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令人遐想
“然後,趙鸞鸞直接就貼到了執事身上,千方百計引誘執事,執事還拉著我姐姐的手就是不鬆開,執意讓她喝酒。姐姐不敢回絕便坐下了,我也沒辦法隻好跟姐姐坐下。這時姐姐發現酒壺空了便出去重新端了一壺酒來。結果趙鸞鸞直接就坐到了執事懷裏,執事就叫我和姐姐走了。”夕顏說道。
李羅羅越聽越氣:“沒想到執事這麽風流,在外頭還用我的名義狐假虎威,真是讓我頭疼。”越說越氣,李羅羅拍桌案的手不自覺重了些,弄得桌案匡匡作響。
崔玉樓看著說話流利不結巴,措辭也不避人的夕顏,眼神暗了暗:“那你和朝顏後來幹什麽去了?”
夕顏道:“我和姐姐出來後碰到姚管事,一起說了一會兒話,我有些不舒服想換身衣裳便回房間休息了,直到歇業後的那場酒席。後來酒席弄髒了衣裳回去之後就休息了。”
崔玉樓大致聽了聽:“哦,好了,你去把你姐姐叫來吧!”
夕顏還是禮節周到,給二人行完禮才緩緩出門。
很快,活潑的朝顏便進來了,匆匆行禮便坐到了桌案邊。
還是李羅羅來發問:“你昨夜都在哪裏?做過什麽?”
朝顏明朗地笑了:“我昨夜一直都和別人呆在一塊兒。執事來後,叫我們姐妹為他跳舞,我們去跳了,中途酒喝完了我去取了一壺,後來執事把我們姐妹倆趕走,出門又碰上姚果子一起說了好久的話,夕顏回去休息後,趙鸞鸞也來了,我們便在大堂裏忙碌安排歇業以後的酒席,歇業以後的酒席我一直都在就沒離開過,直到今晨大家睡醒一起從那間大房裏離開。”
李羅羅聽完,發現並沒有什麽問題:“是挺清楚的,不過你是花精,動用點法術也不是沒有可能呀!”
朝顏道:“縣主大人,縣馬爺,你們倆個是知道我和夕顏的身世的,我也不瞞你們,我的確在跳舞的時候對執事施過法術,但我的那點小法術直接就讓執事給破了。後來我一打聽才知道執事在長安城裏也算個不大不小的術士。唉,早知道就不費那份心力了!”
對於朝顏的坦誠,李羅羅反而是說不出話,也找不到任何東西可問了。
崔玉樓更是爽朗地笑了起來:“那你說說,你發現酒沒了去端酒,為什麽要往裏麵下藥呢?”
朝顏忽然笑意更盛:“你胡說,我下藥做什麽?”
“你明明有機會脫身卻還不走,硬是要為執事倒酒想看著他喝下去?夕顏都說你有點不對勁!”崔玉樓說謊準備炸一炸朝顏。
朝顏的笑果然僵在了臉上:“夕顏怎麽可能這樣說呢?她看錯了…吧?”
崔玉樓一派悠哉遊哉躺在靠墊裏,目光卻精明犀利看著朝顏:“你們姐妹倆最是了解對方,她說的話,我和縣主大人自然信。你說呢,李羅羅?”
李羅羅點點頭:“嗯,我也相信夕顏。”
朝顏標準式的假笑出現裂紋:“好吧 我承認,我在端給執事的酒裏下了瀉藥。”
李羅羅和崔玉樓對視一眼。
李羅羅道:“你為什麽要下瀉藥?”
朝顏道:“我是個有仇必報的直腸子。執事仗勢欺人,到這裏來鬧事,還指名定要我和夕顏去陪他,我自然心裏不痛快。我看到他對趙鸞鸞上下其手,極盡狎眤,我很是厭惡,所以才下了瀉藥想要懲治一下他。可是,小三真不是我害的,我從沒對小三下過藥。”
“行了,你走吧,去把趙鸞鸞叫來。”崔玉樓擺擺手。
等房間裏隻剩下李羅羅和崔玉樓,二人聊了起來。
崔玉樓問:“你覺得朝顏夕顏可能性大麽?”
李羅羅道:“我覺得朝顏夕顏可能撒謊,畢竟她們是花精,想要做些什麽輕而易舉而且不會被人發現。”
崔玉樓道:“你覺得朝顏和夕顏誰更有可能撒謊呢?”
李羅羅道:“論聰明靈活自然是朝顏更圓滑,撒謊的辦法更多。但是夕顏獨自一人的時候多,有機會。但是如果真是他們,就沒必要下藥了,直接施法術不是更便捷更不易察覺麽?”李羅羅摸摸後腦勺覺得混亂。
正思緒混亂的時候,趙鸞鸞進門來了。
紅衣配上紅唇以及豐滿成熟的身姿,趙鸞鸞吸引著李羅羅的目光。
“請坐。”李羅羅倒了一杯茶水給趙鸞鸞。
由於趙鸞鸞對於清和縣主大人以及縣馬爺並不熟悉,所以隻是先恭謹地行禮再接過水杯。
崔玉樓比之李羅羅先一步開口:“昨夜朝顏夕顏走後,你和執事發生了什麽?”
趙鸞鸞將自己的耳際發絲籠到耳後,順著自己光滑的脖頸線條籠到背後。
也許趙鸞鸞自己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動作惹人眼,僅僅隻是習慣性地這麽做了。
可李羅羅卻手撐著臉一臉欣賞癡癡地望著。
崔玉樓撇嘴笑了笑,一隻手搭上李羅羅的肩膀捏了捏李羅羅示意她別一臉癡相,衝著趙鸞鸞道:“你在想什麽?為什麽還不回答我的話?”
趙鸞鸞美豔天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何況郎情妾意又濃情蜜意,自然是該做什麽便做什麽了。”
趙鸞鸞的柔媚聲音帶出這段話格外令人遐想。
李羅羅抿著嘴唇臉色紅潤。
趙鸞鸞晃了一眼李羅羅:“縣主大人在呢,我就一筆帶過了。”
偏偏崔玉樓是個不信邪的,更是無往不利的,起身同樣趴到桌案邊:“不,縣主大人能聽,你可得說得詳細點。”
趙鸞鸞笑了起來:“長安城出了名的人麵桃花郎,果真是如傳聞一般風流呢。可是清和縣主大人底子幹淨,怎麽能聽我說些汙言穢語呢?”
崔玉樓揉了揉李羅羅的發絲:“那跟我呆在一起了,還能怎樣呢!趙鸞鸞,你說是吧?”
趙鸞鸞想來也是個經過風浪的人物,很是坦然:“那好吧,反正昨天我侍奉的客人也是縣主大人家的執事,自然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李羅羅雙手捧著臉不看另外二人,隻看著自己眼前的茶水杯,留出耳朵聽故事。
誰知趙鸞鸞不按常理出牌:“你們家的執事怕不是不舉吧?”
這一句,驚得李羅羅和崔玉樓紛紛抬眼望向了她。
李羅羅囁嚅著說不出話,在心裏麵震驚著。
崔玉樓很快就恢複了言笑晏晏:“怎麽說?”
趙鸞鸞一點也不見外,直接道:“就喜歡舔,還喜歡按,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哈哈哈,這事兒我猜到了,李羅羅,你不是也知道麽?”崔玉樓敲敲桌案。
趴在桌案上的李羅羅直起了身子:“這個嘛,應該是這樣吧!”李羅羅沒有說假話——畢竟 畫虎這隻貓可不就是喜歡踩軟的東西,還喜歡把想了解的東西聞一聞再舔一舔麽!
崔玉樓和李羅羅相視一笑。
“所以你就因為這個在酒裏下藥?”崔玉樓忽然正了正臉色。
趙鸞鸞翻了個白眼,挺了挺胸膛,不自覺間胸膛就能碰到了桌沿:“我還用下藥?”
“那你說說,為什麽明明有酒有菜,你還向廚房要酒菜呢?難道不是為了下藥?”崔玉樓質問道。
趙鸞鸞嘴角輕蔑的一撇:“他還需要下藥,他都言明了,平常最討厭別人碰他的肚子和屁股,我怎麽還會下藥?”
崔玉樓看了一眼李羅羅。
李羅羅想了想,想起來畫虎這隻貓妖化作貓的時候來噌自己希望自己可以摸摸他時,每次摸到肚子都極為不喜,馬上調轉方向把背或者脖子伸給李羅羅——不錯,畫虎這隻貓的確討厭別人摸它的肚子,至於屁股,那多半也是了。這應該是畫虎作為一隻貓的喜好!但自然不能讓趙鸞鸞知曉這些秘辛,所以沒有過多言語,隻是衝著崔玉樓點點頭。
看著李羅羅一邊回憶一邊點頭的模樣,崔玉樓也知道了大概。
趙鸞鸞一看李羅羅對執事非常之了解,而崔玉樓似乎並沒有半分生氣的模樣,隻覺得天靈蓋都被震碎了:“你們王府還真是有意思,縣主大人對執事還真是了解,縣馬爺還真是對縣主大人包容呀!”
崔玉樓自然聽懂了話,卻並不在意:“所以,你為了能跟著這個有錢的主兒離開,可是下足了本,下藥也很正常囉!”
趙鸞鸞不屑一顧:“我幹嘛下藥,他既然這樣,我也跟不了他唄。再說,我是喊了一個小夥計去幫我傳的酒菜,我哪裏有機會下藥?”
崔玉樓擺擺手:“好,你走吧,幫我叫廚房師傅蔡瓜!”
趙鸞鸞走時不是很愉快,出去以後關上門都是又快又重的感覺。
可一出了房間走了幾步,趙鸞鸞便心虛地扶住了欄杆廊柱,深呼吸喘了幾口氣,回憶自己昨夜的事情看有沒有敗露的可能——
昨夜,趙鸞鸞倒上酒喂到執事唇邊。
畫虎收起折扇勾起趙鸞鸞的下巴:“你不會在這裏邊下毒了吧?”得了紅衣美人一笑,畫虎也是會心一笑:“就算你敢下毒,我也敢喝。”說著一邊攬住趙鸞鸞柔軟的腰肢,一邊喝下對方親自端來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