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就決定似李了,掠奪係統!
“砰!”
“砰!”
“啪!”
一聲聲擊打從後院傳了過來,就連常在這個自詡鹹魚的家夥也睡不著了。
實在受不了的他疾步來到後院,推開屋門看著滿頭大汗的少女,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又折返回來的他撇了撇嘴,拉過來躺椅抱著胸又是睡了下去,就是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了。
中午的時候,榮秀出門了,給常在打了個招呼,常在招了招手算是表示知道了,倒是把榮秀氣了個不輕。
“這個混蛋!混蛋!大混蛋!”一邊走一邊在心底咆哮,似是覺得好不過癮,一腳跺在了門口的槐樹上,震落了一堆落葉。
常在老神在在地躺在了那張專屬於他的躺椅上。
……
“醫生,真的沒辦法了嗎?”蘭秀雲一臉焦急地看著搖頭的郎中。
“在下屬實無能為力,令夫的寒疾久積成珂,除非能下一劑猛藥,可他這些年掏空了自己的軀體去做那些重活,能不能受的起還在兩說,怕是……”說著,郎中收起了醫箱,便是走了出去。
“大夫,大夫!多少都行,隻要能保下他爹的命!”秀雲幾乎是癱坐在地上抱著郎中的小腿哭喊道。
“唉……”郎中推開了蘭秀雲,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是夜,劇烈的嗆咳聲傳出,直至後半夜,再也沒了聲息。
次日,常在抱著暈過去的榮秀,看著沒了聲息的父母,一言不發。
……
“大人!大人!我做什麽都行,求你別趕我走!”常在跪在地上,看著門口一臉不耐煩的管家道。
“你說你,讓你掃地你能睡著,讓你做飯你卻恨不得把廚房燒起來,糊在鍋裏的飯都夠城外的乞丐吃飽三天了!”管家一腳踢開常在“滾,別讓我看見你,晦氣,這個月還背罰了錢糧,有多遠滾多遠!”
“大人!”常在爬了起來,卻隻是閉著的大門迎著他。
傍晚,大腹便便的主廚把常在踢出後門,破口大罵:“你知道這金鱗魚多難得嗎,你小子居然敢撕下來兩片!滾!”然後是一聲重重地摔門。
“沒了這兩份工,榮秀的修行……”常在咬了咬牙,決定找一份隻幹白天或黑夜的活,哪怕壓榨自己這邊的修行,榮秀那邊也要供上,榮秀可是三品上等天賦,比自己要強!不能荒廢!
……
“滾!”凝聚著渾厚力道的一腳踩在了常在的腰上“這麽瘦弱,還來應我武館的陪打,怕不是騙藥費的!拿上你的鐵線草趕緊滾!”粗漢子喘著粗氣,仿佛常在偷了他的錢似的。
揉了揉自己幾乎斷掉地腰,趴在地上拿著那一小袋鐵線草,常在點頭哈腰:“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真叫人惡心,呸!”粗漢唾了口唾沫,走了回去關上大門。
常在也沒管頭上的唾沫,隻是緊緊地攥著手裏的鐵線草。
……
“郎中,我哥的腰……”榮秀紅著眼眶問道。
“唉……”郎中搖了搖頭,這一幕和年前何其相似。
待的郎中走後,常在笑道:“我沒事的,你看。”說著,常在強撐著要坐起來,卻在半途腰部一軟又躺了回去。
“弟!”榮秀趕緊跑過來扶著常在。
“我沒事。”常在攔著榮秀要扶他的手,一點一點擠著牆撐了起來“你看,我沒事吧。”
“常在……”榮秀捂著自己的嘴,卻大顆的淚珠子像斷了線的項鏈一樣掉了下來。
“你看,鐵線草。”常在從懷裏掏出來那個小布帶,顫抖的手仿佛他捧著的是舉世罕見的靈藥一般。
榮秀拍掉小袋子,隻是抱著常在哭的稀裏嘩啦。
……
“常在,我找了份工作。”
“常在,你看我掙到錢了!”
“常在,郎中說你這簡直是奇跡,他從沒見過你這麽頑強的生命力!”
“常在,郎中說你要輕微活動腰部,方便恢複!”
“常在,你看這是什麽!當當當,我給你做了個躺椅!”
“常!在!不準挑水,我來!”
“我沒事,你看!”
……
“常在!去挑水試試?”
“挑水!”
“水!”
……
“常在,你到練肉了?我來摸摸腰……呀,真好了!”
“常在,老娘我到練髒巔峰了!”
……
“常在,你怎麽不開心?”看著常在陰沉的臉。
“你說,你幹的是什麽活?!”
“我……就幫別人幹幹髒活而已啦。”榮秀吐了吐舌頭。
“幫別人站前台,是個髒活!”常在沒再說話,隻是將躺椅砸了個粉碎。
……
“哈欠。”榮秀在台前打了個瞌睡,實在是撐不住了,睡了過去。門外一個醉漢看了眼招牌“醉風樓”,邁步走了進去……
“死流氓!”榮秀摟緊自己的衣服,算盤砸在了醉漢的臉上。
……
“誒,大人您消消氣,消消氣,別跟姑娘家的一般見識,呐,這些銀兩,你就收下,就當是我的一點信息,啊?”老板娘覥著臉賠笑道。
……
“你走吧,念在你爹娘以前的情分,我就不找你事了。”老板娘板著臉道。
榮秀咬了咬牙,沒說什麽,扭頭就走,卻沒注意到一旁箱子裏,常在看全了這一過程,已經握的發白的拳頭,看著醉漢走的方向,常在眼神頓時狠辣了起來。
……
“嘔……嘔,咳咳,嘔……”吐的腸子都快出來了,眼淚混合著胃液,在有點扭曲的小臉上顯得分外猙獰,而他的視線裏,隻有三具屍體,甚至一具屍體上的柴刀,那刀把還在他手裏握著。
醉漢握緊了握著刀的常在的手,口裏吐不清字,卻死死地盯著常在。
……
身後火光四起,身前一片黑暗,常在快速跑到了城外,第二天,才從城外回來,手裏拎著個兔子,哆哆嗦嗦地回了家。
……
“榮秀,我……我把修為廢掉了。”常在還是決定說出來。
“我都知道。”榮秀道,不可能一切都那麽巧合“以後,我養你啊!”
“不!”常在搖了搖頭。
三年後,常在躺在修好的躺椅上,修複的地方,那纏著的繩子都被磨的有了些油光“真香。”
這次他卻不擔心榮秀的工作了,正好在林銘他父母酒店裏打的下手,每月工資倒是夠日常夥計,雖然不能修武,卻不影響打基礎,隻要不求急,那就沒啥大事。
……
又是一年,從十二到十七,常在也是修到了練髒,這也是磨水的功夫,之後才是爭分奪秒的修行,不過,他知足了。
入了品了,也就夠了,明天,就去找份工吧,常在這樣想著。
……
晚上,飯桌旁。
“你說你想找個工作?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榮秀擠眉瞪眼道,隻是眼神中有意無意閃過的欣喜表明,常在的徹底恢複卻比其他消息更讓她開心。
“總不能真的要你養我吧。”常在想著,嘴上卻道:“那你繼續養著我吧。”然後起身,卻是吃完飯難得的開心了一會兒,走到了榮秀的木人旁邊,開始拾起有些生疏的腿腳功夫。
“一切,都在好呢。”榮秀撐著下巴想著。隨後想起幾年前的事,又搖了搖頭,試圖把那件事情拋出腦海,卻更明晰起來,倒讓榮秀愈發擔憂起來了。
不過又過去了月餘,也沒見什麽事發生,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榮秀對找到了一份夥工的常在表達了賀喜:“喲,大懶蛋找到夥了呀,也不知道哪家人瞎了眼喔。”
常在翻了個白眼沒理她,解下身後的籃子,卻是一筐的藥渣:“一個煉丹室的雜物兵,你倒是說說那些耳清目明的煉丹師會不會聽去了你的話。”
榮秀小嘴一撇,似是不開心,卻心裏高興的要蹦了起來,這在他們平民眼裏,那就是鐵飯碗了。
隻不過,這注定是難眠的一夜了。
深夜,常在躡手躡腳的走回堂屋,捏了捏筐裏的藥渣。
“十年份的鐵線草,是否掠奪?”僵硬而冰冷的機械音從常在腦海響起。。
嘴角一咧“是真的,不是做夢,嘿!”常在狂喜的顫抖著,卻死死地抿著嘴巴,生怕自己笑出了聲。
諸天掠奪係統,他常在,也是有金手指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