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耀武揚威的戰車
“我不知道.……”琳琳搖著頭，“但這個人應該不難猜啊……”
“嗯？什麽意思？”
“師傅，你想想看啊，現在在這裏還沒被拴牢的男人，又要武藝高，又要夠機靈，還要長得過得去，還能有誰啊？就隻剩下你一個啦……所以那個男人，一定就是個比你武藝更高，比你更機靈，長得也比你帥的人咯.……要想達到這個標準的，可不多見呢……”
聊了這麽久的天，這段話總算是有點吹捧我的意思了，讓我相當地受用，而且她們的推斷聽起來也相當地有道理……
“那麽你們覺得，這個人……”
“師傅，我們想來想去，還真有這麽一個人呢.……嗯，至少他的武藝比你高，機靈嘛應該差不多，帥不帥我們就真不知道了.……”
“咦？難道.……”我咯噔了一下，難道泰蘭心裏的那個人竟然是她的姐夫：裏奇？這個念頭一出，忍不住越想越對.……尤其是想到她和我去野花嶺時，所說過的那些話……那些關於愛情和親情的討論。這麽說起來，她好像真的一直避免在和我的聊天中提到裏奇，可是仔細想她的每一句話，卻都在提到他.……他們之間，難道……
“師傅，我倒是覺得，就算泰蘭姐的心情真那麽重要，你是不是也該先想想這一仗要怎麽打啊？”
我點頭道：“嗯？你們是不是聽到了什麽風聲？”
“我們能聽到什麽風聲啊？現在滿城的人都在這麽想.……”
“你說什麽？”這些天我一直窩在房間裏，不是看地圖，就是和大家討論戰術，完全沒有注重到酒店以外的士氣變化.……
隻聽得琳琳道：“這些天我們一直都跟著瑪姬學姐去看那些新兵，還有就是也去那個母……母什麽學院，指點一下他們的技術.……”
別說，這兩丫頭現在的實力，真的足夠指點那些還比較生疏的騎士了。
“然後就經常聽見一些人在私底下唉聲歎氣……有人說，把師傅你，還有我們請來，完全就是在和騎士聯盟玩什麽心理戰術，因為如果我們這邊有把握的話，早就開戰了，何必等到現在？”
“對呀對呀！”另一個丫頭也開口道：“街上更是有人說，以其這樣拖著，還不如早點開戰來的痛快……還有的人私下裏說加入什麽騎士大隊，還不如直接參軍，因為這場鬧劇根本就是玩不起來的。”
“師傅啊，你知道的，我們是非常非常信任你的……你就是我們的神啊！可是你好歹也要關心一下那些家夥的士氣，照我看來，這麽拖下去，真的對我們沒什麽好處。”
我點了點頭.……但又很無奈地笑了笑，“問題是，你們的師傅我，根本就沒辦法決定戰鬥什麽時候開打，一切全都在談判桌上發生的.……我承認，一開始我確實是想辦法讓他們拖了拖進度，可是現在.……事情真的已經不是我能把握的了。顯然，騎聯的談判專家也在把控著比賽的日程.……總之你們還是要先做好準備，這場戰鬥隨時都可能開打的。”
兩丫頭點了點頭，其中一個又道：“要不，吃完飯，師傅跟我們也去看看那些家夥的訓練吧？”
“我不去了，我已經看過很多次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啦！範思特學院的援軍已經到了.……陪我們去看看吧，那些戰車可有意思了！”
戰車？這個新穎的玩意兒我還真沒看過呢，難道它真的能給我帶來一些信心嗎？
很快地，我們結束了這頓飯.……丫頭們其實和我一樣節約，把剩下的飯菜打了兩個大包，就像上次的我一樣.……
不過……當丫頭們翻身騎上布萊恩兄弟的時候，我又無奈了.……反正不管跟在她們前後左右，都不太像話！好在琳琳琅琅沒怎麽調侃我，而且去學院的一路上，也沒見到什麽行人。
還沒有步入母杜爾斯特學院時，我就有幸目睹到了那些戰車……因為剛好有那麽一隊戰車，大概是結束了戶外訓練，正在隆隆地開回來。
我隻看了一眼，就有些震撼了……這果然是一種很不一樣的兵種！
在看到這些戰車以前，我從來都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處理騎士與坐騎的關係的.……似乎坐在車裏的騎士在操控坐騎上應該更加費力，很難有精力來麵對駕車以外的情況，包括戰鬥。
可是真的看到這些戰車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完全是瞎擔心！因為他們的搭檔關係並不是一對一……而是二對二！也就是說，戰車是由兩名坐騎來並聯拉動的。
如果僅僅是如此，也還不算什麽特別，更特別的地方在於車後麵的那兩個應該相當於騎士地位的人，其中一名專門負責駕車，另一名則負責戰鬥……關鍵是，那個駕車的人其實是坐在車後部位那個相當簡易的而且低矮的座位上的，而他的上半身還得向前傾斜……因為另一名負責戰鬥的騎士就騎在他的脖頸後……
所以照這個姿勢看來，那名戰鬥騎士才是這個四人組合中的首腦，而不管是拉車的兩人，還是駕車的那一人，其實都是屬於他的坐騎。
再看那名騎士手中的武器，也是有點恐怖.……一柄長達近三米的騎槍！這種帶有護手的騎槍不但長度超出很多武器，重量也相當驚人，但那名騎士由於不需要像一般騎士那樣以一手來控韁，所以他不但可以舉起騎槍，還能拿最前方那兩名拉車坐騎的肩膀當做架槍的支架.……
範思特學院應該也是很有錢的貴族學院，因為那些戰車都被漆成了十分紮眼的亮銀色，而那些戰鬥騎士的鎧甲也一樣是亮銀色，而且樣式還相當的花哨。
綜合這些情況來看，這種不但樣式華麗並且成本也一定很華麗的戰鬥單位，可能擁有整個騎士世界裏最為強大的衝擊能力。但是，這種戰車在機動靈活上，尤其是拐彎性能上，是不太可能和常規騎士相比的.……我想起了自己在母艦上拉金馬車的經曆.……要想拐彎那是真的相當困難的一件事。
正默默地計算著這些戰車的實力時，一輛戰車離開了那些行進隊列，緩緩地向我們駛來。
我愣了一下，忙把注意力集中到那輛車上去，卻見那車上的騎士也正看著我。
不一時，那輛車已經開到了我們麵前，那名騎士對著我們彎嘴一笑，“兩個小丫頭，又來啦？”竟然是一個相當悅耳的女聲。
琳琳和琅琅一起微微地鞠了一下躬，“姐姐好！”背後的布萊恩兄弟也一起行著禮。
我這才發現，那竟然是一名女騎士……她從頭到腳都裹著十分嚴實的亮銀甲，就連眼睛也被一副銀色的眼罩麵具給遮住了大半，隻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眸。能夠顯露出她性別的特征，隻有她頭盔下飄散出的幾縷長發，以及那雙同樣亮銀色的高跟戰靴。所以之前，我還真沒看出她的性別……當然就更看不出她的年紀了。
至於那兩名拉車的坐騎……我原來以為拉戰車比直接馱騎士要輕鬆的多了，不過現在在近距離看了他們的模樣才知道.……實在是輕鬆不到哪裏去。因為他們必須像馱著騎士那樣，把腰彎的很低.……一般的坐騎有騎士在背上壓著，不彎也得彎。而他們則是被套在身上的車架給壓著，一樣也得彎著腰……
“這是騎士聯盟的規則，就是為了不讓他們太輕鬆的。”那名女騎士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麽，笑道：“所以他們在拉車的時候必須以這樣的姿勢行走。”她一邊說，一邊把手裏一直豎著的騎槍放了下來，就如我所想一般，架在了一名坐騎的肩上。接著又按著胯下那人的頭部，翻身下了車。
然後，她一把抓著頭盔的邊緣，一扭頭，一拉扯，把頭盔摘了下來，露出了一頭漂亮的金發。
甩了甩這一頭秀發之後，她伸過一隻手來，口中道：“明遠大團長，久違啦！”
“呃……您是……”我一邊也伸過手去握，一邊問道。
“奧帕.瓊.維布倫，範思特學院的院長，”她又是甜甜地一笑，“久遠寺杏月的同學。”
“哇……”我現在是越來越會拍馬屁了，一聽她介紹之後馬上道：“不太可能啊，您這麽年輕……是我的同學還差不多！”
“哈哈！你可真會說話。”她馬上爽朗地笑了起來.……琳琳琅琅則一臉鄙視地看著我。
這位奧帕女士向後揮了揮手，那名駕車的……現在可以看得很明白，他和另外兩名拉車的坐騎都是男子.……甩動著手裏長長的韁繩，趕著另外兩人把車又向著學院大門拉去。
我其實很想問問她是怎麽想出這樣一種奇怪的搭檔組合的。但時下卻不太合時宜……我還是先禮貌地為她帶隊前來增援而向她表示了感謝。
“別謝我，”她樂嗬嗬地直接回答道：“要謝你就感謝騎士聯盟吧。”
“啊？為什麽？”
“我們學院成立於去年，因為時間短，沒有馬上趕上當時的聯盟賽，不過當時的聯盟答應我們，隻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試驗，最後還是會允許我們參加比賽的……你應該知道，作為騎士，不管是普通騎士還是我們戰車騎士，能否得到允許出現在大型的混合比賽中，和畢業之後的表演收入，是有直接掛鉤關係的。”
我點點頭，“是的，如果你們加入聯盟賽，那戰場一定會變得更加精彩。”
“可是這項決定在一個月前剛剛又被他們自己給廢棄了.……”
“啊？”
“他們的借口是我們的戰車威力太大，絕對會影響到騎士戰場上的平衡.……”
“瞎說嘛！”我忍不住打斷道：“你們的戰車威力雖大，但機動性很差，必須合理布陣才能發揮威力，但那樣將會耗費巨大的兵力，而且還會導致機動性進一步下降.……如此的惡性循環.……”
“嗬嗬，你說的很對呀！”這位奧帕院長的最大特點也許就是笑了，幾乎沒有一句不笑的，“所以他們不讓我們參與比賽的真正原因，其實是……哈哈，其實是我拒絕向他們繳納會費！”
這裏得提一下，向騎士聯盟繳納會費是幾乎所有學院都必須完成的義務.……盡管聯盟的經營業務相當廣泛和富裕，根本就看不起這點兒會費.……但在西方，權利和義務是所有人都相當重視的社會範疇。即使是和聯盟幾乎全麵開撕的希歐多爾，也依然在繳納著這筆會費，蕾娜院長很坦然地說過：“隻要我們還在享受著聯盟中的哪怕一點好處，就不可以省下這筆錢。”
所以當聽到奧帕院長這樣說時，我不禁納悶了起來.……
“別笑話我，我是真的繳不起那個會費.……”她依舊嘻嘻哈哈地，“他們派來的觀察員看到了我們的戰車，認為這是一個可以輕鬆奪取冠軍的利器，所以臨時把我們的會費增加了五倍！”
“這.……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所以咯，我就幹脆帶著大家來這裏找他們算賬了！”
“.……”對於這樣的參戰目的，我也隻能‘嘿嘿’地笑了兩下。不管怎麽說，我對這位院長的好感還是很高的，至少她豪爽嘛，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而且看著學院門口久久也沒有駛完的戰車.……看來擁戴她的人還是相當多的。
“不過，能不能算賬，最後還是得靠你啦！”奧帕院長又道：“你才看了一眼，就對我們的優點和缺點都有了很大的了解。所以，我們在戰場上能發揮出多少能力，就全靠你的指揮啦。”
我謙虛了兩句，又問道：“既然聯盟已經禁止你們參加這樣的比賽，那你們這次……”
“嘿，他隻是禁止我們參加他們所組織的比賽，現在這場，可不是什麽比賽，是戰爭！”說話間，我們離大門口越來越近，我到這時候才發現，那些戰車上的騎士們好像都是女的.……因為她們每一個的腳下都是和奧帕院長一樣，套著帶高跟的長筒亮銀戰靴。
奧帕院長的眼光似乎一直都在我的身上，她馬上解釋道：“嘿，其實我和杏月一樣，都是女騎士的絕對擁護者，我的學院裏隻招收女生騎士……”
“杏月老師好像不一樣吧……”我不解地道：“她的學院裏男生騎士也不少啊，就好像前幾天才到的羅德裏格斯.……”
“哼，那不過是她的偽裝罷了！”奧帕院長嘟起嘴來.……雖然她應該是和杏月同年齡的人，可這樣的動作還是差點把我給萌翻，“你看她的學院裏，有厲害的男騎士嗎？”
我想這樣的話題和她討論起來是沒有結局的，當即住口不言。
但她還繼續道：“其實這次我來這裏，也有另一個目的的，菲尼克斯學院不是也來人了嗎？我就想看看，誰幹掉的敵人多！哼，當初一起進學院的時候，就什麽都和我爭，現在出來這麽久了，沒理由還被她壓著，你可得好好幫我一把知道嗎？”
我這才明白過來，感情這位奧帕院長和杏月老師，居然是競爭者的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