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真正對決
似乎這些人也很想看清眼前這個一臉邋遢麵部猙獰的男人是誰,盯著看了許久之後,有人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大喊起來,“他是老大,他是老大呀。”
眾人才有投過去目光,與他們老大的容貌特征進行比對,果然呀,還真是他們老大。
所有人的心裏更加的緊張,比不知道是老大之前的氣氛還要凝重,因為他們已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紛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阮文昊拎著安德魯,雙眸中突然劃過一絲冷笑,“真是不好意,剛才騙了你。”頓了一下後,“你嘴裏叼著的這可炸彈威力可是巨大的,砰的一聲就能把方圓五公裏的一切東西瞬間炸成粉末。”
他的聲音很大,因為他不但是說給安德魯聽也是說給對麵所有人聽。
隻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阮文昊是個瘋子他可是說得出來就做的到。在對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當然是要更加保險起見,以免一不小心殃及到了自己的性命。
阮文昊抬起眉眼,目光微挑寒意四顯,“放了我夫人,我就放了這個廢物。”
歐幫的人等著安德魯的指示,他既不搖頭也不點頭,所以他們也不知道該做什麽,隻能傻呆呆的幹瞪眼。
周圍的空氣沉重緊張,白色的古堡周圍沒有多餘的建築,樹蔭氤氳著朦朧的清澈味道,樹梢也在輕輕搖晃著腰肢,像是在迎合又想是在無力的反抗。
偶爾幾隻燕子飛過留下短暫的啼叫後又消失在空中,不留下一片痕跡。
此時的阮文昊雖然表情平靜實則他的心底已經狂躁不安,早看見楓晴一刻,她就少一分鍾危險。
而現在,安德魯正在挑戰他的底線。
刷的一下從腰間抽出一條薄如紙片的軟到,利刃在陽光下泛著金屬光澤。下一秒就已經快速插入又以根本無人發現的速度快速抽出,銀白色的刀子上立刻就出現了幾滴紅色的血珠。
而安德魯的腰部鮮血順著腰線留下,滴答滴答滴落在地麵。
阮文昊不以為然的一笑,看著刀麵上的血跡,“哦,這應該是左腎。”微風吹起他額前的短發,卻看見溫柔。
歐幫的人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阮文昊的動作。那動作太快,甚至都沒有人發現他是何時拿出的刀,何時捅了進去,又何時拔出來的。
安德魯疼的額頭直冒虛汗,想要蹲下來。卻又被阮文昊給一把拎了起來,輕輕說道,“安德魯,你有何苦受這個罪呢?早點點頭也能少吃點苦頭。”
安德魯猙獰的表情滲人,另外一隻完好的綠眸布滿了幽怨的恨意,無論阮文昊怎麽說他就不肯點頭同意。
而等待他的當然就是下一輪的懲罰。
阮文昊咬著牙關,又是一進一出,又腰的部位瞬間血流如柱,“哦,這應該又右腎。”
想想後又覺得少些什麽,輕道,“下一個位置會是哪裏呢?胃?肝?還是心髒?”
歐幫人被這樣血腥的場麵震撼了,他們認為這個中國男人根本就不是人,他是地獄裏走出來的魔鬼,是來毀滅這個世界的。恐怖的畫麵在他們的眼前一遍遍回放,回放一遍心頭就是一個冷顫。
“嗬,你們就忍心看著他這般受苦?還真是忠心耿耿的手下。你們猜,下一個部位會是哪裏?”阮文昊挑著細眉說道,眉宇間的戾氣似乎都順著眉梢流出。
說罷,他就把手中的刀慢慢下移,在下移,來到了男人最重要也是最引以為豪的部位。(肚子一下,大腿以上)銀光泛起,隻剩下到起刀落。
千鈞一發之際,安德魯像是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折磨,拚了命的點頭。金色的發絲隨著晃動也跟著一前一後的搖擺,滑稽的像個馬戲團裏的小醜。
阮文昊滿意一笑,收回了手中的軟刀。站在安德魯的後方伏在他的耳邊說道,“餘下的路,好走。”
一瞬間安德魯也不知所措,這暗藏深意的話是什麽意思他不知道。他隻知道隻要脫離阮文昊的魔抓無論如何他都能活下來,再也沒有什麽是比落在他手裏來的可怕。
整個身子都有些微微顫抖,幽綠的眸子同時也閃過一抹異樣的痕跡,隻是身在後方的阮文昊沒有看見罷了。
得到了安德魯的認可,歐幫立刻就有人走進了古堡,看樣子應該是去待楓晴過來。
阮文昊的心也開始變得忐忑起來,有一種喜悅之情衝刷著他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經。甚至在想一會要用一個什麽樣的姿勢去抱住她。
不久之後,終於有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帶出了一個女人。女人穿著一條熟悉的碎花長裙上麵有些汙漬,烏黑的秀發垂在肩頭稍稍有些淩亂,玲瓏的曲線窈窕曼妙。隻是雙眼依然被黑布蒙著,嘴上也被貼上了白色的膠帶,雙手綁在後麵。
阮文昊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女人,他心中一直牽掛,可以為她舍棄一切的女人。不知為何心中就是有種異樣的感覺。還未等他多想,就看見女人扭動著身子似是要掙脫開,口中還發出一聲不太清楚的嗚鳴。
阮文昊立刻心急起來,放開手中的安德魯,同時對麵也放開了捆綁的女人。
於是兩方交換人質,慢慢向著對方走過。
阮文昊已經迫不及待,立即就迎麵上前一把抱住了女人。這個味道也是熟悉,可為什麽會有一種陌生的感覺。不等他多想,就解開了女人蒙在眼睛上的黑布,還有嘴巴上的膠帶。
眼神瞄了一眼,沒問題,又去解開捆在手上的繩子。大手握住她手指,阮文昊眼中的震驚極大,下一秒掐住女人的手腕舉了起來,掃視了一眼女人纖細的手指,光滑潔白什麽東西都沒有。
阮文昊毫不猶豫快速抽出槍對準眉心,女人的額頭上瞬間就多了一個血窟窿,大大的眸子睜著躺在了冰冷的地麵。
所有人都被阮文昊這樣的舉動嚇呆了,就連程錦榕和巴頌等人都露出了懷疑的表情。
老大真瘋了?連夫人都要殺?
當阮文昊的目光在看向安德魯的時候,他已經安全的走到了自己的大本營。身上捆綁的繩子已經被解開,口中的炸藥也被人取出,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我自認為她已經被易容和阮夫人一樣,就連身材和身上的味道都幾乎是完全相同,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他的口氣似乎有些惋惜,嘴角的笑容更是肆無忌憚。
阮文昊沉默,冰冷的眸子裏寒光湧出,手指發出的響聲讓所有人感覺毛骨悚然。難怪安德魯之前寧願受苦就是不點頭同意,想必他是在拖延時間,一個給這個女人易容的時間。
“安德魯,你要是不把阿晴放了,我一定會讓歐幫付出慘痛的代價。”阮文昊咬著牙,冰冷的字從齒縫中蹦出來,仿佛都帶著冰晶。
安德魯不以為然,想讓他乖乖就範應該是不可能的,“就算我放了她你就會讓我好過了?我又不是傻子,你這麽騙我我怎麽可能相信?還不如留著這個女人做保護牌,隻要你不動歐幫一天,這個女人就平安一天。”
這麽好的一個籌碼怎麽可能說放了就放了,更何況她是阮文昊的女人,想來他的女人定是別有一番滋味的。
阮文昊的臉色鐵青,雙手都有些微微顫抖,手中的槍也被他攥的咯咯作響。深邃的眸子滿是凜冽,頎長的身影站在陽光下卻顯得更加的冰冷,仿佛那黑色的暗影才是他此刻最真實的寫照。
僵持的時間裏阮文昊的腦子裏是放空的狀態,似乎什麽都沒想,似乎又想了太多太多。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答案,或是服從,或是犧牲。
“阮當家,這還有什麽好想的?對你我都有利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安德魯笑的猖狂,能讓阮文昊吃癟就是他快樂的事兒,這個男人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他就非要讓他臣服一次。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男人慌慌張張跑了過來,在安德魯的耳邊說了什麽。隻見他的臉色瞬間變了又變,猙獰的眼睛還有五官幾乎扭曲錯位的難看。
於此同時,阮文昊也收到了一條讓他也不知道是喜是憂的消息。臉色微微一變,赤血的眸子閃現過一股逼人的冷意,烏眉一挑對著身旁的巴頌說道,“巴頌,歐幫不應該再存在這個世上。”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頓了一下後又說道,“不過我要安德魯活著。”
話音未落,阮文昊就邁著大步急匆匆的遠離了白色古堡。至於多久之後爆炸,廝殺都與他無關。
汪瑞森降落在羅馬機場周圍,為了不引起阮文昊和安德魯注意他特意在這裏轉成了開車前往。他心裏總是隱約感覺可能會出岔子,來此也隻為了看她平安。
黝黑的眸子像是寒潭裏急速的漩渦,仿佛下一秒就會被狠狠的吸進去。汪瑞森坐在後排的位置上,車子急速前進,路邊美好的歐式建築像是一道道光影一般一閃而過,他也無瑕估計風景心中一直在期盼著那個人。
他偏過頭,僅能用餘光掃視到擦肩而過的車子,他的車速很快交叉而過的瞬間也不到一秒。可就是這個微妙的時間讓他心頭一顫,似乎有個熟悉的背影漸行漸遠。
他立刻催促著司機,“掉頭,追上那輛銀灰色的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