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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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隊長帶著王隊回了辦公室,滿面賠笑地問司徒道:「司徒先生,您覺得,眼下的事情應該怎麼辦,」
「當然是放人,」司徒道看著對方,隱隱意識到事情可能不是那麼簡單:「否則還能怎麼樣,」
「司徒先生,我實話和您說吧……」支隊長把辦公室的門關上,轉身回來后長嘆了一口氣:「事情很麻煩,」
「怎麼麻煩,」
「凌滄打的是章易,京城四公子之一,打得還不輕,斷了人家一條腿,」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支隊長也不藏著掖著,如筒倒豆般說了出來:「按說,您有上面這層關係,只要說一句話,我們馬上就放人,但您應該知道,章公子不好惹……」
「我確實聽過此人的名號,」司徒道點點頭,心裡感嘆,凌滄還真能惹禍,他原本以為凌滄打的只是平常的權貴子弟,卻沒想到是大名鼎鼎的京城四公子之一。
「我們這些芝麻綠豆大的官,擔不了太大的責任,」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支隊長又道:「我們實在為難啊,」
「那你認為應該怎麼樣,」
「我建議您和章公子那邊協調一下,」頓了頓,支隊長小心翼翼地補充道:「只要你們雙方達成共識,我們第一時間放人,一秒鐘都不耽誤,」
支隊長和王隊本來以為司徒道會大發雷霆,卻沒想到司徒道表現得很平靜:「好,」
支隊長長長鬆了一口氣:「謝謝您能體諒我們,」
「不過,我也有兩個要求……」司徒道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不會因為這麼點事大發雷霆,更何況此時心裡已經有了計較:「第一、必須保證凌滄在看守所的安全,不能被任何人欺負虐待;第二、我現在要去見他,」
「沒問題,」支隊長連連點頭:「我現在就給看守所那邊打電話,然後安排你過去探望,」
「好,」司徒道點點頭,隨後乜斜了一眼王隊:「說起來,眼下這個麻煩,其實還是你造成的,」
「是,是……」王隊登時汗如雨下,覺得自己真是得不償失,早知如此,章易打電話來的時候,自己就應該裝病,或者乾脆不接,免得卷進這場麻煩里。
為了將功補過,王隊馬上行動起來,不等支隊長發話,就給看守所那邊打去電話,王隊的話很簡單,凌滄有高層背景,務必保證安全。
看守所的值班所長遇到過這種情況,絲毫沒有猶豫,馬上帶著管教向號子趕去。
從司徒道知道這件事,到王隊打電話過來,前後用去了一個多小時,所長和管教趕到號子的時候,疤頭正拉開架勢要和凌滄決鬥。
「怎麼回事,」所長掃視了一眼,厲聲質問道:「要打架,」
「報告政|府,」所有犯人立即站了起來,齊刷刷地挺起胸膛:「沒打架,」
「那是怎麼回事,」
「我們鬧著玩呢,」疤頭一邊說著,一邊沖著凌滄一個勁地擠眼睛。
類似的事情以前也發生過,但凡聰明點的人,馬上會順著疤頭的話說,絕口不提自己受到的虐待,這樣一來,管教走後,這個人就會被接納,成為這裡的一員,反之,這個人會被看做不明白事理,進而被所有犯人瘋狂虐|待。
凌滄顯然不是聰明人,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他正要打我呢,」
「你……」疤頭愣了一下,隨後急忙解釋道:「他撒謊,」
「撒個屁謊,」管教急了,衝過去沖著疤頭就是一腳。
「行了,」所長見管教還要動手,伸手給拉住了:「說服教育就好,不要動手打人,」
「是,」管教答應了一聲,退到旁邊去了,雖然他不知道事情具體情況,不過卻也能料到,如果凌滄在這裡出了什麼事,自己得吃不了兜著走。
「聽著……」所長指了指凌滄,緩緩說道:「這個小夥子情況比較特殊,在這裡必須好好照顧,如果他出了半點問題,你們所有人罪上加罪,」
所有犯人連連點頭:「是,是,」
被交代特殊照顧的犯人不少,不過很少由所長親自出面,即便出面也很少有這樣嚴厲的措辭。
包括兩個坐班在內,所有犯人暗中嘀咕起來,搞不清楚這個貧困山區來的毛頭小子到底是什麼背景。
「凌滄是吧……」所長看向凌滄,換上了一副笑臉:「在這裡有什麼要求,儘管向我提,」
「哦,」
「只要是規定允許之內,我都會同意的,另外……」所長壓低了聲音,用近乎耳語告訴凌滄道:「等下有人來看你,」
最後這句話有兩層意思,一是讓凌滄放心,外面有人在運作;二也是提醒凌滄,別忘了讓人趕緊打點一下,畢竟自己這邊不能白做事。
凌滄自然聽得出來,又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哦,」
所長和管教出去了,凌滄沖著疤頭招招手:「繼續,」
疤頭愣住了:「幹嘛,」
「你不是要和我決鬥嗎,」
「我開玩笑呢,」疤頭變臉很快,窮凶極惡的樣子不見了,對凌滄端的是親切無比:「你也聽到所長的話了,我怎麼能欺負你呢,,」
「不是欺負,」凌滄緩緩搖了搖頭:「只是切磋一下,」
「不行,那也不行,」疤頭把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一樣,不過目光中卻射出一股陰毒,很顯然,他不敢惹凌滄是一回事,但被凌滄剛才的話得罪,卻是另外一回事。
「我知道你不服,」凌滄緩步走過去,冷冷地說道:「如果我今天不拿出點手段來,你會更不服,你表面裝得唯唯諾諾,實際上恨我入骨,雖然你不敢公開和我作對,不過接下來的日子,只怕要暗中下絆子了,」
疤頭心裡的打算,全被凌滄說了出來,一張臉登時就綠了,配合那光溜溜的頭頂和上面密布的疤痕,他此時遠遠看起來就像一顆臘八蒜。
「我沒說錯吧,」凌滄歪著頭看了看疤頭,突然猛地一記耳光抽了上來。
疤頭卒不及防,慘叫一聲,隨後退後數步。
「看來我說對了,」凌滄往前跟了兩步,抬手又是一記耳光。
疤頭進來已經有段時間了,一直被人恭恭敬敬,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對待,他很快就被氣瘋了,忘了剛才管教的話,抬拳沖著凌滄的面門搗去:「我操|你|媽,」
凌滄這一次沒有躲,而是眼睜睜看著對方的拳頭落在自己面門上。
疤頭的拳頭很有力量,當初剛到號子,就是靠著一雙拳頭打成了坐班,幾乎所有犯人都認定了,凌滄至少也要躺上幾天養傷,卻沒料到凌滄好好站在那裡,身體都沒搖晃一下。
「你就這點力量,」凌滄退開一步,一張臉還是剛才的樣子,連點破皮都沒有:「我很失望,」
「你……」疤頭深吸了一口氣,瞅准機會又是一拳:「干|死|你,」
「這話應該去對女人說,」凌滄仍然沒躲,也仍然沒受一點傷:「如果咱們兩個有人一個干另一個,也肯定是我|干|你,」
疤頭傻了,搞不明白凌滄的身體到底是什麼做的,竟然這麼耐打,他緊接著又揮出第三拳,凌滄雖然還是沒躲開,不過卻伸出兩根手指夾住疤頭的手腕。
儘管只有兩根手指,疤頭的拳頭卻絲毫動彈不得,像定格一樣停在那裡,疤頭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腳底摩擦地面發出沙沙的聲音,卻也無法前進半步。
「再用|力,」凌滄若無其事地說了一句,然而疤頭已經累得渾身是汗,卻還是停在遠處,凌滄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沖著疤頭的軟肋就是一拳。
疤頭一聲慘叫,感到身體像是被轟出了一個洞,「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凌滄仰著臉,居高臨下的問道:「服不服,」
「我服|你|媽|個|逼,」
「我最恨別人問候我母親,」凌滄說著,沖著另一邊的軟肋又是一拳。
疤頭的身體橫著飛了起來,撞在牆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整個號子似乎都跟著搖晃了幾下。
也就是疤頭的身體足夠結實,換做其他人,此時只怕至少要斷上幾根肋骨,疤頭躺在地上,不住地喘著粗氣,嘴角緩緩流出些許白沫。
凌滄又問了一遍:「服不服,」
「我……」疤頭猶豫了一會,最後重重說了一句:「我服了,」
「這還差不多,」凌滄點點頭,隨後又問其他人:「你們有意見嗎,」
疤頭被凌滄痛毆,其他犯人早就想上前助戰,然而看到凌滄表現出的強橫,卻又齊齊愣在了了那裡,聽到凌滄問這句話,他們不由自主地點點頭:「服了,」
凌滄轉向老賴,問道:「你呢,」
「我當然也服,」老賴嘿嘿一笑,突然從后腰抽出一樣東西,猛地向凌滄刺了過去:「我服你|媽|個|逼,」
這樣東西不是什麼大殺器,只是磨尖了的牙刷,卻已經是犯人能找到最後殺傷力的武器了,雖然他們能搞到各種東西,但真正能造成身體傷害的卻很難弄進來,看守所對別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唯獨對這類東西管控極為嚴格,