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王獵戶的情緒
第289章 王獵戶的情緒
“沒什麽，等結束了再和你說。”李洛冰搖了搖頭，現在她心裏有個感覺，總覺得這個王獵戶不像表麵上那樣簡單。楚若呁見到李洛冰沒有說，他也不再追問，而是將目光放到了不停發抖的王獵戶身上。
“王獵戶。”楚若呁喚了他一聲，王獵戶好像沒聽到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連眼神都不會往這邊看一下。
“王獵戶？”楚若呁這次提高了自己的聲音，一直發抖的王獵戶終於有了反應。他抬頭望著楚若呁，眼神裏除了恐懼之外還有哀求，仿佛在告訴楚若呁，讓他不要再問自己了。
“大人，草民……”王獵戶一開口，周圍的人都發覺了異樣。這才短短一天的時間，王獵戶餓嗓子就已經變得十分沙啞了，聽上去和他之前的聲音有很大的區別。
“你回到家裏以後都幹嘛了？為什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楚若呁對王獵戶的表現感到很納悶。難道在這短短一天的時間裏郭東有什麽遺漏不成？王獵戶是單純因為恐懼，還是因為遇到了什麽事情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草民什麽也沒有做，草民聽了大人的吩咐一直待在家裏，哪裏也沒有去。”王獵戶哆嗦著說，但是楚若呁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閃爍。楚若呁自然覺得沒這麽簡單，但是王獵戶不肯說，他也沒有辦法。
“你和孫氏熟嗎？”
“不太熟，但是住在一條街上，還是認識的。”
“那你認識孫氏的相公趙永嗎？”楚若呁不給王獵戶任何機會，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王獵戶本來就情緒不穩定，在楚若呁這樣的詢問中終於崩潰了。
“我不認識，我誰也不認識。”王獵戶在大堂上大吼大叫，不停的用力抓著自己的頭發，楚若呁見到王獵戶的這個樣子，知道接下來也問不出什麽，就讓侍衛把他先帶到了別的屋子裏。
地上跪著的兩名百姓看到王獵戶這個樣子，神色都十分驚訝。
“大人，他這是怎麽了？為什麽這個樣子？”青衣男子忍不住開口詢問。王獵戶因為經常上山打獵，百姓們基本上都聽過他，他還會把打獵的收獲賣給屠戶，賺些銀子花。
“你們都不知道，本官更加不會知道了。”楚若呁頓了頓，“孫氏和她相公的關係怎麽樣？”
“這……”青衣男子有些猶豫。
“你盡管說，不用害怕。”
聽到楚若呁的保證，青衣男子點了點頭:“孫氏生性多疑，她相公趙永又喜歡喝花酒，因此兩人整天爭吵，這附近的百姓們都知道。”
青衣男子將孫氏和趙永的關係說完以後，李洛冰和楚若呁都在裏麵發現了同一個人，那就是王獵戶。這王獵戶和他們的關係不錯，但是剛剛楚若呁詢問的時候他卻說都不說，精神也極度緊張。
“好，你們先回去吧！”
楚若呁讓這兩個百姓離開以後，又將郭東喚到了自己的身邊，當得知孫氏的相公趙永依舊沒有消息後，楚若呁也很是犯難。現在孫氏的相公不見蹤影，一開始來報官的王獵戶又是這個樣子，無論從什麽方麵入手，都很沒有頭緒。
“也不知道趙永現在在哪裏，會不會這個事情就是他幹的，在京城附近出了這樣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到朝廷中去。”楚若呁想著這個事情可能引發的後果就有些頭疼。
“就算傳到了朝廷中去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能找到孫氏的相公就好辦了。”李洛冰安慰楚若呁的同時也在思索著事情的解決辦法。
“你剛剛想同我說什麽？”楚若呁將手裏的記錄整理了一下問著李洛冰。
“也沒什麽，我就是覺得你在問那兩個百姓的時候，旁邊的王獵戶雖然在哆嗦，但是眼神也會看向那兩個百姓，好像擔心他們說出來什麽一樣，甚至我就覺得王獵戶是在裝瘋賣傻。”
“裝瘋賣傻？”李洛冰的形容詞讓楚若呁想到了自己之前的事情，李洛冰說完以後也意識到了一些什麽，兩人相視一笑。
“你打算怎麽找到趙永。”李洛冰問著楚若呁，但是楚若呁一直在搖頭。看見過趙永的人不算太多，而且大家印象都不太深，難度相當大。就在他發愁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登門拜訪了。
“燕王殿下，別來無恙啊！”來到這裏的人正是慕容流雲，他從上次大理寺離開以後，隔了很長時間這才來了第二次，一進大理寺的門就衝著楚若呁走了過來。
“子軒，你怎麽又過來了？”
“什麽叫又？我可是特意來找你的。”慕容流雲說話間看了看旁邊的李洛冰，兩人眼神接觸時李洛冰禮貌的點了點頭，就又湊到了楚若呁的身邊。
慕容流雲在心裏歎了口氣，拍了拍楚若呁的肩膀，三人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慕容流雲也沒有先開口說話，而是端起茶杯不緊不慢的喝了起來，他這個舉動在李洛冰看來倒沒有什麽，但是在楚若呁眼裏就不能忍受了。
“為什麽不說話？”
“瑾之，你急什麽，你看我都不急。”慕容流雲話雖然這麽說，但是看著楚若呁的表情他還是放下了手裏的茶杯。
“自從傳出太子被革職的消息後我就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其他幾個皇子，發現這裏麵最為活躍的就是秦王楚若陽，之前那些搖擺不定的大臣們都有倒向秦王的趨勢。”
“秦王呢？”楚若呁問著慕容流雲，他自從來到大理寺以後雖然也在關注著朝廷的事情，但是大理寺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因而他知道的消息有時候還不如慕容流雲多。
“秦王自然是很高興，他巴不得自己的勢力能壯大一些，而且，”慕容流雲停頓了一下，“而且就算你到了大理寺，秦王也依舊對你很關注，在大理寺的周圍經常有陌生的人出現，這個你應該也有所察覺吧？”慕容流雲把身子往前傾了一下問道。
“當然。”楚若呁點了點頭，他在來大理寺的第二天就接到了楊震的消息，說大理寺周圍埋伏有暗衛，八成就是秦王安排的了。
“我怎麽沒聽你說過？”李洛冰聽著兩人的對話突然插了一句嘴。她和楚若呁這段時間一直外麵忙著查案子，她都沒見到楚若呁和楊震有所接觸。自從楚若呁恢複以後，就不停的有人圍著楚若呁轉，有的在明處有的在暗處。
本以為來到了大理寺以後會好一些，沒想到依然還是老樣子，而且還更加隱蔽了。
“這些都是小事，跟你說了也不會有什麽變化，還隻能是增加你的擔心。他們就算在大理寺周圍也打聽不出什麽來，凡是我不想讓他們知道的，他們一概都無法了解。”楚若呁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充滿了自信。
慕容流雲看著楚若呁這個樣子，笑了笑後開了口:“燕王果然不一樣了，難道是因為成為了大理寺卿嗎？”
楚若呁倒是對慕容流雲的調侃毫不在意:“你說秦王就在大理寺周圍，那你來找我的時候，他也一定知道吧？”楚若呁不想因為自己的關係而給慕容家帶來什麽影響。
“知道又怎樣，我一直都是同你關係好，就算秦王有所懷疑，他也不敢動慕容家的。”
“你倒是對你自己很是自信。”楚若呁看著搖頭晃腦的慕容流雲，心情都輕鬆了不少，自己這個好友無論遇到什麽都是現在這樣的狀態，好像從來沒有讓他發愁的事情一般。
“我今日來就是要同你說這些的，順便看看你們，不過看樣子燕王和燕王妃在這大理寺過得還不錯，隻是要小心了，這大理寺在京城，裏麵的關係錯綜複雜，涉及到的人也都不一般，你們平時一定要萬分注意。”
慕容流雲囑咐完了以後就離開了，楚若呁和李洛冰又將精神放在了卷宗之中。
太子府，楚若殤在府上呆的實在無聊，不顧何元忠的阻攔便出了門，往最近的酒樓走了過去，何元忠見狀生怕他出什麽事情，隻能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麵。楚若殤一路上沒有叫馬車，就那樣堂而皇之的往前走，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百姓。
有的百姓認出來這個人就是太子，立刻躲得遠遠的，不想惹上什麽事情，就算有幾個不認識他的，看到他的表情以後也知道他不是什麽好人，一個個對他避如蛇蠍。楚若殤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看法，他現在完全就是自暴自棄的狀態，隻想著借酒澆愁。
楚若殤還沒走到酒館，迎麵就過來了一輛馬車，他本想往旁邊站一下，沒想到馬車就停在了他的身邊，頓時把楚若殤給惹火了。
“哪裏來的馬車，不會看路嗎？”這時候何元忠也已經來到了楚若殤的身邊，楚若殤話音剛剛落下，馬車上就下來了一個人，正是楚若殤的死對頭秦王楚若陽。
“這不是太子殿下嗎？今日怎麽不在府裏待著，卻跑到這個大街上來了？”楚若陽在遠處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楚若殤，他是故意命令車夫將馬車停在楚若殤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