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六類接觸(3)
我氣得差點兒將手機摔掉,我靠,這女人昨天說有事就馬上通知她,沒想到第一次打電話過去,連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還給我布置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任務。
不過最終我還是按照敖雨澤的吩咐打開電視,將頻道定格在省城本地的CDTV5台,裡面正在重播今天的本地新聞。但播放的並非是敖雨澤所說的人口失蹤事件,而是一起車禍和曝光某火鍋店用地溝油。
我想了想,從敖雨澤給我打電話到現在畢竟過去了一兩分鐘,一般這個時間點播放的新聞都比較短,或許她要我看的新聞已經播放完畢了。
而且敖雨澤提到人口失蹤,先前的新聞又在說有人發現鬼影,難道說這期間有什麼聯繫?這讓我開始重視敖雨澤剛才的話,於是打開電腦的搜索引擎,找到CDTV5台的網站,然後選擇了剛才的新聞在網路上進行回放。
幾次快進后,我找到了人口失蹤的新聞報道,很認真地看起來。報道里說的是好幾起類似的失蹤案件,失蹤的人員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是或者曾經是吸毒的癮君子。
有被採訪的民眾說肯定是被其他犯罪組織控制了,也可能是去籌備毒資,總之對於這樣一個邊緣群體,大家的態度都比較冷漠。
讓我大吃一驚的是,其中一個受採訪的失蹤人員家屬說,她的丈夫失蹤當天,她曾依稀看到一個疑似猿猴的動物從她家陽台跳下去。
這樣的說法讓記者都不太相信,解釋說可能是這個家屬看花眼了,甚至旁邊有群眾說是不是她也跟著吸毒才出現這樣的幻覺。
鏡頭很快切換到下一條新聞,但我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疑似猿猴的生物,從陽台跳下去很快消失,這怎麼看都和昨天晚上我遇到的鬼影神似。要知道就算是真正的猿猴,也是不敢就那樣從幾層甚至十幾層高的陽台跳下去的。
我再度重放了這一段報道,更加確信自己的思路是正確的,新聞中那個受採訪的女人,可能真的看到了昨晚襲擊我的怪物。只是奇怪的是,那怪物為什麼不襲擊她?而且伴隨著的癮君子的失蹤,也是這些怪物造成的嗎?
我感覺到事情似乎越來越詭異了,心中隱隱有一個想法,但這想法卻太過匪夷所思,連我自己也不太相信。
過了幾分鐘,敖雨澤的電話打過來了,依然是那副盛氣凌人的語氣:「明天上午10點,到××路436號來。」
「明天?我還要上班,要不改個時間吧?」我小心翼翼地搪塞道,這件事太詭異了,我怕和敖雨澤一起行動,會被她玩死。
「有進步了嘛,居然敢和老娘頂嘴?少廢話!等老娘殺上門來,你一定會後悔的!」敖雨澤兇巴巴地說。
我打了個寒戰,想象著這魔女真的殺上門來,以她能夠逼走那身穿獸皮的詭異怪人以及一腳踹飛防盜門的驚人實力,我這小身板恐怕還真不夠折騰的。
「這個……其實我還有件事要對你說,很重要。」我心底哀嘆一聲,看來在解決這件事之前,註定要被這個女人吃得死死的。我發誓,這件事之後,今後面對敖雨澤這女人一定要能跑多遠跑多遠。
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以及我高中、實習時遇到的鬼影都一股腦兒地簡單說了一遍后,我忐忑不安地等待敖雨澤的答覆。這是我第一次向其他人吐露我能看見這些不幹凈的東西,我不知道敖雨澤到底會怎麼看,是相信我說的話還是將我當成神經病。
「就這些?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第六類接觸嗎?我知道了,明天見面后我會帶給一些藥物,能夠幫你擺脫它們的困擾。」敖雨澤一如既往地霸氣說道。
不過我注意到她的話中提到一個特殊的詞——第六類接觸!
其實很多人對第幾類接觸這種詞語一點都不陌生,一般情況下,這是用於人類接觸不明飛行物,也就是常說的UFO用的,通常分為五類:
第一類接觸:指目擊者看到UFO在附近,但未發生更進一步的接觸。
第二類接觸:指UFO對環境產生影響,如使汽車無法發動、在地上留下燒痕或印痕、對植物和人體產生物理生理效應。
第三類接觸:指UFO附近出現的人形生物,與我們人類面對面地接觸,包括握手、交談、性接觸及人類被綁架。
第四類接觸:非正式分類,指心靈接觸。人類並沒有直接看到UFO或人形生物,但是,它們透過人類的靈媒,傳下一些特殊的信息。指目擊者看到UFO附近出現類似人樣的生物,但他們未與目擊者發生更進一步的接觸。
第五類接觸:人類用友好信息與外星文明聯繫。
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的學術界、科技界甚至是UFO愛好者團體,對於和其他文明的接觸,都只局限於這五類當中,從來沒有「第六類接觸」之類的說法,難道說,這之間有什麼特殊的含義,第六類接觸就是指能接觸到鬼魂一類的靈異接觸?並且敖雨澤為何會表現得這麼淡定,她又到底有著什麼身份?
帶著種種疑問,我最後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被鬧鐘吵醒后,我給主管打了個電話請假,要不然就沒法去赴敖雨澤昨天晚上的約了。
起床洗漱后,我想了一下,再度打開電腦重看了一遍新聞,然後注意到新聞中採訪那個家屬時,鏡頭的背景出現了家樂福羊西店的標誌。也就是說,那個看見疑似猿猴的女人,是住在家樂福羊西店對面。我曾經去過那裡,離我現在住的地方也就半小時的路程。
雖然捲入這件事可能會帶給我危險,可一想到曾救了我一次的敖雨澤,最終還是心一橫,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不去調查清楚的話,怕是我永不會安寧。
何況我回想起前天晚上撲過來的影子,還有被那東西像毒蛇一樣緊緊盯著的感覺,都讓我一陣陣心悸。如果不除掉這頭怪物,誰知道哪天不會被它襲擊?說不定搬家都躲不過去。
收拾了下東西,我帶上前段日子買的二手單反相機,可以用它裝一下記者。想了想,我又從床下找出一把藏刀作為武器,這還是我讀大學前一起長大的發小山柱送我的。我們村子隔壁就是個藏羌雜居的村子,這玩意兒不算稀罕,但畢竟是我小時候的夥伴的一番心意。
這是一把用藏族傳統工藝打造的藏刀,刀把是牛角做的,上面纏著銅絲防滑。刀長20多厘米,十分鋒利。嚴格來說這屬於管制道具,藏族同胞自己帶著溜達只要不上地鐵飛機就沒事,我卻只能將之藏在懷中,免得出去時萬一撞上警察就麻煩了。
騎著電瓶車到了家樂福附近敖雨澤說的地方,遠遠地我就看到敖雨澤站在路邊。
今天她戴著淡藍色的鴨舌帽,把她的長發和小半張臉都給遮住了,即便這樣,光是從她嘴角勾起的那絲完美弧度的笑容,就能一眼看出這是一個傾國傾城且透著自信的美女。
幾乎和我想的一樣的是,她居然也帶著一個單反相機,只是看起來比我脖子上掛著的二手相機要高檔不少。不過她的身前還站著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大、身高1.75米左右的年輕男子,男子一臉陽光的笑容,身上衣服一看就價值不菲,典型的高富帥。
仇富是所有單身狗的通病,這讓我心中微微不爽。
他的手裡還捧著一大束玫瑰,看那樣子至少有99朵,每一朵都用鍍金的錫紙包裹,光是這束花的價錢估計就夠我花銷一個月的。
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以敖雨澤的美貌程度,要是沒有男人追,那才真正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