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
應圓圓走到門口,看著歐陽順天愈走愈遠的背影,輕輕地關了門,走到了我身旁,開心地說:“好了,他已經走了。” 我揭開被子,起了床,問:“我的東西呢?”
應圓圓笑了笑,拿過來一個裹,拉開拉鏈,說:“都在這呢,身份證,護照,銀行卡,還有一些衣裳。”這都是應圓圓從公寓裏帶來醫院的,我們早早就收拾好了。
我看了一眼裏麵的東西,隨後輕輕地把拉鏈拉上,低著頭說:“圓圓,謝謝你。”謝謝你在我身旁,謝謝你幫我。
應圓圓拍了拍我,說:“你離開後,要好好照顧自己啊,照顧我的幹閨女。”
“就曉得你的幹閨女!”我打趣道。
應圓圓咯咯地笑了出來,說:“那是,以後幹閨女第一,你第二。”
聽著這話,我也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到了一次又一次逃跑的地步。
如果不是歐陽順天執意要把我留在身旁,我也不會出此下策吧。
“玉蓮,說真的,你去就哪裏篤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應圓圓輕聲地說道。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
應圓圓笑了,說:“行了,我現在去找個護士來。”
說著,應圓圓就提著包走出了病房。
病房門口的兩個保鏢看到應圓圓提著個包都困惑地看著她,讓她心裏有些發毛,說:“怎麽了?玉蓮現在有些不舒服,我去叫護士。”
保鏢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就讓應圓圓去了護士站。
應圓圓立馬鬆了一口氣,走到護士站,把包放在了顯眼的地方,隨後拉了個身形跟我很像的護士進了病房。
護士還以為我真的有什麽問題,便問:“怎麽了?”
應圓圓邪惡的笑了笑,把護士擠到了牆邊,說:“美麗的護士小姐,想請你幫個忙。”
護士很是奇怪:“什麽忙?”
“借你的衣裳穿一下。”應圓圓說。
護士聽後,瞪大了眼睛,問:“你們要幹嘛?”
“不幹嘛,隻是想借你的衣裳。”應圓圓回。
護士有些慌張,沒得說話。
應圓圓看著護士的樣子,平和地笑了笑,說:“不要拘謹,我們不會做什麽壞事的。”
事實上,我們做的事情,對於歐陽順天來說,可不就是壞事。
說完,應圓圓就動手去扒了護士的護士服,護士纖弱得很,勁敵不過應圓圓。
護士有些作氣,說:“你幹嘛啊?”
她的聲音有些大,應圓圓趕快捂住了她的嘴巴,說:“別吵。”
我在一旁看著應圓圓粗魯的動作,不禁說:“圓圓,你小心點。”
“沒時間廢話了,弄不好等下歐陽順天就回來了。”
應圓圓看著我,繼續說:“你愣在那幹嘛?快過來幫助啊。”
聽到應圓圓的話,我才回過神來,時間就是生命,就疾步走到她們的身旁。
應圓圓負責控製住護士,而我負責脫下護士的衣裳。
幾分鍾後,我已經穿上了護士服,戴上了口罩和護士帽,乍一看,基本不曉得我不是真的護士。
“玉蓮,我把包放在護士站,你等下去拿一下就好。”應圓圓囑咐道。
我點了點頭,拉過應圓圓的手,說:“圓圓,要是順天怪你,你就說都是我的主意。”
“那我也是幫凶啊。”我都不敢想象歐陽順天回來後會怎樣,不過為了我,即使是一滯毒打也值了。
應圓圓接著說:“說真的,你這次可要小心,別又被歐陽順天給抓回來了。”
“曉得了。”我點了點頭,說:“圓圓,我怎麽感覺咱們在演電視劇呢?”
應圓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推著我走向了門口,說:“別說那麽多了,趕快走吧。注意安全,照顧好我的幹閨女。”
我也笑了,輕輕地抱怨:“真囉嗦!”
隨後給了應圓圓一個擁抱,整理了自己的衣裳,輕輕地開了門,走了出去。
經過保鏢的時候,我很拘謹,幸好他們沒得發現什麽。
應圓圓說了聲:“謝謝你了啊,護士。”說完,怕保鏢們發現,趕快關上了門。
病房裏,真正的護士被膠布封住了嘴巴,雙手雙腳也被綁上了,轉動不得,有苦難言。
應圓圓笑著走到了護士的身旁,說:“真是對不住了,你放心,等下就會有人來解救你。”
護士以哀怨的眼神看著應圓圓,心想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怎麽會這麽倒黴。
過了十分鍾後,應圓圓也趁機離開了病房,我可不想在第一現場麵對歐陽順天,那他真的會劈了我不可。
我在護士站拿了包,就低著頭往停車場走去。
一路上,我都避著攝像頭,這還是應圓圓囑咐我的。
我找到了我父親給我準備好的車,開車後,就往城外的方向駛去。
不料,剛過了收費站,我就被一輛車攔住了去路,見到了一個很長時間未見的“老朋友”。
歐陽順天到達李氏的時候,我父親正在辦公室裏等著他。
“順天,你來啦。”我父親笑著對開門走進來的歐陽順天說。
歐陽順天點了點頭,坐到了我父親的對麵,說:“文件呢?”他想快點結束這件事,回去找我。
我父親愣了一愣,隨後從一堆的文件中找出來一個藍色的文件夾,遞給了歐陽順天。歐陽順天接過,翻了一翻,有些困惑地說:“爸,這上麵的日期是一個月前。”
“哦。”我父親尷尬地笑了笑,又翻出來一個文件夾,遞給了歐陽順天,說:“我這腦子,最近有點不夠用了。是這個,你看看。”
歐陽順天看著我父親奇怪的樣子,接過來,看了文件,說:“爸,我想這個決定您也可以做吧。”
上麵的內容簡單得很,不過是一個區區幾十萬的項目。
“這樣嗎?”我父親拿過文件,看了一眼,說:“經你這麽一提醒,還真是。人老了,愈來愈不中用了。”
“爸,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歐陽順天看著我父親,心裏的困惑感愈來愈大,盡管我父親一直在強調是人老了才大意,但他總覺得我父親有什麽事情瞞著他。
“哪有什麽事?”我父親笑了笑,實則心虛得很,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文件。
見我父親這麽說,歐陽順天也就沒再繼續問,說道:“爸,既然沒什麽事,我就回醫院了,玉蓮還在那呢。”
我父親聽歐陽順天要走,趕快抬頭說:“這就要走了?”
歐陽順天點了點頭,就起身,想要離開,不料我父親擋在了他的前麵,說:“順天啊,我突然想要我叫你來還需要商量一件事情。”
我可是跟他說過竭力拖延住歐陽順天,他不能輕易地讓歐陽順天離開。
“什麽事?”歐陽順天淡淡地問,看著我父親,愈發地覺得不安。
我父親笑了笑,說:“你坐下。”
然後坐到了自己的座位,看了一眼歐陽順天,繼續說:“順天,我想把玉蓮接回家來。”
他隨便地說了句,隻為把歐陽順天拖延住。
“不行。”歐陽順天徑直給拒絕了。
我父親擔憂地說:“從曉得懷孕起,玉蓮就沒得過過一天好日子。既然你不能把眼前的事情處理清楚,那為什麽不放過她呢?這樣對玉蓮好,對肚裏的寶寶也好。”
他心裏想著,要是這樣勸服了歐陽順天,或許我也不用逃走了。
“爸,這件事情沒得商量,我會照顧好玉蓮的。”歐陽順天說,口氣也有些激動。
“你看,你要工作,你父母現在也不待見玉蓮,還有那些瑣事,你曉得玉蓮心裏並不好過。”我父親堅持著。
歐陽順天聽到這個,看了一眼我父親,問:“還有事嗎?”
“什麽?”
“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歐陽順天淡淡地說,臉上沒得表情,徑直地走出了辦公室。
我父親本想拉住歐陽順天,沒得辦法他走得太快。
他看了一眼時間,距打電話的時候已經過了四十多分鍾,再加上開車回去還需要時間,我已經離開了吧。
“玉蓮,祝你好運。”我父親在心裏默默地念叨。
歐陽順天離開李氏,心裏很是不安,總覺得剛才見到的我父親有些奇怪。
他拿起手機,給保鏢打了一個電話。
“醫院裏有沒得出什麽事?”歐陽順天問道。
“沒什麽事,一切都好。”保鏢回。
歐陽順天一顆懸著的心才慢慢地放了下來,嘴角露出了一絲笑,看來是自己太過拘謹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到了該吃中飯的時候了,於是,他便去了我最喜歡的餐廳。
等他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他拿著給我打包的飯菜,笑意盈盈地進了病房,一眼沒得看到我,便走進去,發現一個女人被封住嘴綁住手腳坐在了旮旯裏。
他的第一念頭是,我不見了,手上的袋子也落到了地上,發出了較大的聲音。
他走到護士的身旁,把她嘴上的透明膠撕開,問:“她人呢?”
護士見到這樣的凶歐陽順天有些害怕,顫抖著說:“穿我的衣裳出去了。”
這樣說來,我無疑是跑了,歐陽順天頓時不曉得該怎麽反應。
原來這一切都是個圈套,在洗手間滑倒是假的,我父親有事商量也是假的。
“她啥時候走的?”歐陽順天接著問。
護士有些害怕,回:“很長時間了。”
歐陽順天隨即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對著兩個保鏢譴責道:“你們是怎麽看著人的,為什麽讓她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