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像個笑話
第二百三十八章 像個笑話
陳開隱藏在袖袍下的手指微微一動,嘴角勾起笑意。
「好,我給你。」陳開看著許德清和他身後站著的四個大漢,眼神微動。
「來人。」
林城推開房門,看著陳開。
「侯爺有何吩咐?」
「馬上去賬房支五十萬兩黃金過來。」陳開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城。
「吩咐王劍,讓他整兵過來。」
林城會意,微微頷首,退出了書房。
「本侯要怎麼相信你不是為了銀子而隨便敷衍於我的。」陳開質問道。
許德清嘴角微扯。
「既然侯爺信不過德清,那德清不要這銀錢,走了便是。」許德清說完,也不管陳開的反應,轉身,便讓身後的大漢抬起椅子就要離開。
陳開臉色黑沉,可是卻不得不留住許德清。
「是本侯多心了,不過這五十萬兩黃金不是小數目,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怎麼樣,若如不然,本侯就真的只能拿著五十萬兩出去懸賞了,都到了這個關頭,本侯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了。」陳開臉上帶著笑意,看著許德清的人慢慢轉過身來,眼中喜意更甚。
「說吧,咱們既然做了這樣的交易,你們若是在京城中遇到什麼麻煩,本侯也能照料一二,你們說,是嗎?」陳開不是說的你,而是對著許德清身後的四個大漢說的你們,因為剛才許德清要離開的時候,陳開就看到了他身後四人眼中的貪婪,這幾個人,跟許德清很可能根本就是同行不同心。
許德清看著陳開,眉梢微挑,反正他也不怕逃不出這永安候府。
「既然如此,那就請侯爺選一個人跟我的人一起去看看吧。」
陳開輕笑一聲。
「王劍,跟上。」
王劍跟著許德清的人找到了城外的破廟,遠遠的看到了陳墨禹和躺在地上不斷呻吟的陳子俊,點點頭,立刻飛身回了永安候府,看著陳開,認真的點點頭。
陳開嘴角泛著笑意,命林城將已經兌換好的銀票交給許德清。
「本侯說過,這麼多錢,就怕你有命拿,卻沒命享啊。」
許德清輕嗤一聲,話還沒說出口,脖子上就已經架上了一把匕首,而拿著這個匕首的人,就是方才跟王劍一同出去的大漢,此時他的懷裡還有二十萬兩的銀票。
「老四,你做什麼!」許德清眼睛微微眯起,冷冷問道。
另外三個大漢也詫異的看著這個名叫老四的大漢。
「老四,你在做什麼,快放下刀子。」
幾人的話音剛落,陳開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許德清,你以為我陳開真的就如此容易任人拿捏嗎,你低估我了。」
老四也看著其他的三個兄弟道。
「大哥,我們這麼多年來東奔西走,誰的手裡沒幾條人命,一直被到處被官府通緝,害的我們到處流離,就連老婆孩子一年也見不上幾次,最可憐的還是我那個老娘,她都八十多歲了,我要再不回去見她,只怕只有下輩子才能再見了。大哥,我想要洗乾淨案底,踏踏實實的回老家種田過日子。」老四說著,眼淚都已經落了出來,這些年的東奔西走,他已經受夠了。
「可是你也不能拿爺開刀啊,官府的人能有幾個可信的,你別被他陳開給騙了。」另外的三個大漢勸說道,手中的刀劍已經慢慢拔了出來。
許德清神色冷漠,寒聲道。
「老四,你現在放下匕首,我們幾個殺出去,你照樣可以找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過安穩日子。」
老四聽到許德清的話猶豫了起來,可是陳開卻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話,以你許德清眥睚必報的性格,你會放過他?老四,你看看你的三個兄弟,手中的劍都已經拔出來了。」
陳開的話音剛落,老四的眼睛已經血紅了起來,陳開一拍手,門外湧進來大批的侍衛,老四手中的匕首也狠狠的扎進了許德清的胸口,頓時血流如注,刀劍相撞之聲頓時響起,三個黑衣大漢和快便負了傷,最後死了兩個,卻跑了一個。
陳開面色黑沉。
「王劍,本侯命你馬上帶人包圍城外破廟,務必拿下陳墨禹,救出小公子!」
「是。」王劍一拱手,便立刻帶著人往城外方向趕去。
陳開對著身邊的一個侍衛一使眼色,侍衛會意,一劍刺入了還愣著的老四的胸膛,老四不敢置信的回過頭看著陳開,陳開卻是冷冷開口。
「我雖然不與許德清一樣眥睚必報,但是你必須死。」
老四不甘心的閉上眼,他怎麼也沒想到他還是被官府的人騙了,而且還連累的大家。
陳開看著地上躺著,嘴角和胸口都不斷的涌著鮮血的許德清,一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臉上。
「你真當本侯是傻子嗎,許德清,以前本侯念在你救過子俊和本侯的份上,只是打斷了你的腿,可是你卻自己找死,早在當初打斷你的腿的時候,本侯就該殺了你!」
許德清的臉上到現在都是不敢置信,他想不到他萬無一失的計劃居然就這樣如同一個笑話般被人看破,而他,為了這個笑話,還搭上了自己的一條命。
陳開看著許德清不甘心的眼神,腳下的力氣變大。
「怎麼,許德清,不甘心嗎?敢玩弄本侯,這就是下場!」
許德清的嘴角不斷的冒著鮮血,胸口也是,鮮血如同流水般不斷地湧出,感受著自己生命一點一點的流逝,許德清的眼中忽然射出一抹瘋狂。
「不管如何,我都回了你,回了陳墨禹,回了整個永安候府,哈哈哈哈哈!」
陳開聽著陳墨禹的話,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胸中一疼。
「林城,快,讓王劍無論如何留下墨禹的命,快!」他似乎突然明白了,永安候府發生的這一切不過都是許德清設的一個局,從雪姨娘開始,到韓氏的死,到墨仙的被侮辱以至於自縊,再到雪姨娘的死,再到自己和陳墨禹的父子相殘,這一切不過都是許德清的毒計而已!
「許德清,本侯要將你碎屍萬段!」陳開掐住許德清的脖子狠戾的說道,雙目赤紅,是他,都是她親手毀了永安候府的一切,他的結髮妻子,親生女兒,現在還有他的親生兒子!
許德清看著陳開癲狂的樣子,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掙扎著說道。
「你,折磨不了我了。」
陳開看著許德清嘴角詭異的笑,急忙捏住他的下巴,可是還是遲了,許德清已經咬舌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