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
兩個保鏢一臉地困惑,沒得看到我走出去,便走進病房一看,果然沒了,一時沒了底氣。 他們曉得壞了歐陽順天的事,後果不堪設想。
歐陽順天氣得不行,撐著腰在病房裏走來走去,想到了應圓圓,她篤定是幫凶。
他便拿出手機給應圓圓去了電話,沒想到電話那邊傳來了冷冰冰的聲音:“對不住,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她竟然還有膽量關機!
他竭力保持自己的冷靜,又給我父親打了電話,他篤定曉得這一切。
電話一接,便問:“玉蓮去哪了?”
叫稱呼也不要了。
我父親還在辦公室裏擔心,這下聽歐陽順天的口氣,看來是已經走了,鬆了一口氣,問:“什麽?怎麽了?”
“我說,玉蓮去哪了?”歐陽順天再耐著脾氣問了一遍,口氣凶的可怕。
我父親意識到歐陽順天曉得了,便說:“我不曉得玉蓮去哪了。不過順天,她不願意待在這,你就讓她離開吧,不要去找了。”
“休想!即使她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找回來。”歐陽順天就掛掉了電話。
他曉得,我父親大概是不曉得我去哪了。
“李玉蓮,你真是厲害!”歐陽順天說著,口氣冷冰冰的,即使病房裏開了空調,也讓旁邊的人感覺到了涼意。
兩個保鏢看著歐陽順天發飆的樣子,想著可不可以立點功,便對著歐陽順天說:“歐陽總裁,醫院裏應該有監控吧,查監控就曉得了。”
“那還愣著幹什麽。”說著,歐陽順天就來到了監控室。
歐陽順天衝開門,對著監控室裏的人喊道:“給我把住院部二十三樓的監控調出來,大概兩個小時之前的。”
裏麵的兩個男人有些奇怪,問:“這位先生,請問您是?”
“歐陽氏總裁歐陽總裁。”保鏢在旁邊說道,還加了一句:“還不快查!”
聽到這個名號,監控室職員趕快地打開了監控錄像,說:“都在這了。”
歐陽順天把他們推開,走到了監控旁,認真地看起了錄像,眼睛一眨也不眨,過一刻兒,他就看到有一個人穿著護士服走出了我的病房,他曉得那就是我,即使戴著帽子和口罩。
我先是走到了護士站,拿走了一個包,隨後下了樓梯。
可是,監控裏已經沒得了我的影子,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怎麽回事?”歐陽順天吼道。
監控室裏的人員顫抖著說:“醫院的監控並不全範圍覆蓋。”
歐陽順天聽到這個回答,簡直是要氣炸了,他拉起了其中一人的衣領:“要是我找不到她,你們醫院全都完蛋!”
說完,歐陽順天就離開了監控室,邊走還邊給歐陽傑打了個電話。
監控室裏的人看到歐陽順天走了,整個人癱軟了下來,今天總算見識到了歐陽順天是什麽氣場。
“歐陽傑,玉蓮不見了。”歐陽順天對著歐陽傑說道:“你去查查出境記錄,還有火車,高速公路,全都要查。”他已經鎮靜了很多。
“好的。”歐陽傑回。
接著,歐陽順天就掛了電話,開車去了應圓圓的家。
他拍著門,喊道:“應圓圓,你要是再不出來,我馬上就讓你在這裏活不下去。”
應圓圓本想躲著歐陽順天,可架不住他的高冷氣壓,隻好開了門,看到了怒氣衝衝站在門口的歐陽順天。
“玉蓮去哪了?”歐陽順天問道。
應圓圓有些心慌,說:“我不曉得,她沒得告訴我。”
“是沒得告訴你,還是你不想說。”歐陽順天步步緊逼地問道。
“我真的不曉得。”應圓圓低著頭,不敢看歐陽順天。
歐陽順天用僅有的耐心繼續問道:“是什麽交通工具,飛機,火車還是汽車?”
問到這個,他至少可以減少一些工程量,抓緊時間。
“我不曉得。”應圓圓有些心虛,她不曉得我去了哪,至少還是曉得我是開車走的。
這個時候,歐陽順天的耐心完全沒了,對著應圓圓說:“應圓圓,你最好保佑我能找到玉蓮。”說完,歐陽順天就離開了。
應圓圓看著歐陽順天離開的背影,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歐陽順天會吊打她什麽的,沒想到隻是這樣。
她聳了聳肩,笑了笑,隨後關上了門。
歐陽順天回到公司,歐陽傑告訴他的答案是:“暫時沒找到”。
他心灰意冷地坐在辦公室裏,整個人好像沒得了支撐點,腦子裏都是我。
玉蓮,你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地離開我?
玉蓮,你究竟去了哪裏?
偌大的辦公室裏,隻有他一個人,不到一天,物是人非。
收費站口。
我看著站在自己車窗旁的女人,心想怎麽會碰上了她。
“李玉蓮,好長時間不見。”女人笑著向我說道。
我不解,問:“葉穎平,你怎麽就出來了?”
我記得葉穎平還有好幾年的牢獄生活要過。
葉穎平笑笑,說:“怎麽?見到我不開心?怕我搶了你老公?”
聽到“老公”這個字眼,我出了一下神,在我心裏,歐陽順天早已不是我的老公了。
“下來吧。”葉穎平說,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
“你要幹什麽?”我有些慌張,看葉穎平來者不善的樣子。
葉穎平又笑了一下,說:“這麽長時間沒見了,想找你聊聊。”
“我沒什麽好跟你聊的。”我不假思索地說道。
“我想跟你聊。”葉穎平說著,突然,她的身後就出現了兩個男人,看起來跟歐陽順天派來看我的人差不多。
“你這是要做什麽?”我問。
我已經意識到了危險,想打個電話,卻發現自己的手機放在了旁邊的手包裏。
葉穎平看著我,有些心煩意亂了,說:“需要他們拉你出來嗎?”
我看了看她身後的那兩個男人,又想起了肚子裏的寶寶,怕出什麽意外,說:“我自己下來。”
說著,我就打開了車門,慢慢地下了車。
我想,在高速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應該可以求救,剛想開口喊,就被其中一個男人捂住了嘴巴。
我被拉上了葉穎平的車,被其中一個男人控製住,問:“葉穎平,你究竟要幹什麽?”
“到時候你就曉得了。”葉穎平笑了笑,暗示男人開車。
我看著車往前走,隨後掉了個頭,往回城的方向駛去,說:“葉穎平,你這麽做,順天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是不是想又一次進監獄?”
聽到這個,葉穎平冷笑了一聲,看著我,眼裏盡是不屑,說:“據我所知,你們的婚姻搖搖欲墜了吧?你怎麽還在期盼歐陽順天會來救你?”
葉穎平的話戳中了我的心事,她說得沒錯,我好像的確不應該奢想歐陽順天會來救我,不過我還是想把握一線生機,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怎麽這麽多話?”葉穎平心煩意亂地看了一眼我,隨後對著旁邊的保鏢說:“讓她閉嘴。”
“你……”我的話還沒得說完,就被保鏢用毛巾塞住了嘴巴。
我曉得以自己的力量逃脫不了,隻好安安靜靜地坐著。
這一刻,我多麽地希望歐陽順天能夠早一點發現我,我第一次覺得離開歐陽順天是一件很呆的事情,至少他不會讓我自己和肚子裏的寶寶有危險。
葉穎平當初入監獄,雖然是她自作自受,可是我也是間接原因。
這下,葉穎平出來了,恐怕不會輕易地放過我。
想到這些,我感到害怕,感到羞愧,如果不是自己執著,還未出生的寶寶也不至於受這樣的苦。
很快,葉穎平就帶我到了一個廢棄工廠,她把我綁在了一個柱子上,把我嘴裏的毛巾給抽了出來。
我使勁地呼吸著空氣,對著葉穎平喊:“葉穎平,你究竟要幹什麽?放我回去!”她看著旁邊的環境,恐懼感慢慢地加大。
葉穎平笑了笑,拿了把椅子坐在了我的對麵,後麵是兩個保鏢。
“聽說你懷孕了?”葉穎平輕輕地問道。
我靜了下來,不曉得葉穎平問這個是什麽意思,看著她。
葉穎平勾著唇角,向後麵的保鏢伸出了手,隨後她的手掌中就出現了兩個藥片。
“葉穎平,你要幹什麽?”我喊道,我心裏好像已經曉得了這是什麽東西。
葉穎平笑笑,說:“我隻是想送一份禮物給你肚子裏的孩子。”
“你這樣做,順天是不會放過你的。他可以不在乎我,但他不會不在乎他的孩子。”我說道,手心裏都是汗。
葉穎平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從椅子上起身,然後走到了我的麵前,說:“你最好乖乖的吃下,要否則你的命也會沒了。”
相比以前,葉穎平貌似更加瘋狂了。
“我不會吃的。”我閉緊了嘴巴。
“那可由不得你。”葉穎平惡狠狠的說,拿著藥片往我嘴巴裏塞,藥片是進了我的嘴巴,可是我立馬吐了出來。
葉穎平看著我的動作,笑了笑,重新從保鏢手裏拿了兩片,惱怒地往我嘴巴裏送。
這下,我徑直咬了她的手指,讓她吃痛地抽回了手。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可就不是我喂了。”
葉穎平發狠地說,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壯漢,想讓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