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洪江有恃無恐
聽到護士的話,暗處的我愣了愣,自然而然地看向護士,倏地有種不祥的預感。 石洪江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他雖然不關心袁布德的死活,但是袁布德是被石喬所撞的,如果袁布德出現了什麽問題,石喬恐怕也脫不了關係。
石洪江稍一思索就對護士說道:“是有些關係,護士小姐,請問他現在怎麽樣了?”
確實是有關係,至於這個關係究竟是什麽樣,可就不好說了。
護士聽到石洪江的回答,有些懷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袁布德患者受了重傷,送到醫院的時候情形就已經很嚴重了,經過經過醫生的搶救,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聽到這裏,不管是石洪江還是隱在暗處的我都暗自鬆了一口氣。
我是慶幸袁布德沒得事,而石洪江則是慶幸石喬不用負太大的責任。
“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可能很難醒過來了,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護士卻接著說道。
護士的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我一下子昏了一下,我再也顧忌不了太多,直接衝了出來。
我踉踉蹌蹌地跑到護士的麵前,抓住護士的手說道:“護士小姐,你說什麽,袁布德他怎麽了?”
因為我出現的太多突然,所以護士一開始被嚇了一跳,但是後來聽到我說的話,再看到我的樣子,就曉得是怎麽回事了。
她歎了口氣說道:“我們已經盡力了,袁布德患者已經被診斷為植物人,恐怕很難再醒過來了。”
“不,這不可能,”聽到護士的話,我已經是滿麵淚水,有些肝腸寸斷,“護士小姐,你篤定是騙我的對不對,布德他不會有事的,他不會有事的,你在騙我,對,你篤定隻是在騙我。”
“布德在哪裏,帶我去看他,他是不是在等著看我的笑話,我不會被騙的。”我一邊流著淚,一邊要往重症監護室裏麵闖。
護士急忙攔住我:“這位小姐,請您明智一些,這裏不能隨便進去的。”
最終在護士的安撫下,我終於冷靜了一些,換好隔離服之後才進去看袁布德。
而石洪江經過一陣焦急的思索之後,先安排好石喬,然後又急忙安排其他的事情,以保證石喬不要被牽扯進去。
看到袁布德靜靜地躺在那裏,臉色蒼白的樣子,我還是不願意相信,但是我的明智卻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事實。
我又哭了一場,急忙去袁布德的病房,呆呆地陪在他的床邊,直到歐陽順天出現。
“順天。”我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歐陽順天,有些無助地看著他,眼眶逐漸變紅,“順天,布德他……”
“我都已經曉得了,”歐陽順天上前攬住我的肩膀寬慰道,“他篤定能醒過來的,所以你篤定要冷靜下來。”
雖然看著我為別的男人哭的這麽厲害,而且那個男人還是處處跟他作對的情敵,歐陽順天心裏有些不舒服。
但是袁布德都已經這樣了,歐陽順天也不能去吃這樣的醋。
誰知我聽到歐陽順天的話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一改之前喪氣的樣子,堅定地說:“對,你說的沒錯,布德篤定會醒過來的。而我要做的就是替他報仇,石喬把他害成這樣,我篤定要讓她付出該付的代價!”
我說著,眼中已經燃起了熊熊火焰,歐陽順天看著我這樣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沒得說什麽。
“時間不早了,我們今天先回去吧。”歐陽順天對我勸說道。
可我卻沒得看他,而是一直看著沉睡著的袁布德說道:“不了,你先回去吧,我要在這裏照顧布德。”
袁布德是因為救我才變成現在這樣的,我又怎麽能夠舍下袁布德自己在這裏,心安理得地離開呢?
一想到袁布德毫不遲疑地衝到我麵前,為我擋住了車的撞擊,以致於受了重傷成了植物人,不聲不響地躺在這裏,而且有可能永遠都不能醒過來了,我就沒得辦法釋然。
我很愧疚,也很傷心,所以現在隻想守在袁布德的身旁,希望他能夠盡快好起來。
我的心情歐陽順天看在眼裏,他目光複雜地看向躺在病床上袁布德。
當時看到石喬開車撞向我,而他卻來不及去救我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還好關鍵時刻袁布德出現救了我,不可否認,對於這一點他是很感謝袁布德的,感謝他救了我。
如果現在是我躺在這裏,他沒法想象自己會怎麽樣。
不過我即使留在這裏,對袁布德的病情也沒什麽幫助,“你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反而會影響袁布德休息,與其留在這裏,不如做點兒其他事。”
我聽完歐陽順天的話之後有些遲疑,我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袁布德,不曉得自己該不該聽歐陽順天的話離開。
看到我的遲疑,歐陽順天又加了一句:“你不是想給他報仇嗎,要報仇的話總要準備一下吧,不然的話怎麽能贏?”
在歐陽順天的循循善誘之下,我終於意動,決定先出院回去,準備好之後將石喬告上法庭,讓她受到應有的製裁。
“布德,我今天不能陪你了,我要回去準備一下證據,明天就把石喬告上法庭。”我對袁布德說道。
盡管袁布德並沒得任何反應,但我還是微笑著和袁布德說再見,然後才離開。
“布德最喜歡看到我笑的樣子了。”回去的路上,我強撐笑意對歐陽順天說道。
“別多想了。”歐陽順天沒得多說,隻是摸了摸我的頭發。
一路上,歐陽順天開著車,我就靜靜地看著窗外,神不曉得鬼不覺間,我就睡著了。
歐陽順天看著我睡著,心中一歎,我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又是驚嚇又是折騰的,篤定早就撐不住了,隻是因為不放心袁布德,所以才一直不肯放鬆的吧。
想到這裏,歐陽順天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我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我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然後猛地一驚,拿過桌子上的鬧鍾一看,然後揉了揉額頭。
昨天究竟是啥時候睡著的,我基本就不記得了,反正是什麽都還沒得準備。
我起床穿衣洗臉刷牙,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歎了口氣。
或許是因為昨天哭的太厲害了,所以我的眼睛今天還有點兒腫,而且也有點兒頭疼。
我篤定要讓石喬付出應有的代價,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想道。
收拾好之後,我急忙去了法庭,我一時一刻也不願意耽誤。
到了法庭,我指認石喬要殺我,將她告上法庭。
“李小姐,很抱歉,這起案子我們不能受理。”工作人員還算客氣地對我說道。
我沒得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當即揚聲道,“你們究竟聽沒聽明白我說的話啊,石喬她是想殺人,她這是故意殺人罪,你們怎麽能不受理呢?!”
此時的我很惱怒,已經不能保持冷靜了。
法院不受理,莫非袁布德就這麽白白被撞了嗎,這怎麽能行?
可不管我怎麽說,法院這邊都不肯鬆口,就是不能受理,把我急的不行。
最後,法院的人對我說道:“李小姐,你也別為難我們,這件事是歐陽家的人出手製止的,我們也沒辦法。”
“歐陽家的人製止的?”聽到這裏,我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歐陽家的人,會是歐陽順天嗎,可是他昨天不是還提醒我該怎麽做嗎?
可法庭的人一再篤定,我也隻能相信了。
我非常作氣,冷著臉打算去問歐陽順天。
“歐陽順天,你什麽意思?”我憋了一路,一進門就大聲喊道,我需要歐陽順天給我一個解釋。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我進門之後看到的不僅是歐陽順天,竟然還有石洪江,我臉色一變,不明白歐陽順天究竟想做什麽。
“原來有客人啊。”我禁不住冷笑著說道。
歐陽順天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石洪江一眼,曉得我是誤會了。
然而歐陽順天還沒得說什麽,石洪江就開口說道:“李小姐回來了,正巧,我這裏有個東西想給李小姐看,相信李小姐篤定會很感興趣的。”
此時的石洪江有些有恃無恐,因為他曉得歐陽順天已經讓人給法庭那邊遞了消息,所以石喬現在不會有什麽事。
他猜到我剛才可能已經去過法庭了,但是卻是無功而返,所以一時有些得意。
幸虧他手裏有足夠的籌碼,諒歐陽順天和我也不敢做什麽。
聽到石洪江的話,我蹙了蹙眉,自然而然地看了歐陽順天一眼,見他微微搖了搖頭。
我眉頭蹙的更緊,我臉色不高興地走到歐陽順天身旁,然後看向對麵的石洪江。
石洪江把手裏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然後用手把它推到我和歐陽順天麵前。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把石洪江推過來的東西拿起來翻看。
愈是翻看下去,我就愈是心慌。
沒想到那份有關我父親罪證的原件竟然就在石洪江手裏。
“這是什麽?”看著眼前的東西,盡管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我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想李小姐心裏應該已經清楚了。”
石洪江這老狐狸不慌不忙地說,反正現在那份有關我父親罪證的原件就在他的手裏,他當然不用擔心了。
他相信隻要有這些,我就篤定不敢再去告發他的閨女石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