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消失的君卿漠離(一)
第九十五章 消失的君卿漠離(一)
永安候府的事情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本來惹人羨慕的陳墨禹也一下子成為京城裡最值得同情的人,原本高高興興的取回兩個京城裡公認的大美人,也同時都懷上了陳墨禹一直都沒有得到的孩子,可是短短几個月,陳墨禹這齊人之福還沒好好享受,美人韶華已逝,親生骨血一個也沒留下來。
璃珀在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只是淡淡一笑,她早就知道會鬧得陳墨禹家宅不寧,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罷了,不過,這還不算完,她們的罪孽豈是這一點就能還清的,等著吧。
「小姐,靜王府送來請柬了,特意邀請小姐過去喝喜酒。」木果什麼事都不知道般,拿著請柬喜氣洋洋的跑到璃珀面前道。
璃珀眉梢微挑,接過請柬,想到那個如玉般溫潤的男子,嘴角微微揚起。
「去回話吧,我會去的。」
「是。」木果滿臉喜色的跑去回話了。
「什麼喜宴啊珀兒姐姐。」藍天跟木果擦身而過,看著木果興沖沖的樣子,也被挑起興趣來,這個所謂的喜宴肯定很好玩。
「是靜王的婚宴。」璃珀將喜帖遞給藍天。
藍天一聽是靜王,眼睛立馬瞪得大大的。
「就是那個長得很好看的病秧子啊。」藍天毫不顧忌的大聲說道。
璃珀看著藍天滿頭黑線,她這話要敢去外面說,恐怕前腳才說完,後腳就被關了。
「珀兒姐姐,可不可以也帶我去,我保證乖乖的不調皮。」藍天把臉湊到璃珀眼前,嬉笑道,她太想看一看那個長的很好看的病秧子靜王是什麼樣子的了。
璃珀扒開藍天的頭。
「明天便是喜宴,你回去好好準備準備吧。」璃珀轉身離開了房間,她該去看一位好久不見的人了,現在的他,該是恨死她了吧。
走到硯墨院,院子里閑散的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閑話的丫環們看到璃珀過來,皆是一驚,急忙跑到璃珀面前行禮。這所院子自從住在這裡的舅老爺病了以後便鮮少有人過來,也就是老爺偶爾會過來看一下,順便帶大夫過來診治,可是每次大夫都是搖著頭離開的,連曾經治好老爺頑疾的藍天神醫也沒辦法。她們以為以後不會再有什麼人過來了,沒想到,小姐今日卻過來了這裡。
「你們都在院外守著,我跟舅舅有話要說。」璃珀吩咐道。
「是。」眾丫環紛紛行禮,退出硯墨院。
璃珀推開房門,走到許德清床邊,看著他睜著驚恐的眼睛,身體不停的想要往後縮,嘴也大張著,想要說什麼,可是喉嚨里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你在害怕?」璃珀冷笑著走近。
「你不是從來不害怕的嗎,你不是還要踩著商府往上面爬的嗎,現在怎麼還躺在這裡不動了。」璃珀冷冷勾起嘴角看著許德清驚恐的眼神。
許德清滿眼怨毒的看著璃珀,他就知道這一切都是璃珀搞得鬼,害得他錯過了最重要的殿試,現在就算他是舉人也做不了任何事。
看見許德清眼裡的怨毒,璃珀淺淺一笑。
「你怕死嗎?」璃珀的手放在許德清眼前,手心的靈力慢慢聚集在一起,化作一道利劍。
許德清看著璃珀的手裡憑空多處來的東西,眼睛驚恐的睜大,似乎要掙破眼眶,他不敢相信,難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人!
璃珀輕嗤一聲,手中的靈力直抵許德清的胸口。
「你猜的沒錯,我是鬼,是來自幾千年以後的鬼!」璃珀微眯著眼睛,看著目眥欲裂的許德清,她本來就只是來自異世的一路幽魂附著在真正的商璃珀身上而已。
許德清張開嘴,想要大叫,想要求饒,可是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璃珀的靈力緊緊將許德清的脖子捏住。
「我不會殺你,你的病過個三五年也會好,只不過,你回去之後安分的守著你的許府,今生若是踏進京城一步,我就讓你下地獄!」璃珀的眼神里寫滿了殺意,靠近許德清,看著他不停地眨眼睛,璃珀輕哼一聲,手中靈力往許德清頭上打過去,許德清便脖子一歪,暈了過去。
商牧的情緒很低落,商府這接連遭遇的事讓他心力交瘁,劉姨娘的離開,許長歌和商璃嬌孩子的失去,再加上他想要彌補的許德清,這一連串發生的事都讓他覺得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璃珀對於商牧的低落她也只能在心裡說一聲對不起,可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死的就是她,是包子,是商牧,所以,她不得不這樣做。
對於發生的這一切她都不後悔,她不是聖人,不會通過犧牲自己來感化她們,她有私心,她只想自己和包子還有商牧一起平安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僅此而已,但是如果有人來破壞,她絕不會手下留情!
此時的皇宮裡,燈火輝煌,皇帝君卿懷燁依舊一身明黃的龍袍,頭髮一絲不苟的全部用金冠束在頭頂,冷峻的側臉在燈火下透出陰影,端坐在慈安宮中。
太后一身華麗錦袍,斜倚在榻上,安姑姑在一旁揉著她的太陽穴,緩緩的。太后撥開安姑姑的手,示意她先下去,支起身子,眼含無奈的看著君卿懷燁。
「燁兒,明日你還不讓離兒回來嗎?」
君卿懷燁的劍眉鎖了起來,冷然的看著太后道。
「母后,在漠離答應那件事之前,他是絕對不可能回來的,原因母后也知道不是嗎,何苦再來為難朕。」
太后看著君卿懷燁變得冰冷的眼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都是她的錯,才害的燁兒變得多疑猜忌,現在連漠離都被他脅迫。
「母後會好好勸勸離兒的,但是燁兒你也對離兒寬容些吧,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跟母后說他真心想要娶一個女子。」
君卿懷燁嘴角緊抿,起身看著太后。
「也已經深了,母后早些休息吧,希望母后能早點勸動漠離。」君卿懷燁說完,轉身便離開了慈安宮,只是在轉身的那一霎那,眼神變得複雜,夾雜著痛苦和無奈,眼角似乎也變得濕潤,母后的眼裡終究只看得到那個不學無術的漠離,卻一直沒有勤奮努力的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