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我有女朋友了
“將軍,是否需出兵尋找安寧王?”餘閱詢問。
思考片刻,墨燁哲回答道:“派兩個腦子靈光的人,去暗中調查便好。若是需要出手之時,可暗中相助。但切記不可明麵來。”
餘閱不知為何要偷偷摸摸,但她知道,將軍自然有將軍的道理,沒多問便準備出去。
“等等。”墨燁哲叫住他,“你讓祝元來我營帳一趟。”
這祝元,前段時間被派去做別的事兒了,他本來與餘閱一塊,都是墨燁哲的貼身侍衛,隻是一個聰明細膩,一個迷糊莽撞,有些大大咧咧的。但兩人各有特色,深得墨燁哲的心。
祝元好些天見不到墨燁哲了,進來便激動得不行。
然而,沒讓他激動多久,墨燁哲交給他一個任務。
他擰眉,才剛回來不久,都沒跟將軍“膩歪”夠呢,又要離將軍而去,心塞。
但將軍吩咐,他不敢不從,心不甘情不願,扭扭捏捏出門去。
墨燁哲在身後看著他,狂偷笑。傻乎乎的,又不是趕他走,委屈啥?而且這差事美啊!
……
次日,晨光熹微,寧甜茗被疼痛喚醒。
屋子裏還是黑蒙蒙的一層,朦朧間可以看見幾樣家具的輪廓。
她目光流轉,在屋子裏尋了一圈,卻尋不到墨燁哲的影子。
這家夥,不說好的陪她的麽?
“青墨。”先是輕輕喚。
“青墨——”扯著嗓子喚。
“青墨!”提高聲音喚。
黑蒙蒙裏,無人應答。大概真的是走了。
她自己支撐著身體起來,坐在床沿上,這樣感覺舒服了一些。
坐了一會兒,感覺身上的神經都清醒了,便下床穿鞋子,走到圓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
這水,是昨天晚上的。夏天喝這樣的涼水,正好合適。
涼絲絲的水滋潤著幹澀的喉嚨,把昨夜殘餘的睡意也如數衝洗幹淨了。
喝完水,她走到門口,皙白的手指抓住了門把,輕輕一拉,搭啦一下,門關劃開了,門也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隙。
門外有一尊黑影,抱著劍,背對著她。
墨燁哲麽?
不像,背影單薄了些,低矮了些。
完全拉開兩扇木門,男子倏然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麵孔。
兩人對視,一時無言。
倒是寧甜茗率先回神,單手提了提裙擺,邁開小步子走出來,目光注視著他,柔聲細語詢問:“請問你是村長家的哪位大哥哥嗎?”
祝元忙拱拱手,退了退步子,大大咧咧回答道:“在下是青檸將軍派來守護田心姑娘的。”
青墨派來的?那他人去哪裏了?
“田心姑娘,將軍說以後我就是你的貼身侍衛了。”
“咳咳!什麽?”
貼身侍衛!
給她整這麽一個身形高大的七尺男兒來當她的貼身侍衛,確定他心裏服氣?
“不用的,我身邊不缺人。”整個將軍府的人都是她的人呢,隻是現在沒帶來而已。
祝元左看右看,沒看到別人。將軍明明跟他說,田心姑娘身邊並沒有別人照顧得啊。
他腦子轉不過來,撓撓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樣子憨憨的,倒是有幾分可愛。
瞧著他的模樣,也不揪著一開始的話題不放,而是靈巧的轉移了話題:“將軍有說,何時回來麽?”
“沒說,在下也不敢問。”祝元又撓了撓頭,看上去有幾分懊惱。
“沒事,今兒天色尚早,你要不要進去歇一歇。”寧甜茗指了指屋子裏。
祝元瞥了一眼廂房內,忙搖頭加擺手,仿佛裏麵有魔鬼一般。雖然他不知將軍跟這田心姑娘是何種關係,但不管是何種關係,都不容他玷汙。他一個粗人,怎麽能進小姐的閨房呢!
寧甜茗也想到這事不妥當,便不再提及。
“那頭有一石桌,我們過去坐坐,我想了解一下將軍的情況,你看是否可以?”
一開始,知道自己要來照顧一個姑娘家,其實祝元心裏還挺抵觸的。但現在發現眼前的田心姑娘,溫柔嫻雅的,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很想靠近她。
“好,走吧。”祝元大大咧咧走在前麵,粗聲粗氣的說。
走到石桌前,祝元忙用自己的袖子,擦幹淨了一石凳子,才讓她坐下。
“謝謝。”寧甜茗愣了愣,道謝之後,報以淡淡一笑。
“嘿,不用謝的。”得到感謝,祝元的心裏自然是高興的,摸摸後腦勺,憨態可掬的笑著。
墨燁哲會選人,給她選擇了這麽一個憨憨的小哥哥來,突然發現挺滿意的。
“你也坐下來啊,不必坐著的。我跟將軍是朋友,你是將軍的部下,我們自然也是朋友了。”
“啊,我們也可以是朋友嗎?”祝元滿心歡喜,眼睛裏閃著光芒,躍躍欲試。
“當然!”
“哇塞,太好了,我可從來沒有過女朋友,可我現在有女朋友了!”祝元激動得幾乎都要跳起來了。
“噗——你這女朋友恐怕不妥,我怕將軍打你。”
“啊,如何不妥了,莫非姑娘不是女子?”祝元停止激動的跳躍,懊惱地撓撓頭。
寧甜茗笑容燦爛,卻又有些無奈:“是女的,可女朋友就不妥了。”
墨將軍身邊,怎麽會有這樣的活寶?
“誒,在下粗人一個,不懂這文縐縐的東西,更不懂這稱呼。”祝元再次憨笑著,撓頭。
若不是看到他這憨態,寧甜茗都想說,其實他這是故意在占她的便宜呢。
不懂稱呼,卻偏偏用了這“女朋友”,到底是無心之舉還是有意之行?
兩人正聊得起勁,金牛來了。揉著眼睛從他的屋子裏出來,看到寧甜茗在這邊,便走來。
“田心姑娘怎麽起這麽早,手好點了嗎?咦,墨將軍呢?你餓了嗎?需要我去做點吃的嗎?”
這金牛一上來就是一通劈裏啪啦的提問,一時間,不知道從何回答,隻好笑笑。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問得太多了,金牛尷尬地笑了笑,視線落在她的手臂之上,這包紮真特別:“你的手如何了?”
“有些發癢。”寧甜茗如實回答。
“那便是在長肉了,你可千萬不能撓啊。”
“嗯,不撓。”她可不想傷上加傷,就是忍也得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