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威脅
歐陽傑從善如流的進門,關上房門,警惕的四下掃了一眼後,才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不曉得楊女士說的賬本在哪裏,我需要先看看真偽。” 楊雪梅沒想到歐陽傑這麽雷厲風行又無趣,不過也曉得這人隻怕是歐陽順天的管事,對於他要看賬本的要求也沒駁斥,反正也不會賴掉給她的錢。
“你等等,我去給你拿賬本。”
楊雪梅起身進了臥室,沒過多長時間,便拿著一本賬冊出來,遞給歐陽傑,“你看吧,就是這個。”
歐陽傑從楊雪梅手裏接過賬本後,便打開去看,不過隻看了一眼,便蹙起了眉頭,隻是他沒說什麽,繼續往下看。
可惜直到看完,歐陽傑的眉頭都沒鬆開一下子。
“楊女士。”歐陽傑神情嚴肅,目光淩厲的看著楊雪梅,問道:“這是真的賬本嗎?”
楊雪梅聽他這麽問,眼神微閃,卻是平靜的駁斥道:“當然是真的,莫非還是我偽造的不成?”
“楊女士不誠實。”歐陽傑捏著手裏的賬本冷笑一聲,道:“這賬本充其量也不過是副本而已,楊女士還是將原件拿出來的為好。”
歐陽傑既然能成為歐陽順天的管事,能力又豈是平常?
“什麽副本原件的,我不曉得,我手裏隻有這個,愛要不要!”楊雪梅沒想到隻是一眼便讓這人給看出來了,心裏十分拘謹,可口中卻始終不認可。
歐陽傑有些作氣,冷聲道:“既然楊女士不願意合作,那便算了。”
說著,歐陽傑便要起身離開。
楊雪梅當場呆愣了,她完全沒想到歐陽傑的性子這麽直,說風就是雨,一句話說得不投合就轉身走人。
眼看著歐陽傑就要出了房門了,楊雪梅回過神後忙叫道:“等等!”
歐陽傑停住腳步,回身目光沉靜的看向楊雪梅,直讓她心虛不已。
可想到那馬上要到手的一千萬,楊雪梅心裏又湧現出無限的底氣,“你說的什麽原件我不曉得,反正賬本到我手裏的時候就是這個,從來沒換過。”
歐陽傑麵無表情的看著楊雪梅,明智的問道:“那楊女士可否告訴我,誰會放著原件的賬本不要,反而多此一舉的弄出來一個副本?”
楊雪梅一噎,沒好氣的哼道:“你問我我怎麽曉得?”
歐陽傑對楊雪梅這種拒不合作的態度十分喜,說話沒留一點情麵,直接說道:“莫非不是楊女士藏起了原件,用副本來換錢,拿捏著原件打算繼續換錢嗎?”
“瞎講八講!”楊雪梅惱怒不已,瞪著歐陽傑謾罵道:“不想要賬本就滾,我沒功夫和你瞎扯淡!”
楊雪梅雖然聲色厲茬,可眼底明顯閃過一抹心虛。
歐陽傑一直瞅著楊雪梅,自然將她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心裏也有了計較,隻怕這原件還真在楊雪梅手裏。
“既然楊女士覺得能將這賬本賣出去,不妨就看看,除了歐陽先生,還有誰敢接這賬本!”
歐陽傑直接出言警告道:“想必楊女士不是很清楚歐陽先生的脾氣,不過沒關係,從現在開始,楊女士若是能走出這間房間,那這賬本,歐陽先生也不打算要了。”
歐陽傑很明顯的威脅,讓楊雪梅臉色十分難堪,緊咬著牙關,瞪著歐陽傑,可心裏卻是十分害怕的。
即使她沒和歐陽順天打過交道,但也曉得這人不好報複,如今還涉及他嶽父走私的賬本。
從前不曉得就罷了,如今曉得了,隻怕為著歐陽家的名聲,他也篤定不會讓這賬本流出去的。
想到這些,楊雪梅一陣後悔,早曉得在醫院的事情死纏爛打也該將錢拿到手,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騎虎難下了。
“怎麽,還沒得想好,你究竟要不要交出這賬本的原件!”歐陽傑將楊雪梅此時心中的詭計,看的清清楚楚。
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之後,伸手用力的扣住的楊雪梅的下巴,眼神中也是盡帶著駭人的殺意看著楊雪梅。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賬本的原件的現在在哪裏?”歐陽傑一字一頓的逼問著,直接將楊雪梅扣住的下巴不斷的往上提,為此楊雪梅不得不惦起腳尖。
此時的楊雪梅看著歐陽傑眼中再起的殺意,原本就已經癱軟的身體,此刻就差沒得瑟瑟的發抖,哆哆嗦嗦的說著:“我也並不曉得對方是誰。”
“那你是怎麽將賬本交個他的,你做好從實交代。”歐陽傑此刻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戾氣。
“我是真的不曉得對方是誰,他們隻是讓我將賬本放在了一個指定的地方,之後我就什麽都不曉得了!”
“請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這時候的楊雪梅已經給歐陽傑嚇得有些站不住腳了。
心中也是一萬個後悔,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怎麽會惹上這個家夥了。
歐陽傑冷哼一聲,鬆了手,立馬轉身欲走。
楊雪梅軟癱在地眼看著歐陽傑推門就要離開,壯著膽子的問道,“我的錢呢?啥時候可以給我!”
回答她的是生硬的關門聲。
……
聽完了歐陽傑的報告之後,歐陽順天陷入了沉思中,此刻他實在是想不出會有誰會先他一步的買走了楊雪梅手上的那本賬冊。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忽然問道,“石洪江這兩天有什麽動作?”
“他托關係找人替石喬開罪,但無功而返。”歐陽傑回答。
“你立馬去查石洪江這幾天的行蹤,還有他現在在哪兒。”歐陽順天說著拿起椅背上搭著的西裝,大步開邁,走出辦公室。
“手下人剛剛報上消息,他也去了醫院,看石喬了。”歐陽傑立馬說,跟上去探問,“總裁準備去哪兒?”
“醫院。”歐陽順天說著人已經到了電梯前,“有備無患,也去查一下李宏林的行蹤。”
楊雪梅能找我,也就能找李宏林,賬本如果真落到李宏林手裏,我父親就危險了。
“法廳那邊也關照下,如果收到匿名的賬本舉報,就攔下來。”他囑咐道,隻聽電梯“叮”的一聲緩緩打開,他進入離開。
歐陽傑則是打電話吩咐手下人去辦事。
而醫院裏,我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吵醒,我坐起來,透過門上的玻璃往外看,隻見一群醫生護士從走廊跑過。
有病人危險了吧。
我想著搖搖頭,拿起雜誌要翻開看看,忽的手一滯,再次轉過頭看向外麵走廊。
此時已經空無一人,可剛剛她篤定沒看錯,經過的人是石洪江。
他那樣的身份卻跟著醫生跑,病危的篤定是石喬了。
念及至此,我哪能再躺得下去,批了外套出了病房,看見走廊裏處的重症監護室裏護士們進進出出,石洪江等在外麵臉色焦急。
我略一思考,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停下,看見一個樓梯間,拐了進去靠牆躲著,隱約可聽見監護室裏儀器的聲音。
石洪江滿麵焦急地等在外麵,兩隻手不時地搓來搓去,我就在樓梯間看著他。
“怎麽樣?現在怎麽樣了?!”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護士走出來,已經急出了一腦門汗的石洪江急忙上前,來不及擦一把就火急火燎地問道。
我隱在樓梯間,聽到石洪江的聲音之後,心裏暗暗想道,果然如此,恐怕真的是石喬出問題了,要不然石洪江也不會這麽著急。
我略微思索一下,最終決定還是先隱在暗處看看情況再說。
護士好像有很緊急的事情,蹙眉撥開石洪江說道:“先生,請你讓一下,不要耽誤我們工作。”
撥開石洪江之後就急忙向另一邊跑去,好像是要去叫什麽人,而留在原地的石洪江臉色則更加焦急。
我暗暗看著石洪江那邊,又看看重症監護室裏麵,看到重症監護室裏的那些醫生護士更加忙碌,我蹙了蹙眉,總覺得有些不大好。
沒等剛才那個護士回來,重症監護室的門就被從裏麵打開了,一個護士從裏麵出來,摘下口罩,臉色冷漠地說:“誰是家屬?”
雖然是一個問句,但是護士卻始終看著石洪江。
因為這裏就隻有石洪江一個人,所以答案也就顯而易見了。
石洪江也急忙說道:“護士小姐,我是,我是家屬。護士小姐,病人究竟怎麽樣了,是不是已經脫離危險了?”
石洪江說完之後就定定地看著護士,不遠處的我也緊緊地瞅著護士,我也想曉得結果。
“您是哪位病人的家屬?”麵對石洪江的急切,護士臉色不變地問道。
“石喬,我是石喬的父親,護士小姐,石喬現在怎麽樣了?”石洪江急切地看著護士,想從她的口中得到答案。
護士臉色緩了緩說道:“石喬已經沒得生命危險了,一會兒就會轉到普通病房,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聽到醫生的回答,石洪江心裏鬆了一口氣,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沒得事就好,沒得事就好啊。”
而隱在暗處的我也鬆了一口氣,畢竟石喬現在變成這樣是歐陽順天撞的那一下造成的,我怕石喬如果出什麽問題會給歐陽順天帶來麻煩。
可是護士的話卻還沒得說完,我看著石洪江滿麵笑容的樣子,忍不住蹙了蹙眉說道:“如果沒記錯的話,還有一個叫袁布德的病人也是一起送過來的,不曉得和您有沒得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