辛這麽長時間也是見怪不怪了,隻是忍笑,暗道殿下折在了王妃手裏,以前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氣勢在遇到王妃後早就不知丟到哪裏去了?
“咳,笑什麽?覺得閑得慌?”金修宸看著齊辛,冷著臉問。
“屬下不敢。”齊辛忙端正了態度,挺胸抬頭一臉冷傲。
“這小丫頭是怎麽說服嶽母從皇覺寺趕回來的?”金修宸皺眉不解,昨夜她並未說今日要回來的事情。
殿下啊殿下,您這嶽母叫的這麽順口真的好嗎?人家同意您這位女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