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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蓄勢

  第二百三十七章 蓄勢

  「包子的確會在兩個月後會被送到商牧身邊去,而你。」璃珀定定的看著木朵。


  「也有一天會要離開,永遠的離開這裡。」


  木朵疑惑的抬起頭看著璃珀,哈哈笑起來。


  「美人主子,我可還不知道我還能活幾萬歲呢,你就別拿這個唬我了。」木朵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看著璃珀道。


  璃珀卻沒有笑,定定看著木朵。


  「你會離開,離開這個你熟悉的世界,卻不是死。」璃珀別有深意的說完,看著木朵呆愣的臉。


  「回去吧,不要再跟包子說些什麼,也不要再來聽牆角了。」


  木朵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呆愣的看著璃珀,滿眼疑惑,什麼叫做『她總有一天會離開,卻不是死。』這話的意思是她總有一天會離開包子,離開美人主子,離開漠離大美人嗎?


  璃珀看著木朵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眉梢微挑。


  「還不走,等著主子我給你來兩刀?」


  木朵怕怕的看著璃珀,一溜煙就跑了個沒影,璃珀嘴角淡淡含著笑意,一轉身便看到了君卿漠離深邃如墨的眼睛。


  君卿漠離看著璃珀,想著剛剛說著的那番話,為什麼會忽然有一種想要抓住璃珀卻怎麼都抓不住的感覺,感覺她剛才不是在說木朵,而是在說自己,總有一天會要離開,但不是死。


  他知道,璃珀擁有的靈力,在這個世界算是異類,就如同木朵一般,都是這個天地間的唯一僅有,如果木朵會離開,那麼珀兒是不是也要離開。


  璃珀看著君卿漠離複雜的神色,忽然輕吟一聲。君卿漠離嚇得大驚失色,急忙扶住璃珀。


  「珀兒,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快告訴我。」


  璃珀軟軟的靠在君卿漠離的懷裡。


  「好累,不想自己走,你抱我。」


  君卿漠離看著將頭死死埋在自己懷裡的璃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可是眼裡卻還是放著擔憂,小心的抱起璃珀,往床邊而去。


  璃珀埋在君卿漠離的懷裡的臉,淡淡勾起苦澀的笑意,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清淡的響起,慢慢閉上了眼睛,沉沉睡了起來。


  黑夜深沉,風卷著地上的雪紛紛揚揚,寒氣襲人。


  陳墨禹躲在一處破敗的破廟內,裡面什麼也沒有,而他現在也是身無分文,但是那個農家小院他已經不敢再回去,萬一陳開派人在那裡守著,他若回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


  看著還是昏迷的陳子俊,陳墨禹臉色鐵青,抽出袖中的匕首,慢慢靠近昏迷不醒的陳子俊,手起刀落,一陣凄慘的叫聲在黑夜裡傳開,驚起一片黑鴉。


  陳開是在第二天收到的陳子俊的斷掌,才打開盒子,看著裡面血淋淋的手掌,陳開便暈倒了。他現在手下的人不敢大肆出動,畢竟新帝初登基,現在正是敏感時期,若是他大肆出動士兵,很可能會招來災禍,可是現在他們抓不到陳墨禹,他只能等,等到抓到為止。


  陳開本以為就這樣了,他現在搜能做的也只有等,可是第二天一早登門拜訪的卻讓他驚喜不已。


  「侯爺,門房說外面許德清請見,侯爺要見一見嗎?」林城看著頹然的坐在書房的陳開問道。


  陳開一夜未眠,疲憊的睜開眼睛,看著林城。


  「他來做什麼,趕出去。」陳開不假思索的說道,可是林城剛剛轉身準備出去,陳開似乎想到了什麼。


  「等一下,讓他進來見我。」許德清此人雖然心思惡毒,可是腦子卻活,這次他倒要看看他還敢來侯府做什麼。


  許德清早就料到陳開一定會見他,陳開現在已經被陳墨禹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他就是看到一根他極其討厭的救命稻草,相信他也一定會死死抓住。


  「侯爺,許久不見,你可是憔悴了些。」許德清看著面前的陳開,嘴角微微勾起,他今天來就是要早點了解這兩父子,他的事情既然已經被人發現,他就不能再只顧著享受折磨他們的樂趣了,若是然他們反咬一口,豈不得不償失。


  「哼。」陳開看著許德清的樣子冷哼一聲。


  「你今日求見本侯所為何事?」陳開問道,他心底甚至期望著許德清能帶來陳墨禹的消息,那樣,他就可以儘快救回陳子俊。


  許德清嘴角一揚,看著陳開眼中的焦急,幽幽說道。


  「侯爺,最近德清去了賭坊,結果把銀子全部輸完了,這不,來跟您討點嗎?」


  「你大膽!」陳開一聽沒有自己想要的消息,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書案上,就連站在門外伺候的小廝都嚇得渾身一顫。


  「侯爺身子不好,還是不要發這麼大的火,不然陳子俊少爺就算救了回來,卻沒有了爹,豈不遺憾?」許德清打開手中的摺扇,輕輕扇著,看著陳開,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你什麼意思!」陳開似乎聽出了許德清話語中的意思,死死盯住許德清問道。


  「我的意思很明白,我要錢。」許德清眼神示意陳開支開身邊的人。


  陳開會意,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


  「你知道陳墨禹那個孽障在哪?」


  許德清見陳開上鉤,嘴角微微揚起。


  「德清不才,卻恰好有一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他們說在某個地方,見過貴公子,現在窮困潦倒,怕是都要上街乞討了。」


  「在哪裡,他們在哪裡你快說!」陳開焦急的看著許德清問道。


  「侯爺,最近德清手頭有點緊,您也知道,我這腿也廢了,身子也廢了,就喜歡去賭場玩玩,而且還喜歡玩大的。」許德清悠閑的把玩著手中的玉珠道。


  陳開臉色一緊。


  「十萬兩,說,那個孽障在哪?」


  許德清看著陳開,嗤笑一聲。


  「侯爺,做人可不能太小氣了。」


  「那你要多少。」陳開臉色鐵青,可是現在面對許德清的趁火打劫他不得不妥協,現在找到陳子俊最要緊,侯府還不缺這點銀子。


  「五十萬兩。」


  「好。」


  「黃金!」許德清嘴角邪肆的勾起笑意。


  陳開氣得嘴唇發抖,五十萬兩白銀就已經讓他覺得許德清實在獅子大開口了,可是他居然恬不知恥的要五十萬兩黃金。


  「做人可不能太貪心,小心到時候有命拿錢,沒命花錢。」


  「這個就不勞煩侯爺擔心了,我有沒有命花這個錢自是我的事情。侯爺,五十萬兩買你們侯府的唯一香火,可是很值得。不要因為這點小錢,而讓永安候府和我許德清一樣,斷子絕孫了。」許德清低垂著眼,可是眼底射出來的狠毒卻足以毀天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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