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白素貞重塑元神(5)
臨安城的百姓依舊被巨蛇吞吃的噩夢所擾,幾乎每個人都夢到那蛇妖化身白素貞,以行醫救人為幌子,實際上包藏禍心。
這日,街上的人紛紛停步,驚恐地看著蛇群在大街上穿行而過,從牆上、樹上湧向來,直朝著進李宅爬去。
「快看,蛇!蛇!那麼多蛇!」
「許家果然有蛇妖!」
「快!快拿東西捕蛇!」
百姓四散奔逃。
李府後院,小青蛇在假山一角酣睡,門外人生鼎沸,吵吵嚷嚷。
小青蛇睜開眼,從假山石中游出來,攀上水缸。
「吵死了。這麼香,什麼味道?」
後院中成群的蛇群盤繞遊走,小青蛇愣在原地。
許姣容和李公甫小心閃避著蛇群,匆匆往小青蛇處趕來。
小青納悶道:「許姐姐,怎麼回事?」
許姣容著急地道:「我們才回家就發現有蛇群進了家裡,我還以為是你招來的……」
李公甫埋怨道:「我就說小青不至於如此冒失。」
許姣容聽了聽門外的動靜,著急道:「現在怎麼辦?百姓說要進來捉妖,如今門外被圍得水泄不通。」
李公甫大手一揮,「現在先不管蛇群是怎麼來的,關鍵是小青得先走……」
話未說完,大門外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兩人倉皇轉頭。
大門轟然洞開,一群人表情瘋狂地衝進後院。
眾人在院內一頓翻騰,氣勢洶洶地將許姣容和李公甫圍了起來。眾人沒看到的角落裡,小青蛇靜悄悄地游過圍牆,向巷子外的樹林游去。
湧進來的人將許姣容和李公甫圍在當中,眼神咄咄逼人。
有人開口道:「把他們抓起來,送官!」
李公甫擺擺手,示意大家聽他說,「各位鄉親,有話好說,我在曲苑巷住了都快二十年了,與大家朝夕相處,怎麼可能是妖怪呢?」
有人道:「你不是妖怪,難保你家其他人不是妖怪!」
「就是!你們家別的人呢?怎麼不見?」
許姣容臉色發白,「我弟弟許仙在保和堂……」
有人往前逼了一步道:「那白素貞和小青呢?」
許姣容語塞,那人冷笑道:「說不出來了吧?我們夢到有白蛇作祟,分明就是白素貞,她身邊的青色巨蟒肯定就是小青!」
許姣容叉腰道:「無憑無據,你可不能亂說!單憑姓氏,怎能判定人和妖?」
「這麼多蛇在你家出現,你不知道誰知道?」
「我知道!」有人朗聲道。
眾人轉身,許仙和睦王爺匆匆趕到。侍衛上前排開眾人,讓出一條通道。
百姓紛紛下拜:「參見睦王爺!」
睦王爺揮手示意免禮,「到底怎麼回事兒?」
許仙走到柵欄邊的野草旁,捏起一撮白色粉末,聞了聞,「我剛剛進門便覺得有氣味不對,原來如此!」
睦王疑惑道:「這是什麼?」
許仙彈了彈指頭道:「這是將麵粉、鮮雞蛋清、胡椒和蛇類發情時的分泌物混合,晒乾之後研製成末,便能散發引誘蛇類的氣味。山中捕蛇者常以這種粉末誘捕蛇類。」
圍觀的百姓一陣議論紛紛。
睦王到:「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將蛇引到你家?」
許仙點頭,「不錯。」
有人提出異議道:「那白素貞和小青呢?她們現在何處?」
許仙淡定道:「娘子與小青有事出門,如今不在家中。」
眾人嚷嚷道:「今天不見到她們,我們就不走!」
「官人,怎麼這麼多客人?」眾人轉頭,只見白素貞和小青相攜而來。
許仙一臉驚喜地迎上白素貞,兩人雙手交握,目光纏綿。
許仙朗聲道:「諸位,我娘子與小青就站在這裡,現在可洗脫了她們的嫌疑了?」
百姓看著白素貞和小青,驚疑不定。
小青突然伸手奪過一個百姓手中的雄黃罐子,抓起一把聞聞。
「這雄黃不錯,謝了。」小青泰然自若地將雄黃撒到牆根。
百姓們面面相覷。
睦王見此,怒道:「荒唐!青天白日,你們這是要打家劫舍啊?許家是功臣之家,是誰先引蛇陷害,又信口雌黃聚眾鬧事?李公甫,你要報請臨安府、錢塘縣好好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