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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櫻桃紅唇

  趙王府池邊軒台。


  “李羅羅,想吃櫻桃麽?”崔玉樓將如紅燈一般漂亮的名貴櫻桃摘了一顆:“來吃呀!”這位精致漂亮的郎君張開弧度優美的嘴唇,將櫻桃放到了自己舌尖上示意李羅羅來吃,緊接著將裝櫻桃的籃子放到了自己身後。崔玉樓往前挪了挪身子,靈活地將修長的雙腿繞在李羅羅身側。


  玫色舌尖上一顆飽滿圓潤鮮亮殷紅的櫻桃仍舊比不過郎君狹長上揚又滿是色氣的雙眼閃爍。


  李羅羅再呆也看出來崔玉樓捉弄自己。抿著唇眼珠子轉動,看著誘人的櫻桃很是猶豫。


  “是誰說想吃櫻桃來著,嗯?”崔玉樓銜著紅櫻桃湊近李羅羅。


  李羅羅下定決心,用一隻手蓋住了崔玉樓的眼睛。


  崔玉樓也是一愣,不過旋即又自然起來,好奇李羅羅接下來的動作,甚至還有些期待。


  李羅羅蓋住崔玉樓的眼睛之後,猛地立起身來貼到了崔玉樓身上。


  隻覺得身前柔軟,是李羅羅身子貼住了自己,崔玉樓呼吸滯了一下,實在沒想到眼前小娘子突然一反常態變得十分主動。


  看著崔玉樓一副很享受的模樣,還任憑自己蓋住眼睛,李羅羅微微一笑,抓住機會雙手攬住了崔玉樓的腰。感覺好像還有些遠,李羅羅索性再往前挪了挪。


  崔玉樓顫了一顫,因為李羅羅的膝蓋直接伸進雙腿間,碰得自己竟有些一反常態地興奮起來。


  兩人抱得十分親昵,崔玉樓長手長腳將略顯嬌小的李羅羅環在懷中。


  可素日嬌憨的李羅羅動作卻十分大膽,直接胸口貼著對方腹部,膝蓋杵在人家雙腿間,一隻手還蓋上了對方眼睛。李羅羅有些忐忑,仰頭注意著崔玉樓的動靜,發現崔玉樓僅僅隻是喉結上下移動,好看的下頜線輕微顫動了些許,並沒有責怪或者發作的樣子,放心地將臉擱在了對方肩膀,繼續自己的動作。


  李羅羅的身子貼住崔玉樓的身子挪來挪去,呼出的柔和熱氣直接掃進了對方領口,拂得皮膚微紅。


  這個銜著櫻桃的紅袍郎此刻莫名興奮得很,等著李羅羅來吃櫻桃,亦或者說來吻自己。可是嬌柔身軀的摩挲之下,郎君在不停期待更激烈和親近的行為。


  崔玉樓覺得李羅羅在挑逗自己。


  李羅羅一隻手從崔玉樓腰際伸到後麵摸索。


  崔玉樓張著嘴銜著櫻桃幻想熱情奔放的李羅羅。


  李羅羅埋怨放櫻桃的籃子被崔玉樓放在身後太遠了怎麽也摸不到。


  崔玉樓不停咽唾沫也無法蓋住自己燃燒的欲望,逐漸從下腹燒起來,竄上胸膛,燎上脖子,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李羅羅隻恨自己手短,就是夠不著那個籃子。一門心思隻想著拿到,身上的重量全向著崔玉樓傾斜。


  崔玉樓沒坐著了,瀟灑倒地。


  好像是崔玉樓刻意幫著自己一般,李羅羅撲倒在崔玉樓身上,正好夠著了不遠處的櫻桃籃子。這回放開了那隻蓋在崔玉樓眼前的手,將櫻桃籃子端了起來,向著崔玉樓得意炫耀:“我拿到籃子了。”


  崔玉樓驚愕之餘略顯手忙腳亂地坐了起來:“你就為了拿個籃子撲倒我?”


  “不是你自己想躺一會兒?”李羅羅十分滿足地吃起櫻桃來。


  “你!”崔玉樓猶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般,但熱潮卻隻有增無減。


  頭一回讓崔玉樓吃癟說不出話,李羅羅十分得意:“你怎麽眼含哀怨地瞧著我?”見崔玉沒有作答,作死得也學著崔玉樓的捉弄方法:“你是不是沒有櫻桃吃了?想吃櫻桃麽?來吃呀!”說完拿著一顆櫻桃放在自己舌尖上逗崔玉樓,然後又在崔玉樓微微訝然的表情中迅速將舌尖上的櫻桃含進了嘴裏:“不給你!”


  崔玉樓嘴角含混著笑意和兩份邪氣:“是你叫我吃的。”直接吻上了李羅羅的唇。


  李羅羅沒有一絲絲防備,唇齒防線輕鬆就被擊潰。對方的舌攻城掠地,根本不是為了那顆含在嘴裏的櫻桃。


  幾乎是難以克製情緒宣泄,崔玉樓長腿圈禁,雙手攬住了李羅羅的後背和後腦勺。


  李羅羅想躲躲不及,想退退不掉,整個人都被包裹。直到那顆被遺忘的櫻桃溜到喉間嗆住了喉嚨。


  李羅羅不停拍著崔玉樓的肩膀。


  崔玉樓從忘我中晃過神來,放開了這個臉漲得通紅的姑娘。


  李羅羅不停咳嗽,終於將剛才那顆用於炫耀後來含在嘴裏又被推到喉嚨的櫻桃給咳了出來。


  崔玉樓溫柔地輕拍李羅羅的肩膀,對於剛才自己過於著急甚至想要報複的行為感到愧疚:“你沒事吧?”


  李羅羅咳嗽都沒臉紅,偏偏聽到溫柔問候,臉上一陣又一陣地發熱,連帶著麵相崔玉樓的一隻耳朵也燒紅了。


  “沒……事。”抬頭間,李羅羅對上了那雙狹長又好看的眼睛,說話不自覺頓了一頓,傻傻地就看著對方關切又漂亮的容顏,腦海裏都是適才快要窒息卻無比美妙的觸感。


  仿佛是被親得狠了些,李羅羅略微腫脹的唇猶如櫻桃紅。


  崔玉樓還以為是李羅羅的嘴角是櫻桃汁液流溢,用手指輕輕擦拭,卻發現此刻的唇是飽蘸著鮮豔欲滴的細嫩。摩挲著對方粉紅嫩嫩的臉頰,感受著她同樣挪不開的目光,崔玉樓沒能抵住那種誘惑。


  又一次,崔玉樓吻上了李羅羅。


  這一次,溫柔體貼入微。


  如果說剛才是沒反應過來要心跳,那現在就是心裏小鹿亂撞,當紅暈一陣又一陣浮現,紅豔生花的臉龐燦若朝霞。


  他的嘴唇真軟,睫毛真長,微閉眼地模樣認真又溫柔——李羅羅不想躲開,甚至希望就這樣一直持續下去。攬上崔玉樓的腰,李羅羅覺得時光美好得不像話,就像紅袍郎君剛剛一閃而過的笑意,仿如遊魚輕觸荷瓣點出漣漪,仿如***悄悄綻放香氣,無聲息卻有形,沒料到卻動心。


  崔玉樓溫柔地攬上李羅羅秀美的腰肢,鬆緊得剛好,信任得剛好,正好就是所希望的那樣。


  “李羅羅,你太相信我了!”


  溫柔繾綣的耳際低語輕輕拂開發絲,吹進了李羅羅的耳朵裏。


  “嗯?”李羅羅鼻子裏發出一聲疑問,迷蒙地看著眼前微閉眼埋首在自己耳後發間的好看眉眼。


  崔玉樓將一個小錦袋提到李羅羅眼前。


  李羅羅看著熟悉的錦袋花紋睜大了眼睛:“這不是我裝印鑒的袋子麽?不是掛在我腰間麽?”李羅羅摸摸自己腰間,發現裝印鑒的錦袋不翼而飛:“崔玉樓,你是怎麽偷走的?”


  “你對我還真是沉迷呀。”崔玉樓用手指勾著袋子甩起來。


  李羅羅伸手去抓。


  袋子被崔玉樓拋上空中。


  一把玉骨敷金彩的折扇忽然出現,將印鑒袋子接了去:“縣馬爺好風采呀,把縣主大人迷得忘乎所以了,連印鑒什麽時候被摸了都不知道。”


  趁著畫虎正準備從自己扇麵上拿下印鑒的時機,崔玉樓伸手一拍扇麵,又把印鑒袋子給拍到半空,伸出另一隻手優雅地截了下來:“畫虎,你作為有頭有臉的王府執事,怎麽能偷看呢?”


  李羅羅想到自己剛才和崔玉樓相擁而吻,有點不好意思。


  崔玉樓拉出李羅羅的一隻手,將印鑒袋子又原封不動地放在了李羅羅手心裏:“李羅羅,看到沒有,很多人覬覦這份印鑒呢,執事可是一直都眼巴巴地盯著看呢,你可得放好了。”


  李羅羅拿著印鑒抱在胸前:“畫虎,你要聽主人的話,你不能來偷印鑒!”


  畫虎心不甘情不願隻能遵照李羅羅的囑托,卻拿著折扇不停往自己臉上扇風:“縣主大人算是什麽好主人,跑到朝夕與共吃喝玩樂,把我留在王府看家,我可是高貴的貓,又不是那下賤的看門狗!”說著斜昵了一眼趴在地上耷拉著舌頭酣睡的黑狗。


  崔玉樓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衣衫,攬上了畫虎的肩膀:“畫虎,李羅羅對你是真的好,你去朝夕與共報她的名號,酒水全免,吃喝全包。”


  “真的?”畫虎眼光閃動。


  崔玉樓道:“知道那頭牌舞姬朝顏和夕顏麽?還欠李羅羅一次舞呢。要知道,她們姐妹倆可從來不陪酒的。”


  “那你們什麽時候再去朝夕與共?”畫虎一把收起折扇,十分諂媚。


  “你自個兒去,向老板報上我們的名號,好好享受吧!”崔玉樓拍拍畫虎的前胸。


  畫虎屁顛屁顛兒,直接搖曳著折扇便扭著身子立馬出門了。


  “崔玉樓,你要吃櫻桃麽?”李羅羅拿起櫻桃喂給崔玉樓:“櫻桃這麽珍貴,你怎麽弄到的?”


  崔玉樓一邊吃櫻桃一邊回答:“禁苑裏有櫻桃樹,我去找安金嬰,他作為賠禮給我的。”


  “你去找他做什麽呀?他不是挺討厭你麽?他怎麽會給你這麽好的東西?”


  “我敲竹杠了。畢竟朝顏夕顏兩株花本來在大明宮迎春園住得好好的,就是因為安金嬰,迎春園才被燒的,而我們現在就是要去幫他善後,收拾爛攤子!你說他不給點兒東西,我能罷休麽!再說了,你知道怎麽把朝顏夕顏弄出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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